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抬头看着他道:“如此说来牡丹姐姐是不会帮我呢?”
“你可以告诉我谁敢逼你,我帮你把那人解决掉,这样你也就不用为这件事情发愁了。”郁梦离双手抱在胸前道。
他在浅浅而笑,明云裳却觉得有霸气外露,只是她并不觉得他会帮她把容景遇给剁了,她和他的关系还远没有好到这一步。
她轻轻咬了咬唇后淡淡的道:“有时候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郁梦离看了她一眼,她却已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将头扭过来道:“牡丹姐姐不帮我的话那么我只有另想办法了。”
郁梦离看着她离开却并未拦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堵,不料只过了片刻她却又折回来道:“牡丹姐姐觉得我的那个方子不值钱的话我可以卖另一个消息给你!”
郁梦离见她回来嘴角不禁微扬道:“你有什么消息能值三千两银子?”
“不是三千两,是一万两!”明云裳单手负在身后道:“而且牡丹姐姐一定会觉得物超所值!”
第三十五章 价值万金的消息
郁梦离闻言也来了几分兴趣,他看着明云裳道:“你如此有自信,那就说说看!”
明云裳的眸光流转,定定的看着郁梦离道:“惊鸿山庄!”
郁梦离的眸光微深后道:“惊鸿山庄关我什么事?”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道:“我知道惊鸿山庄里秘密,若是牡丹姐姐当真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话,那就当我之前的话没有说!”说罢,她转身扭头便走。
郁梦离眸光幽深,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赢了,里面说话。”
明云裳的嘴角微勾,随他进到里间之后便将手伸在他的面前,他淡淡的看着她道:“就算你想抛砖引玉也该先用一些实际的消息吧!”
“我怕牡丹姐姐和我讨价还价。”明云裳的眉毛微微一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牡丹姐姐上次就只付了我三成的银子还提了条件,而这一次说白了只是一个消息罢了,说完了你若是后悔了不给我银子,我一介弱女子又哪里与整个绮翠楼抗衡?”
“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消息能不能值一万两银子?”郁梦离含笑看着她道。
明云裳的下巴微挑,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却浅笑道:“牡丹姐姐做起生意来当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惊鸿山庄里的消息值多少银子姐姐心里最是清楚,这会却诳起我来。”
郁梦离眸光转深,明云裳又淡淡的道:“其实我这一次闯进惊鸿山庄只是一个意外罢了,对于牡丹姐姐还有容景遇的事情并没有半分干涉的意思,只是在我的心里牡丹姐姐是好人,所以我才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牡丹姐姐,只是我最近等着银子救命,只好象征性的收姐姐一些银子,其实对姐姐而言,也许那个消息千金难买。”
郁梦离看着她道:“你怎知我和容景遇之间有事?又怎知我是一个好人?”
“那天我和容景遇同时猜对姐姐的谜语,姐姐见的人是我而不是容景遇,这就证明姐姐并不想见他,而他却对姐姐极感兴趣,所以对我也起了几分关注,这些天来一直在寻我的麻烦。这一桩桩事情串起来就不难解释姐姐和他之间有瓜葛,而且是敌非友。”明云裳的眸光转动后看着郁梦离道:“对我而言,所有和容景遇做对的人就都是好人,而姐姐长的如此貌美,容景遇又长的那么龌鹾,谁好谁坏一看便知。”
郁梦离听到她的理由有些啼笑皆非,却也暗叹这个女子聪明异常,明明就是她有求于他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关系调转过来,他的确是对惊鸿山庄感兴趣,他若是要硬冲进去不是难事,只是其中的关键处却未必能看透。
他看着她道:“你倒是极会拍马屁,我最是讨厌马屁精,而你今日的马屁也拍到马腿上了,但是我的确对你的消息感兴趣,老规矩,先付一半的订金,你的消息说完之后我若是觉得值的话再付余下的银子。”
明云裳极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后道:“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小肚鸡肠之人,这笔买卖我不做了!”说罢,她扭头便便走。
郁梦离这一次没有拉她,而她却是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门,在她即将走出倚翠楼的时候,春兰追出来道:“黑姑娘,牡丹姑娘有请!”
明云裳再次走进了倚翠楼,郁梦离缓缓的道:“你又赢了!”说罢,大手一挥,便递给了她一叠银票。
明云裳笑眯眯的道:“牡丹姐姐果然是个爽快的人!”她将银票细细清点一番后才放进怀里,郁梦离看到她的举动不禁摸了一下鼻子。
明云裳却微笑道:“生意之道是亲兄弟明算帐,就算我和牡丹姐姐亲如姐妹在钱的事情上也得算清楚。”
郁梦离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不禁有些莞尔,明云裳看着他道:“去惊鸿山庄的路只有水路,水里种满荷花,那些荷花却是阵法,若不通五行实难进去。山庄里高手如云,到处都是明岗暗哨,在山庄东南北边的方向种了许多奇怪的花草,里面竟还有硕大的食人花,里面关着一个双腿残疾的男子,容景遇对那男子极为重视。”
郁梦离听她说到这里,眸子里一片幽深后问道:“双腿残疾,那男子的长相如何?”
“面如刀刻,五官若雕成,不怒而威,自有一股霸气。”明云裳如实答道:“只是性子太冷了些,说话如寒冰过境。”
郁梦离闻言脸色微变,定定的看着她道:“那男子如今在哪里?”
明云裳没料到郁梦离也会如此紧张那个男子的去向,当下缓缓答道:“我出来的时候顺便将他也救了出来,所以他如今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把他救出来呢?”郁梦离极为吃惊的道。
明云裳有些不解的问道:“有何不妥?”
郁梦离将她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一番后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明云裳问道:“难道牡丹姐姐认识他?”
郁梦离淡淡的道:“不认识。”
明云裳暗咐你不认识才怪,只是他这般否认她就当做他不认识,心里却对那个黑衣男子更加的好奇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会引得容景遇和这个男扮女装的牡丹如此得视?只是转念一想那些事情终究不关她的事,她如今手里拿到银子腰杆子也直了,她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她离开倚翠楼之后,金妈妈走到郁梦离的身边道:“世子真的信这个来历不明女子的话吗?”
“她没必要骗我。”郁梦离缓缓的道。
金妈妈有些担心的道:“惊鸿山庄这么多年来从无外人踏入,更无人能全身而退,她身无武功,又是被容景遇抓走的,又岂能如此轻易的全身而退?”
郁梦离淡淡的道:“你觉得她是寻常女子吗?”
金妈妈摇了摇头道:“她来历不明又机变百出,举止优雅却只身入青楼,明知世子是男子却一直称世子为姐姐,是个极聪明的女子。”
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后道:“她说她是和那人一起逃出来的,以她一人之力实难逃出,但是若加上那人便不难了。”
金妈妈微怔后道:“世子来宜城是为那人而来,如今那人若是已逃出惊鸿山庄,我们是否也应该离开这里呢?”
“不急,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郁梦离淡淡的道:“再说了,这宜城里不是还有容景遇吗?寻个机会将他除去也是我来宜城的目的,只是如今时机未到,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而那人脱了险,依着他的性子又岂会轻易放过容景遇?所以我们先看看再说!”
“是!”金妈妈躬身应道。
第三十六章 你娘的有完没完
郁梦离回到王宅里靠在藤椅上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椅面,仲秋走过来道:“一切都按世子交代的布置妥当了。”
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仲秋又轻声道:“今日西京那边送来了几箱物事,都是世子的药材,世子要不要看一下。”
“没什么好看的。”郁梦离冷笑道:“他们送这些东西过来,无非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如果没有死的话,那些东西再含上一分毒,我自也活不成了。”
仲秋见他面色不佳,知他想起了那些往事,便轻声道:“世子,那些事情已经过去……”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我是真盼着永远过去了,那样就不会再想起,不再想起就不会难过,我也就不用跑到宜城来了。”
仲秋缓缓的道:“世子可是另有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郁梦离懒洋洋的道:“反正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我也不过如死人一般,纵是如此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让他们放心,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你等着瞧吧,除非我永远不回京城,否则迟早会有人来看看我是否死了。”
仲秋轻声道:“宜城风景不错,世子就当做是来这里休养也不错。”
郁梦离的嘴角微勾,正在此时,贴身侍卫付乔来报:“世子,容二公子求见。”
“他倒是有心竟跑到这里来找我了,当真是‘用心良苦’。”郁梦离淡淡的道:“可是我却觉得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就告诉他我最近新染上眼疾不方便见客。”
付乔不禁一愕,仲秋却道:“还不快将世子的话回了容二公子?”
付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仲秋又道:“世子对容景遇避而不见似乎也并不妥当,说白了,他不过是个探子而已,让他见见世子更能让京中的人放心。”
郁梦离的眼睛微微一眨后道:“这是引子,日后再见时就名符其实了。再说了今日不是收到谢翁诗会的请贴了吗?如果我没有料错,容景遇也一定会去,到时候就由得他百般试探了。”
仲伙微怔,旋即轻笑出声。
明云裳如愿以偿的出了倚翠楼,心里一阵畅快,如今她的隐忧已去,再没有什么事情好让她担心了。她的心情极好,走到明府的门口时原本打算走侧门,只是微一思索便从正门走了进去,才一进门,便被两个家丁拦住道:“五小姐,夫人请你到主屋去一趟。”
果然是来了!明云裳心里暗咐,当下却问道:“老爷回来了没有?”
“未曾。”两个家丁答道。
明云裳知道十之**崔氏又要找她的麻烦了,而她也刚好要找崔氏的麻烦,如此送上门来若不好好利用一番,实在是太不对起崔氏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照”,就算以前的事情她可以不和崔氏计较,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崔氏对她百般为难,她也不会放过崔氏。
明云裳从容无比的随两个家丁进了主屋,才一进去,便听得崔氏厉声喝道:“跪下!”
明云裳尚未有所动作,两个家丁抬起一脚便往她的膝盖处踢去,她早有所料,一个侧身便避了开来,然后再极快的转身一记凌厉的扫堂腿便将两个家丁打倒在地。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气,直把崔氏惊的眼睛直跳。
明云裳却无视崔氏的惊愕淡定无比行了一个礼道:“女儿见过母亲,不知母亲把女儿唤来可有要事?”她说罢,眼睛瞟了一眼两个倒在地上的家丁道:“母亲平素治家甚严,怎么最近家里的这些奴才们一个个愈发无礼起来,竟是敢对主子动起手来了!我替母亲教训一下他们,想来母亲也不会怪罪于我。”
崔氏又何曾见过明云裳这副样子,一时间惊的回不过神来,坐在一旁的明云端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五妹妹虽然是明府的主子,但是这府中之事却是母亲说了算,要惩治谁似乎还轮不到五妹妹说话。”
崔氏闻言也回过声来,当下厉声道:“你一个大家闺秀竟动手打人,这成何体统,我平日里教你的你全忘了吗?”
明云裳顿时想起以崔氏天天让她背《女训》《女戒》等书,如今想来不过是想把她欺负的更彻底一点吧,她淡淡的道:“母亲教的我自不敢忘,只是母亲以前也曾说过,奴才天生就是被主子欺负的,如今他们在主屋内未得母亲的允许就对于动手,实在是没将母亲放在眼里,我不过是替母亲教训一下他们罢了,若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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