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颖。”李云来一下夺门而出,奔到船头之上;望向夜色中的大海。不知在那一片黑暗中的海面上,可是有一个女子正在看着自己。“高颖,你在哪里呀?你快出来呀。高颖。”李云来颓丧的坐在船甲板上,望着平静的海面;一时心中思绪烦乱。
柔和的海风宛若情人的手,拂过他的面颊。似乎在慰籍着他孤寂的心灵;一只海鸥划过船桅杆,似乎也是在这静寂的夜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站在了船桅杆的横梁架上,四处看着。
远处似乎又出现一只船,影影绰绰的;就似一只鬼船一般。逐渐的靠近过来,速度很快;可船上并没有看到一个水手。而且船帆也并没有升起来,船体也是陈旧破烂不堪。真不知道它是怎么驶到这里来的?
“是传说中的鬼船,听说一般要是在海上失踪的人,都会在那里找到;只是无法将他们带回来。而且有可能自己也被困在哪只船上。转舵,避开它。”一个被李云来临时任命的船老大,走到李云来的身边,一边跟他讲解着;一边吩咐人转舵,好避开这只鬼船。
而此时,李云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哪只货船上。这只船眼下,就正式归了李云来所有。而那只隋朝的战船,有侯君集看着;跟在货船的身后。
“不,停船靠上去;我要去找高颖。快点,没听到么?”李云来对着身边船老大,下令道。同时更是渴望着,登上前面的那只船上。而那只船,似乎也对着李云来发出了邀请一般;正盼着他登到船上。
船老大无法,只得命令将船靠上去;而雄阔海他们,是干脆就不信什么鬼船,不鬼船的。只要李云来过去,他们是一定跟着过去的。无论前面会遇到什么?都不会回头。
船上的水手们,将铁钩搭住了那支船的船舷上;又将跳板搭上。李云来走到跟前先看了一眼,又回头叮嘱夏逢春道“逢春,你留在这面;以防有何不测?要是见事不好,即刻开船离开,莫要迟疑。”李云来说罢就登上了船跳板,一路的往那面走去。船上的船工和水手们一时都屏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李云来。李云来一路有惊无险的登上了鬼船,一登上船,便回头向着这面挥手示意无事。雄阔海等李云来刚走到船甲板上,也紧跟着就走过去。昆仑奴自是也跟在身后。
几个人的手中举着灯笼火把,拿着单刀和从隋军战船上找到的弩箭;一路小心的往前摸去。可李云来走着走着,就听到船舱下面似乎有声音。便向身后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蹑足潜踪的慢慢地,顺着木梯往下走去。又走过一个缓台,这才到了漆黑无比的船舱下面。
举着火把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整个舱下亮了起来。一片的灯火,人来人往;不时地有人经过他们的身边。看这些人都是高高兴兴的,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过。而看这个舱下的空间,竟是十分的宽敞;不像是中国制造的船。
李云来等人小心的避开这些人,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另一边的木梯前面。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高颖在这里;李云来有些失望的往上走去。
到了舱口这里,却忽然看到有一个人影,在前面的拐角处一闪;即告不见。看那背影似乎正是高颖。李云来急忙的举着火把追了上去,可当追到跟前,却又是一无所获。
身后的昆仑奴和雄阔海也跟着追上来。三个人东张西望的,搜寻着这艘毫无生气的鬼船。“算了,咱们回去。”李云来说着就往回走,想绕过船舷;走到与自己的货船连接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船上。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李云来三个人举着火把,绕着鬼船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货船在那里停靠。那艘货船竟似凭空消失了;抑或是自己所在的这艘船,在他们的眼中消失不见?
李云来三个人,绕着鬼船走了无数圈之后;最后无奈的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现实。他们被困在鬼船上了。可能自此别再想回去。
“主公,这里怎这么邪性?咱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雄阔海一边高举着火把,向远处的海面上张望着自己的船;一边对着李云来问道。至于昆仑奴是毫不在乎,只要能跟在李云来的身边就行;那管他是天堂还是地狱。
“看来似乎真是这样,阔海兄,是兄弟连累了你。”李云来有些歉意的,对着雄阔海说道。同时有些好奇的伸出手,去触摸那船上的木板。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去摸那些东西。”一个声音,在三个人的背后响了起来。三个人回过头望去,就见面前出现一片的白光。白光逐渐熄灭,闪现出一个人形;看那模样正是高颖。
“高颖,你真在这里?”李云来惊喜万分,急忙的奔上去。可高颖却不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身就走。李云来几个人,在后面拼着力的追也追不上。
走了一圈,忽然眼前出现了一艘船;李云来三个人定睛望去,正是自己的那只货船。而高颖早已经走到跳板上,走过船去。
李云来几个人,也跟着急忙的跑了过来。可等刚到了船甲板上,高颖已消失不见。再回头望向那艘鬼船,已经没入了黑暗之中;在船头上,站着一个身罩白衣的女子;一边对着李云来开心地笑着,一边挥着手似乎是在告别。
“主公,苍天眷顾;您可算是平安归来。适才船老大说有几艘船,向这面驶来;对其打了灯语,可对方根本不理睬。侯君集已经令人传来消息,他已令那只战船靠上去了;告诉我等火速的离开。”夏逢春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李云来,对其回禀着。
“好吧,告诉他也小心谨慎;要是事不可为,也早打脱身之计。传令下去开船离开这片海域。”李云来吩咐完了,也不管别的人;是转身就回了自己的舱室 ,再不出来。而这些人,有人也看到了高颖出现了;对于眼前的所出现的事情,也是倍感奇怪。
等李云来的船,在海上漂泊几天之后;终于看到了登州。也就是后世的蓬莱。船上人皆是欢呼雀跃,喜不自胜;终于到了岸上。
等将船上的东西都卸将下来,夏逢春又去雇了十几辆的大车;只说是运货物到大隋来卖。而那只船,李云来又厚厚的赏赐了一众船上水手们,告诉其可以自行离去;或者使用这笔银子,自己去贩卖货物也可。反正自己是管不着了。
李云来令雄阔海和夏逢春,押运着车队先回瓦岗山;自己则是带着昆仑奴一路散散心。夏逢春和雄阔海倒也理解李云来的心情,便都告辞,押着骡马车队离去。
李云来则与昆仑奴是信马由缰,走到哪算哪。至于登州城等,这周围较大的城池,自己是决计不会进去的。只是从黄县一路向东而行,目的地就是自己的瓦岗寨。
李云来和昆仑奴这一路,全靠着昆仑奴一路的细心的服伺;李云来才勉勉强强没有病倒与路上。可这颗心却是悲伤过度,走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坐在马上。幸亏无人认出来,他便是最大的响马头子。否则就麻烦了。
到了一个不大的村镇,此时天已尽午;正是吃饭的时候。昆仑奴一边再步下,牵着李云来和自己的马往前走着;一边不住地往两边看着有无饭庄?而李云来却是跟在两匹马的后面,没精打采的走着。
“走呀,王财主家的呆儿子要成亲了。正在门口摆流水席呢,快走呀,不吃白不吃。”一群的乡人,一边高兴地议论着,一边快速的,经过李云来和昆仑奴的身边。
“听说那个姑娘倒是很漂亮呢?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前面又传来一句。“也是人家祖上有德,王财主这些年不时修桥补路,又周济于周围的穷户;好事做了不少,可他的那个儿子,就是一点起色都没有。这个女子,听说是王财主坐船从海上回来的时候,在海上救回来的。又给治好了伤,后来看其孤苦;又问过她自己是否愿意嫁给他儿子?是她自己同意的。这王财主高兴万分,这才摆下流水席的。否则你我又怎么有这个口福呢?”农夫们的话语不时的飘过来,李云来听在耳中;不由得就心里合计起来。
247她是我的老婆
'247' “昆仑,先不用找饭庄了;咱们也去吃流水席去。”李云来冲着前面的昆仑奴,大声的喊了一句。昆仑奴回过头来,不解李云来因何突然想去吃什么流水席?可当看到李云来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心中也是暗暗高兴。便也应声答道“好的公子,咱们就跟他们后面一起去。”
王财主的宅院十分的宽阔,流水席从院里,一直摆到了大街之上。来来往往吃完的刚来的,是人潮如海;简直是太热闹了。
李云来和昆仑奴,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去;刚一坐下,便有家人将菜就给摆了上来。一边给上着菜,一边笑着对着李云来言道“公子是远道而来的吧?一定要吃好喝好了,等一会公子要上路之时,可在到账房支取五两银子去。这是我家老爷,对远来的贵客一点小小的心意。”说着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李云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见这里正好靠近府门之处;再看一眼桌上摆的饭菜,不过是一些笨鸡,和肘子之类的粗菜。倒是炖得十分的酥烂,挺招引人的食欲。而昆仑奴早就饿了,二话不说,抄起一个肘子就开始大嚼起来。
李云来一边喝着劣酒,一边夹起菜来吃着。见那个刚才招呼自己的家人,又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便挥手叫住他问道“对了,这吃了你们老爷的饭菜;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下呀?即使我们身无分文,可这吉祥话倒还是会说几句的;能否给行个方便,我们要当面对你们老爷表示一下感谢。”
那个家人听了李云来的这几句话,顿时是眉开眼笑;也笑着回答道“这两天,来了这许多的人吃流水席;都不吭一声,吃完是一抹嘴就走了。还是你们有心呀,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回禀与我们家的老爷去。”家人说着,就一溜烟的跑进府中去。
时间不大,就见他站在天井中,对着李云来二人招呼道“我们家的老爷请你们二位进去,说是难得你们有这份诚心;一定要当面向你们道谢。”
李云来听了,向着昆仑奴点了一下头;因为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将战马拴在府门外的柳树上。就恐这一进去,万一有宵小之辈将马给盗了去。昆仑奴明白李云来的意思,这就要出去解开马缰绳;好将马牵到府中来。可那个家人却喊了一声“那位兄弟,你的马拴在府门前准保没事。你就放心进来吧,要是万一丢了;我们老爷会赔给你双倍的价钱。”一头说着,一头往里走。
昆仑奴转脸看了看李云来,以眼睛示意;现在该当如何?李云来点了一下头,对其言道“那就听这位管家的话吧,料也无事。”说着,跟着就进了宅院中。
让李云来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王财主的家,宅院十分的大;光殿阁,回廊就建了不计其数。幸有人带着走,否则是肯定迷路。也不知道这个王财主是什么来路?居然趁这么多钱。
一直走到了一个较大的房子跟前,这方站住。“回禀老爷,客人已到门外。”那个家人躬着身,对着屋里回禀道。而这门口还有一挂珍珠帘子挡着,也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哦,快请进来。”屋内一个老者声音洪亮的吩咐道。那个家人掀起门帘,让李云来先进去。等李云来和昆仑奴都进去了,这才放下门帘跟进屋中。
李云来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老者正坐在一张檀木桌旁;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在桌子前面,两边摆着两排的靠椅。而正中墙上挂着一张白老虎皮;这倒惹得李云来多盯了两眼。那个王财主对此倒是浑不在意。
“听我的管家说你们要见我一面?不知公子可是有什么事么?如果要是缺钱的话只管张口,我自会资助公子的;请公子莫要客气。”说完便看着李云来,等着他的回复。
“我等此来,一是为了恭祝王员外纳媳之喜;这二么?不知王员外可否行个方便?我们有一个亲属在海上失踪了,听说王员外救回一个姑娘?倒是挺像我们的人,请王员外将之请出;我等见过一面,看看是否是我们所要找的人。如果不是我等自当离去,不知王员外,可否行这个方便呢?”李云来说完,就看这王员外的脸色一变;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位公子先莫要着急,既然贵亲在海上失踪;也许老夫所救回的人就是呢。我这就吩咐人去将其唤出,你等见上一面,好好认一认,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与人行方便,也是自己方便么。哈哈。”王员外说完打了一个哈哈,可笑声中并没有喜悦之意。
“曹二,你先令人给公子送壶好茶来;让公子先在这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在吩咐人去内宅,赶快的将姑娘唤出来;认上一认,看是否是他们要找的人。”王员外说完,就坐到椅子上不再言语;眼睛也闭上似乎是在养神。虽然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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