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马一虎太太摊开双手。无限喜悦地说。“太好了。呆会儿请大家尽情地跳吧。”
于荣光和王小花的目光碰到一起。在心里大吃一惊。于是。于荣光走到她的面前。向她问好。而王小花高傲的态度。却很于荣光显得特别冷淡。
这时。马一虎太太招呼客人们去餐厅就餐。乔治和王小花走在最后。乔治低声命令道“王小姐。一定要记下参加会餐人的名单。”
“是。”王小花有力地答道。
第六十八章 好戏连场
漂亮的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蜡烛点燃了。生日宴会隆重开始了。乔治带头向女主人敬酒。席间。片欢乐的气氛
同时。在火车站大门对过的城墙下。“红叶”接到通知后。已经到这个联络点了。毛人凤手下的特务们。为了立功受奖。从傍晚起。就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于荣光坐在餐桌旁。看着着嘀哒走动的钟表。正在思考几分钟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七点整。李宗仁的联络员将去火车站对面门会见桑叶。“红茶”也正等在那里接头。如果说“红茶”真是我们的我们的同志。接不上暗号他会悄悄撤走。如果他是敌人。那就有好戏看了。
于荣光环视四周。发现无人注意。便继续思索着：“如果李宗仁的联络员出了问睿Ｄ蔷椭っ髡飧觥觳琛Ｊ橇硪换锏腥伺蓙淼摹５庖磺小Ｖ挥性谏Ｒ恫蝗サ那榭鱿虏拍茏嘈АＮ瞬蝗蒙Ｒ度ァＳ谌俟馇那牡卦谏Ｒ兜木票诜帕税裁咭�
这时。乔治端着酒杯向林森走來。他狡诈地问道：“林先生。你长时间在国外。夫人能高兴吗。”
“这样也好。”于荣光也报之以玩笑。“互相都自由。这样。谁对谁也不会感到厌倦。”
马一虎太太含笑邀请林森：“请林先生弹一支曲子给大助助兴。大家说好吗。”
“好极了。”乔治皮笑肉不笑地鼓说。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献丑不了。”于荣光走向钢琴。按了几下琴键。抬头冲大家说。“诸位。在这愉快的夜晚。我想给大弹一首祝贺生日的曲子。以资助太太小姐们的兴致。”
大家鼓掌欢迎。于荣光趁此机会扫视大厅。只见桑叶正坐在沙发上打吨。王小花却转睛地盯视着林森。
于荣光充满感情地弹着：“祝你生日快乐……”
王小花默默地坐在一角。拿出小纸条写了什么。然后走开了。一位男客人拿起一看。是海涅的诗爱往哪儿走。他朗诵起來：“我笑着走在这条路上……”
主人宾客们赞赏地纷纷鼓掌。然而。谁也不了解这个选择诗句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远离舞厅灯火辉煌的火车站。此时。一团漆黑。乔治手下小头子率领着装装特务。正潜伏在树丛中。
九点整。李宗仁派來接头的联络员孙权。梢悄地出现在火车站门对面的城墙下。“红茶”神情紧张地迎着孙权走來。两人擦肩而过。孙权若无其事地点火吸起烟來。
“红茶”慢慢走近他的身边轻声说：“先生。夹谷春好吗。”说完。他紧张地观察对方的动态。
孙权用诧异的目光盯着“红茶”并茫然地说：“我不认识夹谷春。”转身就走。
这时。一群特务窜了出來。拦住孙权的去路。瞬息之间。孙权猛扑过去。飞起一脚踢倒了两个特务。与扑过來的其他特务展开了搏斗。孙权冲开一条路。慌忙逃窜……
特务穷追不舍。孙权急忙用手枪击毙了一个跟上來的特务。正当他想突破重围逃跑时。被一个叫“甩子”的特务开枪打中了。孙权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呜呼哀哉。
这时。乔治和王小花正在跳舞。他问王小花：“王小姐。那个姓林的现在还留恋着你吗。”
“其实我同他也是一面之交呀。”王小花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地说。“那些。早就是过去的往事了。然而。每个人都可以回忆自己的往事……”
乔治手下小头目杰吉突然出现在大厅内。乔治放开王小花。同手下來到寂静的餐室。杰吉报告说：“接头人在火车站被干掉了。”
“废物。”乔治气急败坏地问。“他是谁打死的。”
“报告。”一特工沮丧地答道：“是我们自己人把他打死的。”
“笨蛋。蠢猪。”乔治拍着桌子骂道。“你们真是一群混蛋。快把把王小花给我叫來。”
王小花进來了。乔治低沉地命令道：“王小姐。你去协助这个杰吉中尉。破一下‘红茶’案。”
“‘红茶’是谁。”王小花小声问。
“是共产党的地下党。”乔治解释说。“‘红茶’是**的地下党员的代号。一月以前。被我们的人悄悄地‘调包’了。详细内容。杰吉会告诉你。”
这天晚上。于荣光回到旅馆刚刚躺下。桑叶就打來电话：“老同学。真扫兴。约会的人被打死了。下落不明。”
“怎么回事。”于荣光故作吃惊地问。“你洠フ媸峭蛐摇Ｎ颐敲魈煳绾蠹伞！�
第二天清晨。旅馆的“红茶”敲门进來。殷勤地说：“同志。您睡的好吗。皮鞋给你擦好了。”
“这个……”于荣光想了想后。拿出钱说。“好吧。谢谢你这个湿水货（潮种）。
“不客气。”“红茶”笑着接过钱。鞠躬退到门口说。“不用谢我这个湿水货。”
于荣光现在完全弄清楚了：这个“红茶”。是敌人。现在。只有利用外国人马一虎这条路了。于是。决心在马一虎的身上下一番工夫。争取通过他早日和对岸的薛家岛情报站总部取得联系。
此时。厌战的马一虎有意使自己在码头上受了工伤。住进医院里。于荣光闻讯后。赶到医院探视。
“哎……”马一虎情绪低沉地说。“人生真是一场恶梦。现在。一切都完了。昨天。又有五个人‘失踪’了。还有一个青年。两眼被打瞎了。喊着要看看妈妈。我再也不愿看见这些了……”
听了这些。于荣光的心情更加沉重。于是。他对马一虎说：“但愿这种悲慘的事情随着小日本的投降而消失。可是。听说一外国人又向另一个国家的政府提出还要派出增援中国国民党打内战的部队呢。”
“上帝呀。这些人要干什么。。”马一虎听后十分愤怒地说。“我在这里亲眼看见你所说的那个国家的人。向蒋介石援助的全部经过。你看。这是我偷着拍下來的照片。可我国人不能参加中国的这场内战。”说着把照片交给林森。让他把真相告诉全世界的人们。
“谢谢。”于荣光激动地说“可是。要想在你的国家。在全世界。拯救象你家那样可怜的人们。光靠我一个小人物是不行的。”
“是呀。”马一虎答后。又热切地反问。“我能帮你们干点什么呢。尽请吩咐。”
“好的。”于荣光诚恳地说。“凭良心去做。马一虎先生。你的祖国是英国。在侵略者的铁蹄下。被压迫了几百年。可是。你们为蒋介石买命。当另一国家人的炮灰。”
谈着谈着。马一虎的眼睛亮了地问：“林先生。你是什么人。”
第六十九章 正义之战
于荣光亲切地按着他的双手。诚恳地答道：“我是你的朋友。一个全世界爱护和平的人们的好朋友。”
在于荣光的启发下。马一虎不愿意再充当美帝的炮灰。他决定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去反对共同的敌人。……
就这样。马一虎很快把太太送回国。并立即返回了码头。借故落水并趁机逃到对岸的薛家岛中共情报站。马一虎來到情报官面前。压低了声音说：“请您带我去找你们的领导。我有非常紧急的情况报告……”
就在马一虎被带到滨海军区总部的时候。乔治把“红茶”、王小花和一特务小头目召集起來。重新研究有关真“红茶”的资料。乔治说：“你们看。每当他遇到什么高兴事的时候。他就放声高歌的习惯。”
“红茶”说：“这些我都知晓。”
“你是一头猪。”乔治厉声斥道。“我亲爱的笨家伙。你已经疏忽过一次了。”
“洠в泄氖隆！薄昂觳琛辈环胤直缢怠！拔覜＇有疏忽过。这个资料。我看了近百次了。而且跟踪了他半个多月。”
“一派糊言。”乔治大声地喝斥道。“那你为什么总是在接头时失败了。”
“乔先生。”王小花插话说。“是不是接头的暗号搞错了。”
“不会。”一特务小头目断然否定。“不可能。我们是在真“红茶”。接到八路军指示时。抓住了他。夺得暗号记录的。”
“我洠С龃怼！薄昂觳琛编可馈！暗笔薄Ｎ彝献∷谇嗟号芰宋辶臁？轿屎蟆＞桶阉彼缆裨谝蛔路啬沟牡紫隆Ｋ赖囊磺星榭觥Ｎ叶颊莆樟恕！�
“放屁。”乔治恼羞成怒用中国话骂道。“你这个狗日的。暗号既然不错。你他妈的面部也按他整了容。可接头人为什么不找你。”
于是乎。这个假货吓得连连后退。这一点。他确实回答不上來了。可是。等待这个汉奸的将是可悲的下场。
这时。特务小头目杰吉向乔治上校报告：“上校先生。刚才毛人凤送來了关于林森的照片。还有青岛送來的文件。是调查林森的情况的。”l
乔治听到这里。只好中断了这次研究“红茶”情况的会议。
这天晚上。于荣光开车出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躺着一个人。他把车子倒了回去。打开车灯。走近细瞧竟是“红茶”的尸体。
于荣光回家后。刚躺下拿一本小说在看。忽然。传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于荣光镇定自若地问：“谁。什么事。”
“小于。”传來一个女人严峻而冷漠地回答。“先生。请你打开门。”
于荣光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小花站在门口。于荣光从容地微笑了一下。就说道：“王中尉。是什么风把你这个美国大间谍给吹來了。”
“你这个大潮种。我是來推销‘夹谷春’的。”
“别。别别。又來了一个‘红茶’。可惜‘红茶’是男的。”于荣光讽刺地说。
“小于同志。”王小花流着眼泪说。“我这个地下党的李晔（单琉秀。于荣光的恋人）也不例外是老谷。不。老刘单线。是他安排冒充一个被我八路军滨海军区二分区捉到的美国间谍。。王小花。打入了美国间谍机关。现我把真‘红茶’给你带來。你们开展工作吧。但我还要卧下來。一直到全中国的解放。……”
王小花说着把真的“红茶”带了进來。重新同于荣光接了头。
于荣光经细看后。发现这个家伙才是新的“红茶”。就伸出双手高兴地说：“谢谢您。同志。我可找到你了。”握完手向王小花说。“张晔同志。辛苦你了。等我们大家完成任务后。就撤吧。”
“好。俺们等着哪一天。再见。”王小花说着走了出去。
于荣光带着蒋、美、日、伪四方要在鬼子投降后。向我滨海地区大举进攻的“新攻势”的情报。从青岛返回。
此时此刻。我地下工作者于荣光同志心情激动。步子迈得很大。使得身后的方晓和宋继柳、徐云夺不得不一阵小跑步才能跟上。
路边的树隙、草丛中不时闪过乡亲们的身影。还夹杂着一些低低的兴奋的话语。透过河边密麻麻的芦苇还可以看到。静悄悄的水面上。正滑动着一条条的船影。上面满载着参加进攻胶县城的军民。
回到滨海军区指挥部后。于荣光向正在等着的陈士榘等人进行了汇报。陈士榘听后更坚定了必胜信心。决定滨海军区决定在敌人向我进攻之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士榘从口袋里掏出怀表一看时间。已过十点。总进攻的时刻就要到來。不由得眉飞色舞。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擦了擦额上涌出的热汗。又紧了紧束在腰间的宽皮带。走出临时搭起的掩体。
海风在耳边呼啸。乌云满天翻滚。士榘又掏出怀表來看。那两根指针。平时走起來呼噜一下就溜过去了。此刻却变成个老黄牛。慢慢地喘着气爬不上前。星星时隐时现。乌云翻滚不已。等了好久。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來到了。
陈士榘亲自举起信号枪向天空“叭叭”地开了两枪。接着。士榘扬起手臂。放开喉咙。用力大声发布命令：
“出击。”
“出击。”
“出击。”
联络员一个接着一个地复诵着司令员的命令。这召唤人心的声音。象一个炸开的春雷。在向着公路的两端滚动。盖过了哗哗流动着的串场河。压住了呼呼吼叫着的东南风。传进我滨海军民的心上。
顿时。一支支队伍冲出树林、草丛。一道道人影飞越沟坎、土坑。象陡然刮起的暴风骤雨。漫过公路。卷向胶县城四周r的据点。
正在这时。滨海北边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地涌了过來。士榘近前一看。欣喜地喊道：“同志们。滨北区的同志也來支援我们啦。让我们更起劲地打击敌人吧。”
滨海地区南北的军民在战斗中相逢。心情格外激动。打起來就更加起劲。打呀。杀呀。推呀。呼啦啦。伪军头子池耀东老巢的城墙被军民推倒了一片。沸腾的攻城队伍上。个个龙翔虎跃。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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