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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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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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两人倒是个对手,只是如今这谨夜风的势力还太单薄了些,他日后看来要好好帮帮谨夜风了。
  
  
  北王看了郁梦离一眼,他斗蓬遮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北王却依旧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怒气,北王就有些好奇了,这局算是郁梦离布的,如今的局势也比预期的有趣很多,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北王当即哈哈大笑道:“容太傅素来极得皇上信任,也身高七尺,自是堂堂男儿不是小人,谨相这话说的就真是有趣的紧了。”
  
  原本气氛已有些怪异,北王一笑,四下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席间的气氛又恢复了一片温和之色,只是那在席间流动的暗流,却又还在众人的四周环绕。
  
  郁梦心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却只是浅浅一笑,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郁梦心见他如此淡然,心里倒有些恼了,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得由得他去。
  
  
  明云裳对于北王的打岔也微微一笑,今日这出戏倒也好看,她虽然是主角,可是却也能看到其它人的戏,北王对容景遇也是不对盘的嘛,如此看来,只是这轻轻一闹,倒找到了自己的同盟军,这事倒比她预期的要好玩的多了。
  
  
  接下来便开始行起酒令来,这酒令虽然有文人的雅趣在里面,但是在明云裳看来却别有一番风味,那些未曾得到官职的进士们一个个挖空了心思想在北王和容景遇的面前想要表现出能耐来,那些诗作倒也不乏精品,但是因为她方才的那一番溜须拍马,那些诗作里也大有赞美北王之意。
  
  明云裳心里只是淡笑,看来拍马屁以后也得趁早,要不然就是跟风,跟风通常没有新意,没有新意就表示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果然,北王对于那些人有诗作,不管写的好坏,都只是淡然处之。
  
  
  容景遇就更淡然了,坐在那里满是君子之风,一双眼睛里至始至终都含着三分温和,明云裳却一直觉得他那造型和千年狐妖没有本质的差别,都是装的,只是他再装,她也看得清他的本质,她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她借口身子不好,只是半躺在椅上,看起来甚是虚弱,却也坚持不离场,理由很简单,她刚拍完北王的马屁说他是她的偶像,她现在要是离开的话,那也太不给北王面子了。
  
  
  侍从们端着酒从屋后走来,此时外间天寒冷,美酒最能御寒,那些酒也都是刚温好的,只因为那酒令一行,那酒喝的也比寻常快了很多,不到半个时辰,席间上的人都有了几分薄醉,北王却还没有下令撤席。
  
  
  明云裳只是看热闹,酒令行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也只以已做诗和身子不适做为推脱,容景遇含笑看着她,她一片坦然,她知道今日的事情对容景遇怎么说都是一个冲击,这浑蛋这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屋子里正一片热闹,有些薄醉的书生们都没有了方才的拘谨,有人输了酒令竟要在席间表演醉拳,北王皱眉,郁梦心却笑道:“没料到今科的进士里还有文武双全的人才,我倒想要瞧瞧。”
  
  
  他的话才一说完,那个进士便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走不到三步人就往地上栽上,只是当众人以为他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他却又稳稳的站了起来,倒引得一屋子人轰堂大笑。
  
  明云裳一看那人的步法,就知道还真是个会武功的,她还真没有料到进士里竟还有如此的高手,心里便也留意了三分。
  
  郁梦离在那人一走出来的时候,眼睛便眯了眯,心里已有了一分担心。
  
  
  北王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那出戏,也没有阻止,由得那人去表演,今年的这场赏菊会倒是比往看热闹不少,还有很多的好戏可以看。他浅浅的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扬。
  
  
  那人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大步朝前走,那情形倒是颇为有趣,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约莫五斤重的酒坛子,或成钩形,或半卧在地,或叠步快走慢进,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只是当他走到前面的席位之时,脚下不知怎的一虚,就直直的往地上栽去,众人原本也以为他这一次还会好好的站稳,只是意外却发生了,他手中的酒坛子已甩了出去,直直的朝明云裳飞了过去。
  
  
  明云裳直觉想伸手去接,只是一想,她是谨夜风,没有半点武功,又怎么可能接得住那个酒坛子,再说了她如今还是一个病人。她原本以为红依和秦解语会帮她挡开,只是才想起方才进殿的时候,北王曾下令所有的家仆都不能跟在主人的身边。
  
  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是谁的手笔,她不禁暗骂容景遇太毒,竟是连这样的阴招也想的出来。
  
  眼见的那个酒坛子就要摔她的脸上了,奇迹终于发生了,那酒坛子被一张网给网走,只是那酒还是洒了她一身一脸。
  
  酒是二十年陈酿的状元红,清香扑鼻,明云裳却知道真正的麻烦来了。
  
  
  一个红影在她的身边一晃,秦解语便已托着酒坛子稳稳站在那里,只有人看见他从屋顶飞下来,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上去的,而众人抬头看屋顶时,又不禁愣在了那里,那屋顶就是溶洞之顶,上面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地方,由于是洞穴,那顶也不是太高,若是有人伏在上面也一定会被发现,可是大家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了秦解语,他简直就像是平空冒出来的一样。
  
  
  明云裳看到他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这样出场的方式让她彻底信了他曾说的他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鬼话,也终于为她以前找不到他的藏身处找到了极好的借口,这伙计绝对是蜥蜴精变的!
  
  只是他这一番出场,却惹得一旁的侍卫拔了剑。
  
  酒洒了明云裳一脸,她却还得微笑着站出来道:“别警张,这是我的侍卫!”
  
  北王对于秦解语的出现更是震惊无比,当下便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秦大少爷不是太给北王面子,将酒坛子放在地上,然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明云裳的身后。
  
  
  北王一时间面上无光,明云裳忙道:“我这们侍从学过隐身术,最擅长隐身,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他怕我出意外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让王爷受惊了,实在是我的错!”
  
  她这样一说,只道这个红衣少年和莫扬一样是大内的内手,皇上亲自指派到明云裳身边的,一时间倒也没有人敢指责。
  
  “无妨。”北王将秦解语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一次后道:“若非谨相这个的侍卫忠心,怕是方才谨相就要受伤了。”
  
  明云裳微微一笑,容景遇却极为体贴的道:“谨相的衣服湿了。”说罢,他便站起来亲自为明云裳擦身上的酒渍。
  
  
  明云裳知他不怀好意,忙欲拒绝,只是他来的实在是极快,两人又靠的近,根本就不容她拒绝,他手上的帕子便已擦到了她的身上。匆忙间,她似看到了他手中的白光闪过,凌厉而又清冷,那是属于兵器的光华,她已经明白他要什么了,因为她脸上绑着绷带,他要将她脸上的绷带割断。
  
  
  她的眼睛微微一勾,他的嘴角却绽出了极为诡异的一笑,她心里一寒,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顿时满是惊恐之色,容景遇看到她的样子,眼里也有了抹笑意,他那一笑,明明应该是极好看,却让明云裳觉得无比恶心,于是,她眼睛的惊惧之气越重,他眼里的得意也越浓。
  
  两人只是一番眼神交战,所有的东西却已显露了出来,那凉薄的气息刹那间四处荡开。
  
  容景遇的手只轻轻一动,明云裳只觉得脸上的绷带尽数松了,她隐隐听到了纱布裂开的声音,紧接着,她便看到纱布在她的眼前落了下来。
  
  
  就在落下来的那么刻,她眼里的惊惧散的干干净净,转而是浓烈的嘲弄,容景遇的眼里得意也散了,眼睛刹那间便眯成了一条线,纵然他再淡定,将所有的事情想的再清楚,事情看的再透彻,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那一瞬间,他便知道他被骗了,实实在在的被骗了,他顿时明白明云裳早就猜到他会有些举动,秦解语救她是掩饰,她最初的惊恐也是掩饰,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在引他入局。
  
  这本是他为她而设的局,如今随着那此绷带的散落,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她为他而设的局,好厉害的女子,好灵巧的心思,这一局他是输的心服口服。
  
  他以往见她处事,虽然聪明却隐见毛燥之态,而今日这件事情做的,却是稳稳妥妥,一次宴会,两次局,都被她轻轻松松的化解于无形之中。
  
  
  也许他早就该想到的,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许他早就该想到,她那样擅长易容变装的女子,除了易容成陌生的他没有见过的模样,也必然能装成他所熟悉的模样。
  
  
  那张脸是他是极熟悉的,他曾经威胁过无数次,也没将那张脸的主人放在心上,只因那是一个软骨头的男子,为了一已之私竟是连最爱的人也可以抛下。他之前见的那张脸上有太多的犹疑之色,可是今日见到的还是以前那张熟悉的脸,给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冷静、沉着、狡猾,他的眸子里绽出了一抹笑意,以前他不觉得有女子能成为他的对手,今日他却知道了,这个女子不但是他的对手,怕还是极为强劲的对手。
  
  于是他眼里的笑意也更浓了些,那是愿赌服输的坦然之笑。
  
  
  那张露在人前的脸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曾见过,只是如今那张脸上却满是青青紫紫的印痕,没有被猫抓的痕迹,那些伤都不轻,还有几处明显看得出来是用钟缝过的,一看就知道那张脸曾受过重伤。
  
  这些人都是极聪明的,很快就将她脸上的伤和这几日的休养联系到一起,也大致能猜到她是因何受伤。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至极,几十人呆在里面竟是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可以听得到。
  
  北王的眸光转深,心里暗暗有些奇怪,容景遇时常出入宫禁,谨夜风受伤的事情怕也是知晓的,这事天顺帝想瞒下,容景遇为何却要拆台?
  
  只是不管容景遇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他而言却都是好事,他当下轻咳了一声后问道:“谨相没事吧?”
  
  
  “有劳王爷关心。”明云裳的眸子扫到了容景遇的脸上道:“也有劳容太傅了,我没事。”说罢,她竟不着边际的把容景遇手中的帕子也接了过去,然后自顾自的擦了起来。
  
  容景遇微笑道:“无妨。”
  
  明云裳浅笑道:“前几日身子不适还遇到了几个毛贼,让众位见笑了。”说罢,她早已缓缓起身走到了后间,北王早就命丫环前去伺候,秦解语也跟了进去。
  
  
  郁梦离看到明云裳的那张脸时,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这丫头的行事也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容景遇这一次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依着容景遇一向的处事方式,他在这做这样的事情之后必定还有后着,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帘子,眼里也有了笑意。
  
  明云裳很快就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只是那件衣服显得有些宽大,她的头上也重新戴好了斗蓬。
  
  这场宴会到此便也散了,那个耍醉拳的进士早已被北王抓了起来,他喝的已有些多,早已醉的不醒人事,竟是连辨的机会也没有。
  
  
  明云裳自是不会去管那人的死活,只是淡定无比的就走出了赏菊斋,她出来的时候依旧排场十足,十个高手相护,秦解语和红依跟在她的后边,那样的组和,就算是有再厉害的刺杀,却也是伤不了她一根毫毛。
  
  
  容景遇看着她离开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只这一件事,怕是他在那人的心中就得到落下一个不能容人的印象,对他而言终是大亏,这女子不但心思灵巧,对于京中的局势怕是已知晓了三分,往后再要揭破她的身份怕是不易了。
  
  明云裳依旧被人抬下了山,她正欲上马车些时候,却听得一记女子的呼声:“谨相,请等一下!”
  
  
  明云裳一听到女子的声音不禁微愣,她在京中除了红依和明云端之外,并未有相熟的女子,是谁在唤她?她回头一看,却见一个明眸皓齿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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