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刚好有上到经济篇,就要学一点这些乱七八糟的。
在货币和金融上,除了欧盟出现欧元,其次的新闻就是在1月13号,巴西金融形势恶化,政府宣布本国货币雷亚尔贬值,由此引发全球金融市场动荡。在我的眼里,这最多只是超小型的动荡而已,对比上09年的危机,南溪都没受到影响,更别说是现在,巴西如果整个国家在一夜之间消失,只怕南溪就那些平时喝咖啡的会嘀咕几句而已,南溪喝咖啡的人多么?可能也就几个吧!大家都是喝茶滴!
另外的,基本上全世界有心的人都发现北约跟中国大学一样要准备扩招了,波兰、捷克和匈牙利三国最近几天的新闻也是不少。如果是在以前或以后的年份,其实少有穿越人士会去注意到“北约”的存在,但是99这一年明显是例外!为什么?因为再过几个月,北约就要开扁南联盟了,但是谁都想象不到,北约在南斯拉夫上别的地方不去多炸,偏偏说一不留神把几颗炸弹丢到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上,造成两国关系基本冰点。虽然后来赔偿啊什么的都有,却也从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日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最常用的一句话:“抗议!严重抗议!”从此只敢动嘴皮子,对外策略上再也没多少具体行动了。因此99这一年,北约为大部分中国老百姓所认识,“美国为首的北约部队”也成为了99年新闻上出现得最多的短句。但是在农村,到底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北约”到底是什么,不过,大家也都还知道纽约,于是诞生了一条非常正确的公式:北约=纽约。
在我的印象中,轰炸大使馆还早着,应该在几个月后,具体哪个月就忘了,反正这一炸之后,那个什么宣言一签,北约已经从一个“集体防御”组织演变为进攻性军事联盟。从一定程度上讲,北约已经不是当时和华约对抗的普通组织了。
欧盟使用欧元,跟北约扩招是不是有着一定的联系,到了10年后,普通的小市民都非常清楚;但是现在是99年,根本想象不到21世纪信息爆炸是多么地离谱。
所有的新闻中,也让我看到一个最好笑的,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在1月1日正式施行。后来人所说的高校扩招,几乎可以算是从这个法律的颁布开始,就进入了合法的全民剥削活动,从那之后,中国的大学毕业生节节攀高,大学的质量一年不如一年,大学生的素质渐渐退步到……我也不想去说了,只知道高校扩招之后,学费一年比一年高,老百姓的保命钱让大学抢掉了起码三成,一个普通家庭甚至养不活一个大学生,可想而知啊!作为一个高校扩张的产物——也就是我,我当然明白这部教育法的实施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中国的大学永远别想进入世界的知名学府排行榜,因为我们背离了大学的宗旨,大学变成了名利地。不信?君不知,大学的书记掉一地,部长是满街跑……即便是到了重生之前的2010年,我也看不出国家到底有哪个法律的颁布是真正为了民生,总觉得不论是颁布了哪个法律,总能培训出一大批职业选手去钻法律空子。
当然,这些都距离我很远很远,远到不是我可以去参与或干预的,作为世界上50亿人口之一,我不得不说:“世界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只是这个世界的看客。”
大的动态,我只能表示关注;作为后来人,我只能在一些小到不起眼的动态中发现世界新的变化。比如2月10日在岭南台(当时还不叫广东卫士)有一条不足5秒的字面新闻不其意地被我看到:“腾讯公司即时通信服务开通。”当时的腾讯就就屁大一点,哪里能想象到才过了不到十年,腾讯会成长成全球互联网公司中仅次于谷歌的存在!不过,现在的谷歌也不晓得在哪个旮旯挣扎呢!
未来,是属于网络的啊!这是看了这条不到5秒就一闪而过的字面新闻后,我的感慨。
初写于2010年12月5日12:42:09
一改于2010年12月16日14:02:05
第4笔:春节
开篇于2010年12月5日15:59:49
腊月在练字和电视中慢慢度过。放在重生之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说起来,从高中出去住宿后,我就没怎么看过电视了,高一到大三这六年,看电视的时间加起来可能不会多于10个小时,特别是到了大学,都有了电脑,还看什么电视啊!但是现在是99年,电脑还不算在家电之中,电脑在农村绝对是奢侈品甚至工艺品,无奈也只好退求其次看电视了。如果你觉得看电视不习惯的话,你就离电视近一点,并且在电视前面放在算盘一边看一边敲,你就会慢慢地习惯的。
当然,我每天看电视的时间不会很多,到底现在的眼睛是拥有完美视力的眼睛,我不想再把自己的眼睛糟蹋成近视眼,虽然刚刚开始的时候,对于已经习惯模糊看世界的我来说,是非茶馆不适应如此清晰的世界。
有的时候,我也开始觉得当小孩子也不错,只要听话做好作业,其他的时间都是自己的时间。
寒假作业被我尽可能压着慢慢写,在农历二十四日之前写完了。潮汕人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灶神上天”后,便开始忙碌准备过新年。从这一天过后,别的地区还没有过春节的觉悟,潮汕人已经拉开序幕了。家家户户对屋里屋外进行大扫除、重新布置、装修,以整洁的环境迎接新年的到来;蒸制红桃粿、鼠曲粿、甜粿、酥饺等各式品;购买年货、新衣加理发。在三十夜之前,这些活动几乎是全民大动员!
每家每户的大扫除俗称为“彩屯”,我则认为应该是“采屯”才比较正确。我家一般在农历二十五到二十六采屯,采屯时,大家拿着扫把拖把抹布啊什么的,基本上要把全家给整理一遍。我和弟弟虽然年幼,但是都要帮忙。首先是把自己的东西给收拾好,能放进抽屉地就放在抽屉里,然后在傢俬啊什么的上面盖上一条比较大的布,就可以拿着一根长度超过3米的“长扫把”,俗称“采”来开始清理房顶的烟尘什么的了。清理完这些,再把盖在傢俬上的布拿走,扫把出场,将所有的角落和地面清扫一次。跟着提水拿抹布,把所有的傢俬擦上一遍。最后才拖地。按照这样从上到下,从干到湿的过程,采屯一次起码要三个钟头以上。由于年年过年前都要这样大扫除一次,因此潮汕地区在平时也少有搞大扫除,“大扫除”这个词可以说是用不上的。
二十六到二十八那是比采屯还要忙碌,因为在这几天,不仅要准备好三牲,更是要准备好果品,也就是粿。实话说,这个词基本上潮汕地区过大节时最常用的,一年那么多的节日都要用到粿,更不用说春节这个全年最大的节日了。于是,红桃粿、鼠曲粿、甜粿、酵粿纷纷出炉,构成一副斑斓的“粿文化”彩图。其他地方的人,估计也很难想象在潮汕地区,居然能把普通的大米当成小麦来用。是的,粿来自于大米,我也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手法能把黏性不高的大米给做成一个个类似包子的事物,而且款式还是那样地多。
这些个粿品大致都是家里的主妇在弄,成年的男性们所负责的就是一天三餐。可以说,潮汕地区男性掌勺的比例位居全球第一。种类繁多、用材考究、色香味俱全的潮州菜,居然是由粗糙的男性手下端出,呵呵,谁敢再说男人不细心?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家庭都是男人在炒菜,但无一例外的是每逢大节日或者宗族聚会什么的,拿着锅铲在灶前挥舞的那位,绝对不会是女人。“禾高骑鼎了,姿娘做珠筒”,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每年在弄这些粿品时,我和弟弟都会过去帮忙,不过那是帮倒忙,有妈妈和姐姐两个人,已经是多余了。
我家在南溪算不上大家,对于当地来说我家算是异性人,仅仅也就七口人。但是时年八节,祭拜的东西绝对不少,好比这些粿品一做就是以百为单位。红桃粿可以说是数量最多的一款,一般都要两三百个、鼠曲粿、甜粿、酵粿
节日之后,这些粿品,呵呵,是一个月内的主粮,不过十几二十年下来,没听说过谁吃腻的。为什么大家忍耐力都那么强?很简单的道理啊,光是红桃粿,里面的馅料就好几个款式,一般是糯米饭、芋头、韭菜,还由包菜、竹笋、虾米等等甚至是咸菜(不知道是不是学韩国的),各家各户爱好各不相同,如果去统计的话,没百八十种才怪,这还只是在一个小镇里的统计,毕竟我本人就吃过几十个款式了。接着又有人问:难道大家都要做那么多款,岂不麻烦死?不麻烦不麻烦,基本上一户人家只做那么一两款,只是走亲戚串门什么的互相赠送,款式就多了起来,而且每年都还有新的品种诞生。其他的粿类嘛,鼠曲粿已经不再是历史上用鼠曲草做的了,换成了其他的样子,与红桃粿的区别在我看来就是粿皮颜色不同罢了,正宗历史上的鼠曲粿为黑色,可是从出生到重生,我这个正宗潮汕人也只是在电视和图片上看过而已,这并不奇怪,我举个例子吧,外面的人偶尔说到潮州菜系时,排在第一或第二的要算护国菜,其实也就是南宋给逼到了海上没啥东西吃,用野菜和其他什么什么熬出来的,像一个太极八卦的性状,然而,就我认识的潮汕本地人,别说是少年人没见过,七老八十的也表示没听说过。话说我家的鼠曲粿,都是白色,馅料大多选包菜或者糯米,可以看做是红桃粿的变种啦。每次做的数量不多,也就百来个。五六年后,大家不怎么喜欢吃这一类,就剩下几十个。
上面说的这两种粿品个子娇小,数量自然就多了。可是,不能以偏概全认为每一种粿品的数量都上百,甜粿就没听说过谁家一次过年做了百来个甜粿的,就算他是在卖,可能性也不高。啊,其实99年的南溪,专门卖粿的寥寥无几,家家户户亲自动手,哪里有什么生意啊!甜粿,如果翻译成普通话,那就是年糕,个子小的半径也在15公分左右,正常大小的通常直径是超过了70公分,个别甚至是一米!如此的大小,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甜粿一个就够了。
吃过年糕都知道,年糕特点之一就是黏,温度越高,黏性越大也越软,冷却下来到10几度时,就可以当作砖头来用了。潮汕地区的年糕,也就是甜粿,不用跟其他地方一样拿着个大锤有完没完地打,只需要将研磨成末的糯米粉伴上一定比例的糖和水搅成糊状,这种糊加热搅拌再直接冷却,就是浆糊啦!不过现在是要做甜粿,不能将糯米粉糊放在锅里直接加热,而是要将糊放在覆盖着一条淡黄色的炊布(炊布上面还有一层腐膜)、高度低于10厘米的竹筐(潮汕地区叫做“胡”)里,然后贩子在大鼎里用猛火来蒸。传统的,要炊出比较好吃的甜粿,是不能用煤气的,而是用柑树树枝。但是2003年过后,南溪的柑基本死光,无奈着换成了煤气。蒸好了之后的甜粿呈现半固体,千万别用手去碰,那个温度我以人品担保是超过99度的。之后呢,要连着“胡”将甜粿放在阴凉的地方至少一天,自然冷却后,才会成为固态的甜粿。而话说,甜粿是发霉了更好吃,因此该粿只要不霉烂到吃虫子,从在保质期内,合理的条件下,放个半年没问题。甜粿的吃法有很多,有蒸着吃,也有加鸡蛋油煎着吃……不过共同点都是要先将甜粿给切片,很少有见到路上谁谁拿着块大型的甜粿在啃的。甜粿的类型就相对少了,一般是两种,根据加糖种类的不同,加白糖的,是白甜粿,加红糖(黑糖)的,是黑甜粿。个人认为前者比后者好吃,后者比前者耐看。
至于酵粿,可以理解成一个大型的圆馒头,做的人多,吃的人少,便宜了猪啊!
除夕前的几天,都在准备粿品和三牲上。男女老少忙忙碌碌,大街小巷熙熙攘攘。
99年比较巧合是,除夕之前的一天,是2月14日。这是个什么节日呢?你问遍2010年所有90后,估计是百分之百清晰地回答——情人节!但是,如果你还是问这个群体:端午是那天?保证一大票人卡带当场。这就是堂堂大中国的教育教出来的学生啊!这就是三十年后国家领导人的样子啊!我重生得早,真不知道当这批被文化入侵地严重的90后在将来开始领导这个国家时,国家会成什么样子。或许,将来当我60多岁时,我能看到答案。“教育是百年大计。”这句话说得精妙,可是你看从2000年之后中国的教育是一副何等的嘴脸!作为一个从事低微教育事业的,我就从没当自己是一个老师,也不怎么要求学生如何尊重,因为很多老师没有老师的样子,被生计所压迫,我们只是个教书匠,跟工匠、木匠、水泥匠一样的教书匠。
嗯,扯远了。好歹现在给重生到了12年前,虽然不知道以后的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