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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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鸯蛊-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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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蹙着眉,想赶曹贤让出去,耿楚在朝中有政敌她是知道的,有的人明着不敢说只敢暗中戳人脊梁骨,她讨厌透了这种人。
  “陛下、陛下!”曹贤让膝行着向前,已经是涕泪横流,捶足顿胸的模样,扯住她的衣摆,“君后和睦国之大幸,可是陛下,明化政变当年,君后带人闯入宫中杀害太后娘娘的事您都忘了么?君后这些年变着法的软禁陛下,让陛下接触不到政事,听不到朝中大臣们的心声。”
  “曹尚书莫要胡说,君后岂是尔等胡乱冤枉的人,朕已经查清了当年的真相,太后并不是君后所杀,太后身上的伤口的战斧造成的,不是长剑。”她胸口不断的起伏,和曹贤让愤怒的争辩起来。
  曹贤让的手激动的不住颤抖,痛心疾首道:“陛下也相信君后所说的话么?那陛下当年当真看清太后身上的伤痕?”
  这一句倒是让她犯愁了,她一时语塞住,如鲠在喉,她确实没看清太后身上的伤口,她母后满身是血,她又年幼,还没看清,就被姚卓公给带走了。
  “陛下,明化政变那天,毓灵宫也不是所有人都惨遭毒手,臣为了明陛下天目,特意找到当年亲眼见证此事之人。”说着曹贤让朝宫门口叫道:“秦嬷嬷,快进来。”
  她抬头望去,看见宫门口站着一身浅绿色布衫的老妇人,头上有点点的银丝,眼角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可却依稀辨别出,是故人的模样。
  秦嬷嬷是她母后的陪嫁,随她母后进宫多年,一直都陪伴她母后左右。
  “民女参见陛下。”故人多年后相遇,总是带有那么一点心酸的味道。
  她赶忙虚扶了一把,“秦嬷嬷你。。。。。。怎么会在这?”
  秦嬷嬷哽咽的说不清话,只是不住的拍着她的手,“嬷嬷我命不该绝。。。。。。当年你母后被耿楚所杀,临终之前让我去找你,可惜我无能,没能找见你,这些年一直呆在曹府做事,看着你认仇做夫,心里是急的不得了,好在我们家老爷心眼热,说一定会帮我这个忙,否则,嬷嬷就是下去了,也没脸见你母后。”秦嬷嬷说着,便泣不成声的跪了下去。
  她脑中的一丝清明也即刻崩塌,手抖如筛糠,感觉眼前一片昏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提不上来,马上就要晕厥过去,如果说曹贤让口说无凭,那么秦嬷嬷呢?
  她可是她母后的丫鬟,亲眼见到了事情的真相!
  曹贤让赶紧上前扶住她,“陛下、陛下,前方战事不足为惧,而且也根本没打起来,君后这么说,恐怕无非是为了骗取虎符,可以调兵遣将,拿住军权者相当于拿捏住了这半壁江山,可陛下腹中的孩儿怕才是祸乱根源,臣这些年偶有探听,君后的幕僚传出消息,说是打算让陛下生下君后的骨肉,封为太子,届时借旁人之手,陷害陛下于这囹圄之中,他的孩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
  她努力维持着清醒,张了张嘴,努力叫嚷着让曹贤让不要在说了,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天旋地转。
  “君后想偷梁换柱,将这天下变成他耿家的天下,这样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更何况如今军权在君后手中,陛下一定要尽快下三道召令,另他赶快回京才是。”
  他若是敢对峙,才不是他,怪她太单纯,被没有丝毫证据被他骗的身心尽失,什么情谊,原来都是假的!
  他想要的是权势,是天下。
  他敢用她发誓,是因为他根本不害怕会失去她,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给他生子的工具!
  宫外的人听见里面的骚动声音,连连进来,看她脸色不对,手忙脚乱把她抬进了内殿,曹贤让临行前,还声声不绝的说着让她三思的话。
  她躺在卧榻里,下身抽抽离离的疼痛若有若无,渐渐的变成好像要冲破重围而出的力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见帷幔外的宫女说,尽快准备产房,她迷蒙间,好像还听见她们说,实在不行,保住孩子。
  如今,没有一个相熟的人再身边,她害怕的无所适从,突然间觉得曹贤让说的不错,所有的事情都对的上他的计划,如今这宫内宫外,都是他的人,没有她一个心腹,她也很久没有参与政事了,每当她想为他分忧之时,他都一脸宠爱的让他去休息。
  原来这些,都是逢场作戏!
  都是假的!
  外面的人乌泱泱的一大群,却没有一个可以保她性命无忧。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感觉身下的疼痛却抵不过心里的寒冷,所有人都叫她用力,仿佛一个个是帮衬她的佛陀,可她看在眼里,寒在心里,想将这些张伪善的面具一张张掀开,看看他们都是怎样青面獠牙的魔鬼!
  她临盆动了胎气,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她没有生,也许是因为真相太过残忍,她落了病根,一到阴雨天腰就会酸痛,赶上了伏天的几场大雨,她疼的在床上打滚。
  她真的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她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觉得讽刺,这就是他的计划!
  借腹生子!
  改朝换代!
  宫女们也常常在背后议论,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可她觉得这些人就是不怀好意。
  她不想为那个人生孩子,可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
  原来所有的希冀都灰飞烟灭了。
  她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虎头帽,虽然针脚有些不齐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如今她拿着剪刀,听着那婴孩衣服破碎的声音,心如死灰。
  她把他送他的玉镯摔的细碎,觉得还不够决绝,他不爱她,所以无论怎么做她都觉得报复的不够,伤他伤的不够狠。
  她思忖着,看见他原来给她唱曲时的水袖。。。。。。
  一尺白绫悬在金漆花纹的横梁上,仿佛铺天而下,是她解脱的征途,吃力的踩着瓷蹬,肚子大的有些碍事,可却加重了下坠的力道,这个时候各宫人都在犯懒,她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也许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她真的想看见他功败垂成的表情,只可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生命流逝在指尖,好像整个人都解脱了,只是小腹一直都在下坠似的疼痛,她心想:再忍一下,她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耿楚在戚风门一连几天都没收到她的来信,心里有些焦躁不安,这阵子她要临盆了,他不在身边,他觉得,她会怕死的。
  他将军中事务交给萧衍珩,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京城,途中却刚刚和报丧的信使错开,等他回到大明宫时,禁军城门迎接,告诉他。。。。。。她悬梁自尽了。
  物是人非来的这般猝不及防,给了他迎头痛击。
  金华殿已成了她的梓宫,家家户户的都挂起了白绫和鬼灯笼,他身下一软,几乎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君后还朝!”太监尖声的唱礼几乎穿透了他的耳膜,大殿里停着楠木描金漆馆,铺天盖地的纸铜钱洋洋洒洒,两边的宫人披麻戴孝,都不敢抬头,只是低低的哭泣。
  他原本不相信,可看见了她的灵位,仿佛失了灵魂,有点如在梦中,好像踩在软软的云端几乎站立不住,那样一个等他归来的女子,怎么会不声不响就去了。
  他跌坐在地上,好像七魂六魄都被人抽走了,死人不知生人苦,前些日子还在和他鸿雁互托情思的人,如今早已没有了温度。
  他一步步踉跄着,是真的没有力气靠近她的棺椁,身边的人上来搀扶他,感觉到他几乎没有骨头了,从前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人儿,这会儿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君后节哀,皇帝殡天,可小太子还在。”旁边的宫人安慰他道,说着就叫人从殿外把他的儿子抱了进来,“皇上临终前,小太子有感应似的,在皇上最后一口气咽下去的时候生了出来,小太子求生欲强烈。。。。。。”
  他看着太子奶娘怀中的人儿,小小的还有些没张开的褶皱,娘胎里带出来的头发就乌黑发亮,随他母亲,不安分的挥动着小手,丝毫不了解外界的状况。
  原来他常和她说,酸儿辣女,如今真真是个儿子。
  可是她都不在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倚着他的棺椁,险些失了心神,她就躺在那口冰冷的棺木里,无声无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允许她下葬,皇陵阴冷,他攥紧她摔碎的玉镯,恨时间不能倒退,他在她灵前立誓:要遍寻天地之法,让她起死回生!
  人人都道大明的君后疯了,变得残暴无比。
  无缘无故血洗了吏部尚书的府邸,府中九十多口人,几乎人人的血都被放干了,连妇孺也没放过,曹府里哭喊连天,一直叫嚷到最后的是曹贤让,他原本带着妻小都逃出了京城,却又让他的人给拖了过来,连同曹贤让的老丈人家他也没放过,全都圈在曹府里,让人杀了个昏天黑地,在曹贤让面前一个两个的放血,直到剩他最后一人,千刀万刮后才断了气,而死的方式,也是割断了喉管,喘息了很久,等血放干了才咽气。
  

☆、【五十二】轮回

  萧衍珩一直都随耿楚呆在戚风门的军营里,耿楚前脚走,他就收到了京中的报丧:女帝于永熙九年五月廿二申时一刻长辞,留一子。
  他紧攥着书信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城,见到的是已经半疯半傻的耿楚。
  金华殿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大块大块的冰几乎覆盖住整个宫殿,殿内殿外两重天,人进去多呆一刻手脚都要发麻了。
  萧衍珩看着靠在棺椁旁的耿楚,他回京三日,对事情也大概有了了解,太后生前带进宫里的陪嫁丫鬟在明化政变时逃走了,后来不知怎么就被曹贤让所救,曹贤让老奸巨猾,不仅救了这位秦嬷嬷,还连带着把她的女儿纳成了小妾,对于一个奴才来说,那可是成为半个主子的荣誉,曹贤让答应秦嬷嬷,若是她肯在陛下面前做假证,证明耿楚就是当初杀害太后之人,他日逃出生天后,她女儿就可以做他曹府的侧夫人。
  秦嬷嬷碍于女儿有身孕,动了歪念,做了假证,结果陛下悬梁自尽。
  当然她和她女儿也没好过,耿楚手段残忍,当着人家的面刨腹取子,硬生生将成了型的孩子扯出母体,那场面相当恕�
  这是他的作风,萧衍珩心里清楚,谁动了女帝,诛九族也不为过。
  “斯人已去,你总这样守着棺材,也不是办法。”他上前安慰他道。
  他已如行尸走肉,眼神空旷,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我曾答应过她,等天下太平,我陪她看盛世繁华,太子降生,取一个平安喜乐的名字,我以为她在后方就会平安顺遂,不曾想让有心人有机可乘,我怎么就忘了她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呢,我才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她为什么就这么轻信了别人的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呢?”他苦不堪言,几乎连说话都能要了他的命。
  “如今太子尊名未起,塞北局势未定,耿楚,你要撑住!”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可又什么都不说,还是要陪陪他说说话。
  他摇摇头,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大日将近,“衍珩,我真的没有力气活下去了,也许我作孽太多,气数将近,太子。。。。。。就唤朝日吧,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这样的盛世之景,希望他能带他母亲看一看。”
  萧衍珩大惊,“耿楚,你可别吓我,你也先别自暴自弃,我师父是江湖中人,对江湖的一些旁门左道了解的比我们多的多,我替你打听打听,也许真有那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
  耿楚总算有了一丝生的欲/望,“你是认真的?”
  “不认真怎么办?看你这样一个大活人变成活死人么?!”萧衍珩说着,真的传信给五明山。
  他这一生除了季小九,就还有一个好兄弟,他们两个在朝中联手,几乎无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五明山很快就有回信,不愧是武林中人,门道奇多,这也是后来他成立无极门,广交江湖豪杰的原因,翟羽老人信中说,巫山苗族,有着神秘的巫术,他们许多人隐居在巫山境内,鲜少能找的到,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巫山苗族的蛊术,才显得尤为神秘。
  萧衍珩建议他去试一试,再不济可以保季小九肉身不腐,也算另一种长相守的办法。
  他把朝日交给了萧衍珩,特封萧衍珩为摄政王,姚卓公太尉之位,江赢和挥兵塞北,等他回来。
  他带着少量的随从,拖着季小九的冰棺一路南下去巫山,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填一次冰,他保养谨慎,她除了皮肤有些僵硬冰冷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巫山境内多虫蛇,他们这些人初入巫山就要好些人被虫蛇咬伤,严重者不出几日伤口溃烂便身亡了,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巫蛊之人时,一行人就剩三个了。
  那人告诉他们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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