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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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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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但因为晚来得女,对锦娘向来百依百顺,溺爱至极,此番也不敢强加管束,惹女儿生气。

卢县知县胡如海和白家乃是世交,白老员外六十大寿,胡如海携儿子胡成龙前来拜贺。

席间,胡成龙为锦娘的倾国姿色所迷,早已魂不守舍,回去后第二日就差媒人来提亲,白家二老思虑一番,倒觉甚为满意,不料这婚事却遭到锦娘的极力反对。原来锦娘在诗社品酒论诗时,认识了一个叫苗文生的秀才,二人一见如故。志同道合,遂引为知己,交往数月,感情日笃,锦娘便将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告诉了他,并将自己所佩的一只玉镯赠与他做信物,私定了终身。

事已至此。白家二老虽然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委婉地回绝了媒人。可胡成龙自那日从白家回来,便对锦娘朝思暮想,此番虽遭拒绝,心里哪肯罢休,于是便差管家买通了白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得知了内情,此时恰好碰上清河县出了一桩人命案,胡成龙便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杀人凶手的罪名扣在了苗文生头上。立时便将他抓捕入狱,严刑拷打,肆意羞辱。

外人不知实情,但白家人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一联系,心里早已明白了真相,白老爷子怕女儿不肯罢休,再要出去胡闹。一狠心将锦娘锁在了后院的阁楼里,还派了两个家丁守门,不料第二天早上丫环进来送饭时,锦娘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锦娘趁着黑夜,搭了条绳子顺着窗户逃走了。

锦娘边走边想:苗文生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姐妹。自己若不替他奔走申辩,只怕就要冤沉海底,若说一级一级往上告,那也不必了,自古官官相护,胡家只怕也早使了钱,哪还会有人替自己说话。唯今之计,也只有去长安碰碰运气,或许还能找到个说理的地方。

事不宜迟,锦娘买了匹快马,依然男子打扮,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七日便来到长安。

辗转了两日,锦娘方才打听到长安有家“五福门”酒楼,正是达官贵人宴饮之所,此时锦娘已是囊空如洗,便索性将身上首饰全部拿去典当。她心里想:人命关天,还计较这些小玩意儿做什么,今日之举,权当是破釜沉舟,以铭我志,若不能翻案,我便死在此地,也不必再为日后做什么打算。

有钱能通神,锦娘从两个醉鬼口中探得刑部尚书竟与“醉香院”一个头牌如烟有染,偶尔也会在那过夜。

当晚,锦娘便买通了“醉香院“的管事,成了这里端茶扫地的杂役。锦娘时时留意如烟的绣房,但半个多月过去了,如烟也没接待过什么客人。

这一日晚上,如烟房里突然多了一位尊贵的客人,锦娘心里明白,这一定就是刑部尚书了,锦娘装作送茶点,刚到如烟绣房门口,就被四个的彪形大汉拦住了:“我们老爷现在不喝茶。”

“可这点心,使如烟姑娘亲自吩咐拿过来的。”

“那就把点心留下,待会儿我们送过去。”

锦娘哪里甘心就这样回去,这么些天,等得不就是这一刻吗?锦娘回转身,悄悄将一碗热茶掷了下去,茶碗正砸在一个吃花酒的男人头上,那人被烫得像猪一样嚎叫,旁边的妓女也跟着尖声叫喊,锦娘故意慌慌张张地喊道:“不……不好了,有刺客!”

四个大汉探身向下望,锦娘趁着这个空隙,突然一冲,就闯进了如烟的绣房,当四个大汉回过神儿来,赶进绣房,锦娘的匕首早已架在了刑部尚书的脖子上,几个大汉顿时惊慌失措,反倒是刑部尚书显得临危不乱。

“你可知老夫是谁?”

“您是刑部尚书。”

“那你就是要犯上作乱了。”

“民女此番犯险来见大人,一不为谋财,而不为害命,只求您能给锦娘一盏茶的功夫,听锦娘说个小故事。”

锦娘便将苗文生遭害的过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语毕,锦娘后退一步,双膝跪地:“锦娘此番所为,罪该万死,但望大人念在锦娘一介女子,于万里之遥独身入京,又在此苦等这些时日的份上,还苗文生一个清白,锦娘没什么好说,自当一死谢罪!”

锦娘说罢,一刀便插在自己胸前,尚书伸手去拦,却晚了一步,当下急差人唤郎中前来医治。

苗文生的案子因为有刑部尚书做主,很快水落石出,锦娘也起死回生,大病初愈。

事到如今,白老夫妇也很是无奈,到底是女大不中留,二老只好委委屈屈地将锦娘嫁与苗文生。

锦娘刚嫁到苗家,便将白家的嫁妆全部退了回去,苗文生家徒四壁,一文不名,锦娘就织布刺绣供他读书,白老夫人几次过来探望女儿,每每想拿些银钱接济,都遭到女儿的严词拒绝,锦娘正色道:“自古有道是嫁饥随饥,嫁叟随叟,父母能让我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已是极大的恩典了,人既是我自己挑的,那么他若是个瘸子,我便搀着他;他若是个瞎子,我便引着他;他若是个穷光蛋,我便同他吃糠咽菜,无论如何,再不会牵累娘家一分一毫。苗文生现在虽穷苦,可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我自然也尽享荣华富贵!”

第三百零六章救人

转过年,苗文生考中了举人,后来赴京赶考又考中了进士,一时平步青云,锦娘也随他离开家乡去青山县赴职,虽然顿生离别之苦,但白家二老还是甚感欣慰。

一晃三年过去了,老两口身子还很硬朗,加之思女心切,便安排下车马,由丫鬟家奴陪着,一路颠簸地来到了青山县。年纪轻轻的苗文生已经是县令了,老两口看到锦娘彩衣华服,满头珠翠,心中十分欢喜。锦娘离开家乡不久,就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乳名虎头,女孩乳名丫丫,两个孩子乖巧活泼,聪明伶俐,更是让白氏二老高兴。

白氏二老在闺女家住了几日,却始终未见姑爷,便觉得有些奇怪,锦娘道:“正巧这几日有公事要办,他住在县衙里,也抽不出个时间来拜望二老。”

白老夫人道:“这倒没关系,还是忙正事要紧,只是我们来时听说最近这里来了伙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边为首的几个富户,都被洗劫一空,不知可是真的?”

锦娘点点头,面色忧郁起来:“他这几日正是为此事奔忙。”

三天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苗文生竟被毒死在县衙里。白氏夫妇心中大骇,忙跑来安慰女儿,白老夫人未曾开口,眼泪便落了下来,倒是锦娘,反过来安慰他们二老。

一晃儿两个月过去了,案子终于有了点眉目,原来那下毒之人手段及其高明,做得滴水不漏,竟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查案的捕头也是偶然听见苗府仆役说起有个丁厨子,前段时间因为菜做得不干净,吃了苗老爷一通板子,这才将丁厨子抓回县衙,严刑盘问之下,丁厨子终于承认是自己下的毒。

消息传到锦娘耳朵里。锦娘似乎有些怀疑,嘱咐白氏二老看好虎头丫丫,便径直去了官府。

她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白氏夫妇再看到锦娘时,锦娘已在狱中。

白老夫人擦着眼泪说道:“傻丫头,当初我们嫌那姓苗的小子穷,你却拼了死命也要嫁给他。如今他有权有势了,你却放着神仙般的日子不过。亲手把他杀了,你说你到底图的什么呀?”

锦娘叹了口气道:“你们二老可知道那伙十恶不赦的山贼为何屡屡作案,屡屡得手,正是他在背后撑腰啊,我若不是替他整理书房,无意间看到他与山贼头目的通信,还一直被这个衣冠禽兽蒙在鼓里,我若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就决不能再让这帮乱臣贼子为非作歹。”

白老夫人又道:“可你就不为虎头丫丫想想?”

锦娘一听到两个孩子,眼中闪闪似有泪光,道:“我杀了那奸贼后,之所以没有投案自首,非是爱惜自己这条性命,正是舍不得我那两个未懂事的孩子啊!可眼见着丁厨子入狱,我如何能为了保全自己就毁了别人的清白之家啊!”

两个老人一听。早已哭作一团。

锦娘依然很镇定,她微微一笑:“爹,娘,女儿这一辈子,自打记事起,就是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什么,没有半件事委屈过自己的心意,活得也算是痛快极了,就是现在要走了,也是无怨无悔,你们也不必替我难受,只求您二老将虎头丫丫带回去。抚养成人,他们不听话时,你们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切忌莫要娇惯,等他们大一些了,就把苗文生的事儿说给他们听,告诫他们好自为之。”

白老夫人道:“你可是想他们俩儿了,下次我带他们两个来看你。”

锦娘慢慢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的时日也不多了,况且我在这狱中,灰头土脸的,见了面彼此都难受,我只求您捎个话儿回去,告诉虎头丫丫他们的娘一辈子好强,所做的事儿,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人心,这一辈子,所做的唯一一件糊涂事儿就是看错了苗文生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希望两个孩子将来正道直行,堂堂正正做人,争回这口气,他们的娘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锦娘本该被处以极刑,可这一次刑部尚书又出面了,当然此次出面的尚书与上次救苗文生的并非一人,这次是刘玄。

……

李陶问道:“假若你这次大难不死,有何打算?”

“大难不死?这怎么可能?我不会想这等好事!”白锦娘倒是很从容。

“我只是说假如!”

“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尽一切努力将我的一双儿女教育成人!”白锦娘憧憬道。

“我明白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李陶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白锦娘突然喊道:“这位小郎君,你可是要救奴家?”

李陶回过身来,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白锦娘咬了咬牙问道:“小郎君,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奴家虽然也希望能活下去,但却不愿这么稀里糊涂的活下去!”

李陶赞赏地看着白锦娘:“你还记得一个叫卢月儿的小姑娘吗?”

白锦娘点点头

“因为你救过她,故而她来求我救你,就这么简单!”

白锦娘望着李陶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念道:“卢月儿,卢月儿……”

……

“陶儿,你所说的三个人,的确该救!”李显听了李陶所说的事情经过,沉吟道:“不过,你刚刚因新科进士的事驳了宗楚客的面子,估计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李陶笑道:“阿翁,我就是要折一折这宗楚客的面子,他虽然是当朝宰相,但我要让他知道,这大唐的天下的我们李家的,而不是他宗楚客的!再说了,我这样做也不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大唐社稷,所以我不怕!”

李显点点头:“陶儿,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阿翁,你只须如此这般……”李陶轻声对李显说道。

李显听罢,叹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只是有些委曲你了!”

“陶儿向来就不怕委曲,再说了,就算委曲了,阿翁可以再找个机会给我弄回来不就行了?”

李显点点头:“说的也是!”

……

第三百零七章再掀波澜

七月初二十,大朝之日。

很少上早朝的李陶今日却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许多大臣都有了经验,只要李陶出现在朝堂之上,肯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众人互相耳语嘀咕着,猜测着这位蓝田王今日又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就连宗楚客也不例外,警惕地盯着李陶,脑子里在不停的琢磨着。

李陶却似乎没有看见群臣的眼神,而是笑嘻嘻地与崔湜开着玩笑。

中宗上朝之后,接下来各部所奏之事,以及朝中所议之事,李陶根本就没有插嘴。

朝议结束,中宗向群臣询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事奏吗?若是没有了,今日早朝便至此结束了!”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众臣齐唰唰地望了过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李陶。

中宗点头道:“陶儿,你有何事要奏?”

“陛下,我这里有三个案件的卷宗,想奏于陛下。!”

中宗故意奇怪道:“有了案件你可以交于刑部和大理寺,此等小事何须奏于朝堂之上?”

“陛下,事虽小,可关乎社稷安危,臣思虑再三,还是认为该由陛下与众位大臣议一下为好!”李陶坚持道。

“那好,就由内侍将你所说的这三个案子给大家念一遍,让我们听听,可否关乎社稷安危,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就议一议!”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群臣也没有什么意见。

待内侍将三个案件的经过念完之后,这才觉得这里面不简单。

李陶道:“这葛福顺一案源于上次陛下让我整饬长安治安一事,因葛福顺配合,使得整个羽林军为非作歹之辈全部做法,羽林军军纪焕然一新。而新上任的右羽林军将军却对葛福顺打击报复,这是个冤案,必须平反。”

宗楚客冷笑道:“这葛福顺克扣军饷,刘翼按军处罚于他,何错之有。何时成了打击报复了?”

“克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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