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耒国、拔国、提国、提罗卢和国、乌剌国、末罗国、三兰国、殁国、拔离哥磨难国,最终到达大食国。这些国家有多少大唐没有的宝贝,若把这些宝贝都运回来,你想想……”
“那岂不是要发大财了?”范长风都快流口水了。
“所以,我要造数十艘大海船,还要招募上千名船员。”说到这里,李陶瞥了一眼范长风:“海船要在海上航行数月,万一有个风浪什么的,你不会游泳,岂不是送死,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董少卿点点头道:“蓝田王,我会游泳,要不让我去吧!”
“不行,谁也不准与我抢!”范长风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蹦了起来,他讨好地看着李陶道:“我不会游泳可以学嘛,阿陶,让我去吧!”
“那好,九郎,建造海船、招募船员,起码也得一两年时间,这事就交给你了,若到时候你还学不会游泳,那便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董少卿这会学聪明了,他笑道:“不用问,大掌柜弄回来的东西,又得我来处理了。”
李陶打趣道:“你现在不会再说我们设立的那些分号没用了吧?”
四百七十五章铁陨石
见聂无双一直没有言语,李陶对他道:“老聂,他们三人在外各显神通,那你只好待在长安总号,全力为他们协调调度了。”
聂无双点点头:“这没问题,只是小主人的摊子铺得这么大,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李陶道:“没事,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人给你做帮手!不过,这个人还得九郎去请!”
“是谁?”
“九郎的阿爹范掌柜!”
……
一回到府上,便见李申已经在等他了。
“小主人!林枫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李申满脸欣喜道。
“快说说,怎么回事!”李陶来了兴趣。
……
原来,曾普带着林枫出了长安城,一路向北。林枫的伤势渐渐痊愈,但他的穴道每天被颜哲用重手法封住,手脚行动自如,却无法运功动武,只能乖乖地任其摆布,把他气得人也瘦了一大截。两人停停走走,出了雁门关,来到山西黑驼山下。
曾普笑着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带你到这里,告诉你吧,因为我要和你赌一场,不知你敢不敢?”
林枫冷哼了一声,问他赌什么?
曾普向山坳中的那一大片茂密的树林一指:“我从一本古书上得知,东汉永元年间,有一次天降流星雨,有大量的陨石坠落在这山坳中,这些陨石落地时发出猛烈的冲击力,引发天灾,有几块陨石钻入地下几丈深的地方。”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块拳头大的褐色石头,递给林枫。
林枫接过去一看,叫了起来:“这是铁陨石!”
铁陨石的含铁量非常高,冶炼出其中的精铁,淬砺在普通的钢刀上,就会变成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器。
曾普道:“这块铁陨石是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从这片树林中找到的。我和你打赌。如果你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找到更多的铁陨石,那你赢了。我主动去向官府投案,还你清白,并将我抢来的鸡血石与花乳石奉上。万一被我侥幸得胜,那你收藏的那些奇石、怪石,尽数归我。并主动向天下认栽,从此退隐江湖。怎么样?如果你没有这个胆量,不敢和我赌,那就请便吧!”
说罢,曾普点开林枫被封的穴道。
林枫被气得脸都青了,道:“你不用激我,我赌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哼,不是我吹牛,如果连我石痴也找不到的东西。这世上还有谁能找得到。我也不稀罕你的什么鸡血石、花乳石,只是要让你这小子输得心服口服,以后懂得怎么尊重前辈!”
曾普哈哈一笑:“好!那就一言为定,你若需要什么帮手,尽管吩咐,在下在这里还有一些兄弟可以使唤。”
林枫哼了一声,转身向山坳中奔去。
林枫每天在树林中闲逛。有时躺在树上睡一会儿,有时坐在大石上看日出……
曾普吩咐了他的兄弟们,一天三餐准时送上,当然也暗中派人监视着林枫的行踪。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也不见林枫有什么收获。
曾普不无讽刺地道:“江湖上尽多欺世盗名之辈,石痴从此要在江湖上消失了。真是可惜!”
林枫道:“我为什么要消失,你不是也没找到什么铁陨石吗?我俩最多只是平手!”
谁知曾普从身上取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道:“你看这是什么?”
林枫瞥了一眼,道:“原来你早有预谋来算计我。哈哈,既然这样,我就不能太让着你了。离这里东北方向五里的地方,有棵千年老樟树。你可以派些人去,从樟树根部向下挖三四丈深,你会发现一处煤层,然后沿着煤层向西挖,你会有所发现!”
曾普不相信地问:“你能这么有把握?”
林枫不屑地道:“因为我是石痴,而你不是!”
曾普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当天就派了二十多人,找到那棵大樟树,动手挖了起来。第二天就向下挖到四丈多深,果然挖到一处煤层,不由对林枫暗暗心服。又依照他所说的方向,沿着煤层向西挖出不到十多丈远,就发现一块桌面大小的铁陨石,把曾普高兴得手舞足蹈。
林枫冷冷地道:“你打赌输了,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曾普道:“实话和你说吧,我的真名扎索普,是吐蕃人!”
吐蕃大相命扎索普负责寻找铜铁矿,用于打造兵器,为日后犯唐作好准备。扎索普听人说铁陨石中的精铁是制造兵器的上等好铁,只可惜铁陨石可遇不可求,十分罕见。
后来,扎索普听说大唐有位石痴,能根据地面上植物的生长情况、土壤的颜色知道地下矿藏的种类。便设计逼林枫现身,让他帮着找铁陨石。
扎索普道:“林枫,你现在遭官府的通缉,根本就不能在大唐立足了。不如投到我的帐下,我会让你放开手脚,一展所长,日后定能加官晋爵,前途无量!”
林枫冷冷地道:“原来这才是你真正陷害我的目的!”
扎索普哈哈一笑,道:“那也是我爱惜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你若不答应我,你想你还能回得去吗?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生死由你自己决定。”
林枫犹豫了一下道:“你们吐蕃人要是有了这些铁陨石制成的兵器,那我大唐岂不是要大大地吃亏了。”
扎索普点头道:“那是自然,你只要帮我找到更多的好铁矿,我立刻就向赞普保荐你,让你做大官。”
林枫道:“等你先把这块铁陨石拿出来再说吧。”
铁陨石比普通石头重多了,而且深埋在地下的煤层中,甬道狭小,人再多也帮不上忙。
扎索普等人忙了大半天,都不能把铁陨石挪动一寸。
林枫笑着道:“你们就不能把铁陨石变小了,再拿出来啊!”
扎索普道:“铁陨石这么坚固,钢锤都砸不碎,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它变小?”
林枫道:“硬碰硬自然不行,只能以柔克刚。”
扎索普问他怎么个以柔克刚法?
林枫提议,用采玉的方法,先用火把铁陨石烤热,然后把凉水泼上去,使大石骤然受冷,内外冷热不均而崩裂。
扎索普高兴地叫了声:“好方法!”
亲自带人进入地下,刚擦亮打火石,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地面上塌陷了一个大坑,扎索普等人全被埋在了地底下。
林枫哈哈大笑道:“连在煤窑中不能点火的道理都不知道,不是寻死是什么?做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得意忘形啊!”
……
四百七十六章孤女复仇
李陶问道:“这个石痴现在何处?”
“我已经将他送往潞州的马场了!”李申回答道。
李陶点头道:“这样也好,那些从突厥带回的锻奴正好也在潞州,就让石痴帮着打造兵器吧,等我有空了再去看他吧!”
刚送走李申,姜绞便登门拜访了。
“蓝田王,实在是抱歉!您要的那小龟,恐怕是找不到了!”姜绞一脸的歉意。
“怎么回事?”李陶倒不是很着急。
李陶安排的事情,姜绞很是上心,一个月转眼即到,但“藏宝阁”的掌柜却踪迹全无,姜绞几次催问小吏,小吏均无法答复。
这日,姜绞正在府上品茶,那小吏却急匆匆拜见,称打探到“藏宝阁”掌柜的消息,小吏说那掌柜已于数日前在信阳被官府抓获,判了斩首,听说他曾是个江洋大盗。
听了姜绞的述说,李陶不以为然道:“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就这点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姜绞欲言又止。
李陶摇头叹了口气:“果真是官场中人,想改都改不了。我既然是答应过你,那李林甫之事便不会有问题,你有何放心不下的?”
姜绞被李陶说中了心事,面上一红,讪讪道:“有劳蓝田王了,那姜某便告退了。”
姜绞走后,李陶沉思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出了王府。
李陶信步来到了刑部衙门,自从刘玄辞官之后,这刑部尚书一职便由张玮担任了。
张玮见李陶亲自来到刑部,不敢怠慢。李陶提出了要调阅各州县呈上来的死刑卷宗的要求后,张玮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李陶翻看各州府呈上来的死刑的卷宗,果然在信阳的呈文中找到了“藏宝阁”掌柜的案子。
原来,“藏宝阁”的掌柜正是十数年前名扬天下的飞天大盗胡作非。事情蹊跷,二十几日前,信阳刺史接到一封奇怪的密信。信中说,十几年前曾在信阳州作案的飞天大盗胡作非。近日将重出江湖,到顾家大院做案,请刺史大人伏兵擒拿。
刺史将信将疑,十几年前胡作非已光顾过一次顾家大院,那次不光盗走了顾家一块祖传数代的血丝玉龟,还因为恶行暴露,杀了顾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现在顾家大院早已败落。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管家守着院子,胡作非又来这做什么呢?
但刺史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派了手下在顾家设埋伏。守了十几天后,一个夜晚,胡作非果然越墙而进,正当他在顾家逼迫老管家交出什么小玉龟的时候,众捕快一拥而上将其擒获。胡作非对十数年前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当年,胡作非杀了顾家几十条人命后自知罪责难逃,便金盆洗手,拿出偷盗所得的宝物在京城开了家古玩店,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没有人将他认出。若不是此次高人暗中相助将他捕获,怕他还不知要逍遥到何时呢。
李陶看完案情呈报,心中已明白几分。这恋玉十有**便是当年顾家的后人,他快马送信一封给信阳州知府,问询当年可还有后人存世。数日后回信来报,称当年顾家确有一幼女因在亲戚家而避免遇难,但后来不知她行踪。此女名唤婉玉。
她为了寻出凶手。不惜贱落风尘,以嗜好玉玩为名,收罗天下玉品,目的就是想要再见玉龟。当年,胡作非在打斗中遗落了小龟。恋玉便以此为饵,借助购买玉龟之人的权势和财力。追寻小龟的下落。如此顺藤摸瓜,定会牵出隐匿于暗处的胡作非。胡作非在钱财的驱使下定会铤而走险再上顾家寻抢小龟。于是,她又写匿名信给信阳州刺史,让他布兵瓮中捉鳖。
回府后,李陶迅速安排裴岳去将恋玉赎回,安置在蓝田王府先住下。
谁知裴岳回来却告知李陶,恋玉已经为自己赎了身。到了近郊的一所尼姑庵,准备削发为尼。
李陶一声长叹一声,看来这事有些麻烦了。
李陶还没想好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阿史那献之时,阿史那雪莲却找上门来了。
“蓝田王,你帮我劝劝大哥吧!”阿史那献雪莲一进门便急急道。
“你大哥怎么了?”
李陶心里嘀咕着,莫不是阿史那献已经知道恋玉之事了。
“孙掌柜自尽了!”阿史那雪莲一脸悲戚道。
“啊?”李陶被阿史那雪莲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晕乎了,他赶忙道:“雪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坐下慢慢说。”
这日一大早,孙掌柜刚在当柜前坐定,就见一手抱黑漆木匣的年轻人急匆匆进了当铺。到了当柜前,年轻人也不多话,抬手将黑漆木匣往孙掌柜面前轻轻一放,打开,便让孙掌柜看。
孙掌柜一见,也不怠慢,忙起身往黑漆木匣内瞧。只是这一瞧可不要紧,只惊得他“哎呀”一声,差点喊出声来。
只见黑漆木匣内,一对古香炉均状如龟形,通身红如火炭,尤其那龟背似的紫铜炉盖竟薄如蝉翼,猛禽走兽雕刻其上,更是栩栩如生……
孙掌柜看罢,不由又抬头细细打量来人,年轻人文净一张小脸,却也不失憨厚相。孙掌柜点点头,只等年轻人喊价。
可年轻人却并不急着喊价,而是极小心地将一对古香炉从木匣内取出,轻轻往桌上一放,随后又从褡包内取出两小块木炭,嚓嚓几下点燃。紧接着又见他伸手将一对薄如蝉翼的紫铜炉盖一一打开,把燃旺的炭火往炉内放。随着炉盖轻轻一合,顿时,令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