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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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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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悬鸦却突然消失藏匿了起来,同时也是在暗示我快速藏匿。很显然,在对方可以轻易射杀我们,而我们却很难还击的被动局势下,悬鸦和我都不会接受这个协议。
  命中水是怎样性格的一个人,我们谁都不清楚,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试纸”。
  悬鸦迟迟不再开枪,说明他在等待,等待听到枪声的撼天奴快速移动位置,等待我们三个当中也有一把狙击步枪可以锁定命中水之,猎杀巴巴屠的“合作游戏”才可以继续。
  如果命中水打死巴巴屠之后,向身在泥林中的我和悬鸦射击,那撼天奴就向他射击,大家只能在互相牵制的基础上合作,不然,我俩就这么猫着。
  可是,心里最焦急的人是我,我现在恨不能有千里传音之术,让伪装在谷顶的命中水知道,我们干掉巴巴屠不是出于猎头同行之间的竞争,不是想争取到刺杀海盗真王的佣金,如果他知道我的苦衷,自然也就了解,我们实质上是在免费的护佑海盗真王,是在保住他命中水的饭碗。
  现实的无耐是残酷的,我不可能和命中水沟通,上帝把恐怖的武器丢给了我们,把厮杀的技能赋予了我们,但我们心灵沟通的本能却极为有限。所以,上帝又坐在他的摇椅子上偷偷发笑了。
  这种浪费时间的厮杀协议,只会让巴巴屠获得逃命的机会,而我只能站在腐臭的泥沟树下等待,丝毫不敢再冒险现身。
  一小时多的时间过去了,估计撼天奴已经赶到可以挟制命中水的位置。我慢慢抽回狙击步枪,开始观察左翼悬鸦的位置,那里,除了条条污浊的泥水沟,和歪七横八长着的杂草,稠密无边的矮树下,看不到任何人的迹象。'。
  狙击步枪在这种视线极受干扰的条件下,已经不利于厮杀,因为我们三个都如遁地一般,肉身扎进了泥水沟,没人再敢立起身子行走,只能像鳄鱼一样,爬行着寻找目标。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必须趁着今夜返回布阿莱公寓,否则,那几个门卫察觉出人去楼空,必然会向海魔号汇报。


第三卷 热岛 第三百二十二章  树皮吸管儿

  利用刚才等待的时间,我用匕首割下很多枝条,炸成伪装披挂在后背,开始朝泥林深处巴巴屠藏身的位置爬去。只要爬动时注意头顶树枝的稠密度,远处山谷上的命中水,也难看清每个人的动向。
  背上的狙击步枪,枪管儿已由安全套封住了口径,我贴着水沟边沿匍匐移动,两只手掌在扒地时,不仅要向后抠挖淤泥。还得时刻感知着泥浆的粘稠度,降低身体陷入泥潭的风险。
  向东南方向,爬了大概一百多米,我再度感到泥地的湿软增大,如果一直爬下去,直到泥浆的稀释度与液态水差不多,人便可以潜游逃生。
  可是,随着泥沙稀薄直到液态水的过程,中间要有一段像芝麻酱一般稀软的烂泥过度带,巴巴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越过这段吃人泥沼,钻进大河逃脱。
  向前面爬的越远,我心里的恐惧也就越大,纵横交错的泥水沟,宛如无数条纠缠在一起交配的巨蟒,而且泥浆的稀薄程度,愈发变得不规则,我不仅要注意头顶的树冠遮掩,还得小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儿坠进泥潭,就会活活憋死在里面。
  矮树林附近的野鸟,早给刚才的枪声吓得弃巢而逃,只剩树下泥洼里一些水蜘蛛、蛤蟆和泥鱼之类的小生命,还在自顾自的忙碌,左跑右跳不大在意我们。
  我使劲挤压了一下眼皮,使上面干涸的泥浆碎落,开始环顾四周的变化,离敌人越近,看到对方的机会也就越大,相对而论,被对手看到的机会也随之增大。
  突然,我注意到左前方一条泥沟,离我二十五米远的水沟边上,几只青皮蛤蟆在异常跳动,纷纷往两侧蹦窜。
  晃眼一瞅,并未看到什么,可当我利用瞳孔成三十度斜视再看时,只见一条斜直的树棍儿在缓缓移动。
  那树棍儿沾满了黄泥,大概有织毛衣的竹针儿般细,长不到四十公分。瞬间,我小脑的神经团膨胀了一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在我和悬鸦隐匿之际,巴巴屠用匕首斩了一截枝条,利用食指和拇指扭拧,把枝条的树皮与枝骨脱离,在用牙齿咬住一端的枝骨,慢慢抽空枝条,一根就地取材的吸管儿便制成。
  巴巴屠知道,自己再往东南奔跑下去,会被活活逼近泥潭憋死。于是,他利用刚才的空隙,竟然潜游到泥沟里,出乎意料地往悬鸦右翼绕逃,想在我和悬鸦的间隔中间,回到追杀者的后方。
  如此一来,悬鸦越往前走,敌我之间的距离拉得也就越大。巴巴屠采用的这招“泥遁之术”,是在把对手的追击的速度,转化为自己逃命的速度。
  但是,由于泥沟分布错乱,我又得挑选枝稠叶茂的矮树从下面爬过,便出乎意料地与巴巴屠遭遇了。
  看着对方一点点的靠近我来,而我手上的狙击步枪,已经无法打到地表凹陷处的目标,只好拔出一把FN57手枪,斜着朝两人的交汇处慢慢爬去。
  越过一排矮树之后,我爬到了一块儿隆起的泥草皮上,而就在此时,那根儿移动着的树皮吸管儿下面,竟然竖起一面小铲形镜片,正利用光的折射效应侦查四周。
  而此时的我,一时来不仅躲藏,那面竖立起来的小镜子转了一圈后,很快下抽消失了。如此一来,事态就变得棘手。
  对方不是一般人物,巴巴屠不会用小镜子一照到我后就立刻缩回去,因为,这种举动说明他已经发现了。那家伙儿收回小镜子之后,斜立在泥汤上面的呼吸管儿,又慢慢地向前移动,节奏和先前一样,丝毫没有惊慌错乱的迹象。
  这令我很矛盾,但又不得不防,巴巴屠是真没有看到我,还是看到我之后故意摆出的麻痹陷阱。四周依旧没有悬鸦的影子,难道他真往泥林深处追去了。
  此时此刻,我不能再按这条可能已被识破了的路线与泥沟里的巴巴屠交汇,必须得另找一条泥沟,从下一个沟渠交汇处拦截对手。
  “嗖嗖嗖……”我奋力摆动贴在草皮上的四肢,使身体快速后退,回到原来的那条泥水沟,然后顺着沟边往回游去。
  当我再次略略抬起头,窥望距离二十五米远的水沟时,那根斜直的树皮吸管儿已经停止游动,如同长在地上的一株野草。
  为了确保安全,我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提前咬在嘴里,继续顺着沟边往那根吸管处靠近。
  泥林上空的太阳,渗透下无数参差的光柱,浑浊的泥水味儿,借着照射蒸发,泛出股股塞鼻的腐臭。
  当我绷紧全身的神经,距离那根儿树皮吸管儿不足四米时,便双手撑地,两脚后蹬,如一只腾空扑向蟋蟀的花猫,制空的瞬间,咬在牙上的匕首,已经攥进左手,锋利的刀尖儿翻转朝下,凶猛得抡刺起来。人性禁岛最快连载,请到 叶子悠悠中文观看!无需等待,无烦人广告“啪,啪啪”巴巴屠咬住树皮吸管儿的位置一定在头部,我便估摸出对方后心的部位,一连往泥水下扎了三刀。锋利匕首的刀身,长约二十五公分,一旦击中目标,非得将巴巴屠的前胸后背戳透。
  这一招势如破竹的连刺,还未到使完,我心里就咯噔一沉,泥水拍打手腕的感觉告诉我,敌人的肉身不再树皮吸管下。
  就在这石火电光的刹那,激起的泥点还未完全落回水面,只觉得右侧泥面上哗啦一翻,一团黄泥糊糊的黑影中,闪着一点锋利的白光,直刺向我的脖颈。
  我上身猛然前倾下压,躲过致命一击之后,左手反抓对方几乎擦着我后脑头皮而过的手腕。刚擒拿住巴巴屠一只手臂,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带着甩飞起来泥点,直刺向我前倾的胸口。
  我急忙丢开左掌里的手枪,再去擒拿对方持第二把刀袭击的手腕。“啪”地一声,虽然遏制住敌人这一招横刺,但对方的爆发力着实凶猛,我只觉得胸口一疼,便给对方锋利的刀尖儿划出一道十公分的口子。若不是我蛮力惊人,可与之抗衡,非得给他刺进肉里十公分。
  我牙齿一咬,利用自己坚硬的额头,对准巴巴屠的鼻梁骨,“当”地一声猛砸,使他向后趔趄了一下,才完全把他双臂拧到自己胸前。
  这家伙重心后倒的同时,沉在浑浊泥汤下的一只脚,哗啦提了上来,厚硬的军靴跟儿,“哐”地一声踹中我下巴。霎时间,疼得我两眼冒金星,眼前发黑眩晕,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掐在手中的两只胳膊,趁机挣脱出去,巴巴屠整个儿身子后仰进泥汤里,我挨中他这一脚猛踹,也躺进了泥水里。
  面对具有一定肉搏实力的人,在短短四五米的距离,即便手枪就在腰上也不再实用,从拔枪到对准射击,最少需要一点五秒以上。
  在这样短促的厮杀距离,匕首和擒拿格斗不到一秒钟,便可令拔枪者一击倒地。所以,我和巴巴屠都没有拔枪,我甚至连拔出第二把匕首的时间也不敢耽误。
  我俩起身之后,像两只跳起来对撞的青蛙一般,再度扑打在一起,彼此死死掐住对方的三头肌与二头肌,额头顶拱额头较起劲儿。
  “哼嗯呀,哼嗯呀……”泥水从我俩的头发、脸颊上不断滚落下来。两张狰狞的面目,龇牙耸鼻透着凶狠,恶毒地对视着。
  这时的我们,简直就是两头扒在牛羚尸体上的雄狮,喉咙翻滚着愤怒的低吼争吃兽肉,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第三卷 热岛 第三百二十三章  泥汤下的困兽斗

  我故意把咬紧牙齿,并龇得格外夸张,舌头使劲儿顶堵住上下牙闭合的缝隙,使巴巴屠凶狠的眼神,犹如两道闪电一般,与我的目光激烈焦灼对抗粘在一起。
  见时机成熟,突然,我猛地往后一抽脑袋,“呵,吐!”对准他怒睁着的铜铃大眼,喷出了半含在喉咙里的泥汤。
  这一招“含沙射眼”既出,对方的眼眶里,登时布满了泥沙颗粒,迫于条件反射,他只得急速闭合起来,如同瞎子一般,暂时失明。
  瞅准时间,我后仰的脖颈绷住一股力道,额头酷似一把大铁锤,狠砸巴巴屠的左眼窝。“当,当,当”一连三个重击,对方的眉弓豁然裂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眼角溜滑,滴滴嗒嗒直往泥水里坠落。
  砸第四下的时候,对方虽然仍迷住眼睛看不到东西,但他已经迅速反应过来。我只觉得两条臂膀上的肌肉,如同给铁爪嵌入肉似的疼,巴巴屠沉在泥水下的一条腿,再度悄悄收缩上提,我本以为,这家伙又要踹我下巴,便想趁机抱住他踢来的大腿,来一招儿“接腿摔”。
  若换在普通的地面上,没有泥水的阻力,我还可以在抱住对方一条高鞭腿的同时,猛踢他站立着的另一条腿。如果对方硬挺着不倒,那便利用连续的低鞭腿,直把对手的脚踝活活踢碎。
  可是,巴巴屠并未故伎重演,哗啦一声泥水扬起,我整个身子,竟中了对方一招后仰式“兔子蹬鹰”,给硬生生地蹬出水面,掀翻到了半空,只听得耳旁呼呼生风,接着“啪”一震,整个后背随即平直拍进泥水里。
  这一季重摔,几乎是把我的内脏颠反了个儿,胃液带着血丝儿直冲嗓子眼儿,顿时感到喉咙里一股咸腥味儿。
  身子一跌回泥水,在下沉过程中,我便拼命拨动四肢,找回重心快速站立起来。巴巴屠由于是后仰蹬飞得我,他自己也没入了泥水中。
  我俩几乎同时从泥汤里站起来,谁都不给对方拔枪或者拔匕首的机会,此时的巴巴屠,已经用手揉了几下眼睛,略略恢复了视线。
  但他的右眼角,鲜血依旧顺着半张脸颊往下倾注,然而,这家伙丝毫没有恼怒,那眯缝的眼神儿里,仍旧积淀着沉稳和凶狠。
  于是,我俩第二次像两只跳起到半空对撞的青蛙,双双抓死对方胳膊又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次,身体对抗的强度,似乎比刚才大了一倍,所谓人急三倍力,他毕竟给我砸伤了眼睛,而我也给他重摔了一下,厮杀的火焰,在这条烂泥沟里再度暴涨。
  如果此时悬鸦也在,弄死眼前这个劲敌会容易得多,我只需将他手对手、脚对脚地锁住,悬鸦过来扎他几刀,巴巴屠也就一命呜呼。
  可是,悬鸦既然迟迟不来,就说明他遇到了更麻烦的事情,就算悬鸦追巴巴屠跑过了头,我也不能再有其它遐想。个人的实力与强大才是根本,我必须完全打消等待援助的念头儿,全身心地依靠自己,与巴巴屠打个你死我活。
  我和敌手弓步站在泥水里,较着劲儿的四条手臂,已经压到了两人腰下。我俩不再像水牛斗驾一样,额头顶着额头,而是我的右耳朵贴着巴巴屠的左耳朵,彼此歪着脑袋较劲儿。
  如果不这样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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