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辞年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整张脸上的红晕还没退色,直接动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啪!”一声惊天动地,力气大的直接把瞿城的脸打偏到一边。
这一记耳光他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火辣辣的抽在脸上,皮肤一麻,紧接着肿起了五个鲜红的手印子。
“瞿城,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他咬着牙骂了一句,脸上红白相交,两个肩膀也因为巨大的羞耻和秘密的曝光而不自觉地抖动。
瞿城用舌头抵住受伤的脸颊,竟然一下子笑了,“嗯,打得好,不过能逼出你的实话,我一点也不后悔。”
徐辞年现在还有点恍惚,脸色红红白白的盯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肚子话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就化成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个男人,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自己疯了吗?”
瞿城看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失去冷静,心里也放松了几分,“车祸的时候刚知道,说实话……的确很震惊,现在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徐辞年的脸色这时候彻底白的干净,手指紧张的攥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所以今天才故意来折腾我,让我出丑是吗?”
瞿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误会了,赶忙解释,“我只是想听你给我亲口说句实话,就这么简单,这种事情我知道是一回事,你愿不愿意承认是另一回事,如果我等不来你这句话,一辈子跟你和窝窝都是外人,我不想一辈子这样,所以就豁出去这么干了。”
“我知道你肯定要怨我,不过你也知道我瞿城是什么人,我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死死地攥在手里,你是这样,窝窝也是这样,你准备瞒我一辈子,就等于把我跟窝窝的关系硬生生的切断了,这对我不公平,所以我有权利来跟你讨回来。”
他一向睚眦必报,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或许很蛮横强硬,但是这就是他的行事手段,他可以道歉但绝不后悔。
徐辞年头痛的要命,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快炸了,“所以呢?你知道了又想怎么样?现在我才是窝窝的合法监护人,你就算猜到了又如何?我告诉你瞿城,你要觉得我是个怪物就随你的便,我不在乎,但是你想在我手里抢走窝窝,那绝对不可能!”
瞿城没想到徐辞年这么干脆的否定了他的身份,一时间也有点怒意,“我手里有医院出具的DNA亲子鉴定,拿去法院自会承认我是窝窝的父亲,我他妈不怕什么别人说什么男人生小孩,孩子是我的,别人爱说就去说,你已经瞒了我这么多年,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就闹到底,我瞿城不怕丢脸!背后谁要是敢说你,我他妈就打断他的腿!”
徐辞年愣了一下,没想到瞿城会是这个反应,他以为他会恶心,就像是徐建国对他的厌恶一样,把他当成怪物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不觉得……男人能生孩子很……很恶心吗?”
瞿城顿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他妈等了你两年,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现在突然告诉我多了个大胖小子,瞬间喜当爹,我他妈这两天睡觉都要笑醒了,恶心个屁啊?”
“这世界上什么奇迹都会有,男人生孩子怎么了,海马都是雄性产娃,人类比它们高等多了,能生孩子有什么稀奇的,咱们不偷不抢不拐卖,碍着谁了?我本来注定就是一路弯到底,一辈子没后代的命,结果你给我弄出个宝贝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辞年被他这副德行给逗笑了,一边气的胃疼一边忍不住打他一巴掌,“你脑袋被门挤过么,人和海马能比吗?”
“哎呀一样的事儿,我生物学的不好,比不上你徐大公子,搞不明白你是怎么生出来的窝窝,不过没准摸一摸就能摸出来了。”瞿城越说越乐,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抱着徐辞年上下其手。
徐辞年担心了这么多年,本来准备死守着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可是原本他担心的问题突然就这么被瞿城大事化了,说得像是明天吃什么一样简单,搞得他也有点手足无措,脑袋里一片空白。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如今就这么轻松解决了,那他当初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瞿城这么喜欢小孩子的一个人,因为他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就要被迫跟窝窝分离这么多年,甚至有可能到死为止都以为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窝窝也永远不会叫他一声爸爸,徐辞年突然觉得很内疚。
“呃……你真想知道?”徐辞年问他。
瞿城愣了一下,想到困扰他多天的秘密终于要解开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废话,你只要你别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女人,什么答案我都扛得住。”
“呃……当然,是女人也无所谓,反正我就栽在你这只家雀身上了,j□j说得好,男娃女娃都一样,生男不学习不如养头猪。”
“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辞年被他气笑了,伸腿踹他一脚,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说实话,结果刚要开口,瞿城却突然打断他,“等一下,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有些秘密要自己发现才有意思,我觉得我们不如理论结合实践,先研究一下会不会有第二个孩子再说吧。”
说完,他徐辞年往自己身上压了压,月夸下硬了好久的东西一下子抵上他的小腹,手指扯开他的睡裤钻进去,托起两团屁|股,指尖摸到了入口处,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徐辞年的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二话没说直接动手,瞿城搂着他到处躲闪,狭小的,仅容得下两个人的厕所里拥挤不堪,两个人扭成一团,四处碰壁,身体怎么也扯不开,反而把气氛搞得更加暧昧。
就在瞿城一个闪身躲过徐辞年的拳头的时候,他顺手扯下他的裤子,小鸟露出来他凑上去亲了一下,徐辞年惊得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唔”的闷哼一声。
瞿城低笑一声,张嘴就准备含进去,就在这时候厕所外头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大哭声,
“爸爸!城城!呜呜呜呜……你们在哪里啊?呜呜呜……”
两个扭成一团的大人此时对视一眼,同时拉开厕所大门跑出去。此刻,徐辞年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妈的,可算是得救了。
而瞿城则默默地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心中怒吼:小兔崽子你可真是我亲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竟然写了这么重口味的桥段……X禁什么,默默地捂大脸,节操彻底就着牛肉干一起吃掉了_(:з」∠)_
这里给城哥解释一下吧,孔雀的性格太难搞,不给他来这种不要脸招数他那脾气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跟城哥说实话,所以……唉,城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砖头自己顶着
某雪大姨夫上身……疼得SHI去活来,磨了一天才写了这么一点,更晚了跪求大家原谅QAQ
PS:谢谢龙须糖、潼泞、蓝蓝滴水秀、buoudeai1984扔的地雷,(づ ̄ 3 ̄)づ
第 47 章【请君入瓮】
徐新年坐在车里;拿着手机不停地看屏幕。
他已经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见过瞿城一面了,之前打电话还有联系;现在干脆连电话都打不通了,之前他也去豪庭找过他,但是秘书总是说他在开会;他在外地;他在见客人……总之理由千奇百怪;瞿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跟他失去了联系。
徐新年心里不甘心,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太急躁了,追求男人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吊着他的胃口,总是做出一副倒贴的姿态未免就掉份儿了;这个道理他懂,所以连续去了豪庭几次都见不到人之后,他也沉住了气,准备晾一段时间,再创造机会见瞿城一面。
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旁边的助手递过来一个手机,“小少爷,张小姐约您明晚一起吃饭,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徐新年皱起眉头,十分的厌烦,他根本不喜欢女人,但是为了讨好徐建国也只能忍耐,如今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总是黏上来,他想起来就倒尽了胃口。
“告诉她,明天我会去亲自接她,时间地点让她来定,对了,记得再帮我去订一束玫瑰花,明晚之前交给我。”
说完他拿着食盒推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的走进医院,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徐建国自从徐家丑闻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心脏一直不好,断断续续的在医院里住了四五个月,依然不见什么起色。早年他花天酒地,早就把身体给掏空了,如今年纪一上了六十,各方面的毛病就都显露了出来,人也苍老了许多,只能住在昂贵的疗养院里,大把大把的花钱来维持生命。
徐新年在医院的花园里找到他的时候,徐建国正在坐在轮椅里发呆,目光盯着一处,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
“爸爸。”徐新年叫了一声,走过来帮他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外面风大,您怎么也不多穿一点。”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看起来一副贴心无害的样子,笑起来还有点孩子气,徐建国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
徐新年闹出那样的丑闻,虽然后来证实是被迫的,但是跟男人上床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污点,根本就抹不掉,所以对于这个小儿子,他已经没了当初那股疼爱的劲头。
徐新年看得出徐建国对他是什么态度,脸上却仍旧挂着灿烂的笑意,“爸爸,我带了当归老鸭汤,这个季节多喝一点对您的身体好,现在还热着,我们回去喝点吧。”
说着他伸手就要帮徐建国推轮椅,却被他伸手阻止了,“不用,我现在不饿,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徐新年攥紧拳头,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蹲下来正对着徐建国说,“您现在的身体不能在外面多待的,您不想看到我不要紧,但我能不能就在这里陪陪您?哪怕听您说说话行吗,公司里最近很忙,我很想念您,今天抽出空来找您,您就让我多待一会儿行吗?”
他依旧在笑,可是声音里却带着委屈,明明一身西装革履,在徐建国面前仍然像个依赖家人的小孩。
徐建国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是默认了。
徐新年心里高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爸爸,我知道您最近总是肩膀酸痛,就特意跟推拿师傅学了几招,现在给您揉一揉,这样您也不用看到我了。”
说着,他双手搭在徐建国肩膀上,手指不轻不重的按压着穴位,虽然手法生疏但是态度认真,也算是有模有样。
徐建国的脸色稍缓,没再轰徐新年走,目光在后院里游离,正巧看到一对父子从眼前走过。
那父亲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孩子也就刚上小学的年纪,两个人似乎闹了点不愉快,男人舍下孩子径直往前走,孩子就在后面小步的追,跑着跑着被一块石头绊倒,孩子一下子摔在地上,两只手瞬间流血了,却始终没掉一滴眼泪。
这时候男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小孩手上的血愣了一下,“你……怎么弄的?伤成这样怎么连点动静也没有?”
那孩子疼得小脸都白了,可还是使劲摇了摇头,“我知道爸爸你生我的气了,所以我不能哭,一哭您就会更讨厌我了。”
男人一下子心疼了,一把抱起儿子,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父子俩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徐建国的眼前。
“你大哥,小时候也这样。”
徐建国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提起了徐辞年,徐新年脸色陡然一变,不动声色的说,“是……是吗?爸爸,您怎么突然提起大哥了?”
“年纪大了……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徐建国叹了一口气,陷在回忆里,“辞年小时候总想着来讨好我,但是他没你聪明,跟个木头似的就知道一直跟着,打他骂他也不哭,我看见就讨厌,他仍然死死地跟着,现在想起来……他当时也不过是想亲近我罢了。”
徐新年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脸上挂着笑说,“您是想大哥了?”
徐建国没说话,想起过去一家人其乐融融,如今人丁掉落,心里的确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越来越怀念以前的事情,也开始后悔当初对徐辞年做过的事情,不过这些后悔也只是一闪而过,真正让他担心的是自己万一哪天死了,膝下无人又该怎么办?
沉默半响,他再次叹气,“现在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的那点本事我很清楚,差着辞年不是一点半点,根本撑不起徐家,要是辞年还在或许……罢了,我说这些干什么。”
他随口的一句话,直接在徐新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什么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在公司里拼命地想要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