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翩然而起。
那是被景玄默搂在怀里,腾空跃起,俩个人穿进了天鹅绒般的飞雪里。不一会,就落在了闻月阁。
闻月阁里有一处木制的池子,为沐浴所用。
一间屋子之隔,侍从们正在准备浴汤。
瓜形宫灯下;他们依旧相拥着,似还没有从那迷乱的繁雪阵仗里回过神。
歌细黛抬起头,瞧着他眸里升起的温柔,便是一笑,轻推开他,道:“你当真要与我一同沐浴?”
景玄默伸手抚去她发间的雪,掌心缓缓的滑到她的脸庞,是属于她的凉凉柔柔的触感。他俯首一吻落在她的红唇,清声提醒道:“你已是太子妃,此后,跟我说话,不可再用‘你’,该注意身份。”
如今,她已是册立的太子妃,他们的关系已正大光明。
“嗯?”歌细黛将眉一挑。
景玄默一脸认真的道:“唤我为夫君。”
夫君?歌细黛不由得面颊已酡红,心里簌簌的痒,逐垂下了眼帘,只觉得羞。
她害羞的样子好美,总能让他情不自禁的要捧在心口怜爱。当她在别人面前以和风细雨的模样,行坚硬果厉之事时,那般的不可一世。唯独他,能见到她小女人娇羞的一面。景玄默的嘴角露出点点暧昧的笑意,俯身凑过去,搂着她,热乎乎的气息呵在她耳畔,唤道:“爱妻。”
爱妻?夫君?
这俨然就是像平凡夫妻那样的称呼,像天下那些相恋着不受牵制的眷侣那般,只有纯粹的爱情,只有相濡以沫、自由自在,没有约束,不必拘泥。
歌细黛的面颊更为烧红,手指在暗暗的搓捏着,她内藏的伶俐在他的温情里溃散。他总能直接的击中她的心脏最为柔软的地方。在别人面前,他是她的盾,强悍而锋锐。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有温柔脉脉的一面。
“爱妻,唤夫君。”他霸道的箍住她。深情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耳后,轻啄着她的耳珠,用舌尖在她的耳廓里肆意的打着转儿。
他们不为别人见到的一面,都只有在对方面前流露——他的温柔,她的娇羞。
她皱了皱眉,身子颤了颤,他……他清楚了她的敏感之处,总这般越发的挑逗。她轻呵了口气,忽地将头一侧,朝着他狡猾的唇瓣就咬了下去。咬得不轻不重,咬住便是不放,顺势撬开他的皓齿,用力的吮吸着他纯净清凛的气息。
两个人的呼吸一瞬间就交织在一起,细细密密的,热热呼呼的。那身体深处的澎湃在渐渐的激起,充满着无法预知的力量,将他们生生不息的缠绕着困住。
他捉住她的胳膊,让它们攀着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他把她更紧…窒的往怀里揉着。她的吻似狂风骤雨,可对他而言,远远不够。他揽住她,旋转半圈,将她压在墙上,由被动成了主动,贪迷的探进更深,唇舌极尽攻掠的搅卷她的味道。一阵阵升腾起的忽促,倾刻间吞噬着他们,使彼此沦陷在对方的灼热漩涡里。
屋外的冷风刺骨,屋内的旖旎滚烫。
他们是在索要,在给予,在分享,在无条件的任那个仅为对方而热情的灵魂,一点一点的向上飘,飘在无边无际的广袤苍穹,纵情的徜徉,纵情的沉醉……
良久,良久。
“爱妻……”景玄默将唇一挪,声音沙哑。他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意犹未尽的喘息。
歌细黛还处于眩晕中没有缓过神,他的吻实在太凶猛,将她吻得几近窒息,她的唇已被他啃得红灿灿的微肿。
他瞧着她迷离的双眸、红肿的唇,不由得一笑。逐褪去外袍,将她裹住,横抱起,出了屋,穿过长廊,进了沐浴室。
屋门关好时,歌细黛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秀眉微蹙。他可真是真是越来越霸道的,犹记得以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最近,每次都这般急切强势。可想而知,待他尝到了那美妙的**之后,该会是多少疯狂。
雾蒙蒙的水气缭绕,那一池清澈的浴汤早已备好。
“你真要沐浴?”歌细黛看向他,在数盏宫灯的照耀下,他显得清隽极了,容貌完美的真是令人无法移目。而她不得不意识到,若是沐浴,自是会毫无保留的呈现。他们一直都是黑夜里的亲昵,还从未有过这般……恣意。
“叫夫君。”景玄默一字字的提醒,神情颇为严肃。
羞赧再次涌来,歌细黛被他盯得极为不好意思,她眨眨眼,索性道:“再不沐浴,天就要亮了。”
这就是他爱的女子,她娇羞、青涩但不扭捏,大方的顺从自己的情感。她愿意放开自己,不受束缚,只为了他。景玄默的柔情再次溢在眼眸,抿嘴一笑,绕到她背后,自怀中取出锦帕,轻轻的蒙上了她的眼睛,将锦帕的两端系好。
歌细黛一怔,他这是?然而,她没有扯开锦帕,只是在缓缓的调整着气息,就那样待在黑暗里。她知道他想要了解她的身子更多,也知道他的腼腆。用这种方式,两个人的紧张都能稍有缓和。
景玄默凝视着她,见她在等着他,她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女子该有的乖巧温顺听话,她都用在与他的欢好里,简直令他爱得发疯,他珍惜她。
灯光下,雾气里。
他一件一件的褪着她的衣裳,她的呼吸一点点的深沉。
如果她喊停,他一定会停,尽管他不去问她愿不愿意,却是绝对的尊重她。她没有喊停,只是忍耐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在体内几欲挣脱。
待她身上仅剩着里衣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依然没有继续动作。歌细黛捏了捏手指,他呢?那种很想知道却又没办法看到的渴望勒住了她,耳边只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判断不出他在干什么。
她嗓子里发出了一声询问:“嗯?”
“嗯?”他就在她身边。
她的手被他捉在了掌中,在他的牵引下,探到了他的胸膛,触手处是他精壮的体魄、丝滑的肌肤。他低低的笑,“你夫君刚才在做这事。”
原来,他是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她轻轻的抽回手,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鼓励,似乎是在说——我准备好了。
他们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认准了一件事,便就会专注于一件事,抛开禁锢,随心所欲的去奔赴普通男女该有的欢愉巅峰。
这满室春意,柔情弥漫,别有一番纵容与渴求在四溢。
他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温柔的褪着她的里衣。她的身子轻颤着,勉强保持着纹丝不动,而气息早已不稳。
随着衣衫尽褪,令他魂牵梦绕的美丽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毫无遮掩的坦诚相待。景玄默清澈的眸色倏然幽暗,隐忍压抑着的火焰全部迸发。
那身子亭亭玉立,带着羞涩,带着娇娆,与水气相映,宛似一株春雾里的香雪兰,有临风绽放的仙姿冰骨。
那肌肤白皙透亮,粉红的似清晨的霞,素净中泛着柔软的光泽,吹弹可破。
景玄默的目光无法移开,很享受的欣赏着她,那玲珑的曲线堪称完美,是只属于他的温软之物。
歌细黛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在缓缓游走,似一双玉般的手,一寸也不放过。她芳容绯红,心跳得很快。她极力克制的平静闲适,已全都被骨子里不断涌出的矜持逼得无处安放。她轻喘着,胸脯在起伏不止,伸手便要去扯开锦帕。
她的手刚一抬起,便被他温柔的握在掌中。他胳膊一环,拥在进怀,随着光滑细腻的肌肤猛然相触,原来凉凉的两个身子都热了起来,已跳乱的心,跳得更为欢快。
“爱妻真美。”景玄默轻吟般的喘了口气。
不等歌细黛去思索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已被他抱起一起滑入了一池热气腾腾的浴水里。
“我们要再近一些。”景玄默的下颌搭在她的香肩,紊乱的气息就抚在她的耳后,他们近在咫尺,身体之间只隔着晃动的水波纹。
歌细黛就似一尊白玉娃娃般一动不动,她只是双手垂落在池底,用指腹去按压浴池边缘。
景玄默细细的啃吮着她迷人的脖颈,修长的手指似鱼儿一样在她的胸前的丰盈之处游弋,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挺立的苞蕾,在她的体肤渐渐的生起一簇簇的火苗。
随着他湿润的唇滑向她的耳垂,随着他已娴熟的怜爱她胸前姣美的浑圆,随着他粗喘的呼吸轻拍着她的耳膜。她体肤上生起的火苗,都一簇簇的钻进了她的肉骨,烧得她忍不住的颤粟。
她看不到他,却知道他能将她看得清楚,她任何的反应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她调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的去感受着他每一个细微的移挪,那种神秘的刺激,仿佛是风雨欲来般的让人躁动不安。
他一只手滑向了她的背脊,触手之处尽是细腻滑润,他摩挲着她的紧致肌肤。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瞧着她的脸,他的手缓缓沿着她的背脊缓缓的下滑,便看到她的鼻翼似蝴蝶振翅般。他抿嘴笑着,凑耳听着她低低的喘息轻吟,那般的悦耳飘进心坎,令他心魄皆荡。
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摸索。这是令他喜欢的,只是,在此时此刻,他想看到她疯狂的样子。
“男色当前,爱妻就不想……主欢,嗯?”景玄默自喉咙深处发生一声愉悦的笑。
歌细黛愣了愣,笑笑道:“女色当前,请尽兴。”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晚。事实上,她若要主欢时,这锦帕就是要蒙在他的眼睛上。
景玄默被呛了呛,冷不丁便猛得吸吮起她的唇,长驱直入的勾掠她的美妙。两手都探向了她的胸前,揉弄握捏,纵情的取悦着掌心挺韧的温软之物,时轻时重的,每一处肌纹都不曾怠慢。
她浑身颤抖着,气息更为不稳,眼皮在剧烈的跳动着。景某人的技巧可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她徜徉于一阵一阵的刺激里,不可自抑的娇喘出声。
听着她的愉悦,他更为激励,便想让她得到更多的愉悦。他突然离开了她的唇,能与他唇齿厮磨的满足感骤然消褪,当她措不及防的跌进空虚时,他已俯首埋在了她的双峰间,温润的气息沉沉的洒下,用心的去含吮着蓓蕾。顿时,刺激的快意一波一波的升起,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无力。
他喜欢听她的喘息似流水般的飘荡,喜欢她滚汤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软成一滩春水在他的身下。无论有多少计策得逞,无论有多少敌人除去,都不曾使他有过一丝的快感。唯独她,只要能听她动情的轻吟,他就很有成就感。比能一次次的在困局中化险为夷,还让他有强烈的荣耀。他的血,一直都是冷的,只有她,只有她能让他的血热得沸腾。
她真的很美,美得柔软精致,美得高贵圣洁,美到扎根在他的心里,能让他沉沦,沉沦在她的温软里,就那么的沉沦下去,沉沦下去……
在她破碎的轻吟里,他的手轻轻去开垦着那片最令他向往的神秘地带。火热的手掌拂过她纤细的蛮腰,在她的大腿处徘徊了片刻,便慢慢的游向了她的花蕊之处。
歌细黛打了个激灵,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轻轻的触摸着她最为稳秘的柔软,小心翼翼的,蜻蜓点水般的,带着探寻的意味,仿佛是迷了路,在一片花海里。
她紧蹙着眉,努力的压抑着叫嚣的羞涩,努力的去想别的:今年的雪好像比去年下的大了些,去年下雪的时候,我好像……好像……
随着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战粟,意志顿时被拉了回来。他的指腹又是不经意的碰到了那粒突起,她的身子不禁又是战粟了一下。他心生好奇,又触了触,她又战粟。
该喊停吗?是到喊停的时候了。歌细黛提醒着自己,可是,分明有一种复杂的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使她说不出叫停的话,那东西还控制住了她的行动,使她就那样僵持着。这种复杂的东西,好像是渴望,对他的渴望,那是在相爱的男女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一种反应。
他的兴趣都转移到了那片花蕊深处,他抬起头,注视着她的表情,指腹多次揉捏着那突起的一点。在她一次又一次破碎的喘吟里,他察觉到是欲来欲汹涌的快意在疯狂的流窜,原来,这样能让她得到更为震颤的愉悦,是她根本就克制不住的。
既然是她喜欢的,他就要给她更多,他对她从不吝啬。当然,在他索要时,他也从不犹豫。
与此同时,他的下腹一阵发紧,本就早已滚硬的**,在她的快意里更为暴亢。
他披水而起,将她抱起,放在了池沿上。
突然一凉,歌细黛哆嗦了一下,她已平躺在地面。不禁,她松了口气,暗忖着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