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财务那边也必须尽快的去审核一下。依照文明远的估计。万源肯定欠了外债。而且数目不小。不然老爷子不可能要把大批股份让出去。
对于一个商业嗅觉如此敏感的人。欠债其实不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欠了多少。
可是财务室一直都是归李师师管。就算明远如今贵为总经理。他也无权去查阅。人家凤姐根本甩都不甩他。
明远也不着急。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先去车间巡视。看看自己昨天火线提拔的一批人状态如何。同时告诉人事部招工人员。赶紧给自己招聘一个助理。要正儿八经工商管理硕士。三年工作经验以上。月薪一万五。
人事招聘妹子被明远的大手笔吓坏了。不停地给明远飞媚眼。“工商管理硕士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助理嘛。我都能干。”
明远无奈地给她解释。“我要的助理不是用來干的。那是必须得能替公司赚钱的。”说完又怕寒了人事妹子的心。鼓励她道“当然。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了。再观察一段时间。现在反正人事经理的位置空着。有机会我去跟张总说说。”
人事妹子不解。“您不就是老总嘛。怎么还问别人。”
明远就笑。“我是老总。可他是老板。我还得听他的。”
明远巡视完车间。又开了个干部动员会。临近十一点张宽还不回來。不免焦急。这孩子也太心大了吧。他是不是以为从此就高枕无忧了。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董事长的宝马才徐徐从外面进來。董事长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如同十八岁的少女。副总却目光呆滞。神情萎靡。一副瘾君子犯了的模样。一回到公司就软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明远去找他汇报情况。也是目光散涣。对不准焦点。只说道“公司大小事务。你随便安排。我信你。我好困。现在不想说任何话。也不想考虑任何问睿!
明远大惊。摸着张宽额头。心里惋惜。“你干啥呀那么拼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那能一次就吃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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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远屁颠屁颠的去了。李师师正在看他做的那些改革文件。秀眉微颦。酒窝轻显。果然是一副女皇风范。巾帼英雄。
明远都看到心动。暗道刚才还说人张宽。若换了自己能得一夜温存。恐怕死都愿意。
看完各种改革方案。李师师就对文明远改了感官。朱唇轻启。声若夜莺。“文总。洠氲侥憔谷挥腥绱撕晡安呕R郧暗故锹駴'你了。”
“李董抬举了。都是张总平时教导的好。”明远倒是不卑不亢。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尽管知道张宽其实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但李师师毕竟和他有过夫妻一场。给张宽戴高帽。就等于是给李师师戴高帽。而且这种马屁拍起來不着痕迹。却能起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果然。听到这话。李师师先是一愣。而后大笑。笑的泪花都出來。等了好久才平息。问明远。“你说那个土鳖会管理。”
“可不是么。不是张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公司那能查出这么多病患。”
听到这句话。李师师就不再笑了。睁着眼仔细想想。似乎的确如此。万源许多年了。都是一潭死水。一成不变。人都变的油滑圆润。也都相互摆谱。暗中掣肘。可自从张宽來了。这万源就如同平静的水潭里进來一只闹腾的小虫。三天两头就挑起一团浑水。不。不是小虫。是小龙。张宽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在万源引起轰动。尤其是昨天那一场。可谓是开厂以來的最大轰动。也暴露出了开厂以來的最大丑闻。
如此能闹腾的一个小家伙。怎么可能只是一条小虫。
又想起爷爷的安排。说张宽有福相。能给万源带來财运。目前看來。事情的确是在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可万源毕竟病入膏肓。就算你是一条小龙。能带的起來吗。
李师师想着。不动声色。对明远说道“张总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你们管理万源。就不用我在这碍事了。”
明远听着话不对味。赶紧说道“那也是李董的原因。张总如此拼搏。都是为了李董您啊。”
明远这话就分明是在替张宽抹粉。不过是个场面话。但听在李师师耳朵里就不同了。她是女人。最为敏感。那张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早就知道。只是从來洠牍崛盟贸选
可惜昨晚。一夜放纵。便宜了那小子。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除了身体上的愉悦。李师师对张宽并无感觉。甚至。她都记不起那小子长的什么模样。昨晚的事。她只当是一场游戏。可如今从文明远口里说出。似乎这小子主意打了许久。
李师师毕竟不是小女孩。焉能感情用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却不评价。
“我这几天回家休养几天。公司的事情就靠你们了。财务这边的账你先不要动。三天后我回來。再跟你慢慢细谈。”
李师师交代完。就让文明远退去。自己则开始收拾整理公司数据。盈利的。亏损的。各种数据全都封好。保存。这才对凤姐说道“日后对文总客气一些。对你有好处。”
凤姐闻声知意。急切问道。“师师。你不管我们了吗。”
李师师唏嘘一声。“不是我不管。是我洠芰ρ健!
“可你是董事长呀。董事长不需要能力。只需要发命令就行了。”
李师师闻言一声苦笑。“这个世界。从來都是公平的。你有多大本事。就能干多大的事。能力和权力不对称。早晚会出事。不管你是谁。”
李师师说完。就提了自己的笔记本。拿了车钥匙。下了楼去。独留凤姐。在办公室琢磨李师师的话。神色凝重。
宝马z4开出厂大门。哧溜停下。李师师戴着墨镜。从座驾上再次看万源门脸。印象中总是金碧辉煌的万源制衣厂几个大字。如今看來早就斑驳不堪。金漆剥落。风雨侵蚀。一副日暮黄花的景象。
心里不由得一声叹。自己错过了多少不经意的风景。
这万源。看來真不适合老李家啦。
张宽一觉醒來。已是下午五点。手机上十几个未接。还洠淼募币灰蝗セ亍N拿髟毒突鸺被鹆堑乇ǜ妗坝兄卮蠓⑾帧2莆裆系摹>业鞑椤S卸俣嗳耸导噬弦丫油蛟蠢胫啊5笈募诹踔厩磕睦锉唤亓袅恕2莆袷一挂恢痹诟舛偃朔⒐ぷ省G也皇且哉焦さ拿濉6且岳臀衽汕埠贤さ拿濉!
拍了拍不大清醒的脑袋。张宽道“你就直说吧。刘志强弄了多少钱。”
“七百多万。”
卧槽。张宽瞬间就从迷蒙状态中清醒了。“这钱还能要回不來不。”
“当然。这是人事部的合同工资料。这是财务室那边的工资明细。这是车间的员工出勤表。这几份资料对比。一眼就能看出差异。目前我的意见是两个方案。一个是走法律程序。刘志强就属于严重商业渎职。要赔钱还要判刑。一个就是走庭外和解。他要肯把这些钱吐出來。我们就既往不咎。”
“这样啊。”张宽揉着脑袋想想。“我先去趟派出所。回來再说。”
张宽说完。就驾车去了南塘。见了熊倜。把刘志强的事情对熊倜说了。熊倜端着玻璃杯子。吹着上面浮着的茶叶。问张宽。“那姓刘的咋这么贪。多少钱都敢拿。”
张宽冷哼一声。“人就是不能活的太滋润。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大贪特贪。跟当官的一样样。”
熊倜哼了一声。“那你找我是干啥。我只是警察。不是法院。”
张宽就有些脸红。凑过去小声地道。“我就是想请你帮我吓唬一下。我的目的不是要把他送进牢房。”
“咦。”熊倜狐疑地看着张宽。不明所以。
晚饭后。李德立老爷子同意了孙女的提议。不必等到过年。就这个月。把万源全部盘出去。捞完最后一笔。开始做自己的富家翁。
他的算盘刚刚打好。就接到刘志强的电话。对方用很为难的语气说道“老爷子。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手里方便。能给我七百万吗。”
老爷子吓了一跳。失声而问。“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需要七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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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富贵险中求
刘志强也很郁闷,他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反正万源年底要黄,何不利用手里权势为自己捞点好处。毕竟以他现在的年纪和心态,不可能再去别的公司做拼命三郎,空降一个总经理那更加不可能,高不成低不就,唯一办法就是狠捞一笔,攒够了钱,搞点别的小生意。
原本一切都计划的挺好,撑到年底,能弄一千多万,作为一个渭阳人,够了。谁知半道里风云突变,先是原材料的事情败露,接着是工人吃空饷的事被查出,一连窜的打击让他防不胜防,偏偏老婆情人还闹事。
刘志强不笨,这些事情都挤在一起发生,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整他。可是知道又如何?谁让自己手脚没处理好?
偷材料,吃空饷,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只是平时没人管,所以感觉这些事不严重。就好比当官的包二奶,收贿赂,明知道那是死罪,可是大家都在这么干,就觉得这事稀松平常,条规上写的清清楚楚,大家却忘得一干二净。
一旦出事,一抓一个准。
眼下事情烂包,人家要查他,各种证据都有,也没办法反驳,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缺口给堵上,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不把缺口堵上,七百多万的巨款,自己没什么门路,二十年有期妥妥地。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婆娘还年轻,儿子还小,自己一进去,可就全完犊子了。
偏偏那些钱,三百多万被小丽去了几趟香港澳门给败光了,剩下几百万被套在股市拿不出来。无奈之下,就想到老东家。
李老爷子玩金蝉脱壳,每个月少说五百万进账,这些事都是他在帮着打理,眼下自己有难,让老爷子拉一把,应该不难。
更何况,他掌握着老爷子太多秘密,随便抖出一点,他都吃不消。眼下大家一条线上的蚂蚱,临时搭把手上岸,应该是可以的。
老爷子在电话这头考虑了许久,最终答应了,但是留了话,“强子,这次你出事,都是你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其实我原本就给你留了一份,你帮我多年,总是要有些好处的。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过去的不要再提,我帮你最后一回,日后行事千万小心,可别走错。”
老爷子这边挂了电话就长吁短叹,只怪自己用人不当,养了一条白羊狼。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见孙女提着衣服杀气腾腾地往外走,老爷子赶紧问,“师师,你去哪?”
“不要管!”李师师很生硬的丢下这句话,头都不回地走了。
老爷子闻言心里一疼,只能叹气。威风一辈子,也风流了一辈子,老了结果是这样,这是命!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李师师干脆利落地说,不带半点感情,目光冰冷剔透,就像两根冰晶,直指张宽内心最深处。
张宽坐在副驾驶上,如赌气的小孩,撅着嘴不服,“他对你那么重要?”
“不管你的事,小屁孩。”李师师毫不犹豫地打击着张宽。
“为什么你一门心思的对他好,我不服。”
“不服也得服,我想对谁好就对谁好。”李师师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皇姿态,目空一切。
张宽不服,也不说话,就闷闷的喘气。
或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李师师口气稍微委婉一些,道,“这是爱,你现在还小,根本体会不到,什么叫做爱。”
“可我跟你做过爱了!”张宽大声辩解,歇斯底里,“还是一整晚。”
“啪!”地一声,张宽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印。李师师一字一顿地道“昨天晚上,那叫交配,你记住了。”
女人打男人,最是爽快!因为对张宽来说,他从不打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的本意,不过是想和面前这带刺儿的玫瑰继续保持某种不良关系,因为李师师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那几秒钟的爽感,而是一种真正的征服感,从身心上的征服。
如同动物界中王者,那种一览众山小,众生膜拜的感觉,只有在李师师身上驰骋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种威风凛凛的满足感,在其他女人哪里根本不曾有。
这是张宽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一种征服的**,一种迫切地需要被满足的感觉。
可惜,最终他还是没能真正征服这个女人,因为对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那只是动物之间的交配,这一点,严重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我就是做的再好,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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