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华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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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无量-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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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华。”歌细黛的声音微微在颤。
  熙华目光焦虑的看过去。
  “我先回府了。”歌细黛说罢,扯住宁潜的胳膊,就飞身而起。她的意思很明显,让熙华快进屋去,去保护景玄默。
  歌细黛走得很急很快,步伐错乱,若不是宁潜在旁拉住了她,她多次险些从高处坠落。
  刚到歌府,歌细黛就道:“师父,帮我去……去看看。”
  宁潜一言不发的去了。
  她来是想说,‘帮我去救景玄默’。她没有说,因为,她不能仗着宁潜对她好,而让宁潜做些他不应该做的事。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歌细黛在卧房里来回的踱着,手指在不停的捏揉。
  何必呢!歌细黛的心始终揪着,景玄默何必要冒险,何必要冒险。他完全可以让熙华与暗卫们去杀景荣,他一直都冷血薄情的,索性就冷血薄情到底。他不是心心念的都是皇权龙椅,为何如此不惜命,却偏偏孤注一掷的证明给她看他的赤诚。她气极,气极。
  时间真是难熬。
  她猛得就走出卧房,想亲自去看看,刚到屋檐下,转念一想,如果熙华去保护景玄默了,被她撞到,会让景玄默难堪的。于是,慢吞吞的回到了卧房。
  不如远远的看着,心中一定,她再次走出卧房。脑中忽然在想,万一被景玄默发现了她在暗处观察,就尴尬了。她便又再次回卧房。
  如此往复了数次,索来冷静沉着的她,第一次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拿不定主意的左右徘徊。
  悬着一颗心的等待,痛苦无比。
  歌细黛只有默默的忍受这种痛苦,渐渐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相信景玄默会平安无事,这是一种带着祈求性质的相信。
  终于,终于,终于有细碎的脚步传来。
  歌细黛连忙迎出屋外,见奔来的是丫环田田。
  田田知道太子妃等得很着急,赶紧将宁潜的原话传述了一遍,报道:“太子殿下受了重伤,闲清王败。熙华与暗卫并没有进屋里保护太子,是太子一人应战。太子殿下出闲清王府时,下了命令,将闲清王的暗卫的尸体全部放进了那间屋内,连同闲清王的尸体,一并放火烧了。将所有太子暗卫们到过闲清王府的痕迹都毁去了。此时,正在燃着大火,火势汹涌。”
  “太子殿下受了重伤?”歌细黛的关注点仅在于此。
  “无性命之忧。”田田答的是宁潜的原话。
  歌细黛颌首,缓缓地回到了卧房,躺在床榻之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景荣死了,他没有死于束手无策的强权,没有死于敌众我寡的残暴,而是公平的单独对决。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赢者心安理得,败者无可怨尤。
  闲清王府突然着了大火,大火烧死了很多人,闲清王景荣是下落不明,还是葬身火海?是谁放的大火?莫非是闲清王用瞒天过海之计逃出了闲清王府?又是为何而逃?诸多舆论将会在京城里成为谈资。朝廷会派人查,查不到任何有关太子府的痕迹,并且,表面上,太子殿下并不会杀景荣。到时候,景玄默会放出一些风声,使闲清王府大火一案更加的扑朔迷离,将成为悬案。
  不可否认,在这场较量里,景荣已算得上尸骨无存。这是景玄默身为赢者,给他的最后一击。
  天很快就亮了。
  礼部的宫女早早的到了歌府,为歌细黛更喜袍、着喜妆,等吉时上銮驾。
  歌细黛已准备完毕,在静候时,丫环青曼来了,禀道:“太子殿下与迎亲仪仗已出了太子府。”
  闻言,歌细黛垂目微笑。

第84章 《荣华无量》0084
  天启二十一年立春,太子殿下景玄默迎娶歌家嫡长女歌细黛。
  继册立太子妃大赦天下后;于大婚当日;景盛帝再次颁布诏旨:免百姓一年的田租。
  太子大婚,当真是普天同庆,天下黎民百姓沐浴恩泽之中。先是大赦天下后是免田租;自皖国开国以来是首开先河。世人不免领悟到了皇帝对太子与太子妃所寄予的厚望;百姓也都深深的铭记住了这位为他们带来福祉的太子妃。
  整个京城;喜气洋洋,大街小巷;一派热烈隆重的欢庆气象。
  闲清王府失火一事,被景盛帝下令暂且淡化;待太子大婚之后再严查彻查。
  今日出入歌府的人络绎不绝;礼部与内廷六尚的主事均悉数在场张罗,皆知是事无巨细,万不可出半点闪失。
  歌细黛一袭雍容华贵的喜袍,凤冠霞帔,金丝银线宝珠美玉,映衬着她浑然天成的美丽,锦上添花。她静默端坐,等候吉时。
  仓央瑛是最为忙碌的,她专注于每一个微小的环节,以免有所疏忽。
  歌中道被安置在府中的正殿之中,观视着府中的热闹。顾叔不停的告诉他,道是今日是大小姐的大婚。他却只是茫然,只是嚷着要夫人。歌中道在唤得急了,顾叔便派人去请夫人,仓央瑛匆忙来见一见他,叮嘱几句,再去忙。如此的往复。
  日出东方,云蒸霞蔚。
  在礼官的朗声宣告后,歌细黛起身,款步前往祖庙,行祭祖之礼。歌家世代为官,忠心效卫朝廷,尚无女子嫁入皇室,尚无享有如此至高的荣耀。在列祖列宗前,歌细黛虔诚祭拜,禀告婚事,祈求保佑。
  由大批的御林军戒备,精锐的京府军护卫,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仪仗队缓缓而来,庄严肃穆,气势凌人。
  身着大婚衮冕的景玄默,在晨阳下神采奕奕,无数愉快之色溢在他清辉的眸子里,眼神流光般的一扫,灿烂绚丽的喜色都漫天迤逦流动,光芒万丈。
  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围在御道两侧,只为目睹太子殿下的尊容,却是在看到的那一刹那,唯有屏气凝神,只怕浊了太子殿下的高贵清雅的王者之气。
  吉时将近。
  歌府外负责瞭望的侍官见到了太子的迎亲仪仗,立刻高宣,“请太子妃殿下上銮驾。”嘹亮语声在歌府上空一波一波的蔓延开去。
  在女官的搀引下,歌细黛从容的乘上銮驾,当她坐定的那一刻,指间的喜帕捏得紧了些。本以为对凡事都淡然的她,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紧张。
  一切依旧制,太子的迎亲仪仗自歌府外经过而不停,太子妃的銮驾适时的汇入队伍,一同前往皇宫。
  当銮驾汇入仪仗队时,歌府中的人皆是松了口气,是个顺利的开端,只祈求一切顺利。
  歌细黛轻轻的将手放在胸前,试图平息逐渐加俱的心跳,面对期盼已久的大婚又何尝能平静。她微微的闭着眼睛,安宁的去享受来自心里最为直接、真实的喜悦。她在战粟,无法克制的战粟,她所有的意志都在被强烈的激动淹没着,融成一缕春风般的笑,浮在唇角眼梢,无比的幸福。
  到了华昭门,仪仗队停下。
  歌细黛于轿中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了稳气息,告诉自己:准备好了。
  轿帘掀开时,景玄默映入眼帘,他在笑,目光坚定深邃,伸手向她。歌细黛将手放在他掌中,内心难免有些慌乱。他将她的手轻轻一握,给了她无形间的力量。她微笑,举止从容的下轿。
  两人缓步而行,步入通往的华昭殿的大道。
  歌细黛默默的观察景玄默,只觉他比平日里更精神挺动,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真如宁潜所说,他受了重伤?莫非是宁潜看错了?
  景玄默不经意的察觉到她的疑惑,精神反而更好,尊贵的气势更盛。
  见状,歌细黛不再担忧他的伤情,想必他只是受了轻伤,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大婚的礼仪即繁缛又有讲究,两人按部就班,将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时辰后,只剩最后一个流程了。
  在恢弘的乾坤殿外,百官群臣早已齐集。
  雕刻着寓意福寿安祥的丹陛两侧,景玄默于右侧,歌细黛于右侧,两人步步拾阶而上。那三层汉白玉的基座,每上一阶便高出众人许多。
  开阔的殿前广场上,整齐的排列着百余名臣子,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庄严的时刻。
  歌细黛手捧册封的金册金印,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处,每走一步,她的脚步就沉稳一些,她的心就坚定一些,她的眼眸就明亮一些。
  向上走,她将不再只是歌家的女儿,也将不再只是景玄默的爱人,她是皖国的太子妃,终会成为皖国最为荣华无量的女子,她将是歌细黛,她要做她自己。
  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之时,他们站在了白玉须弥座的中央,俯视一切。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阶下臣子恭恭敬敬的齐齐跪拜,一声高过一声。
  太子殿下景玄默集了一身的日冠阳刚,眸光一如既往的宁静深沉,当臣子俯首之际,他看向了他的太子妃。
  歌细黛目不斜视的遥望前方,浑身洋溢着恬静的平和,似静默的圆月。
  他们两人并肩而立,那般的和谐美好,似天下之大万物之多,却唯有他们两人鲜活生动,无任何东西能介入他们中间。他们的心,都在狂热的跳着。
  成千上万只喜鹊自华昭殿放生,它们展翅在朱红的殿宇四周盘旋着,啼鸣着,欢天喜地。
  歌细黛微微一笑,看着那群喜鹊四处飞去,飞向无边无际的浩大苍穹,她从未有过的澎湃自胸腔腾跃着。她不由得微一侧目,朝身侧的景玄默望去,四目相对间,凝在眼睛里的,是他们同舟共济的深情。他们视线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密密的缠绕,天荒地老。
  从此,‘歌细黛’三个字,并不简简单单是一个名字,它将载入史册,在皖国的历史上划下浓烈的一笔。
  礼毕。
  皇宫设喜宴,臣子喝喜酒,景玄默自是要参与。
  歌细黛乘着銮驾回了太子府,在太子府中受跪拜礼后,便直入了寝宫。
  寝宫门外挂着一排双喜字的宫灯,喜气洋洋。
  推门而进,在殿的正中央,是一座紫檀红木的大影壁,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
  洞房布置的极为喜庆,红光映辉,两支巨大的红烛在歌细黛踏进之前已燃起,要燃到明日清晨。
  歌细黛穿着隆重的喜袍端坐在床榻之上,垂首瞧了一眼床榻上铺着的百子被,不禁一羞。
  “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有吩咐,说您疲累,可以先小睡一会。”青曼恭声提醒。
  歌细黛只是颌首,她是很疲累,想必他应也累得不轻。还好他伤势不是很严重,否则,自是无法经得住这一番折腾。
  青曼似乎还有话想说,却是欲言又止。
  歌细黛一笑,道:“说吧。”
  青曼双膝跪下,犹豫了片刻,求道:“请太子妃殿下…体谅太子殿下。”
  “哦?”歌细黛不解。
  青曼鼓起勇气,道:“太子昨晚身受极重的伤,请太子妃能劝一劝太子,让太子今晚好生休养。”
  言下之意,是说今晚还是不要圆房的好,以免太子的伤势更加严重。
  极重的伤?歌细黛拧眉,眸色沉凝了几分。他在大婚典礼上的动作如此矫健利落,那里有受了伤的样子?
  “太子殿下刚才一直在强作常态,您一看伤势便知。”青曼的口吻里尽是关切与不忍。
  歌细黛神色不明的挥挥手,让青曼退下了。
  他受了多重的伤?歌细黛回想着他的神情举止,想着想着只因实在疲累,竟然倚在床头熟睡的很香。
  等她醒来时,已是入夜,是被丫环田田唤醒的,“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歌细黛端坐正,田田为她理了理喜袍,殿外响起女官的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殿门推开了,景玄默带着点酒意进殿,绕过影壁,心情很好的张望着他美丽的新娘。
  掌礼的女官跟随而进,宣道:“请太子和太子妃行合卺礼。”
  一名宫女捧上合卺白玉杯,杯中刚刚斟满了美酒。
  景玄默接过交杯酒,移身坐至榻前,脉脉的凝视着她。歌细黛的笑意温软,抬手轻执酒杯,倾身向前。两人的气息缭绕在醇香的美酒之上,同饮交杯酒。
  掌礼的女官宣道:“合卺礼成,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所有宫人齐齐行礼,一并缓缓退下。
  洞房之中,仅剩下一对默默凝视的新人。红烛光里喜色,都映在他们的眼眸之中。
  景玄默笑吟吟的感慨,“这一刻终于来了。”
  歌细黛笑而不语,看着他的神色依旧如常,便投进了他的怀里。确切的说,不是投,而是撞,她用身子往他怀里稍用力的撞了一撞。
  ‘嘶’的一声,景玄默痛得暗暗的倒吸了口气,他环臂将怀中娇妻搂好,去摘她的凤冠,语声暧昧的道:“我们早些就寝,嗯?”
  歌细黛自他怀里挣脱,忽而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往他身上压了压,不懂的问:“就寝?”
  景玄默扭头将摘下的凤冠放在一旁时,眸中闪过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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