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冠紧张的望着白凌语的身影,直到她身体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对面的的雪莲旁,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是白凌语的手刚刚碰到那雪莲,长年积雪脚下一滑,直直的向山谷底跌去。
皇甫冠的心骤然一停,叫喊道“凌语。”随着便也跟着跳了下去,当皇甫冠掉落在半空之时,从峭壁处伸出一白绫,系在皇甫冠腰间,将他卷入了一处峭壁上的山洞里。
待他站稳之后,才看清刚刚出手的正是白凌语,她从涯上跌下来,却无意间发现这个山洞,更让人差异的是这个山洞里开满了雪莲花。
此时的白凌语惊喜的望着那片花海“君临,我们好像是发现宝贝了哎。”
皇甫冠并没有看一眼那罕见的花海,而是眼神深邃而郑重的望着白凌语“凌语,你可知道,刚刚那一瞬间是我有生以来最害怕的一次。”
白凌语回道望向皇甫冠,全全被此时他那种眼神给吓到了,随即笑了笑道“你要知道这天底下我的轻功若数第二,就不会有人敢认第一,我若是被摔死,那不成了笑话。”
皇甫冠没有笑,眼底显得更加沉重“凌语,你可知道,当年我一个独战百位宫中高手时我没有害怕,当遭到亲弟弟逼宫,兵临城下之时我没有害怕,当我独自一个来到天佑朝,挑下数百悍匪时我也没有害怕,可是刚刚见你跌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我的整个天都塌了。凌语我爱你,请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我怕自己承受不了。”
第75章 回京受审
白凌语两额微红,悠悠的低下头去“好动人的情话,不过你似乎瞒了我许多事情,你到底--”
不等白凌语问出口,皇甫冠突然府下身去吻住了她轻启的双唇,白凌语稍稍一惊,片刻之后紧张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从双唇处生成的绵软之力弥漫全身,皇甫冠搂着她的手更加紧了紧。二人如此相拥相吻在这如玉般的花海前,幸福似亘古绵长。
二人在天山内住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启程回京里去,原本一路无事,就在临近京城的地方。他们正在一酒楼里用饭,这里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穿着华贵,气质高雅,他们进了店便直直的朝着皇甫冠与白凌语走了过去。
为首的一位年青人,细细看来却与皇甫冠有着几分相似,他走到桌前开口唤道“大哥。”
皇甫冠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平静的神情肃然冷俊起来,那眼底也带着一丝寒意,他对着白凌语道“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随后皇甫冠站起来转过身去,对着为首的人道“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
当他们一行人随着皇甫冠离开的时候,白凌语分明见到那女子望着自己那不善的眼神。
皇甫冠带着来者三人行到一无人的胡同处,左右望了望后,冷冷有开口道“你想要的我已经让给了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为首的青年直直的朝着皇甫冠跪了下来,让他身边的两个人很是意外“哥,我错了,我年少气胜才会听了别人蛊惑,跟我回去吧,我把什么都还给你。”
皇甫冠手掌一扫,一阵气风刮过,把正在下跪的青年掀了起来,他向后退了数步被身旁的人扶稳“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和那里也没有关系了。我皇甫冠除了这个姓舍不下,其它的都已经舍下了。”
为首的人悲从心起,哽咽道“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皇甫冠冷笑道“和我没有关系的人,何谈原谅与否。”
这时青年身边一直未说话的女子开口了“君临,就算你不愿承认,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那个地方,我不相信你说忘就能忘得掉,你还没有娶我,你就舍下了别的东西,你也舍下了我们的婚约吗?”
皇甫冠望了她一眼“与你定亲不是我,而是那里主人,我即已不是那里的主人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娶你,如今我是天佑朝的人,我也有自己心爱的女子,我已经把那层身份摘得很干净了,如果为了我好,就不要来找我。”说完皇甫冠便要走。
那女子很是不服气,大声的叫喊道“君临,你这样一层身份娶了那个女人岂不让人诟病,她只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相貌,你何时变成如此肤浅了。”
皇甫冠并未回头,依然冷冷的回答道“若是你觉得说这些话我就会放弃她的话,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一旦爱上就是一生一世,君臣,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当初你让我如此心灰意冷,我这辈子也不会遇上她。”说完这些话,很是决绝的消失在他们眼前。
皇甫冠很是庆幸他遇到的是白凌语,白凌语对于他是一百的信任,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凌语都可以作到不闻不问,包括这次那三个人的来访,白凌语自始至终只字未提。
他们很快的赶回了京城,可是刚刚进了公主府,便迎上一位宫中的太监,他已经在府里等候多时了,要皇甫冠马上进宫面圣,府里公主与白安阳已经早早进了宫去。皇甫冠猜想定是出了大事,于是跟白凌语交待了一下,便跟着太监时了宫去。
白凌语一个人留在府里实在是无聊得紧,想起有些日子没有见过舅妈太后了,她最是爱听自己吹笛子,正好用碧玉笛吹给她听。想到这里白凌语也不迟疑,便拿上笛子向宫里去了。
到了皇宫外,白凌语分明是看出了今日的异样,平时只有门个人把手的宫门,现今加派到了数十人,那城墙之上也时不时有人隐去,而且那门卫各个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白凌语来到一宫门前,若是往是那侍卫就早早的迎了上来,便客气的把她放进宫去,可是今日她却被侍卫挡在了门外。从侍卫那惊慌的眼神中的白凌语看得出,他们分明就非常恐惧自己的出现,这种情况实在太不寻常了。
白凌语佯装有些愤怒的问“你不认识我吗?竟敢拦我去路,不知道我可以随时的入宫的吗?”
侍卫低下头去,一副顺从的样子,可是手还是挡在她面前“凌语郡主,皇上有令,今日宫中有大事,宫外人一概不准入内。待过了今日皇宫自然解禁。”
白凌语笑了笑“哦,原来如此,那我便不进宫了。”侍卫听到这话分明是松了一口气,白凌语装着随意的问道“这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能保证皇上的安全吗?”
“郡主放心,宫里的八大高手都在皇上身边了,确保皇上安全。”
白凌语更加笃定,接着问道“那消茫剑威力无穷,可是想好对策。”
侍卫不疑有它,随口答道“消茫剑已经被卸大殿外,他没有机会带进去。”
说完这话,侍卫猛然抬起来头,望着白凌语沉着的美颜“凌语郡主?”
白凌语不再言语,轻点足尖,侍卫们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已经从这城门口消失了。
以白凌语的轻功,只是片刻时间便已经躲过宫中的重重侍卫来到皇上接见群臣的大殿外,白凌语放到殿外的守卫,冲了进去。
整个大殿之上,百官群臣皆在,却都齐齐的跪在地上,唯独四个人傲然站立,除了皇上与公主,还有白安阳与皇甫冠。皇上与皇甫冠两人怒目而视,他们之间似乎有着隐隐的战火,一触即发。
不等白凌语奔到皇甫冠身边,她便被公主死死的拉住,公主面露怒色,恶狠狠的道“凌语,我们都被骗了,这个皇甫冠是敌国的奸细。”
白凌语太了解母亲了,她不可能客观的来解释这件事,于是把目光投向一边的白安阳,白安阳面色沉重“步少峰提供有力的证据,皇甫冠曾与空月王朝的人多次接触,而且对方很有可能是空月的王族,现今他只是有重大怀疑,但皇甫冠不肯交待实情。”
白凌语扫过下跪的一些人,那前方分明跪着步少峰与步青云,白凌语冷笑一声,挣脱开公主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皇甫冠身边“皇上,那些话,你可是相信。”
单离目光复杂的望了白凌语一眼“他不肯解释,由不得我不信。”
白凌语冷笑“你从一开始就已经信了,你避开我把他带进宫里来,你在宫中布置众多高手,你在殿外便卸了他的剑,你分明就从来没有信过他,也从来就没有顾及过我。”
单离有些气愤怒吼道“就是因为你是我的表妹,我才想避开想处理这件事,我不可能因为顾及你的感情,把我们单氏王朝都给赌上,你赌不起,我更赌不起。”
白凌语牵起皇甫冠的手,十指相握“可是我敢赌,我出身单氏,一个肯为我去死的人,保我护我尚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威胁我家族的安全。”
皇甫冠十分感动于白凌语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如今他却不能把白凌语托下水去“凌语,这与你无关,我--”
白凌语未等他说完微笑着摇摇头“在天山上你说过无论如何不许我离开你,此时你又因何要放弃呢?离开你我也承受不起。”
皇甫冠点点头,转向单离“皇上,我只能告诉你,我对天佑朝无半点恶意,其它的无可奉告。”
单离看了看二人紧握的双手,垂下眼眸下令道“拿下他们。”
听到皇上下令,公主有些慌张“皇上?”正想求情的她被白安阳死死的拦住,白安阳在公主耳边小声的提醒道“女儿已经长大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听到皇上命令,从殿内两侧冲出来八大高手,百官都相继退到殿外去,留下的就是八大高手与步家父子,把皇甫冠与白凌语团团围住。
单离退致龙椅上坐下来“凌语郡主一时糊涂,小心别伤了她。”这话出口,公主立刻投来感激的目光。
白凌语一条白绫在手,皇甫冠赤手空拳与这十大高手对阵起来,若是有消茫剑在手,皇甫冠可谓是稳操胜券,可是如今他只能内搏,一时间多少有些受制于人。
他们的战势从殿内,打到殿外,步少峰几次想把白凌语拉出战圈,怎奈白凌语全然是护皇甫冠之心,根本就无视于步少峰的存在。
时间越久,似乎对皇甫冠二人越是不利,单离早早作好了十全准备,一会又与他们玩起了车轮战,渐渐的他们二人体力有些不支。
正当这个时候,一绛色衣衫的青年从天而降,他身后背着一把剑,手中却拿着本应该在侍卫手中的消茫剑。他落在战圈之中,把消茫剑递给皇甫冠,面无表情的道“他们好像料定你没有帮手,竟然只留了几个废物看管消茫剑,真是失算啊。”
皇甫冠接下消茫剑,惊奇的问“莫放,你怎么会来?”
莫放一边观察着敌情一边道“两个多月前,有人打探起你的行踪,我便抓了几个来问,竟然被我问出来他们要算计你,本想给通风报信,却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还好来得及救你。”
第76章 天山拜堂
皇甫冠随风而立,抽出消茫剑,傲然而立“好兄弟。”
莫放那冰块般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笑意。
要说这莫放,当时在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人称游龙客,他常在西北及太古活动,皇甫冠持消茫剑剿匪之时,几次三番与莫放相遇,三来二去,二人越来越熟悉。加之个性实在是相似,也便就一见如故,他们二人出生入死,相互扶持,可畏是生死之交。
有了莫放的加入,加之皇甫冠得回消茫剑,战势瞬间便逆转,那十大高手也被他们三人节节逼退,步少峰一看这种情况心下着了急,便一手主攻莫放。
莫放一时之间腹背受敌,稍不留意,步少峰手中的剑划过莫放的腰间,一瞬间流出的竟然是黑血。皇甫冠停下手,一手扶着莫放,怒视步少峰“竟然在剑上下毒,真是卑鄙。”
步少峰冷笑,并未停手,招招毕命的向皇甫冠招呼过去,白凌语操纵手中白绫,把那带毒的剑死死缠住。
皇甫冠望着身边渐渐面无血色的莫放对白凌语道“快带莫放走。”
白凌语扶起莫放,跃向空中,落脚在主殿顶上,那城墙上埋伏好的侍卫马上持弓箭对准白凌语与莫放。此时皇甫冠用内力催动消茫剑,青茫扫过城墙,那些侍卫们皆是闭命下场。
可是皇甫冠却被那十大高手缠得无法脱身,白绫从白凌语手中甩出,缠上在地面与众人缠斗的皇甫冠的腰间,白凌语拉回白绫,皇甫冠也便随着飞离人群。
正在大殿门口站着的单离着了急,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抢过弓箭,动作娴熟的搭箭引弓,正朝着白凌语瞄准,此时单离的手分明有些颤抖。不待他的弓箭离手,身体已经飞在半空的皇甫冠手中的消茫剑剑茫一扫,单离手中的弓“哐啷”落地,他下意识的握住自己的左手,鲜血从指缝中涓涓涌出。
单离望向上方,正好迎上皇甫冠坚毅的眼神,白凌语与皇甫冠也不迟疑,架起莫放飞离也皇宫大内。
他们出了皇宫,又躲过京城中的重重守卫,终于是在城外找了辆马车,快速的向着远离京城的地方行进。三人一边赶路,中途为昏迷中的莫放寻了很多的大夫,可是所有的大夫都对莫放中的毒束手无策,一路寻医大夫们都提醒他们,怕是唯一能解这毒就只有清水竹林中的独手圣医。
皇甫冠中途放下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