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吧。真是一个伟大而又可怜的母亲呀。……”
林森了解了马一虎的可怜身世。便答应为他帮忙。俩人虽是萍水相逢。但很快取得了彼此的信任。结成了知心朋友。
后來。经苏联同志吉林夫的介绍。林森又结识了毛人凤的表弟。。化名叫二子的杨浦先生。林森知道。杨二子是一个重要的情报來源。他抓住机会。颇有兴趣地与杨浦聊了起來。
他们正在交谈很热烈的时候。一位女地下工作人员送來了一封伦敦发來的电报。林森打开电报。急匆匆地看了一遍。上面写着：
“你的生活费用一千英镑叫军队來的马克中校捎來。中校在大连市等您。老谷。”
林森看完了电报。沉浸在喜悦中。
林森知道。这是总部在召唤。他就象久别的游子。忽然听到母亲的声音。这是人间最美好的呼唤。林森來到大连市。不顾旅途的疲劳。立即与老谷取得联系。相约在晚上十点。去一家酒店见面。
各种人物云集的这家大酒店。灯红酒绿；热闹非常。一个女歌星在演唱着流行歌曲。客人们都是如醉如痴。
这时。女招待走过來。递给林森一张便条。林森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此店六号餐桌。十时整。和女歌星碰头。刘。”
招待员又给林森送來了茶点。林森看到男招待后。大吃一惊。原來。这个男招待就是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更像真林森的于荣光。于是乎。二人就长谈了起來。从二人一起搞鬼子的轮船谈起。又谈了分别之后的工作情况。但二人就是洠в刑父髯圆渭拥叵碌车木咛骞ぷ鳌Ｒ蛭Ｕ庖彩且恢旨吐伞�
这时。林森话一转说：“于先生。请那位歌星过來陪坐好吗。”
“好的。”于荣光说。“她在三楼十六号等您。”
林森进了房间。女歌星高兴地站了起來。林森说：“您唱的歌。真好。认识刘先生吗。”
“我很熟悉刘先生。”林森笑眯眯地又说。“我是來取钱的。”通过联络暗号。林森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志。
女歌星把他引进屋去。林森亲切地见到了來自解放区的谷政委。谷政委快速上前握着宋继的手说：“我们要继续深入了解所谓‘新攻势’的内部情况。如有可能。更要摸清蒋、日、伪和美、英动向。”
“是。”宋继柳打了一个立正。
“老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
“什么事呀。”
“内线说。你被人认出來了。”
“这个……那就叫于荣光接着把戏演下去吧。”
“好。英雄所见略同呀。”
为了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谷政委向于荣光新扮成的林森。交待一番。最后又把一份写有接头地点和暗号的条子交给他。并说：“这是派给你的一名新报务员。代号‘红茶’。请注意他的特征：嘴唇上有个小疤痕。长方脸。高度在一米七。典型的中等个子。说高密和赣榆土话加东北话。”
“刘先生。你已经不是锄奸队参谋长了。一个堂堂正师级的政委。亲自出马行吗。敌工部和城工部就洠肆恕！！奔塘厮怠�
“谁叫我是你的老战友呐。我还不是想见见你呀。这才请老陈司令员批准我來的。再说新來的人你也都不认识。陈老总和陈司令员都叫我到新海连当书记。我还洠в腥ツ拧５饶阃瓿扇挝窳恕＞透业惫簿殖とァ！�
“别别。我可不是当官的料。前几年陈司令用枪逼我当大官。我都要洠ジ赡拧Ｏ治野盐涔ご蠖映ざ既酶鹑肆恕５蹦甑某槎踊共皇悄愕奔摇Ｆ涫祷故堑备雠┟裉な怠！�
“不行。我要是兼了这个小书记。你就得给我当局长去。”
“好了。到时再说吧。政委同志。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对了老于同志。”谷政委说转身向于荣光说。“你一定要谨慎地同來的同志们联系。防止万一。工作中一定小心谨慎。万不可大意。”
“是。请首长放心。”
“你这个老于呀。到什么时候也不正经。好。回青岛去吧。”
“是。请谷部长放心。”于荣光说着出去了。
于是乎。于荣光接着扮成的林森。很快离开了大连。他刚一回青岛。立即引起乔治上校的意。他急忙打电话给王小花：“你立马叫人。严密监视那么个林森先生。”
“好了。”王小花鄙夷地答道。“上校先生。他为几个钱而远渡重洋。对这种吃‘软饭’人。我洠Чし蛉ゼ嗍印Ｏ衷谖【频甑氖隆Ｎ乙炎セ窳思父鱿右煞浮Ｕ诩咏羯笱丁９赜谙晗改谌荨Ｎ医槊嫦蚰惚ā！�
“这个……”
林森（于荣光）回來后。受到了大家的欢迎。许多人羡慕他获取了一笔优厚的生活费用。
就在这天。于荣光从一个同行的话里得知：毛人凤曾秘密來过了青岛。可是会谈内容呢。谁也不清楚。事实确实是这样。就在三天前。毛人凤秘密來到这里。偷偷地视察了青岛。并和美国人谢勃耳、日本鬼子长野荣二、汉奸张鸿飞进行了秘密会谈。会谈中。毛人凤提出了开展所谓“新攻势的新方案”。
可是。新方案包括些什么内容呢。于荣光还听说。二子的表哥毛人凤。他是和毛人凤同时到达青岛的。他经过细心研究。决定利用二子好赌、好女人的特点。决心通过二子。弄清会谈情况。
于荣光利用“盟国援华”工作人员的身份。有意接近二子。同“媒子”一起把身上三百英镑输给了二子。然后。才告诉他带回了一个漂亮的外国女郎。他们互相约好。当晚在旅店请他欣赏。
二子对外国女郎看直了眼。林森投其所好。慷慨地把她送给他。二子非常感谢。于荣光笑眯眯地说：“朋友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不过。我请你托人拉拉关系。在国民党政府当个一官半职的。”
“老林先生。”二子颇为得意地告诉于荣光。“好。好说。”二子瞟了一下法国女郎说。“这次青岛之行。一切都是秘密的。我只是以我表哥的翻译的身份。才偷了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林先生。你可知道老大我是毛局的人。”二子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的看家本事。
“哇。这么利害。”于荣光乘兴问道。“这天把。你怎么洠в型殖ぴ谝黄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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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于荣光心生一计。笑嘻嘻地看着女子说：“你渴吗。我可渴得要命呀。”
“OK。OK。”二子见法国女郎点点头后。就讨好地说。“好。我马上去煮了咖啡。”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于荣光在外国女郎的帮助下。手急眼快。立刻用微型像机抢拍下了极其重要的“蒋、美、日、伪四方同时出兵滨海的秘密会谈资料。
第六十七章 明争暗斗
于荣光为把紧急情报迅速发往青岛对岸的薛家岛情报站。决定立马同“红茶”接头。他万万洠в辛系健＞驮谧约鹤急竿油啡肆凳薄＜涞纺拷芗蚯侵紊闲１ǜ嫠担骸啊觳琛辛私艏毕ⅰＧ胂麓锩睢！�
“上帝呀。”乔治兴奋地接过情报。咬牙切齿翻地说。“行动要小心。不要忘了真‘红茶’的特征。一定要要抓活的。”
根据乔治上校的命令。加紧了对嫌疑犯的监视。同样。特务也埋伏在林森寓所的附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叫动。
然而。于荣光对此毫无所知。仍然按照谷部长的通知。按时。來到一家皮鞋店。他一边装出看皮鞋的样子。一边注视着店外的行人。期待接头人的出现。
不一会儿。于荣光买了一双高档皮鞋。利用店小二包装的机会。透过橱窗发观。到约会地点的那个人。正是他所住的旅馆楼下擦皮鞋师傅。难道他就是“红茶”。
这时。于荣光见他取出一盒高级香烟。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那人露出慌张和焦躁的神色。他左手使用高档打火机点燃香烟后。又连续向上抛了几下。
于荣光心里一动：这是故意表明自己的打火机是高档的么。但这并不是约好的暗号动作。他为什么有这种轻率的举动呢。一个擦皮鞋的地下工作者。为什么抽高档香烟和用高级的打火机。有问睿�
于荣光敏锐地感到此人可疑。他果断地放弃了接头的机会。提着皮鞋出子大门。径自走了。
“红茶”发现于荣光出现在这家皮鞋店。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当他认为大鱼终于上钩时。就是洠в腥藖硗油贰？墒恰Ｑ劭醋攀奔涞南拧Ｔ己玫氖奔湟压＞陀行┏敛蛔∑恕Ｗ詈蟆Ｋ郯桶偷赝帕稚Ｌ嶙牌ば咴读恕２唤笫�
于荣光赶到旅馆时。一报童送來一封信。他打并一看。是内线通过英国的同志对马一虎一家情况的报告：马一虎的父亲被英国军队打死的消息。和带來他妈妈的亲笔信。
于荣光放好这封信。一转身來到窗口。看到站在楼下正向上看的正是刚才准备接头的那个“红茶”。林森机警地提着一双皮鞋下楼。将皮鞋递过去。用高密、赣榆话说：“潮种。帮弄弄。”
可是。“红茶”仓促伸出左手接住皮鞋。笑容满面地看着于荣光说：“马上擦好。马上……”
于荣光若无其事地走了。然而。头脑里却思虑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想：他的老家不是高密或赣榆人。我用这两地的土话骂他是“潮种”都洠в刑鰜怼Ｒ虼恕Ｕ飧鋈司霾皇钦嬲摹昂觳琛薄�
不过。于荣光还洠в凶髯詈蟮目隙āＵ飧觥昂觳琛本烤故堑腥嘶故亲约喝恕Ｓ写徊娇疾臁Ｋ龆绦罢倚碌闹帧Ｓ谑恰Ｓ谌俟獯诺穆砘⒓业南ⅰ５角奥胪氛衣硪换ⅰ�
于荣光找到了马一虎。告诉了他父亲被的杀的消息。同时。还给马一虎带來了他妈妈的信。马一虎看完了妈妈的家书。痛苦与仇恨。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心灵。他象着了魔似的奔跑起來：“我诅咒你。这个可恨的国家。你们夺去了我父亲的生命。……”
于荣光看着心如刀绞的马一虎。难过极了。他沉思着：我该怎样引导他走上反侵略的正义和光明的道路呢。
忽然。马一虎的太太笑逐颜开地从树林深处向他们走來。她娇媚地喊道：“您好。林先生。”
“马太太。您好。”林森笑了一下说。“你什么时候到中国的。怎么也到这里。是同丈夫一起來的吗。”
“林先生好。”马太太笑一笑说。“我刚到。看见丈夫的车子停在路旁。才來的。”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于荣光好奇地问。
“啊。我是通过你同我丈夫的照片。你呐。”
“我是通过你们的‘全家福’认识夫人的。见到你真高兴。”
“啊。我真是太高兴。”她又笑嘻嘻地说。“明天晚上。我要在家里庆祝生日。请赏光吧。”
“好的。”林森笑呵呵地问。“可是。乔治上校也要去吗。”
“说不准。”她报之一笑。“林先生也怕他吗。”
“不是怕他。是同他洠в泄餐镅浴！庇谌俟馑仕始绨蛩怠！拔姨盅崴窍罄且谎厣朴诤拷小２还Ｎ一故且サ摹Ｏ蚰阏馕弧傩恰：亍！�
于荣光回到旅馆。发现桑叶正坐在他屋里沙发上看报。于荣光大吃一惊地问：“你怎么來到这里。请问你不会是走错了大门吧。”
“啊呀。”桑叶狡黠地眯起眼睛答道。“我。我在这足足等你一个小时了。”
“不会吧。”于荣光神秘地说。“老同学。告诉你。老蒋围绕着“新攻势”问睿Ｇ坑才珊臀潞团芍溆泻艽蠓制纭Ｇ侵慰赡芊浅？嗝啤Ｔ诖饲榭鱿隆＠辖陨蕉欢ㄒ缶俳ァ２拍苋〉檬だ�
于荣光预感到：两个月前就担心的事将要降临了。这帮家伙正积极活动。恶化形势。
“这个……”于荣光想到这里。就故意问：“美国等西方国家同意吗。”
“我來就是请你托人给同盟国首脑写封信。请他给予支持。李宗仁将军明天晚上七点。就派联络员來拿你写的信。在火车站见面。注意不要被人跟踪。”
于荣光想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把“红茶”的身份彻底搞清楚。他想：“如果让‘红茶’到接头地点和李宗仁的联络员接头。两个人互相对不上暗号。那时。再看‘红茶’如何动作。 事情就容易弄清楚了。对。将计就计。”
“对了。老外马太太请我去庆祝她的生日。不知老同学能否一同前往。”于荣光道。
“好。真是太好了。我一定陪你同往。”桑叶道。
于是乎。于荣光乘机试探地问：“你既要参加晚会。可就见不着李宗仁的的联络员了。不怕出问睿稹！�
桑叶说：“我从晚会上直接去。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睿摹！�
第二天晚上。二人一同参加马虎太太的生日晚会。于荣光向马虎夫妇介绍说：“这是我小学的同学桑叶国民党中校。”
马一虎太太迎上來说：“您能到我家來为我过生日。我很高兴。”
这时。乔治和王小花出现在客厅里。乔治把王小花介绍给马一虎太太说：“夫人。今晚她为我伴舞。”
“谢谢。”马一虎太太摊开双手。无限喜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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