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们这次还能渡过难关吗?”老人的手放到了桌子上,充血的双眼看着对面的那个军装丽人。
“爷爷,我想我们这次真的算是失败了。”女人充满诱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不忍,她一直在老人身边,老人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被她一一看在眼里,可现在除了躲在地下掩体中的那些幸存者,地面上几乎没有活人的踪迹了。
“为什么?为什么?整整十多亿无辜的平民啊,就这样变成了吃人的怪物,难道这就是上天给人类的惩罚?”老人站起来,在房间里乱转着,嘴里发着咆哮。
“爷爷,这不是上天给人类的惩罚,只是我们目前无力去抗争罢了。”女人美丽的大眼睛黯淡了下来,太多的无力感让她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哼,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些人的态度如何,他们总得做点什么吧。”老人愤愤不平,把手掌压在桌面上。
女人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甜美动人的声音里透着不屑,“他们怎么会管这些普通人的死活,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自己,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蕾儿,你们军部那边进化战士的计划进展如何了?”老人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这几件一直缠绕在心上的事,每一件都不让人省心。
“进展很缓慢,研究组遇到了瓶颈,目前还没有找到突破的方法。”女人几乎羞愧得想从这里逃离出去了,从她进来,就没有给老人带来一条好消息。
老人轻捏着眉心,女人猛地跑到老人身后,关心的问道:“爷爷,你的头痛病又犯了?我去叫医生。”
老人阻止了女人按下呼叫按钮的手指,把女人欺霜赛雪的小手放在手里轻轻抚摸着:“蕾儿,看来这里也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你有机会……”
“爷爷,蕾儿不走,蕾儿要在这陪您。”蕾儿两眼含泪,跪倒在老人的脚边,把头靠在了老人的腿上。
“唉,你以为爷爷不出去,就听不到外面的传言吗?张家的那小子是不是一直在逼你?”老人爱怜地摸着蕾儿的头发,爷孙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蕾儿静静地靠在老人腿上,用手指把眼角的泪水擦去,仰起来,脸上露出一些笑容:“爷爷,你放心,我自会有对付张家的办法的,我们萧家,永远不会输给别人。”
“对。”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们萧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谁想欺负萧家,得先问问我萧国战答不答应。”
一时之间,老人仿佛又回来当年铁马金戈的战火年代,一股压人的气势从老人的身体里爆发了出来。被老人眼睛里射出的犀利的目光照到,蕾儿一下子觉得全身上下汗毛直立,仿佛千斤重压,动弹不得,难道这就是她爷爷的实力?
“爷爷”随着蕾儿的一声惊呼,老人的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饶是如此,蕾儿也已经是冷汗淋漓,贴身衣物全都被汗浸湿,紧贴在皮肤上,好不难受。
“首长,张军长要求进见,说有重要军务汇报。”桌上的通话器里传来外面秘书甜美的声音。
老人向蕾儿摇了摇手,示意她离开,然后按下通话键:“让他进来吧。”
蕾儿向老人说了一声再见,便转身走向大门,这时候大门从外面被拉开,一个佩戴中将军衔的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走进门来,看到蕾儿娇嫩的靓容,冷漠的脸庞上难得一丝微笑。
“原来蕾蕾也在啊,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你能在外面等伯伯一下吗?”
“好的,张伯伯,爷爷,你们有事先谈。”蕾儿清丽的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转身把门轻轻拉上了,萧蕾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谈,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你那不成气的儿子吗?
蕾儿,萧蕾,华国总统的孙女,无论容貌还是学识,都是顶尖的存在,是整个首府最漂亮最有身份的女人,是所有年轻人追逐的理想目标,可惜这些年,她对所有人都不假言词,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与什么男子亲近过,每个想接近她的男人,都碰得一鼻子的灰。
萧蕾抱着文件夹走出了总统办公室,穿过走廊,远远地就能听到一个男子轻佻地说话声,她漂亮的柳眉轻轻皱了一下,不用看,她就知道这人就是张军长的儿子张立扬,这个一直追在她身后闻香末的纨绔。
作为总统秘书的萧倩,正坐在办公椅上,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纨绔,夸张的表演,心里虽然万分恼怒,可还是没有发作出来,这厮的眼神实在是太讨厌了,那散发着绿光的色眼,仿佛想要把自己剥光了一般,每当他的眼神扫过胸前,总让萧倩全身汗毛耸立,浑身不舒服。
突然这个爬在办公桌上的纨绔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对着萧倩身后大叫道:“蕾蕾,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萧倩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不用说,从总统办公室出来的,就是自己的表妹,一个让女人都嫉妒的性感成熟的女人。
萧蕾寒着脸,走到萧倩办公桌前,嘴角一翘,一时间,屋内顿时如百花盛开,“倩姐,我回去了,你帮我多照顾爷爷。”
“蕾蕾,好的,你走好。”萧倩虽然心里不快,但还是微笑如花,站起身来向萧蕾高佻完美的身体欠了欠身。
萧蕾理也不理一直在旁边向她献殷勤的张立扬,径直地朝休息室走去,张立扬一直追在萧蕾身后,两眼总不离萧蕾左右轻摆的丰~臀、细腰,心里一面幻想把这个尤物压在身下的情景,张立扬的腰变得有些弓了。
“蕾蕾,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冷冰冰的,难道我这颗炽热的心还不能温暖你那芳心吗?”张立扬的手不由自主就想放到萧蕾挺翘、浑圆而又动感十足的臀部,突然一束冰冷的目光,让他不得不收回那只可恶的爪子,他心里知道,只要他的爪子敢放到那美妙的地方上的话,那今天这只手铁定就得打上石膏。
“张立扬,难道你的时间很多吗?有这时间,去巡视一下防线,多保护几个平民不是更好。”萧蕾清冷的声音让张立扬感觉象掉在冰窟窿里一样。
“蕾蕾,你不知道,我都巡视了好几遍防线了,刚回来的,不信你看我身上的冰棱子。”张立扬全身上下到处翻找,企图在没有一丝折皱的军服上找到一丝外面的痕迹。
萧蕾不说一句话,打开了房门,张立扬正想往里走,却被萧蕾一只手给拦住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不陪!”
张立扬正要死皮赖脸的挤进去,却被萧蕾砸过来的房门狠狠地撞到了鼻子。他一手捂着鼻子走开,嘴里一面轻声地哼道:“神气什么,早晚还不得上老子的床,等到了床上,看我不狠狠整治你,臭娘们。”
萧蕾站在门后,听着张立扬转身离去,身体和精神一下子垮了下来,她把文件夹随手丢在沙发上,进入浴室打开水龙头,刚刚出了一身汗,全身都粘得难受。
萧蕾走到客厅里,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这地下虽然有空调,但总是让人感到很压抑很烦闷,只要一回到自己的空间,萧蕾都会把自己解放出来,只有在这里,她的美丽才会毫无保留的绽放。
萧蕾很随意地爬在沙发上,翻动着文件夹里的文件,峨眉紧锁,楞楞地看着文件上的字,突听到浴室里水响,急忙跳起来,冲进浴室,把水龙头关了,看着已经溢出流到地板上的水,不由轻轻骂了一句“该死。”
脱掉了最后的衣物,萧蕾象条美人鱼一样,钻入了放满热水的浴池里,一种温暖舒畅的放松感让她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小嘴里溢出令人热血奋张的娇~吟。
萧蕾在水中躺了五分钟,伸出皓腕,把文件夹拿到眼前,无意识地翻着,突然夹在一摞文件中的一份来至成都营地的报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组织人员转移的消息是那些人传来基地的,由萧蕾亲手签发,要求立刻转发到各个营地的,可这份报告中提到早在她签发时间的十二个小时前,在云南省境内就有一个军用电台对外二十四小时广播,让幸存者立刻转移开地下掩体去的消息。
是什么人能早她十二小时知道这件事的,难道真有人能比那些人还知道的早吗?
萧蕾拿过卫星地图,仔细对比坐标,发现这架军用电台的位置就在云南省境内一个叫红河的小山上,萧蕾咬着手里的铅笔,嘴角浮起了一丝迷人的微笑,这个小地方实在耐人寻味啊。
萧蕾用手中的铅笔,在卫星地图上电台所在的位置,轻轻地画了一个圆圈,把红河和小山全都圈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章 沧海桑田
更新时间:2012…07…10
寒流过后几天了,阳光终于从厚厚地云层中透了出来,金色的阳光永远是地球最宝贵的财富,不论过去多少年,未来多少年,它都默默地给地球上的万物提供着温暖,就象母爱,永远都是那么温馨。
这暖暖的阳光,静静地照在红河桃源山的一个小土坡上,土坡上的浮土突然向外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赶接着,又向外震动了好几下,一块泥土被震得从顶部向坡脚斜滚了下来。
土坡顶部的动静越来越大,掉落的泥块也越来越多,终于“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的土块向下面滚掉下来,就象山崩了一般,在半山腰上,一个黑窿窿的大洞口暴露在阳光下。
一个身穿战斗服的二十岁左右的帅小伙,从洞口钻了出来,在暖暖地阳光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高举着双手大叫:“啊……哟呵……快一个月了,可把你李大爷憋死了,今天总算是看见阳光了。”
后面跟着上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同样长得帅气逼人,出来长长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片葱翠,不由自主的赞叹道:“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嘿嘿!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要跟着我妈他们非等到天黑才能出来透透气,哪象我们,这么美丽的景色,先一睹为快了。”大的帅小伙毫无形象地搂着小的的肩膀,指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绿色哈哈大笑。
“嗯,飞白哥哥。”小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点头赞同。
这两个就是秦叶的两个侄子李飞白和秦俊。
眼前的景象和一个月之前变化之大,令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个月之前,这里还是光秃秃的一片荒山,山上除了石头,头顶热辣的太阳,就是低矮的灌林,如今的荒山全被高大的树木覆盖着,阳光从密密的树叶上透射进来,如同无数双温暖小手在皮肤上按摩着,林间轻轻的微风送来泥土的芬芳,树叶上的一颗颗小水珠象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反射着五光十光耀眼的光芒……
“小俊,走,咱们从这跑回基地去。”李飞白招呼一声,带头跑下了山坡。
“飞白哥哥,等等,小叔说这里怕有危险。”秦俊有点害怕的看了一眼洞内,转头追了上去。
两个精力充沛的小伙,不停地在林里穿梭、跳跃、飞舞,不时发出一两声舒畅的大笑,浑然不顾后面山坡上的大人的呼叫声。
这次的冰雹并没有象秦叶估计的最多一个星期,而是整整一个月时间,在2月20号那天,冰雹如期而来,整整肆虐了大地近半个多小时,把整个地面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一颗颗亮晶晶的小结晶体,随后的一场冷空气,令红河的气温骤降,连平时不怎么结冰的河面都结起了厚厚一层坚冰,那些冰雹裸露在大地之间,不仅没有融化,反而比原先变得更大了一些。
查看完地面情况的秦叶不得不拖迟了地底人类走出地下掩体的时间,直到这几天一连出了好几天太阳,把那些可恶的冰雹结晶融化成的水变成了游离在空气中的能量之后,秦叶这才开放了奔马座下的大门,让渴望阳光很久的人们从地下走了出来。
走出大门的人们立刻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原本顶多四米不到高度的街边的绿化树,才一个月不见,已经长成了近五十多米高的参天大树,绿化带里的寸草,也长成了半人高的荒草,穿过基地正中的泸江河里,一条条足有一人来长的大鱼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动,在远处的钢铁城墙上,到处爬满了绿色的蔓藤,把整座黑灰色的城墙染成了一条绿色的农家篱芭墙一般,城墙外入目可见的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整座红河基地象镶嵌在原始森林里的一座传说中的古城一般。
“天啊,这还是那座我们记忆中的红河基地吗?”林莎莎美目冒着星星,双手捂着兴奋得通红的小脸,在那象个孩子又跳又叫。
齐老托了托眼镜,一双老眼直接忙不过来了,跑过去摸着这些高大的树木,嘴里不停的惊叹:“太不可思异了,这太神奇了,只有一个月啊,如此巨大的变化!”
赵春江和马兴鹏也是一脸震憾,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