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提升实力的办法(下)
被杨汶这么一问;叶天弘当场懵了。但是旁边的小福却摆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问这个有什么用?”叶天弘不解道。
“你只管答了我的问题;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将你害得很惨;跟你有杀亲之恨夺妻之仇的人;而你却是恨不得饮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杨汶认真的神色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杀亲之恨”当叶天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悸动;让他想起来那一天的家破人亡;族人被一个个披着盔甲的士兵屠戮血溅三尺;凄惨的呐喊声人们被利刃透体的那让人牙碜的声音;最后只能看着父亲母亲那决绝背影的自己;还有那一夜流离失所的自己。
一阵异样的气息慢慢从叶天弘的体内燃起;这是怒火拥有着将万物摧毁的力量。很快这股怒火便形于体外;叶天弘周身燃起了一股无形的火;火虽无形但是山洞内的小福和杨汶都能很清楚地看到此火。
山洞外的范憎感觉到这阵异样的气息霍然睁开一直微闭的双目;神情谨慎地看向山洞深处。
“竟然是他发出的”范憎讶然道。
山洞内;杨汶心里怵然;想到:“现在终于知道他师傅为何不教他此法了;原来不是忽略了;而是轻易不能教给他啊”
沦陷在以往的痛苦中叶天弘双目无神;像是神游太虚一般;他的人明明就在此地;却有种让人觉得他并非在此的感觉;而随着他那攥紧的拳头愈加用力粗暴那溢出的怒火便相等地愈加凶猛。
被这阵无形的火靠近;小福立即感受到一种寒之心底的寒意;不由得往后退开了数步。
“好了;回过神来”杨汶伸出手毫无忌惮地将手掌轻轻地拍在叶天弘的额头上。
“我这是怎么了?”回过神来的叶天弘惘然地问道。就在刚才叶天弘彷如发了一场梦一般但是这个梦却是如此真实;他依然很清晰地记得梦中的场景是一个炼狱般的世界;这个炼狱熔炉内全是既黑既白的火焰满布于此;而此中还有许多相貌凶残可怖的妖魔鬼怪在;他们纠缠着互相厮杀着;完全没有理由地屠戮着对方;而叶天弘的存在彷如是透明的一般;他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着这场永无止境的厮杀。而之所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皆因杨汶从中作了手脚而已。
知道了叶天弘在这方面的潜质;杨汶反而有些忌惮了;他神情肃穆地问道:“你一定要救你的朋友?就算是死也要?你现在可以未回答;我给一个时辰的时间你考虑;给一个冷静的答复来”
但是叶天弘并不需要一个时辰;他毫不犹豫便道:“救!”
“不用急;我给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只希望你能给一个冷静的答复来”杨汶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是叶天弘却拦在了他身前;神情凝重地与杨汶对视着。
“现在如此说一个时辰后的我也是如此说;况且现在时间宝贵刻不容缓;一个时辰我都绝不能放弃!”叶天弘不容置疑地道。
至此杨汶才真正地打量起叶天弘来;赞叹道:“好小子;比得上我年轻时的气魄!”
被称赞叶天弘本能地挠起头来;并随意地问了句:“那现在的你呢?”
“当然是你所不能比的”杨汶理所当然道。
叶天弘无言;心想:“他不是在自吹自擂吧”
开完小差;杨汶神情肃穆地道:“虽然你是能为了朋友赴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我这个可以帮你提升实力的办法非常之极端;一个不好你的命随时要丢在这里;而且就算成功了也不代表以后就完全无事……”说到这里杨汶特意停顿一下静待叶天弘的答复。
片刻后叶天弘抬起低着的头双目的眼神炯炯有神;这是没有半点犹豫和迷惘的眼神。
看到叶天弘的眼神杨汶满意地微笑。
须臾后;杨汶独自走出了洞口。
“杨统领;怎么样?”静待已久的范憎忍不住问道。
杨汶挠挠头嗔气道:“不是再三提醒过你吗?别再叫杨统领前杨统领后的;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称呼我杨大哥即可!”
面对杨汶这强硬的口气范憎只好乖觉地道了声:“大哥”
“那他?”感受到刚才叶天弘所发出的气势;范憎对其上了心也就好奇起来。
杨汶深邃的眼神看向了山洞;淡淡道:“看他的造化了”
待范憎默然;杨汶又道:“就让我来为他护法吧;那就辛苦你看守好这里了”
“这怎么可以;护法这点琐事还不需要到劳烦大哥你来做;让小的来做就可以了”范憎较真道。
“你家伙还是这样;什么小的;是小弟知道没?”杨汶一副俊脸凑近范憎道。
转而杨汶换回一副飘逸的神态;认真道:“你有信心能压制得住他吗?”
“这……”范憎一时哑口无言。如果是没有见识到叶天弘那怒气迸发之前范憎敢于拍胸口说“能”这个字眼;但现在他却犹豫了。
“让我来吧;我正想要亲自感受他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抑或是就在此地命丧黄泉”说着杨汶信手一拂将那偌大石桌上的杂物全数清去随之端坐其上。
层层荡漾的气息正从杨汶的身体浮现;看那涟漪般的波动可知这是元气;但是杨汶的元气与叶天弘和任沈弘他们的有所不同;杨汶所散发出的元气其颜色不是单一的而是如同彩虹般的七彩。
盘腿于石桌上;一个深奥的法阵自杨汶座下瞬间蔓延而出;这个法阵与运使挪移术时的法阵也有所不同;内中的术法符纹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三个原本充当石凳的石头陡然在法阵中漂浮起来;而此际阵法的范围再次扩大;不到片刻便蔓延至叶天弘藏身的山洞;地面发出异样的光芒;三块大石倏忽间飞上了山洞的上方摆出了三角形的小方阵;而后自这个小方阵中一道豪光射了下来;光芒毫无阻滞地贯通了大山;但却并未破坏大山的任何。
于山洞中的叶天弘早已闭目假寐;而小福则是用心地站在他的身旁观朝。此时漆黑的洞顶一道异光透下;将叶天弘和小福都笼罩在内;接着地面杨汶座下的法阵终于都蔓延进山洞深处;与上方的小方阵透下的光相接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空间阵法。
在杨汶催动法力之际;范憎则退到百丈之外从腰间的兜袋拿出一张发黄的符纸出来;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手上的符纸发出异光。
范憎不假思索将手上的符纸抛上高空;继而他双手便结出各种手印。
高空中的符纸并没有想象中的往地面跌落;它漂浮于空中;随着范憎结出的手印符纸上异光大盛;一瞬间符纸射出数十道光芒出来;光芒均呈弧形从高空往地面透下;片刻便将一里方圆的地方笼罩住。
而接下来便发生了此种奇异的事;被笼罩在内的范憎和杨汶甚至那座大山均消失而去;余下的就只有苍茫的乱石;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存在过。
“这样就不怕被人发现到这里了”布置完这事的范憎反身走向杨汶处。
新月城;螟蛉行馆。
自叶天弘被神秘人带走那事起已过了一周之久;直到现在螟蛉依然不懈努力于寻找叶天弘的踪迹;但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所以众人渐渐淡忘了此事。
“明晚就是那两人的死期了;就不知道那个叶天弘敢不敢来救人”寂静的大堂中任沈弘如是道。
“一定会来的”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孩断言道。
任沈弘看向身旁的荭玉;笑道:“真如你说的那就最好;但就怕他是贪生怕死之徒再也不敢回来”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荭玉狠狠地瞪着任沈弘一字一句道。
任沈弘却不以为然;问道:“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荭玉并不作答。
任沈弘继续道:“江湖险恶;别看一些人对你好你就盲目地认为他一定会是个好人;更别提是肯为他人赴死的勇义之人;这个世上有多少个是真正的算得上是英雄好汉不贪生怕死的人?”
荭玉再也不语;但从她的坚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仍然忠于自己的感觉。
其实叶天弘是不是一个好人会不会贪生怕死根本就不关任沈弘的事;他之所以如此贬低叶天弘就是为了不让荭玉过于信赖他;对于叶天弘;任沈弘是本能地感到厌恶;不单只是任诗情就连亲妹妹荭玉都和他如此亲近;这实在让任沈弘恼怒。而另一方面也好让荭玉别在叶天弘死后过于伤心才想着在此方面离间荭玉对叶天弘的感情。
不过就此看来是枉然的了;任沈弘苦笑一下也不再在意此事。而他额头上始终舒展不开的阴云却是关于那晚那两名救走叶天弘的神秘人;对方的实力很强如果是敌对方的人那就麻烦;因为任沈弘还需负责要下叶天弘命的义务;其中也是为了荭玉。
还有关于神秘人身穿黑伽袍一事;关于此事任沈弘事后已经知道原委了;七名被分散出去堵截叶天弘等人的执掌者在那个晚上被未知人物袭击;全部均是一击之内被打晕过去;没有一人能看到袭击人的长相甚至是男是女均无从得知;这是多么骇人的事件;能当上螟蛉执掌者之人均没有一个是庸手;但是却如此轻易被人摆平;而且是在不杀人的情况下。
正文 第八十章 暗涌袭来(上)
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兰易微闭双目冷峻的脸色犹如锋锐的静玉。
穿过长漫且恢弘的长廊甬道;八名身披战甲的守卫矗立于一道门前;八人身上那巍峨的气势让人不敢漠视;且看他们不过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但是却如同一道万丈天堑光是气势就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来;更妄谈有人能闯过他们这道墙壁。
但这些对兰易来说不过是等闲;且看他那从容不迫的神态便可知一二;近到门前反观是八名甲士恭敬地对兰易施礼。
大门不是普通人家的门;其奢侈威势比起一般大户人家帝国的将相地府的门还要恢弘大气;门的两扇分别都用各种珍贵且色彩夺目的珠宝金器作雕饰;左边的这扇雕有一龙;金身雕饰的神龙体态巍巍壮观;正于满山苍翠盘旋游走;此比喻龙行天下乃是诉说天上之龙行走于苍茫大地也就是说人中之主的意思。而另一扇则是雕饰着一片大好江山;连绵无尽的群山;茫茫大地大地中;以此对应左边神龙那灼灼的目光与遮天蔽日的万丈龙身实乃是江山龙游下。而这样的以神龙作图案寓天下的雕饰当然不是任何权贵都能拥有的;只有是帝皇子孙才可配有;如若非帝室之人藏有定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站在此门前的兰易他此际便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此门;眼神中满是那连绵不绝的江山和这头游走于大地的神龙。如果是其他人敢用如此毫不遮掩的眼神直视于此门扇上的画境便足以定为有罪;但此人却是兰易又有谁敢定他的罪呢?旁边侍立在此的八名守卫他们也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依然是腰杆挺直目光如炬地看向前方。
每每兰易来到道颜住处的这里;看到这扇门都会被门上的雕饰所吸引;而吸引兰易的当然不是那琳琅满目的珍贵珠宝;而是这片连绵不尽的苍茫大地。
轻轻敲响了大门“嘎吱”大门打开。
兰易往里面看去;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一成不变;依然是那高深屋宇;精美的雕梁画栋;彩舞衣缦般的天维;但纵使造就如此奢华却总是透有一种萧条。
“殿下;不知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兰易简单的躬身行了个礼。
那龙椅之上仍是道颜当堂而坐;此时他正襟危坐表现出一副上位者的威严之态出来;不过任他如何摆弄在兰易眼中他始终不过是一个臭未干的孩子。
道颜斟酌再三;开声略加严词;问道:“兰卿家;朕得知今晚有两贼人需公然处斩;不知他们所犯何事?”
兰易出奇地瞅了道颜一眼;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又跑了出去?没道理;既然不是自己跑出去那就是说有人将此事告诉于他了”明白此中道理的兰易一双怒而自威的眼神将殿内的侍从婢女都看了个遍;吓得人人自危。
“敢问殿下如以得知此事?”兰易直接问道。
道颜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道予;慌急下直道:“这事兰卿家便不用知晓;还是将那两名犯人所犯之事告诉朕吧”
兰易眯着眼;他打量片刻道:“禀告殿下两名犯人所犯之罪罪大恶极;是来刺杀于殿下你的!”
“有这样的事?但怎么朕豪无所觉?怕是不是误会啊”道颜说道。
兰易如尽肺腑之言般铿锵道:“据查明此事千真万确;两名犯人尚有党羽一名逃脱;便是当日殿下见过的叶天弘”
“他不是!”道颜根本不信兰易说的这一套。皆因他已经从一个人那知悉事情的真相;纵使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兰易的狼子野心;而现在便更加认定此事;但却碍于对方党羽众多实力雄厚;自己年少势弱根本不是其对手才无能为力。
兰易继续道:“殿下莫要误信佞人;当天如果不是微臣赶到救走殿下;怕殿下就要命丧他手了”
“此事内中定有误会;那两名犯人只管押下候审”道颜坚定道。
看到道颜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兰易知道他这次是认真要拦下此事;但兰易岂会被他这么一头飞不起的龙指手画脚。
“恕微臣违抗不尊;那两名犯人的确是谋害殿下的恶徒;我等臣下岂可让他们逍遥法外”兰易凛凛作态道。
“谋害朕?真正要谋害朕的人怕就是你吧兰易!”道颜终是忍不住了。
殿内的侍从婢女一听脸色顿即苍白如纸;这些纷争本不是他们能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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