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止再不问朝中之事,过我们的逍遥快活日子去。”
明云裳没料到他竟有如此的打算,当下微愣道:“不杀容景遇呢?”
“我会把你假死的事情嫁祸在他的头上,依着皇上的性子,纵然不杀他,也会将他贬离京城,到时候你的力量合于一处,半路定能劫杀掉他!”郁梦离轻声道。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又问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是可行的,可是你娘的话你都忘记了吗?你不要这片江山呢?”
郁梦离淡淡地道:“看来你娘之前挑拔离间的话是起了一些作用了,你对我终究是起了一些怀疑,裳裳,对我而言,你比江山要重要得多,我只想你平安。而我之前也曾对你说过,如果我哪一天真的要这片江山的话,那么也必定是因为你。”
明云裳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道:“阿离,你说的这些话我听着真是舒服极了。”
郁梦离笑了笑,明云裳又道:“不过你还是弄错了一点,我娘之前对我们说的那些话我从未放在心上过,我说过,你若是想要这片江山,我便助你得到,你若是不要的话,那我们就不要了,只在深山中做一对神仙伴侣。”
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眸光微微深了些,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能这般拥着她对他而言便是极幸福的事情。
天顺帝在乾德殿里陪皇后,他后宫有佳丽三千,唯有皇后最合他的心意,这一次为他生下龙子,他更是开心至极,心里有些想要立她生下的孩子为太子,却又因为不太合祖宗家法,也只能暂且不谈。
他看着皇后道:“朕每日里为朝事烦心,也唯有在你这里得一刻安宁。”
皇后微笑道:“国事固然重要,但是皇上的龙体更为重要,臣妾只盼着皇上身体康健,朝中的事情,皇上也可以交由大臣们处理。”
“朝中的大臣,合朕心意者也唯有一个谨夜风,只是她如今官位已做到极致,再做下去实在是赏无可赏,朕要用她,也存了几分担心。”天顺帝轻叹一口气道。
皇后微笑道:“皇上担心的极有道理,她这一次主管变法之事,臣妾不懂朝中之事,在后宫里只听得各宫妃嫔议纷纷,对她颇有些意见,皇上想要用她,寻个机会将贬职便好,到时候再升上来用便是。”
“她几乎没有做错过事情,件件都做得极合朕的心思,想要贬她朕都难以找到借口。”天顺帝轻叹道。
皇后微笑道:“年初时臣妾听皇上说起一件事情,当时皇上执意要变法,群臣反对,都说她是一个大大的奸臣,当时兰陵王也说到了这件事情。臣妾记得她当时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说她在只要将这事做成,便任由皇上流放,皇上何不在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
天顺帝淡淡地道:“朝中之事你知道的可不少!”
皇后心里一紧,却从容淡定地道:“臣妾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只是这些事情都是大事,臣妾听得多了,给免会知道一些。”
天顺帝笑了笑道:“你一直是个谨慎小心的,此时这番话答得也极为妥贴,你放心好了,朕不会治你的罪。只是说到谨夜风的事情,如今倒也真是让朕有些头痛,她明日便要娶婷韵了,待婷韵一过门,朕就更不能贬她了。若是将她真的弄离京城,母后只怕得怪朕。”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若如此的话,皇上大可以让谨夜风去做事,只是不给封赏便好,这样也不会让她的势力再次坐大。”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你说的终究只是妇人之言,光用人不赏,就算是她不说什么,其它的大臣也会觉得朕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皇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天顺帝这样说,就表示天顺帝的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只是那些话并没有说明罢了,今日到这里来,也不过是套她的话罢了。两人纵然是夫妻,却始终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说话做事,更多的事情还得靠猜测。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走进来道:“皇上,今日里谨相见了兰陵王府的六公子郁梦心。”
天顺帝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他冷着声道:“她见郁梦心做什么?”
“当时门关上了,探子进不去,两人到底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太监轻声道。
天顺帝摆了摆手示意那太监退下,他的心里却微微有些复杂,他这段日子对兰陵王府的事情格外上心,而今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原本退下的猜疑竟又升了起来。
皇后一看到他的样子便笑道:“臣妾觉得也没有什么,朝中的官员就算是再不和见一面也不能算是错。”
“兰陵王府和其它的大臣不一样。”天顺帝微眯着眼睛道。
皇后听天顺帝这么一说,她也不再说什么了,刚好小皇子睡醒了,哭着要吃奶,她忙起身去哄。
天顺帝也过去逗弄小皇子,不再说这件事情。
婷韵这一夜五更的时候就被喜娘叫醒,她坐在桌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暗暗叹了一口气,她的眸光暗淡,眼里纵然有为人新娘的喜悦,却又满是担忧。
太后那天对她说的话,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真让她到谨府里去将清音挤走,她想她也许是做不到的,但是让她日日夜夜独守空房,看着清音与明云裳亲热,她又会觉得太过痛苦。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告诉自己日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嫁妆早已备好,那些箱笼看起来极多,她知道天顺帝这样不过是想明云裳日后好好待她,但是未来的事情她却又觉得有太多的不确定。
喜服早已绣好,是喜庆后鸳鸯戏水,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上面的绣工平平,从不会刺绣的她,一边学着刺绣一边绣的,水平自不会高,但是却满是她的心血。
喜娘早又在旁说着吉利的话,她的心思露出却不在那个上面,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由得喜娘将她的发高高挽起,然后梳了一个好看的牡丹髻,发一盘起,她觉得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她的嘴角溢出一抹淡淡地笑容,可是那个笑容细细一看竟又透着一分苍凉,她的眸子一眯,手轻轻的握成了拳,她缓缓站起,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在这一刻却变得无比的坚定,为了嫁给明云裳,她放下了一切,而为了得了明云裳的爱情,她自会用尽手段,不管谁拦在她的面前,她都会将其打倒!
喜娘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害怕,却也不敢多问,只赞她美貌,她微微一笑后便赏了喜娘一大锭银子,喜娘忙笑着接了过去。
明云裳心不甘情不愿的前来迎亲,那条路也变得有些幽长,她想起郁梦离的安排,再想起婷韵对她的心思,她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这一年多来她也有极大的改变,心志也更加坚定,她知道有些事情不管她抱的是什么样的态度,都必须要做下去,不该娶的人她也一定要娶。
婷韵被太监背上了出来,顿时鞭炮声四起,明云裳听着觉得吵着耳朵疼,太后和太皇太后全部亲自出来送亲,两人少不了要说一些吉利话,明云裳俱都认认真真的听着。
天顺帝也来了,笑着拍了拍明云裳的肩膀,轻声在她的耳畔道:“你可得好生待朕的妹子,今日可是交给你了。”
明云裳笑着应道:“请皇上放心,微臣自会好好对公主。不敢有一分殆慢之心!”
接下来便是一大堆的礼数,她原本以为她嫁过一次,也娶过一次,对于嫁娶之事极有经验,可是婷韵是以公主的礼出嫁的,规矩比寻常人嫁娶女儿要多得多,好不容易把婷韵从皇宫里带出来。
她如今失了内力,力气并不大,将婷韵抱下轿时也把她累得不轻,如此情景,倒引得一旁看热闹的大臣们嘻嘻乱笑,她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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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婷韵:“相爷,我要把你扑倒,然后XXOO!”
阿离冷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还敢和我抢女人!”
明云裳掩唇偷笑:“本相有孕,今夜休战!谁也别争!”
阿离红了眼:“什么时候的事情?”
明云裳委屈地道:“我又没票票,干嘛告诉你!”
☆、第二十九章
明云裳对于那些看笑话的大臣只是淡淡一笑,反正她是个文臣,所有人都知道她弱不禁风,抱不动不一个女人也是极正常的。只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怀念她之前有内力的时候,那时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劲,哪像现在一天都晚都想睡。
她淡然无比的和婷韵拜完堂,然后将她送进了洞房,洞房里站满了一屋子的人,有喜婆,还有几个丫环,两人一进去,那些人便齐齐的行了个大礼。
明云裳从怀里取了些碎银子将那些人全部都打发走了,她将婷韵的红盖头掀开,婷韵微微抬起头,便露出了绝色容颜,那如秋水一般的眼睛里有喜也有忧。
婷韵见明云裳看过来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竟有一分讨好的成分。
明云裳看到她那样的笑容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当下淡淡地道:“公主一早便起来了,想来又饿又乏,先吃一些东西,我出去陪陪客人便来。”
婷韵听她的言词间对她满是关心,心里一暖,微笑道:“相公不陪我吃一些吗?”
“门外客人都在等着。”明云裳淡淡地道:“我一会让你的丫环进来先陪陪你。”她说罢,也不待婷韵拒绝便已走了出去。
婷韵告诉告诉自己这男子在大婚这一日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明云裳又是一国之相,应酬也多,门外百官都候着,她自也不能将明云裳留在这里。
丫环采玉走了进来,婷韵的确有些饿了,让采玉侍候她吃了些东西,她吃完之后看着洞房里的大红色,心里一时间又升起万千感触,自从她和明云裳相识之后,就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嫁给她,今日终于如愿了,她心里却没有她预期的那么开心。
这一场婚礼她等了太久,也等得太过辛苦,回想往事,她恍若梦中。
那一对大红的喜烛燃得正旺,照得整间洞房一片明亮,也让整间房间平添了几分喜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纵然这屋子里满是大红色,她依旧觉得有几分萧瑟的感觉。
她这一站便是两个时辰,明云裳却还没有回来。
采玉站在她身后轻声道:“公主,要不要奴婢去将相爷请过来陪你?”
“再等等吧!”婷韵轻声道:“文武百官都在外面,想来她也脱不开身。”
采玉轻轻应了一声,婷韵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此时天色已有些晚了,初时的暄哗声早已消息,整间谨府里透着宁静。
相府里越是安静,婷韵的心却越是焦急,那对大红的喜烛早已烧掉了一半。
婷韵站在那里不动,采玉却有些急了,她又道:“公主,让奴婢去请相爷吧!”
婷韵知道明云裳本不喜欢她,实不愿让她说自己不懂礼数,她是新嫁娘,此时巴巴的让人去请自己的相公,一则显得她没教养,再则显得她太急迫了,没有女子的矜持。
她淡淡地道:“再等等吧!”
主仆两人这样对了四五次话后,便又过了一个时辰了,婷韵的脚已站得有些发麻,采玉将她扶着坐下来道:“都快到亥时了,相爷还不来,公主,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婷韵到此时心里已经一片透凉,她这一生除了在明云裳这里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轻轻点了点头,暗自觉得不管怎么样,明云裳总归得给她一个说法。
采玉得到她的首肯便欲出去,正在此时,房门却被人扣响,两人只道是明云裳来了,心里都在欢喜,采玉忙将大门打开,却没有看到明云裳,只看到一身红衣似血的秦解语。
采玉顿时愣了一下,秦解语的眸光冷淡,语气生硬地道:“相爷喝酒喝多了,吐得厉害,清音夫人说了,公主身份高贵,也不擅长侍候人,今夜便由她来伺候相爷。”
他的话一说完,便大步往外走。
采玉一听倒急了,一把将他拉住道:“今夜是公主和相爷的洞房花烛夜,相爷怎么能不来?公主的身份是娇贵,我可以在旁侍候。”
秦解语本不愿来报这个信,可是却也禁不住明云裳的软磨硬泡,此时听到采玉的话后不耐烦地道:“你也说了,这是公主和相爷的洞房花烛夜,你侍候个什么?”
采玉是未出阁的女子,闻言顿时红了脸,却依旧拉着他的手不放,他恼道:“放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丫环,难不能你想替你家公主圆房不成?”
秦解语说话素来没句好话,这句话说得采玉的脸更红了,她也恼了,当下怒道:“你怎么说话的?今日洞房里是公主,你胆敢如此无礼?”
秦解语眉眼一寒,杀气迸出,采玉从未见过这么凌厉的杀气,顿时吓得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