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后专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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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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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就想知道皇上的决定。”阮流烟与他僵持,因高热而有些翘起白皮的唇瓣无一丝血色,相反的,她的面容两侧,却因生病有些不正常的烈色绯红。
    东方恪盯着她,手中药碗放置一旁的小案桌面,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他笑了:“爱妃就这么惦记着苏司乐?怎么从来就没见过爱妃这么惦记朕,还是说,爱妃身为朕的女人,心中却一直想着别的男人,企图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你——”
    阮流烟不可置信的抬首,望见的只有东方恪冷冰冰的注视,他的双眼仿佛是黑漆漆的幽潭,让人什么也看不清。但阮流烟现在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信她,他在怀疑她,而她竟然像是被堵了喉咙一般无法开口反驳。
    “怎么,被朕说中了?”良久未见阮流烟响应,东方恪冷嘲出声,“可惜你已经是朕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待在朕的身边!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把药喝了。”重新端起药,东方恪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阮流烟眼眶发热,偏过头去不理他。眼里出现一丝怒意,东方恪未着药碗的手捏住了阮流烟肩膀,强迫她转过头来,“你在别扭什么?流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朕的面前这么放肆,你是第一个。我说过,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对于东方凌的衣食住行,清韵宫也愈来愈发仔细严谨,只是东方凌年纪尚小,一宫没有母妃照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于东方凌的衣食住行,清韵宫也愈来愈发仔细严谨,只是东方凌年纪尚小,一宫没有母妃照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于东方凌的衣食住行,清韵宫也愈来愈发仔细严谨,只是东方凌年纪尚小,一宫没有母妃照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些日子以来,群臣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殷忠贤为首,支持重华宫嫣嫔照料小皇子;一派是以萧国公为首,支持萧贵妃照料小皇子。朝堂上两派争得水深火热,后宫里太后和东方恪亦是僵持不下。
    他们谁也不肯让步让对方提议的人照顾东方凌,最后是东方瑾想了一个办法,举行两场“择选会”,凡是八品以上的妃嫔都可以参加,由小皇子自行选出愿意让其照料自己的嫔妃。当然这个嫔妃只是负责短暂照料皇子,想要借着抚养皇子的名义爬上未来皇后后的位置断不可能,因为皇后的人选还待斟酌,不可贸然定下乾坤。
    这样的提议得到了太后和东方恪的一致赞同,九月初十,太和殿内进行第一场择选会。
    阮流烟身为庶二品嫔,名单自是在其中此例。重华宫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对阮流烟争得短暂抚养小皇子的机会尽心尽力,阮流烟由着他们折腾,有点感动有点好笑,这种事岂是想争便能挣来,与其费尽心机,还不如顺其自然。
    今天便到了择选的日期,长长的宽阔走到,一方轿撵慢悠悠前行。置身轿内,阮流烟掀帘观望,轿撵一侧茗月随行,他们此行正是去往太和宫。
    前方一旁宫墙处有绿色探出墙头来,在这冷秋风中顽强生长,远远望去不乏是这深宫里一抹独特的点缀。眼眸多了几分暖意,阮流烟放下软帘,轿撵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使她连忙抓紧轿子的扶框,反应过来,身下轿身已经整个落到了地上。
    “娘娘,你没事吧!”轿外茗月焦急声传来,掀开轿帘,她探身进来。
    “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松开抓住轿框的双手,阮流烟理了理刚才弄皱的衣裙,由着茗月扶她出了轿子。
    轿外抬轿的四人已伏地求饶,茗月见她无碍,稳了声音回道:“回娘娘,是轿撵的托手断裂,幸亏他——”茗月指了指伏在最后边那个蓝袍的小太监,“刚才奋力一扑,缓了轿身下落的速度,要不都不知道娘娘会不会有危险了!”
    茗月的声里带着后怕,阮流烟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太监伏在脚下,他同其他人一样,身子都因害怕微颤。不同的是,他俯身的地方,衣袍有殷红血渍沁出,正缓缓晕染开来。
    “你受伤了。”
    从茗月手心里抽出手,阮流烟来到这名跪着的太监,冷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第070章 谁在那里

“回娘娘,奴才名叫楚河。”
    “楚河?”阮流烟口中重复一遍,见这小太监始终低着脑袋,于是道:“你抬起头来。”楚河应声抬首,视线触及他的面容,映入眼帘的是有张白白净净小脸的少年,眉目并不硬朗,咋一看倒有些女气。
    “你练过武?”
    “回娘娘,奴才不会武,方才是一时情急没有多想扑了上去。”楚河颤着回答,一只手无力垂落身旁,不用看是脱臼了。
    “本宫知道了,小六子,你陪这位小公公去太医院拿药,茗月跟本宫先赶去太和宫。”有条不紊的吩咐完,阮流烟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其他几人,“你们几个,跟小九一起去内务府陆总管那里,将此事禀明陆总管让他彻查。”
    轿撵托手断裂这么巧的事偏偏发生在在她去往太和宫的路上,不用想也是有心人所为,目的是为了叫她迟了去太和宫的时辰。只不过这种破坏轿撵的事盘查起来下手的人可乘之机太多了,去内务府不一定能查出所以然来。
    “前方发生了何事?”身后突然传来唤声,阮流烟应声回头,望见一方玲珑轿撵缓缓行到跟前,走近了方看清里面坐的是瑾王。
    望见一地跪着的奴才和坏裂的轿撵,东方瑾掀帘下轿来,“嫣嫔的轿撵出了问题?”沉吟片刻,东方瑾开口提议:“现在新叫轿撵过来已是来不及,不如嫣嫔先乘本王的轿撵去往太和宫,本王随后就到,骤时再向皇上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人被放至床铺,阮流烟闭上眼睛厄自不动。看似熟睡的她实则一直在侧耳聆听周身的动静。
    不过,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周围静悄悄的,像是来人已经悄悄离去一般。东方恪习武阮流烟是知道的,但现在屋里没了动静,她又不能立即睁开眼睛看室内情形如何,这让她不禁有些焦急。
    呢喃一声,她故作不经意的醒来,一睁眼床前的人把她吓了一跳,原来东方恪一直没离开,就伫立在窗前注视她的睡颜。缘何她连阴影也感觉不到?眼角瞥到床头一侧勾丝架上静静燃烧的蜡烛,她瞬间明白了——东方恪吩咐人把勾丝架挪了位置,那烛火的光亮自是照不到他。
    “皇上,你来了——”
    作出睡眼惺忪的样子,阮流烟起身下床给东方恪请安。身子还未沾地就被东方恪阻止,她的手刚好抬起,左手无名指佩戴的点翠白玉镶珠的戒指就显露出来,戴在如青葱般修长的手指甚是好看。
    视线触及,东方恪的眸色不禁暗了几分。
    大堰国对后宫女眷有绝对的约束和宽容,宫妃若是来了月事的,只需在左手无名指佩戴一枚戒指,就表示不方便伺候天子。那么就皇帝这段时间是绝对不会让这名妃子侍寝的,这道宫制到现在已经延传了百年。
    阮流烟是故意叫他看见的,她来了葵水,不能伺候,就算想也有心而无力。这边东方恪看透她的小心思,到底是真月事还是假葵水他如何不知?难道她以为他的记性这么差,差到记不住她上次也是这样籍口推脱侍寝的?这么明显的抗拒,东方恪有些不悦。
    动了动喉结,他沉声道:“伺候朕宽衣。”
    屋内的气息忽然就低沉下去,阮流烟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连忙上前给他褪去外衫。外衫脱去,便是要解开男人腰腹束着的勾着金边的帛黑色腰带,由于是六月夏日,东方恪身穿衣物并无太多,相比较还是很快就能把他身上所穿的衣物褪下。
    偶尔触碰到男人身体,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那强健体魄的温度,男人身上散发的龙涏香的味道几乎把她包围,甚至让她的心都跳的比往常快速些。宽衣的过程很短,直到东方恪身上褪的只着中衣,阮流烟酡红着脸色退开站到一旁。
    “怎么了?”东方恪睨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阮流烟微微低头,“皇上可是现在要歇息?”
    “爱妃呢?”东方恪迈步过来,一步步逼近阮流烟,“爱妃想现在就就寝吗?”阮流烟被他逼的步步后退,最后背部抵上了坚硬的横梁圆柱,眼看东方恪就要凑过来,她不禁慌乱道:“臣妾,臣妾都可以的——”
    是吗?东方恪停下动作,整个脸庞跟她的额头的距离只余几厘米,盯着阮流烟的眼睛几秒钟,他直起身子来。转身来到床铺坐下,他道:“那就就寝吧。”
    “是,臣妾遵命。”
    老老实实应下,阮流烟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她以为东方恪要吻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让自己躲开身子,没想到东方恪根本就是逗弄她的。现在他离了她身旁,身边没了那股压抑,阮流烟整个人放心不少。
    宫制摆在那,想来东方恪是不会坏了的。
    这样想的阮流烟根本没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还有她一点也不担心今夜东方恪会不会对她做点什么,这份自信到底从哪来。东方恪已经厄自在床铺躺下,他躺的位置在外侧,打量床铺两圈,阮流烟提起灯罩吹灭了蜡烛,摸索着从床尾上了床。
    东方恪贵为皇帝,他怎么躺阮流烟都是不敢叫他挪动的,所以唯有自己从床尾上床爬去床铺里侧。夜晚是静谧的,只有窗外蛐蛐的叫声不停歇传来,小心翼翼不触碰到东方恪任意的一个身体部位,阮流烟好容易爬进床铺里侧,然后立即捞了锦被至身前盖上。
    另一方东方恪默不作声,着中衣仰躺。夏日的夜晚还有些凉气,沉默一会儿,阮流烟支起身子,左手掀起锦被往东方恪身上盖去。探过手臂,她想把皇帝肩侧的被角掖好,谁知刚一伸手,整个身子就被人拦腰搂了过去。
    被搂住的那一瞬,阮流烟差点放声尖叫。想到身下所躺之人,她硬生生的把尖叫从嗓音里憋了回去。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她声线不稳,“皇上?”
    “嗯?”东方恪“嗯”了一声,阮流烟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腰间的臂力毫无松懈,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放开她。
    正胡思乱想着,阮流烟感觉东方恪将身子的方向调整了下,她的身子也跟着重新缩回了床铺里侧,可还是紧贴着东方恪的身体,不能自由动弹。
    牢牢桎梏阮流烟身子,东方恪心绪百转千回。今天这女人送了一张白纸过来,自己打开看到第一眼竟然心中还暗喜一把,可到了下午瑾皇弟来面见,禀告了一件事以后,他算是明白阮流烟的用意了。他本来是决意不来,打算一个人独坐在乾清宫桌案前,挑灯批折子到深夜。可是看到窗外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再到漆黑一片,他最后还是来了这重华宫。
    他知道阮流烟应该是一直从心里抗拒他,现在肯定也是又抗拒又想推开他。可是东方恪知道她不敢,但他现在又不能真正对她做点什么,所以心思几番流转,东方恪决定把一切的筹谋都控制在阮流烟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首先他得从心理上让阮流烟对他的碰触慢慢习惯,再到不那么抗拒,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多多肢体接触,他现在已经在实践。
    阮流烟窝在东方恪怀里,起先还僵着身子怕他会做些什么举动,直到过了一会儿,头顶东方恪平缓的呼吸传来,他的人仍旧未有任何其他举动,阮流烟这才放了心。感受到怀中女子身体放松下来,黑暗里睁着眼睛的东方恪唇角有了一丝笑意。
    一旁的阮流烟脑海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就是今天上午殷忠贤来找她约办的事儿,思付一会儿,她打算现在就同把东方恪把这个事讲了。
    “皇上,你睡了吗?”
    阮流烟试探问道,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直到过了良久,耳边依旧是贴着东方恪胸膛传来的强劲儿有力的心跳声,阮流烟最终放弃了再次开口唤他。
    就在她以为东方恪已经熟睡,想要悄悄把他手臂从腰间拿开时,她的头顶传来了东方恪略带磁性而又不容置啄的声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你只需要陪着朕睡觉。”
    一夜无话,卯时初,东方恪准时起床上早朝。
    昨晚他强硬的态度让阮流烟整晚都像只猫儿一样安静,乖乖窝在他怀里,两人相拥在一起,同床共枕到天明。觉得睡姿不舒服,又不敢挣脱的阮流烟起先是忍住不让自己睡去的,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多了,时间久了不知怎的就睡熟过去。
    她的醒来的时候东方恪已经着人在更衣洗漱,愣症两秒,阮流烟披了件外衫系好腰带下床来。那边东方恪已经洗漱好端坐在软榻,重新捧着盥洗盆的宫女进来,阮流烟净了手脸,然后重新到屏风后换了衣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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