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三一听顿时把眼睛瞪了起来怒道:“你个小B崽子,你TM说啥呢,这么TM没大没小,谁教你的!”
“艹,刚才那话不都是你说的嘛,我就是好奇问问呗。”胡柏航不服气的反驳道,一点没给金老三面子。
“小航,跟你金三叔客气点儿!”李涛拦道,还责备的看了看胡柏航,沉思了片刻他突然对我说道:“你也听见了,你金三叔他不是外人,有啥事儿你就跟我说吧,没事儿啊。”
“我…”这可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李涛居然真没准备回避金老三,我猜他这也是一种用信任来收买人心的方式吧,估计最近金老三因为自己的人被李涛收编应该是怨言不少,李涛很可能是对他承诺了什么来安抚情绪,可这么一来我可就有点儿难办了。
来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这样的情况,还真不知道如果有第二个人在场这话该怎么说,尤其是现在坐在那儿的还是金老三这个家伙,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他都不会是个可靠的倾听者。
但我已然来了,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表示相信李涛,如果就这么闭口不言了也不太合适,这让我陷入了矛盾和苦恼之中,只能无措的蹭着手,慌张的神情也有些显露出来。
见到我这幅模样,李涛就是一怔,金老三也死死盯住了我,似乎想从我这种表现出发觉一些什么。见我迟迟不开口,李涛忍不住问:“是不是干爹出啥事儿了啊,你跟我说实话!”
“没、没有…”我有些结巴起来,主要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可李涛和金老三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俩人顿时都是脸色一变,金老三已经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眼睛里放出一种莫名的光亮。
见李涛神色紧张,我明白他可能是以为老爸有什么不测了,我赶紧说道:“涛哥,具体情况我也知道的不多,文浩叔这人你也知道,连我他都不透风,我就知道老爸肚子上挨了一刀,不过应该没啥大事儿,你别担心啊…”
“应该?”李涛不太放心的问道“你亲眼看见你老爸没事儿了?”
“啊…我看了那么一眼,就肚子上有个口子,养一阵应该就没事儿了。”我继续扯着谎,却又没法深说什么,不时偷眼喵喵金老三,只希望李涛能明白我的意思。
“养多长时间啊?”金老三忍不住问道“那老孟家个个都心狠手辣,派来动手的人肯定不能简单,我看挨这一刀就够呛!”
“金三哥,你别急啊!”李涛皱着眉说道“现在到底咋样谁都不知道,你可别瞎说行不。”
“我咋能不急?”金老三高声说“晚上你也听说了,大海正带人扫地呢,按他那性格还有跟天宇的交情,天宇要是没出大事儿他能这么干吗?要我说就是耗子那B整事儿呢,他想趁着天宇出事儿那大海又没脑子的机会夺权,这种事是个出来混的就都能干出来!”
听到金老三的分析,我赶紧朝李涛使眼色让他别理这家伙,可心里却忽然有一股疑问,如果老爸这次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发生了意外,那金老三所说的情况有没有可能发生,就像他说的,出来混的几乎所有人都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耗子还有李涛在内其他人就能免俗吗?
为了不让金老三的胡言乱语影响李涛,无奈之下我之后对李涛说:“涛哥,要不这么地吧,我想办法领你去看看我老爸,完事你也好有个底想好到底应该咋办,你看行不?”
“嗯…”李涛思索了片刻应道,似乎已经从我身上看出了一些异样,他转头看了看金老三,然后转头对我微微眨了下眼。
跟李涛说好,让他明天去老房子找我后,我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向东街,急忙忙赶回去见老爸,准备将这一特殊情况转告给他知道,我现在真挺担心金老三会有什么想法,更担心他会因此也影响到李涛。
“妈的,这事儿是不是要办砸啊…”回到楼下我忧心忡忡的说着,更加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胡柏航也紧锁眉头,想了想骂道:“这个金老三真TM烦人,要是没他在事儿早就完了,有机会我一定劝干爹给他办了!”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还是赶紧问问我老爸咋办吧,要不然没准儿还得出乱子呢!你没看着金老三那样袄,跟TM火烧腚似的,这是我老爸没事儿要真有事儿,谁知道他还能干啥!”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带着胡柏航快步上了楼。
屋子里,老爸和耗子正在看电视,见到我回来,耗子忙打听道:“太子,跟李涛说的咋样了?”
“我…”我沮丧的偷眼看向老爸,生怕这次自己又捅了篓子给他带来麻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耗子见状就是一皱眉,边追问我边回头看向老爸。
老爸倒是很淡然的继续看着电视,对我的惊慌失措没什么太大反应,还因为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的喜剧《马大帅》里赵本山扮演的角色在搓澡时用力过猛把客人推进池子里的情节发出笑声,见到这个镜头我和胡柏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随即我就收住了笑,直骂自己太没心没肺了。
好一会儿老爸才关掉电视,捂着伤口慢悠悠的转过身对我问道:“咋地了啊,瞅你这样是不是又TM玩陷了?”
“干爹,这也不能怪苑意,主要是金老三那B死皮赖脸的不走,苑意为了防他不好多说啥,而且苑意演的有点太像了,现在咱也叫不准李涛到底是咋想的了。”胡柏航急忙帮我解释起来。
我鼓足了勇气把胡柏航拉到一边儿,然后满是歉意的走到老爸面前,低着头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不过我也强调了当时是因为金老三在场有些话不便明说,只是不知道老爸会不会理解。
从始至终老爸只是很平静的听着,直到我低头不语了,他才摸着伤口吸了口气,转头对耗子笑道:“文浩啊,你可真是给涛子找了个死党,看着没,他俩现在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了。”
“天宇哥,这是我的错,当时我就不应该给他俩弄一块儿去…”耗子自责的说道,好像也很担心有什么事儿发生,这让我更是心急如焚,只好无比懊悔的问老爸:“老爸,还有啥办法没,你告诉我,我这次一定不把事儿办砸…”
“啊?”老爸愣了下,笑着看向我说“谁说你把事儿办砸了啊,金老三那B当时在场,是个有脑子的人就得这么干。”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爸,开始还以为他这是在安慰我,可按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对我这么客气吧,这下我可犯糊涂了。
“行啦,没你事儿了。”老爸对我摆手,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就是TM的有点儿提前了,不知道大海回来能不能赶趟。”
我满腹疑惑的向外走去,仍然不懂老爸的意思,更不清楚这事儿办得到底怎么样,就听见老爸在我背后说:“过去我把你手脚捆得太紧,冷不丁放开让你自己拿主意,你TM心里还没底了,那点儿出息吧!”
虽然是抱怨,可听上去却好像是他自己在反思和自责。
八百四十三章:安慰黄思源
对事情放心不下的我怎么都睡不着,虽然已经是午夜时分,但我还是跟胡柏航和无赖团伙呆着一楼的屋子里抽着烟看着电视,无赖团伙几个小子还在吵吵闹闹着,不时还拿出从李涛那儿弄来的新家伙什摆弄几下,看样子还挺爱不释手的。
我神经质似的不停收放着陈泽递给我的甩棍,眼睛还不时往往窗外,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很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具体是什么事儿我也说不清楚,只好不停的抽着烟,直到把自己呛得咳嗽不止。
正百无聊赖着,黄思源从另一间屋子走了出来,站在我们这间屋子的门前,他很拘谨的向屋里瞧了瞧,看那样子是想进来却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见状便冲他很随意的点了下头示意他进来,他这才贴着墙根慢慢走了进来,步伐很轻就好像是怕打扰到谁一般。
他来向西街的这两天一直都呆在那间屋子里寸步不离,对我们这边的所有人他都有些战战兢兢,很少跟什么人说话,那模样好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每当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总会紧张的睁大眼睛注视着来人,好像随时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或许是因为跟我相识并且我们又是同龄人,只有面对我和他们几个时他才多少能轻松一些,但仍然还是十分的警惕和小心,简直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从他身上我很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寄人篱下的感觉。
可能是我们这边儿无赖团伙的吵闹声吸引了他,也可能是处于这种状况下的他也无法安睡,两天来他第一次走出了那间狭小阴暗的屋子,主动来到了我们身边。
我招呼他坐下,然后把烟递了过去,印象里我记得他是抽烟的,可他却摆手谢绝了,这让我有点觉得纳闷就疑惑的瞄了他一眼,他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我解释道:“我答应过我爸再也不抽烟了…”
“哦…”我沉声应道,心里猜测他可能是在他爸出事儿之后才想起履行这个承诺的,也许这么做能他的心里好受一点儿吧。
光线不算太亮的房间里,黄思源那张黑脸显得更暗了,他这张脸让我不禁联想起了陈浩然那小子来。不过虽然俩人都长得挺黑,但性格可是截然相反,与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陈浩然相比,黄思源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要更加成熟。
他也可以说是孟飞那伙儿人里我唯一还算看得顺眼的,而与他打的几次交道就让我隐约意识到,他有着超出大多数同龄人的思想,他在一些时候想的事情可能比我还要多,这让他看出去就和长乐街那些小痞子很不同。不过,在思想早熟的同时,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忧郁和颓废也伴随着出现在他的眉宇之间,这点儿倒是跟我有些相似,我也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儿,只是发呆的看着无赖团伙那些家伙打闹,以此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惶恐和无助。他这种心情我也很能理解,有些时候无依无靠的孤独感真的很可怕,哪怕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只要身边有些人存在就足够了,至少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才不会那么的失落和彷徨。
“住的还习惯吧?”我没话找话的闲聊道,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黄思源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对我点点头,却还是惜字如金,身处向西街的他很难能完全的安心下来,好像无时无刻任何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危机。
我想了想继续安慰道:“你就先安心搁这儿呆着吧,只要我没事儿你肯定也没人敢动,老孟家再NB也不敢随随便便来这撒野。”
“知道,谢谢…”黄思源用干巴巴语气的说道,又沉思了一会儿他才看向我很认真的求助道:“你能不能麻烦你爸再帮帮我,我想知道我爸他现在咋样了,到底有没有啥事儿,不然我真没法安心…”
“这个…”我为难的皱起眉头,实在不知道老爸会不会帮这个忙,胡柏航见我犯了难马上对黄思源说道:“你先合计你自己吧,你们长乐街那些破事儿谁知道到底咋回事儿,能帮你就算咱们够意思了!”
黄思源听后沮丧的把头低了下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发着抖,不经意间几颗泪珠滴在了脏兮兮的手上,泪痕流过的皮肤上纹理也格外清晰,一声低低的抽泣让我也有些觉得难受。
“艹,你瞅你这熊样,还TM淌眼泪了!”胡柏航不满的嘀咕了句,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看我。
我冲胡柏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少说话,然后把手搭在黄思源的肩膀上,尽量笑着说:“咋地,让烟呛了袄?你说你没事儿戒啥烟啊,现在烟一呛还淌眼泪,真是的!”
黄思源赶忙抬手低抹了一把脸,然后稳了稳情绪慢慢把头又抬了起来,还逞强的嗯了声,只不过这声回答不仅过于滞后,而且还是那么的有气无力,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的遭遇和心境表示同情和理解。
“诶,他们知道那事儿你也有份儿没呢啊?”见黄思源好些了,我转移起话题来。
黄思源摇摇头说:“应该没人能知道,我跟谁也没说过一点儿,包括我爸…”
“那就好。”我笑道“那天我还合计你让他们追是因为那事儿露馅了呢,要真那样你可就玩完了,那良志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嗯,第二天我就听说了,大飞他妈也真够狠的了…”黄思源心有余悸道“我是真害怕,要不是上次你把孟大爷给蒙了,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搁哪儿呢!”
“你们长乐街咋办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肯定不能有你的好就是了。”我叹了口气说“那娘们也真TM是疯了,对咱们小孩儿都下死手,艹!”
“谁让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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