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要不是曹操实在太过火了,再加上糜竺是自己的好友,面子上磨不开,更为紧要的是,曹操已然有了兖州,再要攻下徐州,那自己在青州北海恐怕也待不了多久了,要知道,曹操可是平定了百万的青州黄巾军啊!更是从中招募三十万兵员,择其精锐十五万,称为青州军!
要是打着什么恢复故土的旗号将青州军开过来,那他孔融这北海可就保不住了,所以,这次援救徐州是必须的,虽说他孔融平日只喝酒不管事,但这大方向还是能看得到的。
至于为嘛邀请刘备?很简单啊,曹操已然传檄各方,反有敢救徐州者,杀无赦!怎么着也得给自己弄点儿帮手吧,要是失败了,也好弄个法不责众嘛!
见到刘备走了,糜竺便向孔融施了一礼,问道:“府君,今番可否发兵?”
“自当发兵!”孔融忙道,随后便将脸转向一旁的宗宝问道:“宗宝,可否发兵?”
宗宝一拱手道:“军队已然重新初步整编,可以出战。”
孔融闻言,便笑着说道:“如此甚好!”而后转向糜竺道:“为免陶恭祖心忧,子仲先往徐州报讯,只说吾大军随后便到。”糜竺大喜,连连答应,随即离去。
眼见众人皆去,太史慈忽地上前拱手道:“今北海之围已解,某便就此告辞了。”
孔融见状,急忙挽留道:“子义何不留在北海效力,一则可报效朝廷,二则可就近看护老夫人。”
太史慈闻言,摇了摇头道:“非是某推辞,实是前番收到扬州刺史刘繇刘大人的书信,邀吾前往他处效力,家中老母已然应允,吾岂能失信与人乎?”
孔融再三挽留,太史慈执意要去,只为“信义”二字!眼见太史慈去意已决,孔融无有他法,只得多多赠予钱帛粮米,只是太史慈坚辞不受,旁边的宗宝眼看二人互相推让,忍不住便道:“子义,你我虽然今日方才见面,然吾亦知你为人孝顺,今番你往扬州去,家中老夫人生活用度皆需钱帛粮米,老夫人年迈,汝岂能再让老夫人终日劳累不成?不若收了这些财物,也好让老夫人安然度日。”王修此时亦在一旁帮腔。
太史慈闻言,深深看了宗宝一眼,这才说道:“既然如此,慈却之不恭了,某此去,恐一时半载难以回返,还请府君与宗都尉多多照看家母了。”言毕,太史慈竟然单膝跪倒,拜了下去,孔融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宗宝则是急忙闪身,避过了这一拜。
太史慈起身,又冲着宗宝拱手道:“宗都尉,日后北海一方安宁,全靠宗都尉了。”
宗宝忙道:“缉拿盗匪,保护北海一郡安宁乃是吾之本分,子义言重了。”太史慈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又向众人拱了拱手,行了个罗圈礼,这才告辞而去,孔融亲身送出府衙方回。
一切布置停当后,孔融便命宗宝点兵一万,往徐州进发,北海城么,则是留下王修主持民政和军政(宗宝就是那个和管亥斗了数个回合的人,因为孔融没敢出城迎敌,所以宗宝也没被管亥砍死)。
掉过头来,咱们再说刘备,刘、关、张三人率八百骑兵追赶左傲冉的大队人马,因为都是骑兵,所以很快就追上了扶老携幼的管亥、裴元绍等人。
但是,追上了也没用,因为左傲冉并没有在队伍当中,管亥说左傲冉先行一步,去了冀州首府邺城,是为了办理这三十余万人入境的事宜,从青州至并州,是需要穿越袁绍辖下冀州的,所以左傲冉是需要去疏通一下地。
其实去找袁绍疏通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左傲冉想要先行避开一下刘备,因为按照三国演义的发展路线,糜竺会被困北海,而后向刘备求援,孔融在从旁一激将,刘必定会前往徐州就应,但是,刘备现在的状况不允许他前去,所以他就得去借兵!
公孙瓒身亡,其子公孙续和麾下的文武都不待见刘备,都认为左傲冉的野心很大,所以刘备不可能借到兵,再说刘备也不可能傻得要去向公孙续借兵,所以,刘备的借兵人选必定是自己这个师弟,为了和刘备打下更好的感情基础,左傲冉为刘备准备了一份大礼,所以才要先行避上一避,否则这份大礼就不够分量了。
刘备知道左傲冉去了邺城,便欲前去找左傲冉,管亥却告诉刘备,说左傲冉夜观天象,知东南方有兵劫,会有故人从东南方来找自己,如果真有故人来寻,便让故人直接往并州而去,他会在并州等着故人的到来。
刘备闻得管亥此言,大呼:“左傲冉真乃神人也!”关羽、张飞更是面面相觑,眼中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非杀气、非困惑、非迷茫、非诧异……刘备辞别管亥,在关羽、张飞的陪同下,引八百骑兵先回平原整顿兵马,而后在奔并州晋阳向左傲冉借兵。
咱们再说左傲冉,左傲冉孤身往邺城,你以为他是傻的啊!他早就在义援北海前左傲冉安排与部署了,送到左家郡的书信中并不是光让他们派出五千兵马,而是左傲冉知道这一行必定会收编数十万的兵民,才早做的准备。
左傲冉命梯俊集结大军于左家郡,兵锋直指信都,方悦集结大军于河内,兵锋直指朝歌,刘虎集结大军于箕关,随时兵进河内助方悦,许褚集结大军于壶关,兵锋直指魏郡,渔阳太守陈震集结大军于幽、冀两州的边界,兵锋直指中山国,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袁绍不会傻得去动左傲冉,更何况,袁绍身边还有如许攸、逢纪、审配等谋士呢,所以,左傲冉这一行很顺利,只是付出了一些粮草和金银为过路费而已,办完此事后,左傲冉便返回并州晋阳,静待自己的师兄刘备大驾光临!
左傲冉返回并州,各路兵马自然是各归各处,袁绍自然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是,袁绍除了自负其实、自高自大、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外,他还有一个性格特点,那就是有仇必报,左傲冉让他吃了瘪,他会记左傲冉一辈子!
左傲冉回到晋阳,将一众文武都聚集到了一起,准备开一个小型的临时会议,会议上左傲冉先是提出了如何安顿三十万左右的黄巾降兵这个问题,沮授当即提出解决方法,那就是“屯田”制,而且分为军屯和民屯,军屯为不用上战场的兵卒转化成屯田兵,而民屯则是由官府供给无地之人土地、躬耕用具、种子等物。
“哦?”左傲冉一听来了兴趣,自己就是想效仿曹操的屯田制,没想到沮授已经想好了,便问道:“则注,请讲此事细细道来。”
沮授微微一施礼,让到了一旁,而后说道:“枣祗,你来说说你的屯田制吧。”
沮授这么一说,左傲冉才发现,原来在众文武中多出了一个生面孔,此人五短身材,八字胡,小眼睛,一嘴碎芝麻粒地小牙,海下无须,却有一个黑痣,身上地服侍也有些不伦不类,一般人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左傲冉却不同,因为左傲冉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生异禀之人,必有大才啊!著名人物——庞统!刘墉!
第1卷:叱咤三国第47章:屯田方略
第47章:屯田方略
左傲冉站起身来,向枣祗施礼道:“请枣祗先生教我。”
枣祗见左傲冉竟然向自己施礼,当即闪到了一旁,枣祗哪敢受左傲冉这一礼啊!枣祗闪到一旁后,向左傲冉施礼道:“主公,祗初从曹操麾下,为东阿令,镇守东阿,在东阿期间,祗致力于劝课农桑,积谷屯粮,并且勤修武备,组织操练东阿军民,并将东阿城的城防工事加固修缮一新,本想终生受曹操驱使,哪知曹操此人生性好杀,竟然因一己之仇,肆意屠杀徐州百姓,祗遂弃之而投主公,今特为主公献屯田制,以助主公军粮充足,无后顾之忧也!”
“枣祗先生速速道来,冉洗耳恭听。”左傲冉大喜道。
枣祗向左傲冉再施一礼道:“祗查晋阳十五县,有荒地四百六十万亩,多为贫瘠,皆无主之地,又有良田六百四十万,士族乡绅据其八九,河滩林地,有八百三十万,不宜耕种,但可开荒,再有就是田地八百六十万为有其主者之地!”顿了一顿又道:“又查士绅大户共计丁口七千六百余,雇丁二万七千余,计三万余人,合地近一千三百二十余亩…”
左傲冉听得大讶道:“仅仅晋阳一郡,其地何其多也?”
枣祗没有对左傲冉打断自己的话而感到反感,反而解释道:“黄巾乱前,尚无如此多地,譬如平陶刘兴,乃汉室远枝,乱前有地三万余亩,黄巾大乱时,官府无暇顾及,又民多失其所,乘乱夺取,大乱之后,其地有三十二万亩,且皆为良田。”
左傲冉摇头苦叹道:“原来如此,皆取之不义耳,枣祗先生,且说如何图之?”
枣祗摇了摇头道:“祗仅懂民政,此等事情,还是问元皓军师吧。”
左傲冉目视田丰,田丰笑呵呵地上前道:“主公刚制淫祀,声威正隆,且士绅战栗,宜当疾图之,然此等士绅,皆根深蒂固,势力盘结,牵其一发而动全身,故又不宜紧迫,紧则必生乱事,丰以为,当先礼后兵,前恭后倨,当先着人晓以主公大义,准其每丁留地半百,余皆入为官地,为不紧迫计,当出资购置,若从时,皆大欢喜,若拒却时………”说到这里,田丰特意顿了顿,将后便的言语权交给了左傲冉,左傲冉眉头一皱道:“若不从时,可着兵勇以剿贼为名,尽皆杀之!”
“然也!”田丰道。
左傲冉大摇其头道:“杀人越货的勾当,冉不欲为之,然则购其田地,花费必巨,郡县恐难担当,再者,这等士绅人家,家资巨万,岂肯买卖田地………”说到这里,左傲冉顿了一顿,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禁哈哈大笑道:“元皓此计,只怕先礼是假,后兵才真啊!不过杀其人,夺其田地,名声可不好听啊!”
田丰亦大笑道:“主公,明春如始屯田,花费亦巨,耕畜、铁犁等一应农具,再有种籽等物,必由郡县出备,此其一;今冬数十万流民、三十万黄巾降兵,如何挨过?郡县也要准备,此其二;士绅豪族,霸占土地,百姓深恨,久欲除之,概无力耳,今假手主公,正人和也,此其三。有此三种,既收民心,又获巨利,何乐而不为?还望主公明察啊!”
左傲冉思虑半晌,自愧不如田丰思之深远,摇了摇头道:“元皓说得是,现下且着人收购耕畜、镔铁,未雨绸缭,招工匠打造一应农具,粮米亦应采购,想大户家有些,只怕也还欠缺,公且同则注好好商议一下,为某留得一二名声,此事办妥后,枣祗先生可全权开始屯田方略。”说罢大笑不止。
田丰、沮授、枣祗三人亦笑道:“主公但请放心。”
后人有诗赞之曰:
豪强割据战火连,流民失所离家园。
适时推出屯田制,保证军粮民也安!
左傲冉召集张旭、王雄、蒋义渠、许褚、左纯几人,告以全盘谋划,众人皆血性好汉,本不愿从田丰之计,多亏左傲冉再三解释,几人才不情愿的答应了。
刘兴等人正惶惶不安时,所谓祸不单行,郡守又发檄令,令捐献土地,每丁自留二十亩,余皆充官,众乡绅闻之,顿时呼天抢地,自有明白人,知道郡守明显是冲着大户而来,乃暗中联络,筹划密谋,等了数日,左傲冉见无动静,遂着手进行下一步计划。
不过一日,左傲冉接张旭、王雄禀报,言募兵早已近万,且以训练有成,请州牧查验,左傲冉乃同蒋义渠、许褚、左纯几人满身披挂,只带三十亲随,取道邬县、界休,径奔平陶,及至出了界休,刚入平陶境内,左傲冉吩咐众人小心戒备。
却说行至一密林处,但见前后十数里俱无人烟,惟有林深风急,满地蒿草,左傲冉正惴惴不安之时,忽听一阵锣响,紧跟着百十枝羽箭,如飞蝗般倾泻而至。
左傲冉早就惊出一身冷汗,忙提枪拨打,提马就走,心中兀自暗骂田丰田元皓:“你这是出的什么阴谋诡计,却拿主子作鱼饵啊!”蒋义渠、许褚、左纯及三十铁骑亦缓缓退去。
这时从林中涌出七、八十个大汉,各举刀枪,发一声喝喊,就向左傲冉等围攻过来,左傲冉久经战阵,毫不慌张,蒋义渠手持一双巨锤,竟无人敢进其身,许褚更是勇武非同常人,左纯更是钢叉乱舞,收割着一条条生命,即便三十骑兵,也是精锐中的精锐,非一般军士可比。
这三十四人如同虎入狼群一般,左冲右突,那些人虽也是一些亡命之徒,却当不得这些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勇士,不消半刻,早已死得不剩几个了。
左傲冉见再无危险,乃挺枪跃马,高声喝道:“某乃并州牧左傲冉,尔等胆敢造次,还不早降!”
那几个亡命之徒吓得心胆俱裂,正欲逃跑之时,忽听地面隆隆作响,却是张荣、杨明率五百铁骑来援,那些亡命之徒见了,知无可幸免,皆慌忙弃械投降,左傲冉深佩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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