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一动不动,给人一种错觉,但是左傲冉却微不察觉的将右手锤交到了左手,这一枪的凌厉之处,公孙续也看得明白,当场惊呼出声:“左叔叔!”
千钧一发之际,左傲冉的身体终于动了,只见左傲冉从腰上取出诸葛连弩,毫不考虑地射出十发细小铁箭,这一下变化只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阎行见状大惊失色,立即将手中的银枪舞成一片银幕,在四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前仿佛竖起了一块发光的银白色盾牌,左傲冉的十发小铁箭也在密集的叮叮之声中被挡了下来。
左傲冉见状也微微的一错愕,怎么也没想到阎行如轻松的就将诸葛连弩射出的十支小箭挡住,左傲冉急忙拨马回转,公孙续与左纯也指挥着铁甲重骑兵来回交错,迅速地将左傲冉保护了起来。
“什么暗器!”数秒内连发十箭,阎行对左傲冉这一手很是惊奇,当下继续纵马前突,欲要继续实行擒贼先擒王的策略。
一队铁甲重骑兵从旁插入,十几个人同一种攻击方式掠过,连续不断的攻击达到了几乎完美的配合,就仿佛一个人生了十几只手一般,连续不断地攻向阎行,立刻就将阎行的前冲之势挡了下来。
“来得好!”遭到这样组合式的攻击,阎行兴头顿时高涨,在最后一名铁甲重骑兵掠过身边时,阎行忽然大喝一声,一枪对准那名重骑兵刺去,同时在心中暗道道:“看看是你的重甲硬,还是我的劲力足!”
“叮”地一声金铁交鸣,阎行的枪尖深深的没入重甲骑兵的铁甲之中,那名重甲骑兵身形一顿,随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丝丝鲜血从从缝隙中溢了出来。
“怎么可能!?”公孙续、左纯、欧阳烈、朱慈、刘全等均不可思议地看着阎行,这样循环不息的攻击,是左傲冉想到对抗敌军大将的最强方式。
任凭敌人如何之强,面对配合无间而且连续不断的攻击,败仗绝对是必然的,可是现在不但有人挡了下来,还可以在末了一枪击溃那厚重的铁甲,这怎能不叫众将惊讶!
“怎么不可能!颜良、文丑可以做到的,他可以做到一点也不奇怪,还记得关羽、张飞、赵云三个人吗?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做到,所以我才说他们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左傲冉呼出了一口大气。
“左叔叔(九弟、九哥)你怎么知道?”众将的惊讶,随着左傲冉的话而转移了,觉得左傲冉仿佛无所不知。
“这个你们就别问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左傲冉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说什么。
左纯、公孙续二人再度指挥铁甲重骑兵换用新式的队形,轮流向阎行招呼,但是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如果不用乱箭齐发,亦难以伤到阎行分毫。
铁甲重骑兵在左纯与公孙续二人的指挥下进退有度,各种队形配合无间,可依然只能将阎行困在其中,不时还有一两名重甲骑兵被阎行所重创,而阎行的气力也在穷于应付中一点点的耗损。
看着这一切,左傲冉暗自侥幸,要不是先前阎行与诸葛虔撕杀,消耗了部分体力,恐怕今天还留不下他了,只是想留下他,自己的铁甲重骑兵至少还要死伤大半。
权衡了下利弊得失后,左傲冉最终咬牙大喝道:“全都住手,给我退下来!”左纯众将微微一怔,但是仍然吩咐铁甲骑兵停止进攻,继续包围着阎行。
阎行立马其中,目光有些好奇地看着左傲冉,左傲冉笑了笑,远远的喊道:“彦明,你觉得今日你还可能有逃生的机会吗?”
阎行心中疑惑,不知左傲冉这话是要做什么,当下说道:“即便不可逃生,多杀得一人是一人,也必不教你等奸贼小瞧,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左傲冉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好,好,好,那现在我看重你的本事,想让你为我所用,想来你是不愿意的了!”
“这是当然!你助纣为虐,我阎彦明大好男儿,岂可与你同流合污!”阎行冷声道。
左傲冉笑了笑,心想:“看来这阎行还很嫌弃大汉朝这个昏庸的皇帝啊!看来要在这里收服阎彦明是不太可能了,先给个好印象算了,我就不信,用真心感动不了你!!”想到这,左傲冉大喝一声,催胯下马,举双锤直奔阎行。
左傲冉马急锤快,奔着阎行“嘡!嘡!嘡!”就是三锤,这招流星赶月砸得叫这个瓷实啊!三锤砸毕,左傲冉也不追击,纵马回归本阵,说道:“能给我三锤之人少之又少,也罢,我今天可放你离去,不过有几句话,需要告诉你,至于信不信,就看你自己的了!”
阎行心里也暗暗的震惊,刚才自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接住左傲冉这三锤的,但是看到左傲冉这匪夷所思的行为很是不解,以为左傲冉再耍什么诡计,于是冷哼一声,说道:“要杀要剐,我阎彦明必奉陪到底,你莫要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左傲冉摇了摇头,说道:“对彦明你,我绝对是坦诚相待,我若是助纣为虐,可这鲜卑、匈奴联军又怎么样?二人皆怀私心,互相猜忌算计,用一个无稽的借口,却要这么多士兵为他们出生入死!彦明啊,你觉得这叫英雄吗?好,他们说为天下苍生着想,可难道士兵就不是苍生的一部分?你可别忘了,我身后的是大汉境内,竟能都是中原百姓,你可别忘了,你是也是中原人!”
左傲冉见阎行的面色稍有缓和,微微一笑,继续说:“圣贤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诸侯出兵,于民无利,于社稷有害,于君,更是有犯上嫌疑,这样你还觉得诸侯出兵理所应当吗?我华雄立身当世,每有所为,必以百姓利弊为优先。今日我赏识于你,只望你与我是一般想法,奈何你今日无法明白我心,那我且放你一马,日后,若你觉得我左傲冉所作所为,对得起天下苍生,还望你能与我一同为天下苍生效力,我必重用于你!你走吧!”
静谧,现场一片静谧!
如先前吕布与诸葛虔一战一样,只有火星飞溅的噼啪声,左傲冉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沉思,以左纯、欧阳烈、朱慈、刘全、公孙续等人为首的铁甲重骑兵,个个对左傲冉所说感佩万分,心中对左傲冉升起了无尽的感激。
左纯忽然说道:“元帅胸怀仁义,以此心待我等将士,我左纯愿永远为都主公命!”
欧阳烈、朱慈、刘全与其他的重甲骑兵也齐声喝道:“我等愿永远为主公效命!”
阎行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对眼前的左傲冉,露出非常疑惑的目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当真让我离开?”
“当然!难不成还要唱周杰伦的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打住!打主!全军听令!撤军!彦明,你走吧!”左傲冉一声令下,领左纯、欧阳烈、朱慈、刘全、公孙续等人率铁甲重骑兵快马赶回卢龙塞。
冲天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着,整个大地为这火红之光所笼罩,而阎行卓立其中,望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铁甲重骑兵,脑海中不停浮现着左傲冉的话语什么千里之外?什么无声黑白?这左傲冉一时豪情万语,一时疯疯癫癫的,让人看不透他……
话说,左傲冉放走了阎行,进入卢龙塞后,远远看到远处的征战和听到震天的杀伐之声,叹了口气,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天可得忙死我那阎王老哥了!”
左傲冉感慨万分,复看向另一边的大火,心中没有一丝得意,因为他想起了阎行,他就觉得惋惜,将目光投向明亮的星空,心中有些无奈:“为什么天下豪杰不能尽归我所用呢?!”
在卢龙塞中等了有一会儿,黑暗中还是没能看到诸葛虔等人所率大军的身影,只是那个方向的杀伐声却也听不见了,又等了一小会儿,远方渐渐的行来了一支庞大的汉军……
“主公,我军直追出三十余里,杀得那素利小儿丢盔弃甲,光是抓到的俘虏就有五千多啊!快哉!真是快哉啊!”诸葛虔见到左傲冉,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的主公左傲冉感受他的喜悦。
打完这一场胜仗,所有人都相信,鲜卑、匈奴两族短时间内,难以再承受大战,更不可能再有入侵大汉朝之野心!那么接下来,就是报捷的问题了,至于这报捷信,自然就用不到左傲冉了,自有田丰、关靖、单经等人去处理。
到扫战场就花到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把鲜卑、匈奴两族丢下的锣鼓帐篷、马匹兵刃、盔铠甲胄、粮草等物收整齐备,整个汉军在卢龙塞整整休整了十五天,准备等卢植、王允、公孙瓒等人将粮草运回来给大军补给完毕后,再率领大军凯旋而归。
第1卷:叱咤三国第81章:噩耗传来
第81章:噩耗传来
然而,卢植、王允、公孙瓒等人归来的日子足足比左傲冉预计的日子早了半个多月,左傲冉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看见长长的运量队伍后,也就不疑有它了,率领众将出城迎接。
卢植让自己儿子卢毓指挥粮草车的安防工作,而后又让左傲冉带着几名心腹之人到了公孙瓒的府邸中,表情十分的严肃,左傲冉知道,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的老师卢植不会是这幅表情,不一会儿,左傲冉就带着田丰等人到了。
卢植看众人都已经到齐了,深吟了一声后说道:“陛下驾崩……”
“啊~~!!!”
“什么~!!!”
“怎么会?!!”
“不可能?!?!”
卢植的话还没说完,仅仅这一句,在场的众人就惊得魂飞天外四、五人,田丰眉头微皱,低头沉思,众人当中只有左傲冉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面部只是抽动了一下而已,因为左傲冉早就知道汉灵帝刘宏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一小会儿的骚动过后,卢植接着说道:“我们没有到洛阳,进入冀州境内后,我们就遇到了身受重伤,几乎奄奄一息的城门校尉伍琼,停顿了数日后,伍琼的伤势渐渐的好转了一些,也认得我们了,说话也不漫无边际了,从伍琼的口中我们得知了灵帝驾崩,董太后身亡,太子刘辩登基为帝,大将军何进纵览朝政……”
原来,伍琼自从带了蹇硕交给他的圣旨离开洛阳,赶往幽州以来,一路之上可谓是千辛万苦,路遇重重阻拦,身后又有追兵追赶,险些就丢掉了性命。
伍琼的妻儿老小尽皆被袁隗派出的神秘杀手斩杀殆尽,伍琼得知此事之后险些疼死,数次冲动,想要与身后的追兵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当他想到怀中的圣旨时,就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一切以光复大汉为重!
身边的护卫一个个的倒下,心疼得伍琼几乎再起兴起鱼死网破的念头,因为伍琼身边的这些护卫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护卫,从小就陪伴在伍琼的身边,表面上他们是下人,其实伍琼却把他们看得比亲兄弟还亲!
就在伍琼身边的护卫全都倒下的时候,就在伍琼人困马乏的时候,就在伍琼即将被追上来的追兵与前方拦截的人斩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了一批山贼打扮的人,与追杀伍琼的人厮杀到了一处,为首之人蓝面红胡须,手中一根熟铜大棍,伍琼趁机逃出生天。
之后的一路上,伍琼可谓是有惊无险,屡屡在危难之时冲出一批不知名的山贼扮相的人,解去了伍琼的生命危险,让伍琼顺顺利利的赶到了溧阳。
出了溧阳奔内黄的时候,一路上是风平浪静,伍琼以为路上再无险事,于是就放松了心态,就在伍琼的警惕性放松下来的那一刹那,追兵又现,一阵慌乱过后,屡屡在危难之时出现的山贼突然不再出现了,伍琼拼着身受七处刀伤,十二处剑伤,三处枪伤,六处箭伤的代价,好不容易才冲出了重围。
冲出重围之后,伍琼狂奔出了三十多里地,胯下的战马身中三十三箭,最终悲鸣一声气绝身亡,将马背上身受重伤的伍琼狠狠的摔了出去,给伍琼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爬了起来。
此时的伍琼仍然先看看怀中的圣旨是否丢失,确定还在之后,伍琼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的往身处幽州境内的卢龙塞赶去,路上的行人见到跟个血人相仿的伍琼尽皆进而远之,唯恐殃及鱼池。
身心疲敝之下,又受了数夜的寒风的侵袭,伍琼终于挺不住了,头脑发沉,举步艰难,四肢无力,奋力的迈出最后一步后,身体再也不听使唤了,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一次的重重摔倒,伍琼就再也没有爬起来,浑浑噩噩的整整的在地上趴了三天,其间经过的路人无数,却无一人上前,就在伍琼即将命悬一线的时候,路径此地的卢植等人发现了伍琼,一番的救治之后,众人才发现这个身受重伤的认识洛阳皇城中的城门校尉伍琼!
卢植急忙下令安营扎寨,找来了随军的数名郎中,精心诊治、照料伍琼,因为卢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伍琼虽说官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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