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怪。那里来这么多哥哥?之前说贺斌贤是你哥,现在说这个有钱少爷是你哥。”
“我看分明是被人家包养的。”
“是啊是啊……”
“说完没有?”聂希晨忍无可忍,啪一声把左手打在台面上,整个人站起来,高大健硕的身形站在初中女生面前尤如高山般有压迫感。
顿时整个茶餐厅鸦雀无声,大家纷纷朝俊美的聂希晨看过去,她们万万想不到美男子竟然是开不得玩笑之人。
他冰冰冷冷地喝:“滚!”
于是自讨没趣的几个学生妹夹着尾巴逃跑了。
叶子夜瞧瞧他然后冷笑:“你激动什么?又不是说你。”
“明天给我转校。”聂希晨抓起她的左手拖她离开这个令他无法再容忍的地方。他按动车匙防盗开关,打开车门冷喝:“给我上车。”
叶子夜急了大叫:“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吗?你说过不再管我的事情,让我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聂希晨真的很生气:“瞧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我又不是真的被别人包养了,你敏感些什么?”
“上车!”
“我不上!”此时两个人有着异样相同的不屈不挠神情,紧抿着的薄唇和无惧怕的眼睛。
“给我上车!”聂希晨只好硬来,单手按着她的头顶,单手扯着她的手腕,强硬性迫她入车厢内。
叶子夜急得大叫反抗着:“聂希晨,你给我住手,你无权这样对我。放手啊!”
今天他跟她较上了:“我无权?那么谁有权啊?”
☆、竟然动用武器啊
她心有不甘地被领上车:“混蛋!”
聂希晨狠狠地把车门摔上,转过车身正要上车之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疾风朝他横扫过来。
他本能侧身闪躲开来,紧接着一个黑影跃进眼帘内,未待他看清来者何人时,对方狠毒的掌风扑向他的脸面。
是个强劲的对手!
聂希晨单手横截挡下对方这一掌,然后他抬腿扫向对方的下肢,对方一跃跃开一大步闪避他的反攻。
聂希晨此时才看清楚来人,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浑身散发着冷酷狂野,冷峻的双目同样打量着自己。
他根本不认识此人:“你是谁?”
青年答非所问:“放她下车。”
他挑起好看的眉毛,似有所懂地朝车上的叶子夜看过去,她抿着薄唇不语。
看来他今天想要带她离开,必须要过这个青年这关:“她必须跟我回去。”
午餐时间街上人流密集,大家好奇地围观过来看热闹。
青年摆出架势:“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冲上去拳起脚落对聂希晨进行一轮迅猛攻势,两个敏捷的身体一时难分高低地打起来。
青年拳拳带着杀着,招式狠毒无比,招招处人于死地,毫不留情地攻喉咙和攻胸膛心脏位置。
聂希晨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赶紧打醒十二分精神见招拆招,他并不想伤害对方,只是志在击退青年的纠缠。
几十招过后青年似乎有所觉悟聂希晨的忍让,而且开始对于这种难分高低的打法不耐烦了。
青年突然从身边取出双节棍,在胸前一扯一拉,脸上的表情更加恶狠,挥起双节棍朝聂希晨强攻过去。
嗯哼!竟然动用武器啊!
聂希晨深觉有意思,他向来喜欢刺激危险的活动,这个青年身手不凡,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跟他过招令他全身热血沸腾扩张。他脸带嘲讽的笑意迎上每一拳每一棍。
青年的棍法玩得出神入化,时而上攻时而下攻,时而直扑而来时而转弯袭击。
☆、真是不知量力啊
赤手空拳的聂希晨最终华丽丽地中了招,他抚着受伤的手臂,滚烫的刺痛感直迫整个手臂,连带旧患亦隐隐作痛起来。
上次车伤之后虽然伤口复原了,但是毕竟不复当日的健壮硬朗,当聂希晨再一次中招后,他眉头紧锁极度不悦。
他不喜欢身上有伤,他承诺过蓝欣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害的,思及此聂希晨长手一挥,手上多出一把军刀。
青年看着他把军刀打开,脸色一黑严阵以待把双节棍护在胸前。
当两个人再次交手时,所有的人都看不清楚聂希晨是如何出手的,只是飞刀一挥,青年手上的双节棍随即落地。
他的手背上蓦然多出一道伤口,鲜血慢慢地渗透出来,聚成一滴、二滴、三滴滑落地面上。
而聂希晨手上仍然握着那把滴血未沾的军刀。
叶子夜从惊愕间回过神来,脸上的担忧表情瞬间即逝,冷若冰霜地瞪着青年手上的伤口:“真是不知量力啊!”
聂希晨把军刀收起来,再一次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这家伙前途无可限量,只可惜用错了地方:“抱歉,我答应我老婆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情急之下反而伤及你了。”
大少爷道歉也没有道歉的样子,像陈述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青年失去理性容颜大怒地朝聂希晨低吼:“你有老婆就不应该在外面沾花惹草。”
“嗯哼?”他有趣地看看青年,再看看叶子夜一脸与我何干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你以为这丫头跟我是那种关系吗?”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聂希晨大笑起来,差点儿连泪水也笑出来,惹得叶子夜很不满地撇嘴唇。
青年盯着他不解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聂希晨止不住的笑容,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上,摇摇头笑着说:“一来她不是我杯茶,二来即使是我杯茶,我亦不会打自己妹妹的主意,这样会乱伦的。”
“妹妹?”青年震惊了,但是很快他反驳:“不可能,你们不同姓的。”
☆、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这下子聂希晨愕然了,停下发动车子的动作回头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青年冷讽着:“上过几次头条新闻的聂希晨,谁不知道?”
“很好,有意思有意思!”聂希晨自个儿在点点头,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扔下莫名其秒的青年及一众观战的路人甲乙丙丁。
车子瞬间驶离工厂区,朝市区前进,车上的叶子夜很没趣地说:“干嘛告诉无谓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啊?”
聂希晨点燃香烟吸一口,心情愉快地打开音箱,节奏强劲的摇滚乐飘进空气中:“那个人不是无谓人吧?”
“他……”叶子夜正想反驳,眼睛转了转反问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你的追求者嘛!”他没有兴趣知道,休闲地又吸口烟。
“他嘛,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虎堂副堂主左鹏的幼子。”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掀开上面的头条新闻,指着那条被黑社会洗劫舞蹈坊的新闻说:“也就是这班闹事的混混的首领,他叫左哲。”
嗖一声,高速转动的法拉利紧急刹停在大马路中央,聂希晨盯着叶子夜的脸蛋,难以置信地反问:“他就是姓左的?”
话音刚落,嘭一声车辆撞击的声音响起,同时聂希晨和叶子夜连人带车瞬间向前移动半个车身,身体仿佛给人强行向前,猛然强行拉扯一般难受。
聂希晨和叶子夜异口同声地低咒:“SHIT!”
两人神情和动作皆一致,抚着受挫的颈椎,皱眉板脸深呼吸,耳朵里响起别人的谩骂之声。
竟然撞车了!
法拉利性能卓越,刹车系统一流,聂希晨瞬间刹停车辆的时候,后面尾随的车辆因刹车不及带着后劲撞上他的车尾。
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聂希晨朝叶子夜说:“你坐在这里,我去看看。”说完揉着拉伤的颈椎打开车门察看情况。
跟他们相撞的是一架敝篷跑车,车主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他跟他妻子已经下车在察看情况:“我的妈呀,我的车竟然撞成这样?”
☆、你们有没有受伤啊
聂希晨瞧见相接吻的两辆车紧紧地绞在一起,他的法拉利伤势并不严重,反而对方的国产跑车车头凹进一块。
这就是贵价车跟便宜车辆的分别所在,他叹口气问中年夫妇:“你们有没有受伤啊?”
中年夫妇打量着眼前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再看看他的跑车认定他是二世祖:“小伙子,你有没有搞错啊?突然急刹车子。”
“两位,对不住。”聂希晨诚意地道歉,从身上掏出卡片递给对方:“我姓聂,这是我的名片,两位所有损伤及车辆的维修我会作出合理的赔偿。”
中年夫妇想不到他如此好相处,积累好的骂词给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面,仔细研究起他的名片:“聂帆车厂的总裁吗?”
“如果两位不介意的,可以把车子送去我相熟的车房进行维修。”他再掏出一张朋友车房的卡片。
鼎鼎有名的聂帆车厂?中年男人惊恐地打量着聂希晨和手上的卡片:“这……”
聂希晨掏出手机提议:“如果两位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报案处理。”
“等等,你真是聂帆车厂的总裁?”他们看着他一身的名牌和手上的粉红色钻石戒指还有手腕上面的名表。
他现在只想尽快处理车祸,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问叶子夜,当然他更加不想这对夫妇报案,若然报案的话就会惊动爷爷和蓝欣。
他温和有礼地答:“我是。”
对方突兀地问:“你们新出产的聂帆跑车可不可以打个折给我?”
此话出乎聂希晨所料,但是他很爽快地答应:“没有问题,保证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
中年夫妇即刻变得客气有礼陪笑着。
后来聂希晨打电话召来车房的工作人员前来拖车,另一方面让车房开一架跑车过来代步,因为不想惊动家人,他并没有致电回家要求管家把家里的跑车送过来。
在城内最大的书店里站满身穿不同校服的学生,都是三五知己地挑选着图书。
窗外面粗壮挺直的木棉花树开得娇艳灿烂,桔红色的花瓣。
☆、四季展现不同的风情
一朵朵饭碗般大的花朵,迎着春天的阳光,在树梢之间蔓延开去。
木棉花树是一种很特别的植物,它是先开花后发芽,等到冬天时枯叶尽退只留秃枝,一年四季展现不同的风情。
蓝欣把酸涩的眼睛从窗外调回来,继续低头翻阅手上的书籍。在这个非常时期学子们放学后唯一的节目就是跑书店找参考书。
淑芬找了两本物理方面的习题本,Lucia双手绞放在脑后门,休闲地站在两人的身后面,时而瞅瞅蓝欣翻看着的书时而瞧瞧淑芬手上的书:“你们不累的吗?学校的练习书本已经够多啦。”
淑芬咬咬牙拿下两本英语习题册,壮志激昂地宣布:“我决定报考中大!”
Lucia很快就打沉她的异想天开:“贺淑芬,你是那根葱啊?”
她委屈地说:“昨晚阿宏跟我说,中大已经录取他,下个星期一他会去中大报到。”
“现在已经是下学期啦?他读几年级?”
淑芬睨眼Lucia,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的模样说:“之前他在剑桥大学读半年,现在中大根本不用他参加考试,直接录取为大一生。”
跟当年的聂希晨一样,对于他们聂家两兄弟来说,中大的入学试太容易了,可是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蓝欣仍然低头挑选练习册,希晨曾经劝说过她不要做课外习题,以她的资质加上他的辅导,考取中大卓卓有余。只是她向来谨慎律己,宁可今天刻苦温习亦不想将来出现落榜的机会,中大一直是她的梦想。
淑芬从书架上面搬下一本递给Lucia:“你的英语不行啊,这本适合你啊!”
她接过沉甸甸的英语习题本,咋舌惊呼:“你杀了我吧。”说完看都不看塞回书架里面。
蓝欣终于抬起头来,问Lucia:“对啦,你打算报考那一间大学?”
“我打算报考大专。”
“为什么?”蓝欣和淑芬皆愕然了:“以你现在的成绩报考二线的大学不成问题哦。”
☆、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我知道,但是我的兴趣不是那些,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将来能够找份轻松自在,又能糊口的工作就行了。我想学美术设计或者音乐之类的。”
Lucia的性格随性不求名利,日子得过且过不求进取,上次期未考试前给蓝氏姐弟抓去恶补已经成为她的恶梦,现在死活不肯再受折磨,宁愿放低要求报读大专就算了:“若然不是你帮我,我恐怕连高中都不可以毕业的,现在能读大专我已经很满足啦。”
蓝欣叹口气,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她:“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挑好了吗?我请你们吃东西啊。”她一手抱一个建议。
淑芬赞成:“好,我想吃香芋西米露。”
蓝欣像想起什么一样抓住Lucia问:“你跟Klaus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