丁永和晚月儿走了出来,晚月儿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叫肠子痛,丁永也忍俊不禁的道:“一个恶作剧罢了,你怎么还笑起没完了。”
晚月儿笑道:“你不知道,那条狗要不死,郭剑晖的麻烦就大了。”
丁永好奇的道:“什么麻烦?”
晚月儿刚要说,脸上一红道:“我不告诉你。”说完想了想,又吃吃的笑上了。
丁永好奇的想了一会,猛的一拍手道:“我知道了,那条狗是条公狗,我还没你看得仔细呢。”晚月儿的脸上更红,轻啐一声,低声道:“胡说什么呢?”
丁永讪讪的一笑,这才想起来说错话了,急忙改了个话题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我是头一次来,好奇的很,而且我们刚才在厅里只顾喝酒,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去吃些小吃好不好?”
晚月儿兴奋的道:“好啊,我也有十几年没有上街了,这会出来一定要好好玩玩才是。”
两个人慢步出了郭府,在厅前侍立的郭庆看见了,急忙跟了出来,只是他怕晚月儿找他的麻烦,只是远远的跟着。
一出郭府,向左拐下去,正好是市集,清寒县是南平郡的首县,人流如潮,夜晚更是热闹,一些小商贩在市集上摆开小摊,叫买叫卖讨着生活,那些富商也都在这个时间把一切放下,出来轻松轻松,他们带着乐妓,要市集当中挤来挤去,恣意谈笑,借着四周的灯火,品评着自己和别人身边的女人,一些浮浪子弟,在这里寻着迎奉的对象,而庄重人家的子弟儿女,都小心翼翼的三五成群挤在一起,在市集中看着热闹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晚月儿一眼看见一个买炸包子的小摊,兴奋的叫了一声,扯着丁永过去,卖了两个包子,用素纸裹了,不顾油泡还在就上去一口,烫得不住的吸着凉气,但人却开心的笑了起来,道:“我在和师父入门之前,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你尝尝可香了。”
丁永试探着吃了一口,直觉油香满颊,不由得摇摇头,晚月儿一指他的鼻子道:“不要说不好吃,我会生气的。”丁永一笑道:“恰恰相反,好吃极了。”晚月儿开心的笑了起来。
突然前面有人大喊一声:“蛟王会的会主出来演法了,大家快去看啊!”丁永和晚月儿同时一动,跟着就要走,晚月儿着急的道:“这包子怎么办啊?我没带钱出来啊。”
丁永一笑道:“我们只管走,自然有人替我们给钱。”说完扯了晚月儿离开,那个卖包子的老儿刚要拉他们,郭庆跑了过来,摔下一钱碎银,道:“他们的包子钱,我给了,你再给捡几个过来。”老儿乐得脸上笑出一朵花,连声答应捡起包子来了。
丁永早就发现郭庆在身后跟着他们,这才把晚月儿扯走,两个人随着人流向前涌去,一会的工夫就到了一座土庙的前面,这里早已挤满了人了,人头窜动,水泄不动,丁永身上泛起一层护身气罩,在人群之中向前推去,凡是挡在他们前面的都被气罩推得扑了出去,一会工夫,两个人挤到了前面,丁永不想引起注意,藏在几个大汉的身后,用天眼通的法门向里看去。
一个青衣大汉从庙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童子,却都是些俗人,两边早已站好了六个修真者,他们也都是青衣法袍,看上去道貌岸然,很有些仙家之意。
晚月儿轻声道:“那个青衣大汉和那六个修真者都是妖修。”
丁永一皱眉道:“看来这事麻烦了,能凑来这么多妖修,难怪绿叶谷不闻不问了。”在大楚国十个妖修同行,就要在名义上加入云罗江,这个大汉连他的手下共十三人,应该早就加入云罗江了,若是真动了他们,一但出事,就是残雪湖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青衣大汉踏罡步斗的走了几圈,然后大喝一声,一挥袍子,在庙门前突兀的多出一张桌子来,青衣大汉连喝不断,桌子上面不断的变出香烛、炉台等物,丁永和晚月儿都奇愕的看着,这几个人既是妖修,那又怎么会把人间变戏法的手段拿来唬人呢?
青衣大汉把这一切都摆布好,然后侧身一让,大叫道:“请会主!”丁永和晚月儿这才知道这个大汉只是一个出来走过场的。
法乐响起,又有十几个童子簇拥着一个灰白长袍的老道士从观中走了出来,他二目微闭,先到桌案前上了香,然后清吟道:“焚香设拜,法路前程,世人皆苦,惟有修仙!”
念罢老道士睁开眼睛,目藏神电的向众人一扫,站在前排的众人被他的眼光扫上,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老道满意的道:“众位乡邻,我就是蛟王会的会主;蛟道成,今天下分国,征战不休,人命如草,贱过蝼蚁,本道心下慈……。”
老道士唱经一般的念着,丁永和晚月儿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大脑不够用,忖道:“难不成这个蛟王会就是一个骗钱的盗伙不成吗?”
第一卷:楚国风雨
第二十四章:集市观法:下
'更新时间' 2010…09…12 21:20:07 '字数' 3465
第二十四章:集市观法:下
蛟道成一口气说了半个时辰,说得口中白沫横飞,连蜡烛火都有些暗淡了,最后他长剑向桌上一拍道:“贫道特意来此渡俗人成仙,你们不必害怕没有灵根一事,只要你每人滴一滴血在这里,贫道把它混入丹药之中,你们服下之后,三个月就会觉得身轻体健,百病消除,那时自然肉身成仙,白日飞升。”说完他向身那个青衣大汉丢了眼色。
青大汉急忙取出一个包裹来,大声道:“这里是前两日滴血人的名单,如今仙药已成,你们听到我念你们的名字就过来领取好了。”说完照单大声念起来。
几个商人打扮的家伙随着叫声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一脸快意的跑到青衣大汉身前,站在青衣大汉身边的两个小童把包裹解开,一个包里装白色的蜡丸药,一个则是空包,那些商人在蜡丸包前停下取了一丸药,然后在怀里拿了一锭大银丢在空包裹上,蛟道成单掌稽首道:“贫道已位例仙班,倒用不着此物,只是民间饥苦,十有八九要靠此物解决,贫道也就不辞了。”
晚月儿暗暗啐道:“什么会主,就是个打着修真名号的骗子。”丁永道:“别急,我们看看他演法,说不定能看出点门道来呢。”
这时药丸分散完必,只是供桌另一侧,看着一口水缸的两个童子那里却没有人过去滴血,蛟道成也不着急,在桌子上取下木剑,道:“我知天下人愚顽,不能解我仙家妙意,待贫道示演一翻与你们看看就是了。”
说完蛟道成伸手在水缸之中洗了一遍手,他的个子还没水缸高呢,丁永不由担心他掉下会如何。
蛟道成洗净双手走了回来,站在桌前伸手一拉,一道水波浮在桌上,颤悠悠的水波纹,从一头向着另一头抖了过去。
晚月儿不屑的道:“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初阶道法‘弄波术’吗。”
丁永却看得眉头深锁,轻声道:“是‘弄波术’不假,但你没看出古怪来吗?”
晚月儿摇摇头,刚要说话,就见水波在桌子前突然一动,化成一条锦鲤,头尾摆动的在桌子上游着,晚月儿惊愕‘噫’了一声,专注的看了起来。
那条锦鲤在桌子上游了一会,蛟道成手一拍,锦鲤向空中跳起,在空中化成一只水鸥,绕着众人飞了一圈,场中众人一起叫好,鼓掌不休。
水鸥飞了一圈转身向着桌子上飞去,将到桌前,突然从空中摔了下去,落在地上不过是一滩清水,就在众人以为演法失败的时候,那滩清水涌动一会,重新凝成一只小猫,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快速的向着人群当中跑去,蛟道成急忙叫道:“快抓住它,这小猫口中的鱼被人得了,可长生不老。”话音一落,众人立时乱了,一齐开始推挤着对方,低下头搜寻着小猫,几个帮闲无赖,甚至爬到地上去找,在别人裤裆里钻来钻去。
“喵!”一声轻叫,小猫从人群当中钻了出来,口中的鱼少了多一半,小猫调皮的在人群中一转,然后向着桌上边上跑去,一头撞在一个人腿上,口中的鱼也跌了出去,一个胖商人一把抓住半截残鱼,兴奋的叫道:“我可以长生了,我可以长生了!”蛟道成轻叹一声,道:“你这鱼儿只剩下一半了,长生却是不能了,但服下去百病不生,寿活近千,却也不是难事了。”
说话的工夫小猫跑出了人群,一个瘦鬼一样的商人在刚取药的时候丢了锭黄金,那些商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丢金子的,小猫冲到他的身前,伏在地上,嘭,的一声,化成一道喷泉,把那个商人整个裹在泉水之中。
急速喷起的泉水在太阳的照射下,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看得众人眼都直了。
蛟道成激动的叫道:“好一幅神迹啊!”那个瘦鬼一样的商人纳头就拜,只是他自己拜了半天,也不知道拜的是什么人。
水泉散去,瘦鬼一样的商人显露出来,他脸上的皱纹竟都消失了,而且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百倍,蛟道成和蔼的一笑,道:“你的丹药不用吃了,那锭金子,你也拿回去吧,你天生有福,那只灵猫把自己的命力给了你,你就算不修真也可与天地同寿了。”
瘦鬼一样的商人乐得欢叫不已,那个抓了半条鱼的商人羡慕的看着他,其他的人一听不用花钱也能得这么大的好处,一窝蜂的拥了上来,纷纷把血滴进缸内。
一会的工夫,大缸里的水竟变得粘稠起来,不知道装了多少的血,一股腥气直冲出来,蛟道成的脸上乐开了花,看着那一大缸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晚月儿向着丁永道:“那个家伙用的手法虽然千变万化,但实既上那水波的威力没用一点增加,那条鱼丢了之后还变弱了许多,若是动手,我一个回合就能打倒他,这种古怪倒也没什么。”
丁永摇了摇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只有练气期的级别,可是他发出来的不是真气,而是真正的灵力。”
晚月儿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灵力?怎么可能啊!”这真气和灵力的区别,就像是模拟和数字,先天真气再强也不可能成为修真者,只有当真拥有了灵力才能真的踏进修真大门,从真气转为灵力,算得上是修真的第一道难关,晚月儿苦练百年也无法突破,她怎么也不明白,一个一阶灵兽,练气十期的蛟王会主怎么可能发出真正的灵力呢?
丁永又道:“你再看,他对那些金银表面上看去好像很重视,给出了一幅骗子的嘴脸,可是你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对那缸血才是真正注意的,看来我们碰上邪修了。”
晚月儿观察一会,道:“不错,那血缸有一点波动他都会观察半响,这下好了,他既是邪修,就肯定不是云罗江的人,我们除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丁永摇摇头道:“我们能不惹麻烦最好别惹,若是他身后还有高阶修士或灵兽,你我都无法应付,不如这样,我们先回去,打听一下那些入过蛟王会的会徒情况,然后再说。”
晚月儿不甘心的看着那个蛟道成,被丁永硬给拉了回去。
两个人转过街角,郭庆转了出来,捧着几个炸包子讨好的道:“丁公子,晚小姐,这包子还是热呼的呢,你们……。”晚月儿的一肚子闷气都找到地方了,一扬手把包子拍落在地,道:“谁要吃这肮脏的东西。”大步走了。
郭庆看着丁永和晚月儿的背影,气得浑身哆嗦,在包子上乱踩一通,这才没精打彩向郭家镖行走去,一边走一边感叹自己的命不好,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被这位晚小姐怎么折腾呢。
丁永和晚月儿刚一走进郭府,就进郭剑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前转着,一见他二人急忙迎了上去,慌急的道:“二位,我父亲受伤了!”
丁永和晚月儿同时一呆,丁永追问道:“怎么伤的?人在那里?”
郭剑晖道:“先不要说了,我父亲非要见你们,快跟我来吧!”说完急匆匆的向着书房走去,丁永和晚月儿也跟了下来,晚月儿看郭剑晖脸上犹有泪痕,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不满的瞪着她,郭剑痕一边伤心,一边庆幸:“看来这两个家伙不会掩饰,倒不用但心爹那个老东西宠他们了。”
三个人进了书房,郭剑晖把人都打发到外面,然后伸手扣动机簧,白天那道暗室显现出来,郭剑晖轻声道:“你们小心,这暗室里有机关,我虽然关上了,却也不敢说……。”他话没说完,晚月儿不耐烦的道:“行了,我们来过这里了,知道分寸。”郭剑晖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但马上又遮掩过去了。
郭流有气无力的躺在暗室之中,丁永抢上一步过去,伸手按在他的脉上,抚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郭剑晖在一旁酸溜溜的道:“怎么?丁兄还会医术吗?”
丁永看了一眼郭剑晖,郭流立时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道:“剑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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