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作者在读者回复中的留言,多半都是开玩笑,搅浑水等性质(虽然不是作者本意,但无奈作者实在是不会说话,往往会造成这种误解),所以,作者回复做不得准,很有可能是手抽的产物……
文本大纲细纲在开文前就已经写好了,不会更改,所以就算是回复留言的时候再手抽,剧情也不会抽或者神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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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激发
墨言离开青云门的时候;就感到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因为这一路去昆山的仙人极多;他也没有发作,待来到海边,让他颇为诧异的是那人依旧跟踪自己。
眼看着浩瀚大海的行程遥远;而苍冥必须在这一路藏身自己的袖中,墨言只得叹了口气:“出来吧,不用在躲躲藏藏了。”
一个牙齿白亮的小童磨磨蹭蹭的从浪花中钻了出来,讨好的叫了一声:“主人……别赶我走。”
墨言被这只灭世鲨纠缠的快要受不了了,而且这只灭世鲨也是除了青云老祖外;知道他有上古神祇血脉的人。与其让他被别人抓住胡言乱语;到不如自己看管好了。
墨言和这只灭世鲨约法三章;第一不能够再以人肉为食;第二不经自己允许;不得随意出入昆山;第三,需要潜心修炼,不得懈怠。
灭世鲨听说墨言肯收下他,高兴的在海里翻了一个跟斗,忙不迭的答应了。他在青云门叫白砂,墨言就随口叫他小白。
灭世鲨不是很满意:“小白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威风,叫我小鲨吧!”
墨言扶额,他让灭世鲨化作原型,他骑在鲨鱼背上,朝着昆山急速而行。虽然在大海中,墨言御剑而行也不会太慢,但他不知道洪通天在昆山到底准备怎么对付自己,为了保存法力,以最好的状态应战,是以他在鲨鱼背上的时候,只是闭目养神,偶尔和苍冥商量一下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半个月后,墨言就抵达了昆山,众人对于墨言身边跟过来的这个小童颇为好奇,待听说是任逍遥送给墨言的,便不再多问。
洪通天比墨言先到,此刻留守在山上的弟子也已经得知了自家的大喜事,到处张灯结彩,一派祥和喜庆之意,但让墨言颇为意外的是,竟然没看到洪儒文的影子。
墨言回到自己的房中,见就连自己的窗棂上,也扎了朵红花,在万千根碧竹中显得分外刺眼。
他没来由的就想起前世,也是这般,洪儒文和白涟大婚,甚至连装点门楣的东西,都是自己落日崖之物。
当年心中激愤异常,而如今,墨言却已经丝毫不在乎这种事情了。
实力的不同,看问题的方向也不同。
当年墨言想知道的是洪儒文是否真的变心,而如今,墨言想知道的,则是洪通天这样大肆旗鼓的张扬,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困扰他多长时间,便已经渐渐的水落石出。
自从墨言上山一来,洪儒文不见踪影,他稍一打听,便从昆山弟子口中得知,原来是洪儒文不愿和白涟订亲,一路上反反复复,甚至有一次还想要逃走。洪儒文的这种行为惹怒了洪通天,于是众人一踏上昆山的土地,洪儒文便被秘密的软禁了起来,只等待三日后的血契仪式。
在洪白订亲的前一天晚上,半夜时分,墨言听见有人瞧瞧的朝自己这边而来,他立刻于床上坐起,放出神识,却见来的是岳峰。
墨言有些奇怪,岳峰半夜前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当岳峰悄悄进屋之后,便低声劝告墨言:“师叔,你这些天还是避一避吧!”
“为什么?”墨言不解,“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岳峰神色不定,片刻之后,一咬牙,将自己的推测尽数倒出。
原来这些日子墨言在青云门的龙吟阁居住,对洪通天一行的昆山弟子行踪并不怎么清楚,但岳峰却是天天和他们在一起,一开始,一些事情习以为常,然而到了后来,事情渐渐变得有些诡异,这才引起他的疑心。
“我其实一直好奇,师傅本来闭关十年,但他怎么才五年就出来了。”岳峰道,“我之前因为师傅能够提前出关欣喜不已,可是自从白涟找上门,和师傅密谈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白涟的所作所为,在当日奇峰城,岳峰等人一清二楚,这样一个人,和洪通天关系密切到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步,不能不引起岳峰的反感和怀疑。
“当年师叔你说要出海遨游,紧接着白涟就找上了门,就在他上门的当日,正好是我给师傅送饮食的那天。那日洪儒文不知道为什么孝心发作,非要给师傅做饭。我便由得他,从他手中接过食盒,也未检查,便送到了师傅手中。然后就是我和儒文一起出海,在奇峰城撞见了师叔。本来觉得这件事情很普通,但这些天,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岳峰的眉头微蹙,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师傅这些天,行为越来越诡异,甚至有一天,我听到他称呼师傅您为小贼。师傅和您的关系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背后辱骂。而且,要和白涟结亲的是儒文,他为什么和白涟关系密切?师傅这些天的行为太反常了,我总觉得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墨言倒是没有岳峰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洪通天才是正常的。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岳峰猜测道:“师傅平时都是吃些仙丹,清水便可,我往常去送饮食,也就是一个葫芦装水,一个盘子装些仙果罢了。儒文师弟怎么会想到用食盒如同凡间一般送过去呢?师叔,我听闻金家仙园,仙草丹药最多,也善于下蛊。会不会……白涟有所图谋,所以给师傅下了蛊?师傅被他控制,所以才做出种种反常的行为来?否则师傅为什么会突然出关?又为什么这些天做出种种让人无法理解之事?我想那白涟定然是恨您,所以……所以不妨你先避一避……免得在众人面前闹出些不好的事情啦。”
墨言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很能够理解岳峰此刻的心情。
岳峰被洪通天从小养到大,有一直待他不薄,在他心中,洪通天是一个威严而慈爱的师傅。现在眼见师傅的行事已经渐渐的超出了自己接受的底线,就在心中拼命的为他找借口解释,却不肯相信那最简单的事实。
墨言伸手,拍了拍岳峰的肩膀,道:“人心险恶,便是我等修道之人,也并非全都清心寡欲的。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不用太过担心。”
岳峰的神色颇为忧虑,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种一生俱来的本能,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似乎很快会有大事情将要发生在昆山。
在送走了岳峰之后,墨言开始仔细的梳理起他提供的一点点线索来。
看来,洪通天能够提前出关,多半就是因为儿子这一顿孝心满满的饮食了,而这一餐饮食,必然同白涟有着密切的关系。
墨言当然不会如岳峰那样,认为洪通天被区区一个白涟控制。
他能够提前出关,就必然说明在一夜之间,功力大涨,自我有所突破。
墨言以前一直以为这是洪通天脱胎换骨的标志,但如今看来……似乎有另外一个办法,也能够让他在一夜之间,功力大增。
墨言从乾坤袋中,取出自己抄录的那本《白氏变幻术》。
过了片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原来如此。
必然是白涟拿了什么和洪通天交换,只是不知道洪通天出关的那一刻,究竟是变成谁的模样。是青云老祖,还是剑仙?抑或,是曾经击伤过他的黑龙?
想到这里,墨言不由得在心中微微摇头,以白涟的心机,肯定不会一下子把全部的变幻术都拿出来的。
所以洪通天出关之后,才频繁的同白涟接触,所以……他才这么大力支持白涟和昆山联姻。
两人具体交易的内容,墨言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能够猜想出七八分来。
只有一点,墨言想不通。白涟应该知道自己也看过这本书,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在和洪通天的争斗中,会落败呢?
“墨言必败!”白涟面对洪通天的时候,斩钉截铁的下定结论,“世伯,你法力本就比他深厚,若是运用我白氏变幻术,墨言一定不是对手!”
洪通天上下打量白涟,再一次确认:“你确定,墨言没有见到过这本书?”
白涟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无比肯定的点头:“这是我白家至宝,岂可让墨言这等小人偷窥了去?世伯你想要除掉他,订亲的那天夜晚,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洪通天微微笑了笑,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尽管他对于墨言的实力不太清楚,但五年前,在海上曾与他一战,大致有所了解。
而且在一个月前,墨言和剑仙在青云门内,御剑而行,飞跃天梯,那时的法力如何,洪通天也看得清楚。
虽然墨言的进展非常迅速,或许也有很多奇遇,但短短一个月内,是不可能有根本性的飞升和突破的。
自己的法力本就比墨言强,真动手起来,他也不是对手。
洪通天所担心的是墨言曾经去过白氏悬空山,说不定拥有变化术,临战可能会变化,使得自己不敌。
但如今,洪通天看着那本缺页的变化术,信心满满——便是墨言小贼偷了白氏的变化术也无妨,他若敢变化,自己的法力比他深厚,只会比他更强!
现在所需的,只是一个让墨言身败名裂,将其逐出昆山的借口罢了!
而那个借口,简直是太好找了。
洪通天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静静等候着。
正是洪儒文和白涟正是订亲的头夜,天空中没有半颗星,墨言端起茶水,默默的喝着。
这茶水的味道,熟悉不过了。
正如前世的今日,所喝的味道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得发腻的香味,墨言深深吸了一口。
看来今生比前世的待遇要好上很多,非但茶水里有春|药,空气中,也有迷香。
墨言脸上露出微笑,只可惜,洪通天这一番心思,终究会枉费。
这点手段花招,在白涟偷盗金家圣药的时候,墨言就已经被金家三子金若水告知了。金若水虽然认为这东西是白涟拿去对付洪儒文的,在金老爷子的示意下没有阻止此事。但为了表示自己和墨言一条心,还提供了解药,并且劝告墨言:“师叔,姓白的那小子一定不怀好意!这么大的量,今夜洪少主恐怕性命难保,到时候你出手揭穿他,并且拿出解药,一定会让那姓白的小子死无葬身之地!不不……不……我不能说,我怕惹怒我家老爷子……他舍不得亲外孙,我儿子孙子一大把,才不稀罕姓白的!”
墨言回想起金若水在自己这里那种想要趁此机会干掉白涟,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不由的微微勾了勾嘴角。
是啊,就连墨言一开始听金若水说起此事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可惜了……”墨言叹了口气,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这么点剂量,于如今的我来说,只是蚍蜉撼树罢了。前世便是如此,今生,还是只会这些招数……”
☆、第64章 摊牌
夜,暗淡无光;墨言第一次于房中悬挂了夜明珠;将房间照亮。
这间不算大的房间,仿佛被罩上了一层象牙般的明黄之色。
柔和的光线下,一身白衣的青年端坐于书案前;手持狼毫,正在默写那篇昆山弟子人人会唱的昆山道歌。
“去伪存真;欲念纷纷不撼我身;迅乎日月,纵踏邪鬼之境不留行……”
忽的,青年的笔掉于桌上;他原本白皙的面庞;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粉色。
从耳垂开始,然后到脖梗,最后到面颊。
青年似乎感到一阵燥热般,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数次运息,却好似越运功越焦躁一般。
于是他站起身,在房中不安的转动着。
窗外有一名新收的小童担心主人安危,好意询问:“主人,主人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怪怪的……”
“滚!”往日一向温和的青年,今日却似乎特别的心神不宁。
小童被其呵斥,默默的退出了这片竹林,回到自己的房中歇息。
然而那房中白衣的青年,却并未因此而静下心来,他焦躁口渴之际,又端起茶杯,将茶壶中的水,尽数喝光。
然而当他将水喝光之后,似乎更加不耐烦了,啪的一声,茶壶被摔在地上,青玉壶被摔得粉碎。
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房外响起:“师叔!”
青年眼眸沉暗,整了整衣襟,坐于自己的房中,声音登时平静下来:“是谁?”
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片刻之后,一名身长玉立,面若冠玉的英俊青年,站在竹林中小殿的门口。
“师叔,你说过,你会去找我,可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洪儒文站在墨言房门口,他觉得这里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