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何府对面的酒楼里看到这副情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红依和郁南郁北负责发米,每发到一个百姓的时候,她了都会说一句:“这些米是左相用尽全力才换来的,大家省着一点吃,相信能撑到明年收成的时候!”
老百姓听到这些话激动的不得了,有些人甚至当场就跪了下来,大声道:“多谢左相青天大人!”
有人一这样做,立马引得整得所有的百姓都在长街上跪了下来,扣谢明云裳的恩情。
明云裳站在酒楼里看到这副情景,不由得鼻子一酸,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对她而言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却在心里萌生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她隐隐觉得,如今的苍澜王朝也许还算太平,但是如今贪官太多,在贪官压榨下的百姓也太苦了些,她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她想到她最初答应赈灾的想法,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汗颜,也有些惭愧,只是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却对这件事情有了其它的看法,也许……也许她可以用她的这个官位为百姓做一些事情了。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的心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往后的人生也随之改变,在她命途坎坷万分的路上,她坚定的走了下去,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注定了她要在这个异世焕发出夺目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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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赈雪灾无非就是两件事情,一是米,二是柴,米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因为明云裳那一次将清源县的财主一次全请了去,将他们身上的钱财给榨的七七八八。再加之秦解语那惊天动地的一剑,那些老爷们离开县衙之后倒有半数大病了一场,一提到那场宴席,个个脸色对青,就是对身边的亲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有的人被家人追问的紧了后憋了半天才咬着牙道:“他不是人!”
家人想半天也不知道他嘴里所谓的不是指的是谁,而纵观整件事情,大家一致认为那整事的人必定是王大志!
而那些米商们更因为明云裳将何进家里所有的米粮全部放出赈灾,再也没有人敢坐地起价,城里的米价不但没涨,反而因为这件事情而跌了不少。因着她这一番雷厉风行的举动,四处的县镇也都闻风而动,几乎她还没到那里的大户人家都开仓赈灾,她一到,早有人等在那里捐银子。
明云裳对于这样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看到那些人的样子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好笑,这说的怕是欺软怕硬之事吧!而赈灾赈成她这样的,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而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些明眼人对于王大志的为人再清楚不过,而以王大志的胆量,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杀何进,有了一番推测之后,那些稍有见识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事必定是明云裳做的,心里对她敬佩无比,暗赞她行事不拘一格,是实实在在的为民着想。
对于柴火之事,明云裳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她总不能叫人上山把山上的松木全给砍了吧,对于环保之事她比任何人都有体会,破坏生态环境的事情她是断断不能做的。再说了,就算她把那些松树全砍了,那木柴也是湿的,根本就解不了燃眉之急。
于是乎明五小姐也很烦忧,如今她的手头倒是有大把的银子,可是银子又不能变成柴火,她趴在县衙的桌上表示很无奈。
郁梦离看到她的样子倒有些失笑,他最是了解她,知道她最初来赈灾不过是报着站稳脚的想法,而今见她这般尽心尽力为百姓做事,他知道她的心态怕也是有了一些变化。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裳裳,整天愁眉郁结对身体可不好,今日刚好天放了晴,不如陪我出去走走吧!”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后道:“世子的身子不好,这般出去就不怕染了寒气?”
“天天在这里憋着,怕是没有寒气也得憋出寒气来了。”郁梦离微笑着道。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转,朝他凑近一分后道:“当真如此?”
郁梦离眨了眨眼道:“难道你期盼着其它的什么事情吧?”
明云裳扁了扁嘴,郁梦离又朝她凑近一些后道:“其实说心里话,我心里也有所期盼,我听说白雪红梅最是人间美景,想邀佳人赏花赏雪,就是不知谨相是何心思?”
他这一句话几乎是贴着明云裳的耳朵在说的,那轻轻柔柔的调子,温温软软的气息,以及那因他说话而微动的唇触碰到她的耳朵的触感,纵然她自认定力无比之好,心尖儿也不禁颤抖了起来,她扭头欲看他,却因为这一个转头而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不薄不厚,泛着粉嫩的红色,她睁大了一双眼睛,他的眼睛微微弯着,明艳动人,却又如一弯泓水柔柔的看着她,她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到,却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她这一步退的有些急,没看到身后有根板凳,这般一绊身子便往后倒去,他的手一伸,便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
她的脸不禁一红,只是她的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纵然脸红了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郁梦离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嘴角上扬成一个极好看孤度,眸子里也有了一分温暖,他浅浅一笑,眼睛弯成极好看到的月芽形,她的脸皮素来厚的堪比城墙,想看到她这副窘态倒也不是一件易事。
明云裳看到他那张笑脸,虽然觉得那是极美的画面,却也能看出他眼底另有含义的笑意,她轻哼一声,抬起脚便朝他的脸上踢去,他笑了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脚,然后伸手一把扯上她的鞋袜,低头轻轻吻上她的脚踝道:“姑娘的天足实在是美极了。”
这一幕像极了两人初见时的情景,只是今日的明云裳却已不再是以前的明云裳了,她轻哼一声,一记弹腿便挣脱了他的双手,眼睛微斜后道:“姐姐的模样也是极美的!”
郁梦离闻言也笑了起来,舀起鞋袜走到她的身边道:“来,让姐姐伺候我家妹子穿穿鞋。”
明云裳的眼睛眨了一下后道:“不用,我自己来!”说罢,便欲去夺鞋袜,郁梦离又如何肯让,当下将手避开,轻声道:“人言男子给女子穿鞋袜是极为丢自尊的事情,可是我今日看来却觉得是闺房中的乐趣。”
明云裳原本还打算抢的也缩了回来,眸光里多了一分温暖,便也由得他为她穿鞋袜。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穿了半日才穿上去,她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郁梦离帮她穿好之后又道:“整日穿着男装看着总归不像女子,不如这样好了,以后每隔数月你便穿一回女装吧!”
明云裳的眼皮子抬了抬,郁梦离又看着她道:“今日便是你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穿回女装的日子吧,你我今日只是夫妻。”
明云裳的眸光微闪后道:“谁和你是夫妻?”
郁梦离抬眸,她的眼睛微微一挑后道:“我个人觉得谈情说爱更有魅力。”
郁梦离笑了笑,她也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后郁梦离问道:“如何谈情说爱?”
明云裳眨了眨眼后道:“当然是赏白雪红梅啊!”
郁梦离失笑,轻轻摇了摇头,便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秦解语就守在门外,见两人这般走出来,眸光深了些,一双眼睛如刀一般盯着两人的手,明云裳无视他的存,郁梦离冲他浅浅一笑。
秦解语看了郁梦离一眼,见他虽然是男生女相看起来有些柔弱,但是却难掩那出尘之气,让人难以亵渎,他虽然极不喜欢郁梦离,看到他这副样子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见郁梦离看来,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也不管两人是否喜欢都准备跟上来。
明云裳看了一眼转角处的莫扬,她扭头朝秦解语微笑道:“阿语,我和世子今日有些事情外出一趟,你今日里就和莫侍卫一起玩吧。”
秦解语的嘴微微扁了扁,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冷哼了一声不理她,她笑颜如花,又轻声道:“我知道这一次用了你的那些饼子是我做的不对,等回到京城之后,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会做饼子?”秦解语看着她问道。
明云裳的眼角微微一抬后道:“做饼干只是小菜一碟,若是本相愿意,就是做满汉全席也不在话下。”
秦解语的眼里满是不信,明云裳又冲他微笑道:“牛皮不是吹的,高山不是推的,不管我会是不会,你若是不信,那么无论我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你跟在我的身边这么久,又来历不明,我尚且信了你,你竟连这样的小事都不信我,我会生气的。”
说罢,她的嘴微一嘟,顿时女儿态尽显。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眸光里有一抹复杂,只是很快就扭过头去,也不再看两人,背着孩子就转过身去找莫扬了。他知道她的话没有几句是能信的,就算是她真的会做饼子,怕是这一生也不会为他做。
他知道因为接连几件事情,她的心里必是不信他的,而他也有他的苦衷,她不信他原也正常,对她而言,他除了名字之外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以前她问他,他直接拒绝回答,而今不知怎的却又盼着她能问他几句,只是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问他了。
他心里暗暗神伤,为之前的不告诉她他的那些事情而倍增苦恼,只是纵然他此时万分神伤,他也知,若是这些事情再重新来一次,他怕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秦解语的眸子刹那间如千年寒冰,那层寒冰却是为自己而起。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又冷又硬的大饼,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莫扬看着他笑了笑道:“你是我见过的武功最好的人,却也是胆子最小的人。”
秦解语的眸子上翻,杀气自他的身上溢了出来,莫扬却道:“不用这副样子,我打不过你,今天也不想和你打,我只是心里有些好奇,你说谨相和世子一起出去这是去哪里?”
秦解语继续啃着饼子,莫扬在他的身边站定后道:“你就不好奇吗?”
秦解语的眼睛抬了抬,看着莫扬道:“我对你很好奇。”
莫扬的眸子微微一合,秦解语近乎一字一句的对他道:“我还知道你若是再胡说八道的话,今日里我也不介意把你剁成肉酱。”
莫扬知道他的性格,再看了看他的脸色,当下乖乖的把嘴巴闭上。
秦解语的头微微低下,又开始啃起饼子来,只是当他的眸光低下来的时候,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神伤。
明云裳暗叹郁梦离的情报很准,在这个穷乡僻壤,竟真的还有这样一片不输于京城的梅林,最难得的是,这片红梅竟都凌霜而开,红梅白雪,端端是无边风景,她这一段日子以来,一直处于算计和被算计之中,每一步都如走钢丝,心自
也是绷的紧紧的,对于身边的景物自是失了一分欣赏的心情。
而此时陡然在一片苍白中看到这样的美景,那颗一直有些紧绷的心却已松了下来。
郁梦离微笑道:“如何?”
“不怎么样。”明云裳口是心非的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郁梦离掀了掀眉毛道:“我倒是忘了谨相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些个梅花自是不放在眼里。”
明云裳笑了笑道:“知道就好,只是在这种地方还有这么个地方倒也能将就着看看。”
郁梦离含着笑轻轻摇了摇头,明云裳却扭过头道:“舀来!”说罢,手也伸了出去。
“什么?”郁梦离一头雾水。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是你说让我穿女装的,女装呢?”
郁梦离顿时失笑,他看着明云裳道:“前面有间茅屋,看到了没有?”
明云裳踮脚一望,果然见到远处隐隐可见一处尖角,她点头后问道:“那又如何?”
郁梦离看着她道:“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他却已牵起她的手缓缓朝里走去,这里人迹罕至,冰雪相叠加,路甚是难走,两人相携而行,明云裳空有内功,却并没有半点招式,这般在冰雪上而行倒显得万分吃力,若不是郁梦离在旁拉着她,她怕是早已摔了数次。
明云裳叹道:“这是什么鬼路?”
“这是情人路。”郁梦离缓缓的道。
“情人路?”明云裳反问道。
郁梦离望着满园的白雪红梅轻声道:“人这一生难免会有跌倒的时候,相互扶持的人说来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伴侣,而在荆棘的路上不离不弃的那就只有这一生的挚爱了,而这条路相比起人生的路来说,要显得容易的多,却也只有相爱的情人才能走完,所以就叫情人路。”
明云裳啐道:“歪理。”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也不辩驳,明云裳却伸手折了一枝梅插在郁梦离的发间,然后轻笑道:“不过我喜欢。”
郁梦离欲伸手把手给拔下来,明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