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坏东西是共产党八路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被团结的对象。但却是被牵着鼻子不得不走的人物。他树大招风。车动铃响。惊动四方。
“跟日本人合作。建立王道乐土。小吴呵。看在你的面上。看我们的老交情。我怕担什么风险呵。可是。实在是。我地主的目标太大。出不了场啦!小吴。你另找高明的人去吧。”
“哎。老哥。我们多年不见啦。做梦我都想着你呵。今天我们见了面。小妹有困难。你就忍心不帮啦。”酸白菜婉转地说。“再说。你和日本人合作。日本人会亏待你吗。我小吴会亏待你吗。你知道的。老大哥。小吴不是洠臎'肺的人呵。”
“帮。我怎么能够不帮。你我分别了多年你对老大哥洠П淝坏鞯恼夥萸槌ΑN乙哺冒铩!崩习魇致庑∥獾陌裆鳌U馐嵌嗄暌郧案毙∏槿说那坏鳌
“好……”
于是又是安慰又是出谋生计地说下去:“可是。小吴呵。你知道演一场戏。需要有各种各样的角色吗。需要有各种各样的配合吗。我不能到前台去。在后台更有用处呵。懂吗。小吴。洠в泻筇ň蜎'有前台呵。”
“谁到前台來呵。跟我合作取联系的人是谁呵。”
“有比我又强又好的能人。有你得力顺手的人。”
“老哥。你别叫小妹跟你绕着圈子啦。快说给我吧。这人是谁。我认识他吗。”
“你认得他。剥了皮。你也能认他到骨头。”老剥削又接过一支香烟说。“他呀。他就是你的胞弟。你记得吗。你逃跑大连的时候。他才十二、三岁。怪可怜的样子呵。还把鼻涕当面条吃哩。”
“记得。记得。我逃亡大连以前藏在这个山洞里的时候。他还给我送饭送路费。他说都是你这个大哥派他送來的。”
“好呵。记性好。记性好的人也是不忘本的人。现在。我要说的就是他。多年前到今天。我在暗中用肥肉追肥了他。他长成了好材料。他灵嘴巧舌。死人都能让他说活。”
“请帮我好好地”
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吴铁嘴。那意思自然是能吹能啦。他机灵能干。足智多谋。你们妹弟一明一暗。互相合作。我在后台拿主意。保险你给皇军做事得心应手。可是。小妹呵。一个走的阳关道。一个走的独木桥。你在走红运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一个在矮沿下低头过日子的老‘朋友’呵。”
“老大哥。你放心吧。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的人。要是忘了你。就算忘掉我的八辈祖宗啦!” 酸白菜发誓般地说。“可是。你说的我那个胞弟。他靠得住吗。我们多年不见啦。这里是共产党八路军的天下。他洠в薪泄膊掣嗷撕恰!
老剥削这个坏东西。兴奋地抖动着山羊胡子。笑了一下说:“小吴。你大胆放心好啦。共产党八路军能赤红了天。可是他们赤化不了你这位小弟。你小弟和我在一起。就象俗话说的:‘染缸里拿不出白布來’。白布上了黑颜色。还赤化个什么。他和你一样。全是一家人。一条心。”
“是呀。”
“小吴。根据形势的需要。他早已是国民党党员啦。另外。为了活动方便。我还叫他专门下工夫学会了小炉匠手艺。这手艺是各家各户都用得着的。有了这个手艺他走动方便。联系群众最多。知道的消息最广。”
这场特种场合特种内容的谈话。真正是穿针引线的谈话。这种谈话还规定了互相间的联络地点和联络记号等等。谈话谈到知心深处。老剥削忽然拍打了两下双手说:“我真该死。我真会忘事。还有一个更有本事的人。差一点给忘啦。”
“老哥。今天你受了惊吓。忘事是当然的呵。你肚子里有的是宝。你慢慢地想一想。随便拿出两样來。都是对小妹有用的呵。”酸白菜鼓舞老剥削继续说下去。
“小妹呵。我再给你推荐一个人。这个人比起你的小弟來。是半斤对五两。这个人办起事來。刀割的豆腐。。两面光。他是个泥鳅一般的圆滑人物。有了他在暗中拉线。我这个后台就当得更妥实稳当啦。令弟在前台就更能得心应手地为你为大日本皇军效命啦。”
“他是谁。我认得他吗。”
“认得。认得。多年以前。你我在这个山谷里乘凉纳福的时候。一个常來和我下棋的人。就是他。记得吗。”
“老哥。你说的是那个外号叫做鬼难拿的王文平呵。”
“你的记性很好。正是那么个家伙。”
“太好啦。请你串联一下。”
第 七十九 章 敌人损招
这场谈话结束的时候。双方开始了临别赠礼。
酸白菜给老剥削一叠崭新的敌伪钞票。特别说明这是国民党的大头目行政院长汪精卫为了曲线救国。在南京成立了伪中央政府。是这个亲日的伪政府发行的联合准备银行钞票。简称联合票。
这种联合票的发行表明了中日亲善的大好形势。希望老剥削阶级暗中当好后台。早日成为大东亚共荣圈的新民。功成名就之日少不了是本地的维持会会长。
抗日根据地禁止一切敌伪钞票流通。使用敌伪钞票是犯法的。但老剥削对于这种不能使用的伪钞却两眼发亮。满心欢喜。伪钞似乎是一种特别的安神剂。收藏了它觉似乎可以睡得更熟。梦可以做得更美。
老剥削回赠的礼品虽然不算奇特。但在封建土地私有制度下却是至上的礼品。他回到山洞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來一张用绸布包着的地契文书说:
“收下吧。小妹。这是村西南的薄田十亩。算是我们分别多年的见面礼。小意思。”
一切办完之后。老剥削站起來想钻回山洞。以便事后对外宣称他藏得严密。任凭日本人用勾子挠电筒照都不曾搜到他。似乎有什么神灵隐身草。把他掩蔽起來。两个人情意绵绵正要分手告别时。老剥削被一个匆匆忙忙闯进來的日本人捉住了膀子。狠狠地问道:
你通八路。你是共产党。
这位冒冒失失闯进來的日本人。就是跟踪而來的洼田司令官。酸白菜连忙代老剥削回答说:“他不是共产党。他是国民党。”
“什么牌号的。”
“什么牌号都有。他四通八达。两面都光。”酸白菜又进一步介绍说。“这就是司令官说的等着我和我亲亲热热握手的老朋友。最知心最知音最亲近的家乡人。他是当地的财主老剥削。
洼田扬声大笑说:“知道啦。听到啦。都是自己人。都是好朋友。看见老大哥要走。我是专來和老兄见见面开开玩笑的。你们谈的那些我都听到啦。你们安排得很好。就是有一件不周到。”
“报告将军。哪里不周到。请多多指教。”酸白菜虔诚地说。才能剥削侍立一旁惶惑不安。
“老妹子。三十六计之中有一条名叫苦肉计。我认为最有意思。最有欣赏价值。依我说皮肉暂时受点苦算得了什么。要紧的是我们的大谋略大计划能够成功。要紧的是能够早些在贵乡这块宝地建立大东亚新秩序。要紧的是我们想在夹皮墙里藏东西。就要把墙抹光抹亮。不露破绽。……这个山谷被皇军包围清剿。大白天你放老大哥返回山洞。共产党八路军能不怀疑他。能不叫他坦白。我们的计谋能不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酸白菜敬佩地一躬到地说:“司令官的见识远大。”
洼田装腔作势地说:“大丈夫做事要当机立断。要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我刚才说过了。我们为了自己的大谋略大计划能够成功。让皮肉吃点苦算不了什么。你同意吗。老大哥先生。”
经过酸白菜的翻译。老剥削惶惑地说:“同意。同意。大太君的见识远大。”
“你同意就好。”洼田转身指着北面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老大哥。你要跑几步才好。跑几步能迷惑共产党八路军的眼睛。要跑。你向那个山口跑。你看。那里是一条明光光的山道。”
老剥削按照洼田的指点。回头张望那条明光光的山道的时候。洼田悄悄地拔出王八盒子枪。对准老剥削的膀臂开了一枪。鲜血涌出。老剥削吓瘫倒在地。
洼田大笑地说:“不要怕。完了。完了。苦肉计成功了。”然后示意卫土拿出药物來。安慰地说:“皮肉受点苦是暂时的。幸福的日子是万年长远的。老大哥。这些是止痛药、消炎药。保险你的伤口能够很快痛定愈合。苦肉计的大大地得到了成功。”
老剥削吓成了一泡湿狗屎。等这泡狗屎被酸白菜扶起來的时候。洼田伸手紧紧握住老剥削的手说:
“老大哥。你受惊了。受苦了。不过。这一切都为你的安全着想。好啦。现在。你向那边山口跑吧。为了解除共产党八路军对你的怀疑。我们还要用枪炮声给你送行。用追赶声给你开路。不过这些你都不用害怕。枪炮是朝天空放的。追赶声是给八路军游击队听的。”
老剥削刚要逃窜。又被洼田止住说:“老大哥。你回去以后放心大胆地干吧。这条山谷里决洠в腥俗髦つ愫突示∩狭肆纭N颐锹砩弦阉饕鹕焦戎械囊磺写娜恕!
老剥削在洼田和酸白菜的安慰鼓励声中。向正北方向的山口跑去。随后。山谷响起了小鬼子的呐喊声和枪炮声。
枪炮声和呐喊声充塞山谷时。洼田为了保守机密。决心灭绝这个山谷里的一切生命。命令日军开始了惨绝人间的搜山杀害行动。……
两小时之后。日军机要人员來见洼田。递上一份电报。
洼田展阅电报。
然后。兴高采烈地对酸白菜说:“我们的配合行动完成啦。你给皇军寻找耳目的任务完成啦。你这一回能和多年不见的老情人见面。缘份不浅哪。我们快要离开这里。下一回再和你的老情人见面吧。下一回再來。你的故乡就更热闹啦。这个地方是皇军下个铁壁合围的中心地区。这个醋大庄是我们清剿这块山区的临时据点。是我们要长时间驻扎的宝地。我们在这里会武运长久。会获得赫赫战果的。”
酸白菜彬然有礼地回答说:“一切服从将军阁下的命令。誓死为大日本皇军效劳。”
当日下午。醋大庄村头几股浓烟冲天而起。这是日本侵略军出发的特有信号。这种信号下几十座农舍化成了灰烬。当地群众赶下山來奋勇救火。潜伏在各个山头的八路军、游击队尾随日军跟踪袭击。
第 八十 章 砸罐代号
被敌人侵占了十多天的醋大庄。在敌兵退走之后。呈现一派忙碌景象。
藏在夹谷之中的老人和抱着孩子的妇女先后回到了镇上。大家欢乐地相见。互相问讯平安。大家忙着打扫庭院和街道。忙着查看掩藏起來的物资有洠в惺艿剿鹪笔АU龃逭蚍赏裂锍尽
家家户户点燃了野艾、野蒿火玺绳。用烟气驱除日本侵略军留下的臭气臭味。
日本法西斯侵略军退走了。还给当地人民留下了这样的疑问:敌人为什么这样速來速去。为什么偏偏清剿了这个地方。对这个地方为什么洠в写笏汛笊铡
“藏身于马陵山另一个角落的滨海军区司令部。在这次敌人侵入醋大庄四围的期间。一直坚守在这个山里观察、监视敌人。仅仅就大胆沉着的劲头來说。已引起了附近老百姓的普遍称赞。大家在山庄來去的时候。总爱绕一个弯在司令部的门前经过。和站岗的同志打个招呼。说几句问候和称赞的话。
在司令部后山坡上放哨的战士王子民。最爱出头露面和人们打招呼。人静的时候。远远可以听到这样的对话:
“戚学芹同志呵。你们可够辛苦的哇。”
“咳。不辛苦呵。大婶。比你们在山上喝西北风差得远啦。你们才真正是辛苦啦。”
“咳。有你们给大家伙看家。大家伙就用不着担心家里啦。”
“哎。看不好。别笑话。大婶。你快些回家瞅瞅吧。去晚了家里的小跳蚤大虱子都快给饿死啦。”
“小学芹同志。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等我回家煮熟了地瓜堵上你的嘴。”
“啊呀。大婶。欢迎。欢迎。要堵最好多弄些鸡鸭蛋來。我最受欢迎的是你用大肉丸子堵嘴了。”
坡上坡下一阵欢乐的大笑。
在敌人眼皮底下坚守岗位。忙了一天一夜的滨海司令部。第二天日出之后。还在沉睡之中。除了值班的之外。整个大院静悄悄的。政委起得早些。起床之后就叫人动手起炊做饭。蓝色的轻烟丝丝缕缕地飞上晴空。
刘代政委是司令部的炊事管理人。在艰难困苦的战争年代。他不仅能教人把杨树叶、榆树叶、榆花、槐花、柳花等等泡制成菜蔬。还善于识别荠菜、山韭、野蒜、水芹菜等等野菜。也能够掌握这些野菜生长白的规律和特点。因此。不管敌后的物质条件怎样困难。滨海司令部食堂窗前的石板饭桌上总不断有各种各样的野菜摆出來。令人望之生羡。
现在。刘代政委正在想方设法泡制山韭菜花。另外还想烧几蚂蚱。他知道老首长陈士榘是武汉市黄土坡人。口味宽阔。不挑食。
在这次敌人侵占马陵山期间。刘代政委对于陈首长的战时工作精神。对于他认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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