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刚才在厨房都弄脏了,现在没法穿了,所以只能先这样,放心,我不介意被你视女干。”
“我说你这人还要不要脸……”徐辞年倏地起身,结果又扯到了扭伤的后腰,疼得“嘶”一声又跌回沙发,耳根都狼狈的涨红了。
瞿城知道他心里这会儿一定在骂自己,不过三教九流混得多了,如果随便被徐辞年几句话就给激到,他就不是瞿城了。
“你腰很疼吗?用不用我给你揉揉?”
他一脸关切的走过去,手指还没经徐辞年同意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腰上。
徐辞年的皮肤微凉,被瞿城泛着热气的手掌一触,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一股麻意从尾椎涌来,后背的皮肤瞬间跳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赶紧穿上衣服滚蛋。”
徐辞年作势要翻身,却被瞿城的双手按住,回过头的时候陡然对上瞿城突然凑近的脸,他惊得往后缩了一下脖子,狼狈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瞿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眼前,离他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嘴角还挂着痞笑,一滴水珠从湿漉漉的黑色刺儿头上滚下来,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一路下滑,在精壮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水痕。
徐辞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心脏陡然间跳快一拍,一时间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只是这样对视,就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气息。
两人对视了片刻,瞿城勾起嘴角,眉宇舒展,手指在徐辞年受伤的位置推拿几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样推一推,有没有好一点?”
徐辞年回过神来,用低咳掩饰自己的尴尬,过了很久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凑合吧,那边再用点力。”
得,这算是接受的意思了?
瞿城在心里嗤笑一声,手上力气加重了几分。明明心里已经接受了,表面却还要故作冷淡,一副让你推拿是看得起你的样子,这孔雀简直他妈的不能更勾人了。
徐辞年不愿意跟瞿城对视,把整张脸都转到沙发靠背一侧,可是还能感觉到后背上那道火热的视线。
明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是刚才竟然真的鬼迷心窍没有拒绝他,如今两人的距离如此的接近,靠着不断移动的手臂交换温度,后腰被揉搓的暖洋洋的,没一会儿就涌上来一股热气,这种感觉让徐辞年更加焦躁不安,既想推开,又有点舍不得瞿城的好手艺。
心乱如麻的时候,沙发突然往下一陷,瞿城竟然翻身跨了上来,徐辞年后背绷紧,“下去,你上来干什么?”
“我拿点药给你擦上,你想哪儿去了?”
瞿城收回在徐辞年后腰上摸的心猿意马的双手,一脸坦荡的扮演起来正经的好好先生,好像之前在厨房里被人蹭几下都能起反应的人不是他。
他伸手把自己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拿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油晃了晃,露出一副“我不是禽兽”的笑模样。
徐辞年被他这德行逗笑了,抬脚不轻不重的踹他一下,“瞧你这傻样儿。”
修长的足弓在瞿城的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正好落在他的大腿根上,洁白圆润的脚趾跟微深的肤色相衬,像小勾子一样挠在瞿城心口上,直接把他的小兄弟也勾醒了。
操……
他暗自骂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为了吃更多的豆腐,他决定当一回柳下惠。
拧开瓶盖,倒出些许药油在掌心微微搓热,瞿城撩开徐辞年的睡衣后摆,将手掌探了进去。
徐辞年也没在意,趴在靠垫上闭着眼假寐。
略带薄茧的双手在伤处不轻不重的揉搓着,浓郁的药草香气飘散开来,在市场上奔走了一天的徐辞年这时渐渐有了困意,两条腿松弛的分在两侧,肩膀垂下,连眼皮都开始打架。
这时他还有几分清醒,闲聊似的开口,“……看不出你手艺这么好,以后在黑道上混不下去了……嗯,左边一点……嗯,还能去路边摆个摊……”
瞿城沉声一笑,手掌用力,趁着徐辞年睡意正浓,把他身上的整件睡衣都卷了上去,露出一整片光滑结实的脊背。
“以前在监狱里受伤多了,自己的疗伤手艺也就高了。”
徐辞年歪着头舒服的哼了几声,慵懒的像只正在被主人梳理毛发的猫,“嗯……说起来,你当年是怎么从监狱里出来的?”
手掌在后背上流连忘返,掌下的皮肤像是有吸力一般牢牢的锁住瞿城的掌心,让他的眸子愈加的深沉。
“当年青龙帮的大哥对我家有恩,他得了绝症我自愿替他顶罪,所以进了监狱,可我既然没罪,自然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本来还想再里面逍遥自在两年,结果养的家雀飞走了,我当然要早点出来逮住他。”
徐辞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耳边瞿城的声音像是从外太空传来,这时也没听出他这话里调笑他的意思,迷糊着点了点头,“你……倒是重情义。”
瞿城笑了笑没说话,手上的动作逐渐从按摩变成了抚||摸,可惜徐辞年已经睡意昏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已经变了味道。
客厅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药油摩擦皮肤时发出的“扑滋”声响。
徐辞年终于挨不过困倦,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瞿城的手指顿住,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低下头,把徐辞年从上到下覆盖在自己的身影里,哑着嗓子问,“辞年?”
“睡了吗?”他又问了一声,这一次他的手掌重新覆盖在徐辞年的屁||股上。
回答他的只有轻浅的鼾声。
瞿城无声的勾起嘴角,低头看着自己早就挺翘坚硬的器官,全身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指缝轻轻地来撩开内||裤边缘,光滑饱满的肉团一点点的出现在眼前,从起伏的后腰,到中间那道神秘幽深的缝隙……
他的心跳的飞快,喉咙干的像是从沙漠里跑出来的逃荒人,渴望什么东西来给自己解渴。
踌躇再三,他的指尖轻轻的探入缝隙,抵在窄小紧|致的入口……
仔细的抚摸每一个褶皱,他使劲的揉搓那两团早就让他心猿意马的肉块,结果越揉反而越燥热,恨不得直接就这么办了这只孔雀。
妈的,他怎么就这么稀罕一个人,稀罕的他都舍不得碰!
低头一口咬住两团白馒头,泄愤似的留下两个牙印,低头看着精神昂扬的大鸟,瞿城使劲抓了抓头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浴室。
站在淋浴头下,冰凉的水花浇在身上,身上的温度却仍旧不减,瞿城想象着徐辞年修长劲瘦的身体,和两年前发生的一切,闷哼一声身寸在墙上。
看着被冲走的污浊,他抵着墙壁,掬起一把冷水浇在泼在脸上。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受够了如今软磨硬泡的处境,也明白等那只孔雀主动跟他低头几乎是不可能,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装柳下惠,他宁愿主动采取行动。
管他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管他什么亲儿子还是收养来的,又管他什么家族恩怨身世之谜。
这些都他妈算个屁!
有第三者他就等着单挑,有儿子他就当自己的养着,有什么血海深仇他就挡在前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不信撬不动那孔雀的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姐姐婚礼前写出来的这章,稍微有点少,以后多更点补回来~(≧▽≦)/~
明天苦逼的某雪又要加班了QAQ所以明天要晚一点才能更新,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提前通知一下下》3《
第 30 章【误打误撞】
自从下定决心搞养殖开始;徐辞年一直在为考察项目奔波,经常天还没亮就起床给窝窝准备早餐;接着急匆匆的出门到了晚上才回家,回来之后给窝窝洗漱完了,还要熬夜查资料看视频;忙的昏天黑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罗小茂看不过去;主动要求帮他照顾窝窝;结果一共带了三天孩子,窝窝就生了急性湿疹。
原本白嫩的小圆脸如今长满了小红疙瘩,红彤彤的一片看着格外刺眼;窝窝年纪小,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每次痒的难受的时候都用小手来回的抓,结果把一张好好的脸抓的五颜六色,又痒又疼,可怜的不成样子。
罗小茂又自责又心疼,趁着徐辞年去山区考察的时候,带着他去了医院,医生开了很多消炎药和皮肤软膏,窝窝用过之后不仅没有效果反而因为抗生素过敏,当晚就又吐又拉,吓得罗小茂再也不敢耽搁,连夜就给徐辞年打了电话。
山区偏远,交通也不方便,等到徐辞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推开大门,他连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往屋里走,小家伙从小到大从没有离开他超过三天,这次又病的这么突然,一看见他回来哇一声就大哭起来,跌跌撞撞的举着两个胳膊,抱住他的腿死活都不撒手,“……爸……爸爸……呜呜呜……痒……”
窝窝一向很乖,也比同龄的孩子懂事早,所以轻易不会掉眼泪,这次破天荒哭成这个样子,可把徐辞年心疼坏了,蹲下来亲他的小脸,“窝窝乖,一点小毛病罢了,爸爸陪着你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别掉眼泪了好不好?”
窝窝使劲抽了抽鼻涕,眼里的金豆子还在噼里啪啦往下掉,可是却听话的不在发出哭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紧紧地依偎在徐辞年身上,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大颗泪珠砸下来,在徐辞年的裤子上留下一大滩水印。
罗小茂本来就难受,如今看到窝窝这副样子,自己也跟着抹眼泪,“辞年,对不起啊……都是我没看好窝窝,你打我几巴掌骂我几句都可以,我皮糙肉厚,扛得住的。”
徐辞年被他逗乐了,一边哄着窝窝一边瞥他一眼,“你平时不自称纯爷们么,这么点小事儿也值得掉眼泪?小孩长病本来就是常事儿,我又没怪你,你跟着哭什么,难不成你穿多了女装就真以为自己是女人了?”
罗小茂泪汪汪的瞪他一眼,一跺脚,“老子是心疼你儿子!”
“好了好了,小孩长病就是长心眼,你都快奔三的人了跟着凑什么热闹。”徐辞年笑着逗他两句,又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过去。
“你拿着这个帮我去厨房煎一煎,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之后就能端出来了。”
罗小茂擦了擦眼皮,盯着小纸袋看了半天,“这什么东西?熬它干什么?”
“这是紫蕺,我刚才特意去药店买的。”
“小时候我也得过湿疹,我妈就用这东西帮我熬水,喝几次红疙瘩就退了。这种毛病靠西医根本治不好,那些什么皮肤软膏、凝胶之类的里面都有激素,一时抹上不痒,第二天药一停照样复发,还得靠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才管用。”
罗小茂听得一愣一愣的,打开纸袋看了看,里面包着一小撮黑乎乎的东西,干巴巴的样子跟脱水的茶树菇差不多,仔细闻一闻还带着一股子臭鱼烂虾味。
“呃……这东西怎么这么腥啊,你确定管用?窝窝吃消炎药都过敏,万一这野路子药方吃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徐辞年抬腿踢了他一脚,抿着嘴笑着说,“我自己的儿子,还能害他不成?我小时候也消炎药过敏,不照样吃这东西给治好了,你别磨磨蹭蹭的说废话,小心我让你赔我家窝窝这么多天的精神损失费。”
罗小茂一听这个立刻就怂了,乖乖的夹着尾巴去厨房烧水煮药,可是盯着纸包里的干巴巴的烂树根,心里还是打鼓。
这东西……真的能行吗?难不成比医生的处方还牛?
带着一肚子里疑问,一碗药汁熬好了,徐辞年拿着糖块和糯米圆子,用小勺子一点点的把药汁灌进窝窝嘴里,末了还亲了亲他的小脑门以资鼓励。
窝窝病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好好睡觉,刚才又在爸爸怀里大哭了一场,这会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把一弯腰灌进肚子里,末了才觉得苦。
闭上眼睛窝在爸爸怀里的时候,他还吧唧了几下嘴巴,心想着一定要去找城城给买糖葫芦,药药尊的好苦哦……QAQ
罗小茂目瞪口呆的看着窝窝把一整碗药都灌进了肚子,佩服的长大了嘴巴,“靠……这娃不会生病生的连味觉都退化了吧,这么腥的药是怎么灌进去的……”
徐辞年好笑的看他一眼,“你连喝药都害怕,智商还不如窝窝高呢,这替你未来的老公着急,得多么不长眼的人才能看得上你。”
“滚蛋!我是TOP你懂吗?你个被C一次就生娃的万年小零,没资格在我面前显摆。”
罗小茂得瑟的撇了撇嘴,结果被徐辞年一脚踹在屁|股上,疼得“嗷”一声跳起来,“妈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大BOSS,窝窝是他的种!到时候我就是BOSS的大功臣,看你还敢不敢蹂|躏我!”
徐辞年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