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方才皇上被人追杀的时候,奴才看到那人了!”
天顺帝听他这样一说,知道若是再不问责,他这个皇帝也没法做了。
战天南的心里却已不再信天顺帝,他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当下眸光微微敛起。
郁梦离知道纵然他劝得动天顺帝,所也劝不动战天南,战天南那样的性子又岂会甘愿处处被人所制?
正在此时实不是发作的时候,当下一把拉住战天南,却扭过头对天顺帝道:“皇上身边有如此事事为国考量的侍卫,实是我苍澜之福。只是这天底下的事情原本就是件件桩桩都是极巧的,今日的事情更是巧之又巧,说到谨相的事情,皇上,微臣想说一句,谨相替微臣的娘亲写完墓碑之后就下山去衙门里办差了,微臣还让仲秋将她送下去了。她与微臣实不在一起,万户侯追到这里来,想来是被人别有用心的误导。”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正在此时,容景遇从后面走出来道:“参见皇上!”
天顺帝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看着容景遇道:“你怎么也到这里来呢?”
容景遇缓缓地道:“微臣前段日子奉皇上查魔教之事,近日发现魔教之人在京中活动频频,微臣命人追踪,不想追到罗浮山下便失了踪影。”
天顺帝见容景遇的身后跟了数十个粗壮的大汉,心里不由得一松,顿时便也不再怕战天南了,当下看战天南一眼道:“你说今日魔教的人出现呢?”
容景遇轻声答道:“正是如此,皇上千万要小心。”
郁梦离淡淡地道:“容太傅当真是厉害,一个文官竟也行起武官的事情来了。”
容景遇微长叹一口气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世子若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提出来,但是世子今日里所行之事,只怕还得给皇上一个交待吧!”
郁梦离冷着声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世子表面上和谨相关系极好,可是世子之妻之前却与谨相是青梅竹马。”容景遇不紧不慢地道。
郁梦离看着他道:“那又如何?”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一合道:“女子素来就是所有的灾祸之源,而世子和谨相因为那个女子结下了不小的梁子,面上看着极为和气,私底下怕是想将她除去了,否则今日又岂会设下这样的局来杀她?”
郁梦离微眯着眼睛道:“我不明白容太傅是何意思。”
“世子明白的。”容景遇淡淡地道:“朝中大臣极多,谨相虽然才高八斗,但是字却不是写得最好的,可是世子却向谨相求字,然后再借皇上之口将谨相拐到这里来诱而杀之,其心当真是奇毒无比!”
天顺帝闻言大惊道:“容爱卿方才说什么?谨爱卿出事呢?”
“何止出事!”容景遇长叹一口气道:“世子对她起了杀心,今天借皇上的口谕将谨相拐到这里来,然后又让仲秋亲自送她下去,摆明了就是想要杀她。可怜她对世子并没有提防,被仲秋诱到南方的悬崖边用炮炸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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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容景遇的话一说完,眼里满是悲伤,然后用袖子轻轻拭了拭眼角。他心里难过是真,眼泪也是真,只是用心却极为狠毒。若是能用明云裳的死扳倒战天南和郁梦离,那将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天顺帝闻言大惊,他一直以为明云裳和郁梦离的关系不错,从未想过郁梦离会动了杀明云裳的心思!而明云裳对他而言极为合用,若是死了日后朝中的文臣还真没有人能再让天顺帝信任了。
战天南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谨相死呢?怎么可能!”她那样聪明无双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死?
容景遇冷笑道:“万户侯此时就不必如此假惺惺了,谨相之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明云裳在嫁给世子之前,也曾和你有过婚约,难保你不会因为明云裳的事情也恨谨相。”
战天南的眼里顿时满是怒气,郁梦离却不紧不慢地道:“容太傅又何必把私人的感情牵扯到国家的大义上来,细细算来,容太傅和贱内也曾有过婚约,对谨相也一直心存不满,今日之事还不知道是不是容太傅一石二鸟之计!既杀了谨相,又将我和万户侯一并除去?”
容景遇看着郁梦离道:“世子不必把所有事情全往我的身上推,我是追魔教的人追到这里来的,可是谨相却是世子约来的,更派人送她下山,万户侯此时又出现的如此诡异,这中间分明就有其它的安排。”
郁梦离淡淡地道:“容太傅行事素来算无遗策,今日里看来是铁了心要将谨相之死的事情算在我们的身上了!”
容景遇轻叹道:“世子的话有些严重,我从来都是以事论事,而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皇上无比圣明,自有圣断!”
天顺帝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战天南,他方才有些怕战天南,是因为怕战天南杀他,可是此时容景遇的人一来,他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战天南的错处,却一直没有寻到好的借口,此时容景遇这么一说,再加之乌风铁骑的事情,他顿时觉得这是除去战天南的大好机会。
他心里有了计较,便给张公公使了一记眼色,让他去看看战天南带来的那些人的身上是不是有黑色铜钱。
张公公面上有些为难,左看看,右看看,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当下只能缓缓前行。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却又看了郁梦离一眼道:“世子听到谨相死亡的消息似乎并不吃惊,难不成真被我说中呢?”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一直是盼着谨相生,只有容太傅才盼着谨相死,容太傅说我对谨相的死并不吃惊,那么容太傅是追踪魔教之人来到这里,又说谨相被人炸成了碎片,想来容太傅是亲眼看到魔教中人将谨相炸成碎片了。”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郁梦离的眸光陡然间变得凌厉了许多,他死死地看着容景遇道:“容太傅亲眼看到魔教的人杀谨相,为何不出手相助?莫非那些容太傅和魔教中人有勾结,这一次设计杀了谨相,然后再派人将万户侯请来,这中间又安得什么心?”
容景遇早知他是个对手,此时听到他的话也甚是佩服,今日的谋划是他想了半年才得以全部布好局,可是郁梦离却一眼就看穿了。
而今两人在这里互相指责,便是看天顺帝信谁的了。
天顺帝听到明云裳死了心里很是难过,他当下厉声地道:“都给朕闭嘴,在朕看来,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郁梦离和容景遇的头都微微低着,不再说话。
战天南却在方才问了容景遇之后没有任何回答,而听他两人的话时他的心里又生出了万千的猜测,他一把抓住容景遇道:“你方才说什么?谨相被人炸成了碎片?她在何处被人炸成了碎片?”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道:“我知万户侯一直盼着谨相死,如今听到她的死讯,不必如此激动!”
战天南的激动被容景遇的这句话一挑拔,便有了另一番味道。
战天南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机,他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容景遇,容景遇却淡然如风。
郁梦离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轻声道:“侯爷和谨相感情深厚,此时闻知谨相的死讯,又岂能不难过?”他也有些为战天南心急,纵然他之前就将容景遇的心思猜到了几分,却也没有料到容景遇会把战天南和万户侯牵扯进来,如今的事情倒变得麻烦了。
战天南的性子他是知道,平日里虽然暴躁,但是却也算稳重,此时一听到明云裳的死讯竟激动无双,那双眼睛里的关心是那么的真切。郁梦离心里一时间也觉得怪怪的,他心里想,云裳是我的妻子,你激动个什么?
战天南听他这么一说,便又看着他道:“谨相没有死,对不对?”
郁梦离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话都容太傅说的,是非真假只怕还得查探过后才知。”
战天南见他眸光幽深,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当下大怒道:“她若是少一根寒毛,容景遇,我必不会放过你!”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大,直震得整片林子都嗡嗡做响。
“放肆!”天顺帝呵斥道:“你们都把朕当做空气不成?”
战天南的眼睛一红后怒道:“皇上处处对人猜疑,却又总是信不该信的人,容景遇分明就是一个大大的奸臣,你竟还样信他!谨相对皇上忠心耿耿,可是皇上对她却从未信过,如今她就算是娶了婷韵公主,在皇上的心里,只怕还得对她疑神疑鬼!”
他对天顺帝原本就积了一肚子怒气,平日里敢怒不敢言,今日他一听到明云裳的死讯,便再按捺不住,有些话就冲口而出了。若明云裳真的死了,那必是容景遇害死的,天顺帝是帮凶,他定要替人她报仇!
“放肆!”天顺帝咬着牙道:“你怎么对朕说话的?”
“我就这样说话又如何?”战天南眉毛一竖,然后重重的将黄金战刀往地上一顿道:“今日里谨相没事尚好,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不会放过你们!”
他这一声说得那叫一个霸气,直震得整个林子的树叶哗啦啦地响。
他平日在天顺帝的面前还算温和,纵然天顺帝知道他是一代战神,也有着极为暴躁的脾气,可是此时这般看着他,天顺帝又觉得有些陌生,那张依旧以前的那张脸,可是却充满了杀气和怒气,大刀顿在地上的样子又显得霸气无比!
天顺帝心里却更加的恼了,更觉得他不能留了,当下冷着声道:“万户侯,你想谋反不成?”
战天南想说“对你这样的昏君,我就算是反了又如何?”只是他这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一记温润的声音道:“皇上误会了,万户侯对皇上忠心耿耿,今日里听闻微臣的死讯,情绪激动所以才说出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他的心绝对向着皇上。”
她的话说到这里,眸光微微一转,淡笑着看着容景遇道:“有的人居心不良,故意想杀了微臣以激怒万户侯,然后从中谋利。”
明云裳一身青衣站在石屋前,秦解语站在她的身旁。
温润的声音传来,郁梦离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就是她的选择,他也无从改变。她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可是却是天底下最有情有义的女子。战天南根本就不可能受得了容景遇的激,若是再说下去,只怕战天南什么话也说得出来,今日的事情绝对会闹得极大,只要天顺帝一说要杀战天南,依着战天南的性子,只怕会先杀了天顺帝,到时候整个苍澜必会乱成一团,战天南被通辑,容景遇受益最大。她没有错,只是如此一来,今日里所做的一切便算是白忙了。
容景遇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震,纵然他一直都盼着死了好了,可是真正在知道她的死讯时心里又是那般的难过。此时见她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他的心里又有了一分喜悦。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是啊,她若是死了的话,郁梦离又岂会如此淡定,依着郁梦离对她的感情,又岂会让她涉险?
战天南一看到她从石屋里走了出来,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欢喜的迎上来道:“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明云裳见他的身上染满了鲜血,她的嘴角微微一扬,经过这一场事情之后,她发现在战天南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只是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那样对天顺帝对说话,对天顺帝那样说话也就罢了,她若不出来,只怕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来。
她方才躲在地道里的时候,心里想了很多的事情,纵然她要全身而退离开这片纷扰,她也不能让战天南等人为她涉险。
她更在心里问自己,若是从今往后真的淡出了朝堂,过着隐居的生活,她会开心吗?
这个问题她最近问了自己很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开心,既然不开心,还得为郁梦离担忧,那么她又为何要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朝堂上的事情是很可怕,但是远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