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莲虽然看起来脸显酡红醉眼迷离;但众人都知道;这样的的样子在前天和大前天都发生过;但是却没有见到过茗莲能真的醉下一次。
果不其然;半晌过后这名曾说过要茗莲好看的汉子在喝下五埕烈酒后醉倒在地;顿即被身边的人拉走随意扔出酒馆外。
“还有谁敢来的啊”茗莲继续酒上论英雄。
当然纵使知道灌醉茗莲的机会是如何渺小;但也没有人乐意放过这个机会。在众人的怂恿下又有一名粗壮汉子坐在茗莲的对面。
醉色映衬下茗莲的美足以让人窒息。
也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说若是能以酒胜过茗莲;那便能跟她共畅。就是因为这个不确实的消息使得近日来大贼酒馆人满为患;而且都是为了灌醉茗莲而来。对于这个消息茗莲也不做澄清;茗莲的想法是如若让人知道了此消息是假的那不就少了很多乐趣吗?若要说自己真的被灌醉;那是不是真的要与人一夜缠绵?如若是以前的茗莲;可能并不介意;相信能灌醉她的人这世上时绝无仅有的。不过现在的茗莲却是会给出和以前不同的答案来。
和吵杂的源头相距不远的柜台;作为茗莲的父亲茗屈和身为爷爷的铁相人在此窃窃细语。
两人谈论的对象便是茗莲。
“这丫头变了”铁相人饶有兴致的说道。
“确实”茗屈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苟言笑;但眼中关怀之意却是灼灼。
铁相人继续道:“肯定是这次中大陆之行有什么事发生了”
茗屈接着揣测道:“应该是跟姓叶的脱不了关系”
听到儿子的说法;铁相人呵呵直笑。接着又道:“受叶天弘影响而改变的不单只茗莲;还有红这小子;自当日败给叶天弘回去太衡山之后便一直专心修炼;连家书都不怎么回来了;只有三月前回过一封家书;说自己修为到了质化期;又是问及叶天弘的下落;看来是想要一雪前耻啊”
听到自己儿子的事;茗屈始终板着的脸少许松动;道:“红这孩子以前总是恃着自己天资聪颖;对修炼却是不下苦功;心高气傲的他自败在叶天弘手下当然是耿耿于怀”
同样是昶龙镇;但这里是螟蛉的驻地。
往日安静得很大宅院现在却显得热闹;人影憧憧。
陈督等投靠于螟蛉的人从昨天便随同当家任道远回到这里来;而厉雄这个好事之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借以胡闹一番的机会。所以从昨夜开始大宅便连开宴席;众人皆是酒色之徒所以很容易打成一片。
龙襄从一开始的不赞同浪费钱财到看到众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也不得不服了厉雄。而且由红谷来到这里的大厨黎虢其手艺实在让人叫绝;就是天合居和大贼酒馆的大师傅俱是相形见绌。
而且美味可不单只是餐桌上的;还有雯媞这名秀色可餐的佳肴。不过这朵名花貌似已经有主;便是龙襄。从雯媞的到来龙襄便照顾有加;而且观龙襄这般英伟之人;雯媞也是心生萌动;在外人看来两人实在是情投意合;就差没有公开表明身份。就此事厉雄此际便又是揶揄一番;引得众人哄笑;脸皮薄的雯媞便是借羞而逃;龙襄则是板着脸装作若无其事;但一会肯定又要厉雄好受。
远离热闹吵杂处这里是任道远的私人《雅居》和往昔一样;房中只有一桌一椅;惟独四壁所悬挂的字画遍布其中。
今日雅居中除了任道远尚有一人;便是杨汶。
此时杨汶正傍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园中的奇花异草。
“荷尼帝国真的没有什么动作吗?”任道远问道。
“明着的肯定没有;但是暗地里却难说”杨汶回答道。
“嗯”任道远只是专心于眼前字画。
“是了;怎么我行径庭院的时候七星拱月少了一株?”杨汶问道。
“拿去给诗情配制洗髓脱胎丹了”任道远随意道。
“什么!”杨汶惊讶道。
任道远看了杨汶一眼便重新埋头于桌前;说道:“大罗树固然稀罕难寻妙用无穷;但这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无需过于执着;既然诗情有这么个心意;我身为其义父也不可太过吝啬”
杨汶嘀咕道:“你这么慷慨的话;怎么当年我向你讨要又不给”
对于杨汶的话;任道远只当没听到。
“烟蝶现在怎样了”杨汶随意向虚空一捉一串葡萄便出现于手中;而大厅中便有人发现桌子上的一串葡萄消失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爱发脾气;五年前一气便气到现在;哎”说起自己妻子的事任道远一改往昔那一切掌中的仙神之姿;显得苦恼异常。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烟蝶的事了;说吧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杨汶饶有兴致地问道。
任道远瞪了杨汶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杨汶无辜道;便又于虚空一捉一个香扑扑的鸡腿便出现手中。
“不就是五年前你被关进了深狱我没去救你;就此事跟她吵了一架吗”任道远郁闷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便是死有余辜了”杨汶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戏谑道。
对此任道远只能冷哼一声。
“那烟蝶现在去那了”杨汶继续问道。
“除了师家冰宫还有哪里可去;现在诗情和荭玉两个孩子为了修炼也到那里去了;而沈泓也经一事长一智;成长了不少;决心出门闯荡去;还说什么不要我照顾他”任道远说道。
“沈泓这小子虽然心高气傲了些;但也因为这性格所以才不甘居人于后;在红谷败于叶天弘手下肯定能让他有所长进。还有;诗情荭玉二人是你鼓吹她们到冰宫的吧;为了能将烟蝶带回来;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你这么舍得耗费一株大罗树了;原来如此”杨汶道。
“不说我的事;听说你近来跟施姑娘走得很近啊”任道远说道。
“有这样的事吗?”杨汶装傻道。
西山学艺 第七章 冒犯(上)
太衡山坐落于赖萨帝国境内以北的太衡山;山高万仞却不显陡峭嶙峋;南北山麓相距千里;山中林被植物葱茏灵禽异兽共嬉戏;四季不见枯寂;又之山中有神异灵气倍于寻常地方;因此多有炼气士专程到此修炼习法。而且太衡山山中有秘境;名天玄昆明;传说是上仙所遗留;内中玄奥无穷;若是得进秘境于修炼之途便是一日千里;所以世上炼气士更是为此趋之若鹜;不惜远渡万里而来;虽世人皆知到山中有秘境;得以一窥的话修为便是超凡脱俗;但是众炼气士寻遍山中一寸一土却不见传说中秘境;不过就算没有寻得秘境所在;就山中倍于寻常地方的灵气也足以让众炼气士流连忘返。然而炼气士非是人神;亦为人之所属;人多自然争端不乏;虽太衡山广袤千里;但总是会出现人多地少的情况。对于太衡山一事赖萨帝国却是十分苦恼;太衡山属赖萨帝国境内;本应由帝国掌握;奈何于山中占地为王的炼气士多而不缺;而且能从万千炼气士中占得一席之地的均非寻常之辈;对此赖萨帝国便只能坐视不管;但是随着日月轮转前来太衡山之士越来越多山中争端自然日盛;打斗拼法之事多不胜数。本应这等炼气士之间的纷争帝国不应苦恼;奈何炼气士之间的打斗却连累了太衡山山麓附近的平民百姓;百姓日夜诉苦;但帝国何尝不知晓。就在帝国苦恼着如何处理太衡山;众炼气士往不复息的为一地之争拼个你死我亡的日子;让人想不到的是一人的到来竟然便将此纷争不休的山中之事给平息了。此人正是白虎尊者;而他也是当年有幸进得一窥秘境之人。自三百年前白虎尊者的到来以其强横霸道之法施展出逆天术法将一众藏于太衡山之中的炼气士驱赶出山;自此白虎尊者便于山中一人为王。对于白虎尊者的霸道世上炼气士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而赖萨帝国对此也不敢有丝毫微言;从此便奠定了太衡山为白虎尊者所有;世人想要进得山中非要得到其同意方可。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虎尊者于山中自己一人过于沉闷;于十多年前忽然开办了一间名为康乾学院于山中;广招世间子弟前来习法。以白虎尊者的威望兼且能在灵气浓郁的太衡山上修炼;更甚的是白虎尊者所提倡的“倾囊相授”;不过也不是谁想要进康乾学院便能进。康乾学院的收生准则第一便是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第二就是只有经过考验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而且山中规矩也是甚多。但就算如此世人还是络绎不绝的前来讨教。
踏足于太衡山山麓之下;叶天弘、莫来还有彦癸举头看向前方那一望看不到山顶的巍巍嵩山;左右看去也亦为广袤无垠。
光是看到如此恢宏大山;三人已是一时难以形容这种震撼之感;而且山中灵禽不泛;可见祥云白日间所组成的一队队翱翔天际的灵鹤;郁葱山林上也可见七彩异鸟穿梭林木中;高达万仞的太衡山一眼看去似是山顶和穹苍相接在一起;有通天之势;实为壮观。
“这就是太衡山了吗?不比老家那座逊色嘛”莫来惊叹道一边捉紧手中拄杖。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气势恢宏的山峦;但还是忍不住地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还真厉害啊;这山”叶天弘喟然道;而后虚弱地咳嗽了数声。
三人中就只有彦癸自制力最好;不言不语;不过怔怔的眼神已经将其的感觉展露无疑。
“真是老乡里”小福说道。
莫来第一个反应过来;鄙夷道:“你这头毛都没长齐的小狗懂什么”说着莫来更是给了个鄙夷的眼神过去。
“呸;想当年这样的小山本座见得少吗?”小福反唇相讥。但这里却没有人相信他所说的。
自叶天弘三人从术士司马周天得到指点已经过去二个月了;而今日三人终于来到了太衡山这里;踏足于这片土地灵气袭人的感觉实为让人精神一爽;让三人似是忘记了二个月以来赶路的痛苦。
二个月来;叶天弘三人根本不敢进到城镇去;也不敢于官道上行走;当然也用不了马车代步;因为凡是进到城镇人多之处肯定会被盯上;谁叫叶天弘的头颅价值二千晶币。所以一路上三人只能择荒野之路而行;但就算人烟稀少的荒山野路上也不乏敌人来袭;就走出中大陆地界的这半个月便受到袭击、埋伏、偷袭等等不下二十次;就连睡觉都不能让三人睡得安稳。以彦癸质化期的修为这对他来说还没什么;但是莫来跟叶天弘两人便是疲惫交加;入夜睡觉还得两人轮流守夜;因为彦癸根本就是我行我素;从不听教他人吩咐。
而在越过中大陆地界的时候还发生了一场激战;为数众多的敌人不知为何知道了三人的行进方向;且在地界接壤处埋伏下重兵;被多达千人围困下;当时的叶天弘和莫来都有此命休矣的觉悟了;好在有彦癸的力挽狂澜;三人经过一路斩兵折将终于还是冲出重围;为此三人又是修养了一周时间方恢复过来。好在自出了中大陆到了赖萨境内后便是一路平川;少有遇到为叶天弘项上人头而来的亡命之徒;所以三人也得以优养生息。不过到太衡山之途路途崎岖逶迤;三人还是跋涉了一个月方来到此处山麓之下。而此时叶天弘和莫来两人已是面黄体瘦;因为来太衡山的途中三人不敢张扬自己行踪;怕被追兵赶上亦怕此地恶徒知道了叶天弘的所在又复中大陆时候的情况;所以一路上仍是择荒野之路而行;吃的亦是干粮粗食;实在是食不知味;引致二人体态在一个月来瘦了一圈去;虚弱的程度不比六旬老者逊色。而彦癸因为在三人中修为最高也是最为机警;所以进城取粮探听路途都是他一手包办;不过在叶、问两人看来彦癸进城肯定不单只是探路取粮这么简单;肯定去了餐馆享受佳肴美味;不然怎么三人中就他一个行了二个月的荒山野路吞咽如此不堪入口的干粮还能精神抖擞;但对此事二人也不敢稍加多言。
这里是太衡山山麓的一条乡村小路;本应这等乡野之地是不会有太多人在的;但就这条短短百丈的小路上就是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常;而且过往的人穿着都显得名贵华丽;多有人的衣裳上绣有家族图辉;显然是名门望族之辈;而且就算是一些穿着朴素的人俱是显得气宇轩昂颇为不凡。相反诚如叶天弘和莫来这样穿着褴褛如乞丐;气色衰弱如六旬老者的在众人中实属异类。
感受着周围行人投来的异样眼神;可见多是鄙夷之意;又听窃窃私语:“这是那里来的乞丐”
“看来城里不景气;乞丐竟然跑到这里行乞了”
“看他们一身腐臭味;脸黄肌瘦怕是活不了多久”
又有人问道:“他们难道也是为进康乾学院而来?”
“搞屁;乞丐都敢妄想要进康乾学院?痴心妄想”
“这样的身世;就算滥竽充数都没有他们的份”
莫来最是受不了周遭的人对自己品头论足;兼之从中大陆一路行来多少艰辛实在让人欲哭无泪;所以莫来当下便忍受不住;怒吼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孙子;那个想要找打的出声”
“我……”
“我……”
“我……”
“……”
受到莫来言语的刺激立即有十多人站出来。
看着众人围困而来;莫来脑中顿即想到了一句先哲名言“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不起;我刚才胡言乱语;不必当真的”莫来讪笑道。
看着莫来也没几天命活的潦倒样子;既然已经道歉;众人也不为难他;立即作鸟兽散。
脚下的小福睨了莫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