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郚B。既然开始了,那就继续下去直到结束,而且我也真想看看,我们这些人在同龄人里到底是什么档次。
回到我们那边儿,大家陆陆续续的送女生离开了,剩下陈觉、胡柏航还有无赖团伙在等着我。我正要抽完手里的烟去结账,却惊讶的发现胡俊还在大吃着,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东西,面前的盘子都落成了小山。
“他咋还不走?”我疑惑的问,胡柏航一翻眼皮说:“等你给他算工资呢,等的工夫又干掉了好几盘肉,艹!”
我简直无可奈何,但毕竟是我要他来踢球的,我也答应了包他工资,只好尽量和蔼的对他说:“胡俊啊,钱等回去一起算,你别急,肯定不差你的。”
他也很爽快,点头答应了,但马上又指了指钟说:“加、加班了!”
“吃饭也算时间啊?”我气得差点背过气,陈觉和胡柏航都忍不住想过去揍他了。
我起身算账,朝鲜帮也正好出来,我们就顺路一起离开饭店,边走边聊着。
“第一轮淘汰一半,剩下的就不是一般人了,可不是你们拿刀就能唬住的,得看你们到时候咋拼了。”金老大提醒道。
“都啥NB人啊!”我涌上一股求胜欲,很想和西区其他小混混过下招。
金老大掰着手指头数道:“育英中学不用提了,遇见他们肯定输。再有就是解放街的十八中、六街口的三十一中,当然了,最后还有长乐街孟飞他们的三十八中。”
一听长乐街和孟飞,我马上为之一颤,看向他问:“孟飞他参加不?”
他摇摇头说:“等明天他们比赛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我估计他应该不会露面吧,现在他家闹那么欢,稍微有点脑子也该老实点儿吧。“
“问题是他没脑子。”我不屑的说,竟然盼望起能和他碰面。
正走着,路边一家店里又出来伙人,正是吴宇航他们。他们也在这附近吃饭,只不过他们不是庆祝,更像借酒消愁。
两边儿一打照面就剑拔弩张起来,老金家哥仨轻蔑的看着吴宇航他们。金老三用嘲弄的语气大声说:“诶呀,要啥没啥还敢出来装B,真TM丢人!”
“艹尼玛,你说啥呢!”吴宇航身边几个人大骂道,吴宇航脸沉着,咬牙看看金老大他们,又冷眼看向我。
“人得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能给脸不要脸。”金老大冷笑道。
吴宇航带人迈步就走了过来,我发现他身边的小旭一直在瞄着我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上次因为他的原因和吴宇航翻脸之后,我是打心里厌烦这家伙。
看着吴宇航,我也为他认不清现实,跳进这复杂的圈子,却被现实的利益关系打败而惋惜。其实我们所有人最后都会像他这般成为权贵的垫脚石,只是他退出的早了些。
见又要开战,我实在没法袖手旁观了,走到金老大面前劝道:“金哥,都踢完了,就别折腾了,当卖我个面子,拉倒吧。”
“你呀!”金老大埋怨指着我说:“行,既然你说话,我当哥的给你面子!”然后朝吴宇航说:“今天我放你一马,以后别那么装B,听见没!”
“用不着!”吴宇航吼道。
还没等我转身去劝他,他们已经冲了上来,我见状忙带人阻拦。混乱中不知什么人用东西给我脑袋来了下,我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打起晃来。
“苑意!”陈觉忙扶住发懵的我,胡柏航大声嚷道:“大航,你们TM连苑意都打是不!”
两边停了下来,吴宇航发愣的看向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六百二十八章:接受现实
脑袋晕乎乎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子瘫软的靠着陈觉,只觉得被打的地方又胀又热。火辣辣的钻心疼痛瞬间袭来,我伸手捂住被打的地方摸到一个大包,看了下手好像还沾着少许的血迹。
我错愕的看向吴宇航,想辨认出是谁打的我,更不相信有人居然会对我下手。
“说跟你翻脸就翻脸,都JB对你下手了,你还帮他挡着呢!”金老大高声说,走过来查看我。
我还是有点发懵,不光因为被打,更是不太能接受发生的事情,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虽然我觉得这是吴宇航打的,但这一下却打散了很多东西,一些原本还在我心里坚持的想法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我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想看清对面的吴宇航,可越看越陌生,越看越模糊。他伸手示意身边人退后,他也往后挪了两步,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
“你没事儿吧?”陈觉关切的问,然后转头看着吴宇航他们少有的动怒起来道:“刚才是TM谁动的手,不想好了是不是?”
见到我被打了,无赖团伙也按捺不住,没用任何人发话,他们几个又习惯性的把刀亮了出来,迈步上前站成了一排,目光直逼对面黄台的人。吴宇航看见他们上前也表情也略显紧张起来,他也知道这帮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都别TM看着了,给苑意报仇啊!”金老大见状大声招呼道,又要过去开打,陈泽和李岩也转头看向我,好像在等我点头。
我忍着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了身边的金老大,大吼道:“谁也别JB动,都躲了!”所有人都看向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虽然还是有些发懵,但我倔强的推开了陈觉,晃悠的往前走了几步,分开陈泽和李岩他们,来到表情僵硬的吴宇航面前,我下意识的摸了下头,然后歪着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今天就别打了,先散了吧。”我冷声说,目光没有一点动摇的看向吴宇航,即使在过去我都没有这么看过他。
听到我的话,他怔了怔,似乎有点不由自主的微微点了两下头,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咱们走…”
“航哥,这…”他身边的小旭有些不甘心,迟疑的看向他。
“我TM说走,没听见袄!”吴宇航怒道,用眼睛狠狠瞪了小旭一下。黄台众人无奈之下只好向后退去,吴宇航看了看我,毅然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明白,我俩谁也下不来决心正式向对方开战,但一切都已经向无法挽回的地步发展了。我突然觉得这一下挨的挺好,起码让我也认清了现实,我感觉和吴宇航真的已经互不相欠了。可我俩之间真的存在谁欠谁这一说吗,兄弟莫非也是一种债?
回到向西街,陈觉给我的头擦着药,我咬牙忍着疼,仍然回想着吴宇航。这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就好像我一直都在等着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般,心里反而有种卸下包袱的轻松感。
“这个无赖,还真一点不念情义了!”陈觉边给我弄着头,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又不是他打的…”我笑道,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时那么乱,就他离你近,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他打的!”陈觉把棉花团扔到桌子上气呼呼的说“你总这样,他们还得以为你是怕了呢,下次可就真直接打你了。”
“下次?还是别有下次了。”我无奈的说,转头看向一直坐在一边闷闷不乐的胡柏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诶,柏航,刚才胡俊哪儿去了啊?”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也确实不知道胡俊这家伙一片混乱的时候在干嘛。
“咱们这边儿刚闹起来,他就溜了,艹!”胡柏航回过神来撇嘴说“咋地,你还以为他能过来帮忙啊,真把他当自己人呢。”
“这B真是…”我无奈的骂了声,头上的伤又隐隐作痛起来。
“也难怪金老大说无赖不知好歹,当时咱们要是一起去打他们,还能有他们的好?”陈觉还在耿耿于怀着,对我挨这一下简直比我本人还有耐火。
听陈觉这么说,我却有点愣住了,不知怎么,我似乎感觉吴宇航也是在有意无意的等着我出手,就如同我期待挨这一下的心情一般。这是种奇怪的心态,我俩都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有些固执的认为自己没错,仿佛谁先翻脸谁就是不讲情面,谁就理亏了,而那个先被打的至少在心理上会有一丝的自我安慰。
转过天上学,大家都谈论着我们赢了比赛的事儿,他们都不知道吃完饭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提及了朝鲜中学和黄台中学的比赛,纷纷表示主办方明显偏向,谴责着这里面的黑幕。可他们哪知道,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黑幕呢?
夏临带着他们逃课练球,因为上一场的大胜,大家伙都信心满满,真的有了要勇夺冠军的劲头。看着他们如此认真,我实在不忍心把金老大对我说的话如实相告,这种过于现实的话就算很多人心知肚明,说出来也是让人沮丧的。
不知道下个对手是谁,是会碰见保送冠军的育英中学还是长乐街的那伙儿人呢?如果真的必须从二者之间选择,我倒宁可碰见后者,起码有机会明枪明刀的干一场,不管是踢球还是打架,我希望我们能晚一些体会吴宇航他们经历的无奈。
一连几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吴宇航和关于比赛的事儿,总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唏嘘和无奈,好多事情总是不能随我们自己的心意。
正发着呆,胡俊又来送钱了,每天他把钱交给陈小脑袋之后就“下班”了,听说最近郑辉他们又联络到了几个朋友加入到了要账的队伍,陈小脑袋这几天也是从接手生意之后少有的心情大好起来,还好几次都说要感谢我。
“胡俊,下一场你还踢不?”我问道,他还是那套话,意思是等我给他报酬。我有些烦躁的看看他,然后摆手说:“随便你吧,到时候钱一起算!”
“踢、踢球,不、不打仗。”他有重申了一遍。
我故意较劲的问:“给你加钱,你打不?”
“给、给多少。”这家伙倒也现实,直接就打听起价钱,
“打一个给你五十,完事还管你顿饭,你看行不?”我逗闷子的说,他却低头沉思起来,嘴还微微动作,好像念念有词的在算什么。
第二轮的对手揭晓了,还算幸运并没碰上育英中学,对手是解放街的十八中,也是金老大提醒我注意的对手之一。由于距离有点儿远,即使是消息灵通的张剑也打探不到太多,只知道他们学校也是挺有名的小痞子聚集地,同样也有校外的社会势力支持。
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不禁既紧张又期待起来,就像金老大说的,这才是在整个区扬名立万的机会,会有更多地方、更多的人知道我苑意和我们这帮人,这也是很多人参加比赛的目的所在吧。
比赛当天,我们照旧准备充足的前往了赛场,除了场上踢球的准备,我也做好了场下的准备。为了不在赛前出乱子,我叮嘱胡柏航别再像上次那么乱来,也提醒无赖团伙他们别动不动就掏刀出来,而且这次的对手也不会吃这套。
来到空旷的球场,一边活动着,我一边看着不远处十八中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们里面有专业的体育生,不知道是请来的外援还是什么人。至于其他人就都是一副痞子相了,一个个都大大咧咧的,好像没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从一进来就不停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们。
一开始还算正常,除了对抗激烈也算上是踢球,但直到陈觉几次精彩突破和胡俊两脚有威胁射门让对手后防线疲于奔命后,情况就渐渐开始严峻起来。
对方两个身强力壮的后卫几次对陈觉犯规,动作都不小,虽然吹了犯规,可都没出牌,这让我们很气恼,不停的抗议着,但裁判却视而不见。异样的氛围开始笼罩,而对方几个领头的脸上得意的笑容更让我确定其中必有蹊跷。
借着空当,我到场边示意胡柏航去探听情况,不然这么下去我们肯定被阴。果然,上半场结束前,夏临被放倒痛苦的倒地不起,但裁判还没出牌,我们围过去理论,结果我还被黄牌警告,摆明就是黑哨。
中场刚休息,两边就互相对骂起来,还不停相互指着不停挑衅,我冷眼看着他们一直压着心里的火气。见裁判去阴凉地方歇腿,我把胡柏航喊过来问他事情打听怎么样了。
“别提了,裁判收他们二百块钱!”胡柏航不屑的说。
“二百块钱?他这哨可真便宜。”我火冒三丈道。
“一个学生比赛,能有钱就不错了。”胡柏航撇嘴说“那你准备咋办啊?”
我喝着水看向嚣张的十八中学生,忽然对他说:“去,给裁判塞五百,买下半场的哨!”
“五百,你咋想的,艹!”胡柏航不敢相信的说。
“去吧!”我坚决的吩咐道,冲着裁判方向吐了口痰。
六百二十九章:什么都要赢
不知从哪儿上来了股不服输的劲儿,也早把什么公平竞赛的屁话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