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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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英雄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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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卖弄了,快说吧!”宋继柳着急地催着。

    “就你这个小伙着,还是听俺慢慢说来吧!你们猜怎么着?等把乡丁拖得精疲力竭,搞得晕头转向,仲会长把队伍往一边小柴沟里一钻,就叫准备战斗。嘿,咱们从芦苇缝里眼瞅着大队的乡丁走过去,等剩下一小部分,咱们就很快地把它们吃掉了,等前面的敌人反应过来,咱们又溜掉了!”

    大家兴奋地笑了起来,那小头目也笑了,他拍拍宋继柳的肩膀:“小家伙放心吧,咱们是不会打那‘无胜算之仗’的!不过,你也太小了点吧,你这么小也敢开枪!”

    “俺大大常说,秤砣虽小压千斤!上天以赣榆城突围时,俺三枪就放倒了三个坏蛋。”小继柳得意洋洋地说。

    “真会吹大牛,你能拿动一支手枪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道。

    “谁说他拿不动?是俺们亲自看到他一连打死三个坏东西的!另外,这个小家伙可是‘赛诸葛’的李参谋长的儿子呀!”孟昭远笑呵呵地过来,拍拍小继柳的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小子可不简单呀!对了,俺正想找他的大大说说,叫这个小子给俺当干儿子呐!”

    “好!”众道。

    这么一来,大家伙的心才缓解爱解了一大些。一提起仲会长和那位“赛诸葛”的李参谋长,个个都放下心了。

    现第一大分队部设在小塔山边的村中心最高的一幢大瓦房里。仲会长在屋子里踱来走去。他停下来看一下从县城缴获的“大地瓜”怀表,看看伏在南屋顶上的得森和警卫员、通讯员。这时他们仨不知为啥在轻轻地笑。仅仅看了一下,他又开始来回踱着步子,恢复了冷静的思考。

    警卫员和通讯员在瞅着宋副参谋长笑……

    “笑什么,笑?笑掉了中午的大红烧肉,我老李可不负责!”

    “哎,李参谋长,你到底知不知道‘子贡’的事情?如真知道,就讲讲“子贡山的故事”吧?”小警卫员用期待和调皮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俩个小兔仔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真是不知好歹的调皮蛋!”得森不理他们,又专心致志地观察敌情。

    他俩齐说参谋长批平的对,得森听后只是笑了一笑。于是,他拿起总揣在怀里的酒瓶子亮了一下,又笑了笑说:“嘿!这是你们嫂子慰劳我和仲会长的,等打完这一仗,你俩也开开洋荤!”说着他把酒瓶又塞进怀里。

    “李老大,听说你把不到十岁的儿子也带来啦?”小通讯员笑容可掬地问。

    “是呀,家中没有饭吃,只好叫他也跟来了……”宋得森正说着。

    小警卫员推了他一把,说:“听,啪嗒啪嗒声!”

    “快袭队”来了。

    六匹高大的东洋战马,上面骑手举着“大肚盒”,在前面开道。后面紧跟着一大群骑着黑色自行车的坏蛋。

    孟副会长一声命令,会员们迅速揭开手榴弹的盖子,端起枪来。

    前面的敌人快要过小塔山了,但碰到几棵横躺在路上的大树,无法前进。于是,他们叫喊着下车来抬大树。后面的就一辆咬一辆地挤在一起。

    那骑马的胖子队长见这突然的大树,猛然有所警觉,马上命令准备战斗。

    他的话音未落,孟昭远的第一枪打响了。紧接着手榴弹下冰雹子似的在敌群爆炸,青帮会员们从各个角落里扑下来,拼开了白刃战。喊杀声惊天动地,惊飞了大批飞鸟。

    敌人被这突然袭击打乱了。都被压缩在狭窄小山沟里,拼命地反抗。

    孟昭远领着会员,没等敌人的长短枪开火,就抢先一步,先下手为强。他打倒敌人一个小头目,举起双枪,勇猛地向敌人射击。双枪快速地在他双手里跳动,愤怒地吐出仇恨的子弹。

    敌人不停地倒下去……

    一股敌人想抢占有利地势,冲到子贡晒书台东边的指挥部。宋得森同警卫员和通信员等人一起开火,打退了敌人冲锋。忽地一颗手榴弹飞来落在得森等人的身边,急速地冒着白烟。只见宋得森疾忙抓起来,扔了出去。轰的一声,手榴弹在敌人头上开了花!

    小继见敌人想跑,在他已经打中了四个之后,又放倒了这第五个,接着又向第六个瞄准……

    只二十几分钟,战斗就胜利结束了。全歼了敌人。不过这股敌人也十分顽强,能战死也不投降,有几个家伙的车子被打爆了车胎,可还扛着自行车边逃边还击……因此逮的俘虏很少。

    仲会长命令把车辆分散藏好,撤回为防备敌人增援的第三小分会,队伍马上转移了。

     


第 十 章 继柳受伤

    按事先计划,队伍转移到离战斗地点二十多里马鞍山脚下的一小村庄。那小村庄依山靠水,山脚有一片坟墓和树林。因为白天不好行动,所以仲会长决定先把队伍撤到这里,暂时驻守,晚上再行转移。

    大家都很疲惫,一进林子,躺在地上,抱着枪就呼呼地睡着了。

    仲会长和宋得森、孟昭远等人又察看一下地形,为防备万一,便派仲的得意门人“钻天鹞子”高桂书带一个小分队人到山东脚的树林里去驻防。并派半个小分会,在村四周不停地巡逻。过了一会,孟昭远觉得不会有事,见会员们都很累,就叫巡逻的都回来,只留下山头上的岗哨。

    仲会长和宋得森在屋子里审讯俘虏,最后又就下一步行动方案进行了研究。

    “二位老大,你俩睡会吧!”小警卫员端了二碗开水走进来。

    仲会长接过水,对他说:“你快去小睡一会吧!过会我们还要到村外去。”说完又同得森讲起话来。

    小警卫员站了一会,见二位头头顾不得理他,又不敢插嘴,就退到院子里来。他是知到老大们的脾气,如果他再去要求一遍,头头们就会发火了。于是,只有向小继柳求救。

    小继柳跑来,跑到仲八面前:“大爷,小侄来给您老请安了!另外,请两位长官睡觉!”

    “这个……”仲会长不大好意思地向得森看去。

    宋得森照继柳的小上就是一巴掌:“协妈个小东西,就你事多,去去,一边睡觉去!”

    小继柳撅着嘴:“不睡拉倒,俺自己去睡!”说着向一边的小警卫员瞪一眼,还是笑眯眯地跑开了。

    当时,仲八和得森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是熬红了眼,还是累吐了血,但他们总是精力充沛,在工作时从不打个哈欠。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身体真象是铁打的。这种精力的来源,如果说是他们的肉体,毋宁说是他们的毅力。

    一夜的急行军,半上午的激战,小警卫员也真有些发困了。加上暖洋洋的太阳照耀,他靠在墙上,渐渐地合上双眼,不时地传出呼噜声……突然他站起来:村外传来急骤的枪声!

    原来刚才作过战的那个村子里有大坏蛋,他向敌人告了密。附近各乡(镇、市)的团练乡兵,从四面八方,以几千兵力包上来,同“钻天鹞子”高桂书那一个小分会打了起来……

    会员们抱起枪,投入战斗。

    敌人将村子和村外的树林、坟地截开,分批进行包围向村子里冲了几次锋,都被会员们打了回去。村里山外,血流成河,尸首遍地开花,敌我伤亡都很大。

    仲会长紧紧地看着这孤独的小山头,没有太多的地形好利用,会员们赚不到便宜,老百姓也受到了较大的损失,心里象刀子割一样,很是难受。一开始他就指挥队伍突围,可是敌人围困得特紧,村外又是一片开扩地,难守好攻,敌人展开了双手,青帮会几次冲锋都被打回来了。

    他正考虑如何想办法能突出包围圈,宋得森匆匆跑来,后面跟着一个会员,那会员满身是血脸上挂出几道血口子,头上沾满泥血。

    “会长,”宋得森指着那会员说,“这是高桂书派来的人,那边已经很难再坚守了。是否把他们撤回来呐”

    “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仲会长问那会员。

    “会长,那里伤亡很大,树都有叫乡练土炮打断了,坟墓里的棺材板都被炸出来了。敌人死伤的也很多,已经被我们打下去八次的进攻。”

    仲会长听完,考虑一小会,对宋得森说:“宋副参谋长,是否命令队伍马上冲到山后面去?”

    “是,那里虽然还不如村子里好守,但可以少给老百姓带来更多的灾难。”宋得森高兴地说。

    那会员也说:“我们都是穷人出身,要多为穷老百姓着想呀,会长!”

    “不好守也要守!”仲会长下了死决心。我们决不能再拿老百姓和房屋当挡箭牌,绝对不能再让老百姓受损失!全体到树林和坟地坚守,找机会突围!”他对那会员说:“你马上回去告诉高桂书,听到这边枪大响,集中火力把这边人都接过去。”

    “是!”

    经过激烈战斗,全体会员终于冲到东脚这边来了。大家赶挖掩体,投入新的战斗。刚刚挖好大部分战壕,敌人的火力就疯狂地打过来。那高大的槐树和柏树一棵棵被拦腰炸断,树木的枝杆铺满一地。一颗颗土炮弹打到坟上,已经长满草木的古墓被炸开,石碑粉碎。每一个炮弹坑和被炸开的坟墓,都成了会员的掩体。

    仲会长又领着会员突围几次,都没有成功。而敌人的兵力还在不断增多,把仲八等会员,包成了铁桶。仲会长又派人去送信给第二、三大分会来解围,但送信的会员还没冲出去就倒下了。他正要再次派人给第二、三大分会送信,枪炮声又密了起来……

    这次敌人在大头目督战的枪口下,冲进了坟地。每个坟墓,每个树木和土石,都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宋得森同小继柳和通讯员迎上一股乡练。他们一阵猛打,前面的坏蛋倒下,后面的又涌上来了。

    宋得森怒气大发。他从怀里猛地拔出酒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把它揣进怀里,一摸嘴巴,举起双枪,杀入敌人群里。

    四个乡兵同时端枪向他逼来,宋得森往右一闪,忽地朝俩个就是两枪,一调手又结果了第三个敌人。第四个乡兵吓傻了,转回身就跑。宋得森赶了上去,照他后脑就是一枪把子,打得坏蛋身首分了家。

    小继柳和通讯员已被另外一群坏蛋圈了起来,眼看就要吃大亏。忽然乡兵纷纷倒下,如同洪水压来一般。

    原来仲会长左腿受伤,他隐蔽在坟穴里,双枪射击,弹无虚发地打向敌人,救出了小继柳和通讯员。小继柳、通讯员又冲入了敌群。

    小继柳还没说话,迎面扑来五六个气势汹汹的团练。仲会长又沉着地举起手枪,枪响人倒。正打在劲头,咚的一声,一个土炮弹飞来,他被掀翻了。三个坏蛋正要过去,身后猛然闪出宋得森。

    只见他全身是血瞪着火红的大眼睛,一手持枪,一手抡起还在滴血的大砍刀,唰唰两下,削冬瓜般地把三个坏蛋的头砍下来,抱起小继柳,冲到右边的大坟坑里。他命令一个会员守着,又冲进混战的人堆里。

    高桂书本来在同几个会员用大喷砂枪喷射敌人,这时已分不清战线,大喷砂枪已失去作用,他们也冲进混战的人群里。

    敌人见他块头大,动作麻利,就来三个对付他。高桂书用砍刀照一个乡练猛地劈去,那个小子较机伶,身子一闪,桂书扑了个空,砍刀砍在石头上,咔嚓一声——刀两截了!也该这乡兵倒霉,飞出的刀尖正好穿过他的后心。

    高桂书刚转身,另一乡练的刺刀已经到了解他的胸前,他飞快地一手抓紧刺刀,借力一拉,小坏蛋刹不住车,刺刀一下扎进树木上,高桂书用半截砍刀狠狠地照小坏蛋的后脑砍下,噗哧一声,小坏蛋脑袋开了瓢。

    最后一个乡练枪里还有子弹,慌忙向扑来的高桂书开了枪。高桂书觉得小腿肚子一热,鲜血流了出来,可没有倒下去。还没等乡练开第二枪,高桂书的半截砍刀已把他的脑袋砍开。

    会员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一切,又一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这座小山及其树林和坟墓,成了血海,成了血山。在为劳苦大众能早日过上好日子,它受到了血的洗礼,作为这个青帮为赣榆饥民挣个日日肚子圆的见证人,永远写在饥民的心中。

    仲会长已被土炮弹打昏,还没有苏醒。宋得森正指挥还能站起来的会员抓紧时间抢挖掩体。站不起来的会员都躺在血泊里,还在准备继续战斗。

    听说又要给第二、三大分会送信,大家都抢着要去。宋副参谋长锐利的眼光在人群中转了几遍,落在孟昭远的脸上:

    “我们俩去!要知道,这里会员的生命都在我们身上了!只有我们身手好点也没有挂大彩,再说也只有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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