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盖下的长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
“请公主驸马站在这中间,跪叩皇家与天地乃至礼成!”老太监目不斜视,看着付振如此开口。
付振抿了抿唇,拉着长歌两个人并肩就是跪叩三拜。
“二拜天地!”老太监细细声音响起,脸上喜悦的笑意一直不曾淡去。
“慢着!”一道急促的声音大喊出来,只见周锐敬一脸涨红,看着长歌,眼眸露出急躁的声音。
“四弟,今日是长歌大喜之日,你这是做什么!”周怀景嘴角一样,果然,周锐敬上钩了。
他早就预料周锐敬对长歌心思不一样,没想到当真如他所想,今日,周锐敬到是给了他一个好借口。
她已经安排部下去大皇子府牵制大皇子和丞相了,相信现在已经成功了。
“长歌,你不能嫁!”周锐敬急急大喊,奈何长歌居然半分反应都没有。
“为何不能嫁,这可是父皇赐婚,难不成,你不满意父皇?”周怀景眼眸一眯,微微危险看着周锐敬,脸上露出一抹深意都表情。
“不,不是的,是……”周锐敬难以启齿,她无法说出口,如此一件违背理伦的事情,怎么能说出口。
“四皇子殿下,若你不喜欢付某,大可不必如此,你既然来了这婚宴,该是好好祝福我们一番才对!”付振脸上闪过一抹难看,四皇子好死不死,偏偏就打断最后一个步骤,若是他们拜了天地,那可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挽不回了。
“闭嘴,你娶长歌,不过是因为长歌身份而已,你可是周怀景的暗中部下。”周锐敬恶狠狠开口,看着付振,咬牙切齿。
“四弟说话还请慎言,这一番话,本皇子可不敢承受,这婚是父皇指的,怎么能怪到我身上,而且,你说付振是我的人,这平白无故没证据的事情,还望三弟日后莫要说了!”周怀景脸上闪过一抹冷意,缓缓出声。
“周怀景,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周锐敬脸一片通红,恶狠狠看着周怀景。
“来人,给我将四皇子拿下!大言不惭,给我拿下!”周怀景愣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开口!一张脸上尽是怒意,不少大臣面露出一丝难看。
“慢着,三弟,今日可是长歌大喜之日,怎么能如此对待四弟?”太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眸划过一丝得意。
“太……大皇子!”周怀景一惊,怎么可能,她已经命陆天启去牵制周景睿,周景睿怎么可能还如此巧的出现在这里!
“三弟是不是懊恼,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大皇子府无动于衷?”周景睿心里露出一丝狠意,为了从大皇子府出来,她几乎让她一半的兵力去与周怀景的兵力互相牵制。
“你……”周怀景咬牙切齿,她如何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个事情,分明已经计划好的,怎么会这样。
“来人,给本皇子将三皇子抓起来,本皇子以三皇子篡位之罪,将其逮捕!”太子话锋一变,眯着眼眸朝着三皇子开口。
周景睿眼眸带着一抹得意,看着周怀景如此模样,总算是呼出一口气,只要关押了周怀景,那么这皇位非他莫属!
“大皇子空口无凭竟然污蔑三弟,真当三弟我不能反抗!”现在已经是关键时刻,除了继续走下去,别无选择。
“来人!”大皇子周景睿一怒,恶狠狠看着周怀景,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动。
场面忽然出现一群黑衣男子,将大婚围了起来,大监脸色苍白不已,指着大皇子,手指发抖开口:“大皇子,今日可是公主大婚之日,你竟然来捣乱,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你会受牢狱之灾!”
太监如此一番话,让周景睿不由眼眸一眯,她看着太监,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现在朝中已然分成几派,这老东西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开口。
“你知道有一种人是无法说话的吗?”太子眼眸一眯,看着老太监忽然变色发抖的身子,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噗通!”一声,一直没有作声的长歌公主此刻跪在地上,头上的红巾掉在一边,众人脸色一变。
只见付振咬牙切齿:“你是谁!公主呢?”
只见那个红色婚服的新娘脸色已经苍白不已,额头尽是白色的汗渍。
“奴婢是公主身边的宫女,今日是为了顶替……公主大……婚,顺便,送你一命的!”宫女猛然从手袖掏出一把匕首,方才柔柔弱弱的画风一转,变得凌厉起来,付振还未看得见宫女的动作,就腹部一疼。
场面顿时一变,不少大臣纷纷变了脸色,就连太子周景睿与周怀景都变了脸色。
“把三皇子,四皇子,大皇子通通关押起来!”一道威武的声音响起,太子与三皇子脸色一变,此刻他已经知道,什么都来不及了,他们——已然全部输了。
——长歌殿。
“下去吧!”长歌声音温柔开口,看着穿上昏迷的慕笙歌,嘴角洋溢一抹温柔点笑容,笙笙,本公主的笙笙!
“是!”优伶带着宫女纷纷退下,放假内顿时就留下了慕笙歌与长歌两个人!
“笙笙,该醒来了!”长歌微微一笑看着慕笙歌昏迷的样子,就像看待熟睡的心爱的人一般,她拿着瓶子,轻轻放置慕笙歌鼻边,随后,慕笙歌微微蹙眉。
一见是长歌,脸色立马就变了:“长歌,你要做什么!”
慕笙歌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浑身松软无力,无法动一丝一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长歌。
她看着长歌嘴角的笑容,心底闪过一抹慌乱。
“当然是……证明我对你的爱!”长歌温柔,满含深情,她轻轻用鼻尖闻了闻慕笙歌的发丝,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今日的笙笙,当真是美,这嫁衣,可是与你绝配,我寻了周朝大半个绣房,才命他们花了一年才绣好,如今穿在笙笙身上,当真是美极了!”长歌打量躺在床上慕笙歌那一身红色的喜服,眼底的爱意不知不觉就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长歌,你该住手了,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慕笙歌咬着牙齿开口,看着周长歌那几乎失去理智的模样,心里一急。
“放心,笙笙,我会温柔的,你那么美好,我怎么舍得你受伤。”长歌轻轻撩拨慕笙歌额头上的发丝,缓缓开口,语气温柔点异常。
“不,长歌,你这样做不会得到我,反而会永远失去我,就那样做一辈子朋友不好吗!”慕笙歌如今脸色已经是惨白的吓人,她看着长歌,不由的咬牙切齿。
“可是我回不去了!”长歌把头埋进慕笙歌的脖子间,细细的轻嗅,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已经回不去,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长歌,不会的,不会的!回得去!你放开我好吗?”慕笙歌知道此时的长歌,只怕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长歌停下来。
“不好,不放开……”长歌摇摇头,随后一点一点的伸出手把那红色婚服解开,她不由的眼眸一转,随后对着慕笙歌那张殷红的唇便就是直接吻了下去!
慕笙歌只因为不能动,只能忍着闭眼承受,脸上那一抹仿佛看陌生人的表情,让长歌不由的眯起了眼眸。
“笙笙,得到你之后,你就会爱上我了,嘘,别说话,你知道,我不会听的!”长歌宠溺一笑,一点一点解开长歌的衣服,隐隐约约露出那红色的小肚兜,正要在解下去,却听见门被大力推开。
“周长歌!”禹墨晏看着这一番场景,当即脸色一黑,随后咬牙切齿看口。
“皇叔,你来的可真是快啊!”长歌停下手的动作,看着禹墨晏,缓缓开口。
禹墨晏快速运功,直逼周长歌,一手握住周长歌的纤细的脖子,恶狠狠看着周长歌。
该死的,竟然敢动他的女人!
“禹墨晏,别杀她!”慕笙歌出口,让禹墨晏住手,禹墨晏当即脸色一变,一掌袭上周长歌的胸口,长歌当即飞身倒地,发出“碰”的一声!
禹墨晏将慕笙歌抱住,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枚药,让慕笙歌服用了下去,当即慕笙歌便感觉自己四肢已经能动了。
做完这一切的禹墨晏,亦是脸色苍白“噗”的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血渍。
慕笙歌大惊失色:“禹墨晏,你怎么了!”
“发作了?”长歌聪地上微微站起来嘴角露出一丝疯狂的笑意。
“长歌,解药!”慕笙歌看着周长歌,咬牙切齿说了这一番话!
“噗!”长歌捂住嘴角,笑了出来,看着慕笙歌:“最后的解药,你还是要给她吗?你应该知道在哪的!”
她上次已经和慕笙歌说了,笙笙又怎么能记不住。
慕笙歌看了看长歌苍白的脸色,不由咬了咬唇,起身赶紧从床边的小柜子急急忙忙找出来一瓶小瓷瓶。
慕笙歌握着解药得手一直在发抖,长歌还是禹墨晏,她无法选择!
“笙笙,我已经没救了,你给皇叔吧!”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又怎么会舍得慕笙歌如此难以抉择,既然如此,倒不如她来决定。这样,永远活在她心里,成为禹墨晏的一根刺何尝不好!
“长歌!”慕笙歌咬牙切齿,握着瓶子的手一直在发抖,禹墨晏默不作声,这种场面,她亦是无法开口。
“笙笙,你听我说,我这条命,已经是无法救了,那瓶解药,不过是我为了得到你的一个借口,那蛊毒,从音妃死后就已经没有了,我的毒,是情蛊啊!”长歌说着说着,就隐匿了眼里的色彩。
绕是她用了情蛊,也无法得到慕笙歌,所以说,她早就知道了结局。
从慕笙歌说愿意让她活,而选择与禹墨晏一起死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已经输了!
“公主,公主!”优伶跑进来,看着长歌流出的鲜血,泪流满面。
“公主,公主,你不要吓奴婢,你说要带奴婢出宫,为奴婢寻一个好郎君,可是,你怎么能不守信用,公主!”优伶紧紧抱着公主,看着公主那虚弱的模样,重重道。
“傻丫头,我早就吩咐好了,你不是喜欢近卫那个林义吗,我已经吩咐好了一切!他答应过我,会好好待你!”长歌虚弱一笑。
“公主——”优伶眼眸闪过一抹泪花,狠狠咬唇!
“笙笙,你能不能抱抱我!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长歌一双眸子闪现一抹期待,她不想死,可是,命运注定,她无法改天换命!
“长歌,会没事的!”慕笙歌走了过来,从优伶手里接过长歌,摸了摸她的发丝,纵容长歌方才那般对她,她始终不会忘记,曾经一个小女孩那样天真烂漫朝她笑的容颜。
“笙笙也会骗人了,等我死后,笙笙带我去宫外,好不好,我不要在这冷冰冰的牢笼里了……”长歌嘴角带着笑意,旁边的优伶已经哭的不像一个人了!
“好,等你好了,一起去!”慕笙歌留着泪,开口,长歌啊长歌,你亦不会知道,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是怎样的重!
“嗯——不要忘记了!”长歌缓缓闭上了眼睛,此刻的优伶已经失去了控制,放声大哭,仿佛发泄一切悲伤一般,那样的凄惨。
慕笙歌狠狠抱住长歌的身子,那红色的喜服,苍白的脸,和冰冷的身子是那样鲜明的嘲讽!
“长歌……”慕笙歌把头低着,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留下来一滴泪,长歌,你并不知道,如今的慕笙歌,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了,你却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对我好,好到让我心疼!
“走吧!”慕笙歌抱了很久,禹墨晏这才开口,她一把抱住慕笙歌,道:“放心,我会处理的!”
那样让她安心的话,在此刻说出来,却又是那样的悲,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发生了这般事!
慕笙歌把头埋进禹墨晏的胸膛内,无声的留着泪,她赢了,却又输了!
长歌,若有来世,我祈祷不会在遇见我,如此一来,你还是那个骄傲的长歌公主,我还是那个——慕笙歌!
……玄武二九年,禹王大婚,娶安歌郡主慕笙歌为禹王妃,自此在无纳妾,禹王断袖之癖不攻而破。
同年,四皇子镇守边疆,封地一城,太子发配南部,三皇子牢狱受尽折磨而死。
大婚之夜。
“爱妃,今日洞房花烛夜岂能辜负!”禹墨晏揽过慕笙歌,缓缓出声!
“我……!我觉得被压我可能会条件反射踢人!”慕笙歌蹙眉,不太好意思!
“既然如此,那便爱妃在上,本王在下即可,爱妃不如坐上来自己动?”禹墨晏嘴角一扬,大直躺下
“啧,果然你就是断袖被压的那个,在下,在下……禹墨晏,你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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