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就露出来了,连内裤都没穿。
我瞬间懵了,周梦琪整个身体都绷了一下,然后鬼哭狼嚎一般地抓起裤子踢我:“你这变态,下流的混账!”
我忙后退,老脸有点尴尬:“这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家怎么不穿内裤啊。”
她牙齿紧咬着,脸颊红了个透,眼眸中则是气愤和羞恼,看得我十分不自在。
“我喜欢怎么着?洗完澡就喜欢这样,你这变态竟然扒我裤子,等我爸爸回来”
她气没了半条命,我也有点慌了,周土豪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得弄死我?我立马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看到啥啊,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没关系啦。”
她立刻冷了脸,牙齿咬得更紧了:“你看都看了说我是小孩子?”
本来就是啊,十几岁的初中生有啥紧要的嘛。我说总之我没有邪念就是了,你不要在意。岂料她更加生气了,而且不害羞了:“你就喜欢那个外国女人是吧,扒她裤子你才有邪念是吧!”
我脑补了一下伊丽觉罗的细腰翘臀,不由笑了一下:“那是当然”
“滚!去死吧,我要换老师!”她抓紧裤子气势汹汹地上楼去,漫画书都被她一脚给踢角落里去了。
我说你别生气了啊,她鸟都不鸟我,直接跑回她卧室去了。我暗想不行啊,这丫头脾气躁,她这么生气八成会告诉周土豪,那么我的家教工作和掏粪工作都岌岌可危了。
我忙上去哄她,隔着一道门说好话,她的气渐渐消了,然后声音充满了委屈:“你总是欺负我,我爸爸也不关心我,让我死了算了。”
这尼玛怎么上升到生死的高度了呢?我忙劝解:“你爸爸经营养猪场不容易,大人间的事很难说清楚的,反正他很爱你,上次为了你还丢下面子跑去长丰街骂娘,你也见到了啊。”
周梦琪似乎贴着门坐着,她又气鼓鼓了:“道理我懂,我就是不爽,还有你,一来就欺负我,总是让我难受。”
我说我怎么让你难受了呢?她又不肯说,跟猫一样嘀嘀咕咕的,估计还在扯衣角。
她有点反常啊,难道是大姨妈来了?我就低声询问:“来初潮了?”
她立马一拳砸门上:“死变态,去死!”我干笑,她不知是不是又在嘀咕,然后把门开了条缝,眸子躲躲闪闪的:“其实我想谈恋爱了,一个人好闷。”
我一呛,这丫头思春了?我说不好吧,你还那么小,她咬咬牙:“我才不在乎年龄,只在乎喜不喜欢。”
我斜斜眼,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她眼帘垂了垂,好一个思春少女:“有个男生突然追求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要笑了,你好歹也是个小流氓中的大姐大啊,怎么被人追求就成这怂样了呢?我说喜欢就答应呗,不喜欢就不鸟他。
周梦琪骂我根本就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哪个女孩子不想被人爱啊。她这道理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不过还是太稚嫩了。
我说那你想怎样呢?她偷眼看看我:“你觉得我该不该跟他交往?”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我当然是不允许早恋的啦,我说不该,她眸中有点喜色,定定地看着我:“为什么?你不想我跟别人交往吗?”
我点头,她更加欢喜了,我接口道:“早恋影响学习,你要好好读书”她小脸立刻拉下了,捏捏拳头咬咬牙:“就因为这个?”
我说不然还有哪个?你正是长身体学知识的时候,早恋个啥呢。她哐啷把门关上了:“我知道了,你这老土的思想真是受不了,快滚吧,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看来的确是不想学习了,我也不勉强,就说今天的事你别告诉你爸爸啊,她踢了一脚门:“有什么好告诉的,反正我是小毛孩,被看了屁股就被看了呗,一个骨架子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暗自摇摇头,插着手回去了。
一路回去我就思考事业了,我这样每个月混工资是行不通的,三万块也太少了,最主要是没办法让家人满意,开个养猪场都会被人怪里怪气地说些闲话,更何况是帮猪掏粪呢?至于伊丽觉罗的钱就更不好说了,我要是说了估计得被父亲骂死。
我皱眉思考着,着实想不通我能干什么,我现在迫切希望能有个体面的挣钱方式,迫切地想要扬眉吐气。
我就换个方向跑去长丰街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伊丽觉罗。但她果真是神出鬼没,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这时我到了街尽头,就瞄了一眼旁边的网吧。这是大表哥消耗青春的地方,如今被人收购了,里面正在装修,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也没多管,正打算离开就见伊丽觉罗打里边儿出来了,她手上还湿湿的。
我们就对上眼儿了,她明显也没料到会碰上我,这下就怔了怔。
我说你在这里干嘛?不神出鬼没装逼了?她轻轻擦拭手掌,依旧很优雅:“总要方便一下的。”
原来是来解手的,我脸上有点怪笑:“原来你也会拉粑粑的,亏我把你想得那么美好。”
她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是屙嘘嘘。”
她声音优雅而平淡,但偏偏有股调笑的味道,再加上她那笑容,我都觉得她有点在挑逗我了,尽管她不可能挑逗我。
我就不纠缠这事儿了,我说我特地找你的,你那么有钱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也有钱。
她不由看了一眼这装修的网吧:“我让你当这间店的老板。”
我吃了一惊,真的?我说你别骗我,她清冷地笑笑:“搞定天子园那些混混,这间店就是你的了,收入全归你,租金一分钱都不必交。”
卧槽,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了,我认真看了一眼这店铺,里面那些机子什么的早就搬走了,只剩下近百平方米的空屋,这里开个小型超市都可以了。
我说成,天子园是吧?我立马去收拾他们。
她睫毛微微一眨,淡定得很:“上次红毛跟他们打了,被报复得很惨哦。”
我才不怕那么无业游民,我说你放心就是了。海贼王,老子当定了!
第五十一章 分筋错骨手
免费得一间店铺任谁都得爽死,我自然也是爽爆了,伊丽觉罗不再多言,她安安静静地钻入巷子里去了,像一朵随风即逝的蒲公英。
这混血儿实在太神秘了,而且我仔细想想的话就不由皱眉,这间店铺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给我的?
忽然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我偷偷看巷子里,伊丽觉罗已经走到尽头了,她停在那里靠着墙,无比美丽的脸庞轻轻昂起,透过楼房之间的一线天注视着月色,如同一个魅惑的吸血鬼。
我有点惊艳,然后摇摇头走了,直接去了世纪网吧。这种时候是混混最活跃的时候,街上都是摩托声。世纪网吧自然也很多人,我找了好几分钟才找到红毛,他竟然在看av,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好样的,不亏是长丰街名义上的老大!我拍了他一下,他头一转,眉宇间已经升起了怒气,看见我后又消去了。
“你找我干嘛?”红毛沉声道,我说借一步说话,他就跟我走开了,留下旁人议论纷纷。
走到人少的地方我就问他:“听说你们被天子园打惨了啊。”红毛脸色有点难看:“他们人多,说是天子园,其实天子园四周的流氓都自认为是天子园的,人数比我们多一倍,能打得过吗?”
人数多一倍?这的确难搞了,可没几个混混能一打二的。
我沉吟起来,红毛低声询问:“伊丽觉罗让你来帮忙的吗?”
我说是,他又问伊丽觉罗跟我什么关系。我还好奇他跟伊丽觉罗什么关系呢。我说你是怎么认识伊丽觉罗的?他竟然有点崇拜:“接到了通知啊,说要听她命令,我估计她是王的女人。”
我嘴角歪了歪:“王给你的通知?你直接就信了?万一是路边乞丐给你的通知呢?”红毛说不可能,他无理由听从。
长丰街还搞个人崇拜。我就不追问了,重心还是得放在天子园身上。
“除了人数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我询问道,红毛摇摇头:“就是人数差太多了对了,那个狼牙吹嘘他老大认识富二代公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认识就认识呗,我可不信谁富得过伊丽觉罗。我就走了,这事儿得好好计划一下,不然真不好打。
回到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我一回来小雪就抱住我,欢欢喜喜地邀功:“叔叔,我又长高了!”
我怔了怔,她小嘴翘翘的:“刚才唐姐姐给我量了,高了五厘米呢。”
我翻白眼:“不准说谎。”她立刻委屈了:“就是五厘米啊,上次妈妈给我量都没这么高。”
我一愣,心里莫名伤感,过去那么久了,不长高五厘米才怪。
“好啦,小雪越来越高越来越漂亮了。”我捏捏她鼻子夸她,她有点羞意:“我长得跟妈妈是不是很像啊,每天看看自己就记得妈妈的样子了。”
我不由轻笑,看看她的脸蛋,果真跟学姐十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让我都有点发呆。
“叔叔,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妈妈呢?”小雪又问,我心里再次升起一股动力:“小雪,给叔叔两年时间,叔叔一定找回你妈妈。”
她看我郑重其事的样子反而慌了:“叔叔,我不急的,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并不多说,认定两年就是两年!
当晚我在遐想中度过,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跑去养猪场了,想太多没用,要想找回学姐最起码我得有能力跟家里人对抗,要跟家里人对抗就得有资本,现在我得拥有资本。
我早早跑来打扫卫生,老头颇为惊奇:“猪都没起床你就起床了,受刺激了?”
我说您别笑我了,我要早点干完这里的活去干别的事。他就怪笑:“打炮?”
我抽抽嘴,然后暗想我怎么不问问他的意见呢?我就说请教您一个问题,他背负双手,颇有大侠风范:“又想学功夫?”
他的功夫谁要学啊,劈个猪栏都痛出翔。我说功夫暂时不学了,我想问问如何以寡敌众。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回忆起了匆匆那年:“以寡敌众啊,想当年我一个人打五个人,也是惨烈啊。”
他要是回忆起劲儿了肯定得长篇大论,我立马打断他的回忆:“如果是五十人打一百人咋办?”
老头脸色有些傲然:“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射人先射马,骂人先骂娘,说的就是以寡敌众啊。”
这个不靠谱吧,又不是古代打仗,现代人骂人先骂娘是绝逼会让对手战力爆表的,我要是去整天子园的老大,他估计要整我全家。
“副厂长,您这招不好使了,现在把老大打残了他绝逼会怒气爆发,全员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会乱说?”
老头笑而不语,我谦虚地看着他,他就摇摇头:“因为你没打怕他,如果他觉得跟你对着干随时会死的话”
我心头有些疑惑,老头眼神立刻锐利起来:“让他觉得惹你会死,这才是真正的骂人先骂娘。”
我感觉被他给镇住了,然后又觉得是被他唬住了,我说我们本来就是弱势的一方,对方都不怕我们,怎么会觉得惹我们会死呢?
老头的手掌轻轻抓在猪栏上,像是要捏碎一样:“你知道要捏断一个人的喉咙需要多少力吗?”
我喉咙动了一下,说没研究过。老头扫了我一眼:“成人的手指足以捏爆一个人的喉咙,甚至可以抓住喉咙扯出来,你自己试试。”
我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不过我还是试了,五根手指摸索着捏住了自己喉咙慢慢用力,但这尼玛谁敢用力啊。
我哭笑不得,老头叹气:“你学不来啊,这是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当年我用这招把人吓出尿来了,喉咙被抓住可不好受。”
太几把扯了把,分筋错骨手?明明就是捏喉咙嘛。我撇撇嘴,老头立刻猥琐了起来:“分筋错骨手分为上下两式,上式捏喉,下式抓**,练熟了手到喉断,爪动**离,此为天下擒拿之首,你好好琢磨一下。”
操,我要喷了好么。我说谢您了啊,教我这么叼的功夫,他说不谢,还让我拿猪练练手,什么时候能把猪鞭给分筋错骨了就练得差不多了。
我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能听他聒噪。等中午一过我就跑了,老头对我挥手:“少年人哟,切记不可为恶,只可捏喉不可断喉,此乃江湖规矩,违者必遭天谴。”
我说要是断喉了呢?难道会有名门正派来追杀我?老头跟看傻逼一样看我:“你电视看多了啊,断了喉当然进衙门啊,这个都不晓得?”
你快去你妈了隔壁的吧。
我跑回去洗了个澡,然后急冲冲去长丰街了,如何对付天子园我还是没有好办法,看来得先考察一番。
我就去找红毛,岂料他不在,旁人说他昨晚通宵了,现在还没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