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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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感情生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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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晚膳桌上再见小燕子时,她眼中的快乐和兴奋,更是紫薇从没有见过的。
  在回去的路上,福隆安笑问福康安道:“你今日到底为了什么跑这一趟?”
  福康安此刻心里正郁闷着,时间过得太快,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已经分开了。又见福隆安偏偏在这个时候问着他,只好先扯淡胡混过去。
  两人回府时,天已经黑透了。
  这日晚间,福隆安还没回公主府,只闷在自己家里,到处找傅恒当日留下的军刀。他儿子百日宴用那个,比什么名刀都有好意头。福隆安自己便是文才高于武略,他想让儿子沾一点儿祖父的光,文武双全该有多好。
  他到处找那把刀都不到,忽然想起,傅恒把它留给福康安了。
  他便赶到福康安的小院,想跟他借刀来一用。可惜却扑了个空。
  福隆安急着回去,便匆匆给福康安留了张帖,压在砚台下头。
  福康安此刻正在会宾楼。他忙的事情也跟刀剑有关。
  箫剑见福康安晚上又来,便知道是为了那件事。
  福康安见他已经猜出自己的来意,就跟他敞开说:图腾,方家。文字狱,灭门。幸存一对兄妹,年龄,下落。
  箫剑是难得一见的爽快人。不狡辩,也不闪躲。只问:“你既然知道我是应死之人,为何还要来找我?”
  福康安道:“她是你妹妹。无论你想做什么,不要拉她下水。”
  箫剑道:“你不怕我去报仇?”
  福康安笑道:“若能让你报了仇,我们这些人是做什么吃的,还不羞的抹脖子死了算。”
  箫剑道:“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便是那天地下难找的不忠不孝之人。”
  福康安心内想,不沐皇恩是为不忠,不报家仇是为不孝。可是他也没验证。他对着箫剑点点头就要离开。
  箫剑在后面问道:“你不想知道我妹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福康安漫不在乎的笑道:“我管它什么真名、假名。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就成。”
  箫剑又问:“我们的身世,你既然都知道了,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福康安闷笑两声,飞快地说道:“下一步嘛,我准备去亲亲你妹妹的眉毛。只怕亲不到。”说完一闪身,便直着窜出去了。
  箫剑找妹妹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祭天、尼姑庵、师太、柳青柳红等等等等。
  他费尽心机和钱财,才打听出小燕子每天早晨会出宫。他找准机会,见了小燕子一面,总算知道她过得还好,性格也不错。忍不住又见了第二次。
  但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他马上要离开京城。
  倘若日后有缘再见,也无需以兄妹为名。做个老相识就好。
  至于因乾隆的文字狱,而遭到灭门的方氏的家仇,箫剑一一细数,原来仇家太多,多到杀无可杀。
  事情虽然是一本烂帐,可细细算来,却是有头有尾,原因经过结果,完完整整。而且那些“仇家”更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全是大一统的祸害。自汉武帝开始,对“儒”对“侠”,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令其心与神俱灭,徒留行尸走肉的外壳。方家诗书传家,子孙代代读书做官,尝足了朝廷封官优容的“恩”,最后因言获罪,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过是蹭到了一丝“威”的锋芒。
  自从弄清楚这其中的关节,箫剑报仇的念头就再也没起过,只剩得心底一声嗤笑,对仇家,对方家,也对那些曾经以为只存在于故纸堆中的漫漫岁月。
  福康安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却走了困,怎么都睡不着。索性披衣起来,去书房看书。进了书房,刚点上灯,便看到福隆安的字条。
  他虽然摇头乍舌地损了福隆安一句什么,但仍是马上去找那把军刀。
  那把军刀放在橱柜上,他一排排找去,可惜天太暗,灯不够亮,照不到角落。
  他便伸手去桌上,取过烛台。一手举着烛台,一手上下点着。忽然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正正燎到他的手心。他疼得倒抽一口气,蓦然想起“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不禁怔忡了一下。
  但他接着便晃晃头,继续找。
  找来之后,便用手指将烛火捻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乾隆带着妃嫔、公主们去狩猎,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新鲜就新鲜在“忽然起意”上。
  乾隆和容嫔还没踏出宫门,这个消息已经在宫内传开了。
  根据太医推算,令妃的产期应是在明年的五六月间。
  令妃如今安心养胎,听到容嫔的事情,也不置可否。
  于是,腊梅、冬雪有再多怨气,也只得忍着,照旧得在令妃面前做出和悦安详的表情,以免妨碍令妃的胎教。
  慈宁宫里,太后正跟鄂尔泰的遗孀叙话。底下的宫女们议论容嫔之事,声音略略大的些,竟然被里头听到了。桂嬷嬷忙走出来呵斥住她们。
  太后笑着对鄂尔泰的夫人道:“可知鄂尔泰说的好,大事不可糊涂,小事不可不糊涂。孩子们年轻,手脚嘴巴都不住下,让你笑话了。”
  鄂尔泰的夫人忙笑道:“奴才一进这慈宁宫,看看周围的孩子们脸上都是红扑扑、喜洋洋的,奴才看在眼里,就觉得心里头亮堂。若不是老佛爷素日慈悲仁爱,宫里的人焉能如此精神。”
  太后见鄂尔泰夫人如此,心内更加喜欢。又想,她养的孙女,出身、教养,自然都是极好的,配做五阿哥的嫡福晋。
  鄂尔泰的夫人告辞出去,太后方开口问桂嬷嬷刚才是为了何事。
  一听说乾隆为容嫔行此意外之事,太后一笑,道:“皇帝自小便老成持重,连身边的女人都尽是些年纪相仿,且聪明懂事的。怎么到了胡子一大把的年纪,反倒变了口味,看上炸了毛的猫。”
  桂嬷嬷道:“要不要把容嫔叫到慈宁宫来,点拨一下子?或是吩咐给坤宁宫,让皇后娘娘出面教训?”
  太后摇头道:“哀家看那容嫔,在哀家跟前,倒也规矩。即便她真是那等轻薄种子,也不配让哀家折了身段去点拨。”继而一晒,道,“坤宁宫那位,是醋汁子拧出来的。用不着咱们说,且等着看罢了。”
  说毕,太后又点着头道:“皇帝现在宠容嫔,也不是坏事。延禧宫专宠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让出点儿风头给别人了。”
  桂嬷嬷感叹道:“到底是老佛爷思虑的深。奴婢死心眼,还想老佛爷将晴格格指婚给令妃娘家,便是要一路撑住令妃呢。”
  太后笑道:“令妃虽有专宠,因无子,终究挺不起腰来。纵使有儿子,她跟坤宁宫抬杠,先在名分上就比下去了。哀家若不帮衬着她,后宫早晚又得回到富察皇后在时,坤宁宫独大的局面。故无论令妃生男生女,哀家都得进她的位份。但令妃若是太得势,压迫中宫过甚,也是棘手。幸而现在冒出个容嫔,自然是好事一桩。”
  桂嬷嬷笑道:“妃嫔愈强,中宫愈弱,反之亦然。此消彼长,却始终无法分出胜负。唯有慈宁宫,才是她们所有人都必须依靠的地方。”
  坤宁宫中,皇后却是另一种心思。
  她吩咐人取来乾隆所有后宫的名册,连最小的答应都要在内。之后便于心内默默比较她们的年纪与脾性,连容嬷嬷的声音都没听到。
  容嬷嬷只得开口再唤一次。
  皇后方恍然一笑,道:“嬷嬷来了。”
  容嬷嬷道:“娘娘先前说的不错。这个容嫔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皇后点头道:“是啊,容妃的封号,她是逃不掉了。明年令妃生产,要晋位份。不能让她一人专美。后宫的人不够用,得再选。年资高的要奖励,新进宫的要劝勉。”
  容嬷嬷担忧道:“娘娘何必做的这样心急?一个‘容妃’也够了。”
  皇后只微微一笑,道:“一支独秀不是春嘛。”
  皇后见容嬷嬷仍是皱着眉,便道:“明年春天选秀女时,记着,要年纪轻的,个性活泼的,还要通诗书、会说话的。”
  又道:“皇上的心思你还没看出来?赶是这两年,谅是他那样的人,也开始怕老了。”说完这句,皇后小小的叹了一声,便不再讲话了。
  容嬷嬷记得,皇后十四岁那年,初见乾隆。当时的乾隆只得二十一、二岁。
  容嬷嬷看着皇后认真翻阅后宫名册的模样,心内担忧,想劝,却不知该从哪里劝起。
  前些年,皇后心内孤苦之时、嫉妒之时,还会对着容嬷嬷抱怨几句。可这些时日以来,那样的话,皇后再也没有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那天下午,福隆安要去围场,因为乾隆带着妃嫔和公主去围猎,福康安听了,便也说要去。去了围场,也不请人给乾隆通报,纯粹是一副给福隆安公爷做跟班小厮的架势。
  福隆安早看出来,他是冲着还珠格格去的。可惜又不能直着问出来。
  他倒不是怕把福康安问恼了。福康安从小到大,很少去跟身边的人置气。
  福隆安怕的是,本来就是一场飘忽不定的事情,万一他去提醒,再把原本没影儿的事情真的搅出来,可怎么好?
  当初福长安天天跟着还珠格格到处跑的那阵,福隆安的心内,并没有真的把那个当回事。别说福长安那一派坦荡的样子,看着就不像跟还珠格格有男女私情。即便真的有了,由他和公主出面,请皇上赐婚,也是可行的。虽然还珠格格只是个义女,与和嘉公主做妯娌,太委屈了公主。但是为了兄弟开心,也为了家宅安宁,那不算大事。
  福隆安是过来人,他心里清楚的很,错配的姻缘会折磨人一辈子。他总是庆幸自己和公主虽是皇家指婚,竟也能琴瑟和谐,这可是天大的运气。
  可惜,在福长安身上能办妥的事情,若换了福康安,可就办不下来了。
  在乾隆和太后眼中,福康安跟福长安不一样。
  宫里头早传出话来,太后定下五阿哥的婚事时,便要比照着那个例子,给福康安也挑一个好的。
  福隆安看着乾隆对福康安的样子,心内有数,福康安以后必定会封爵,需搬出傅恒的一等公府,出去另外开府的。照着太后说的标准,娶正夫人,才是符合他身份的应有之礼。
  福隆安在心里掰着手指头数着:满洲上三旗出身,公府的孙儿,总督的嫡女。
  太巧了,哪一样都跟那个还珠格格不沾边。
  他太阳穴一阵乱跳,跟还珠格格扯上关系的事,就没一件让他省心的。
  小燕子跟紫薇和金锁一起,在南苑围场住了四个晚上。
  这几天里,她每日跟着乾隆和容嫔疯跑。
  她意外的发现,自己跟容嫔之间,虽然一句心事也没互相讲过,却不知怎的,非常合得来。
  乾隆见她俩亲密,更加欣慰,于是趁着这次空闲,便跟容嫔一起,教小燕子骑射。
  小燕子就似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坐在马上也不喊累,跌下马背也不叫痛。短短几日,硬是练到能骑在马上双手拉弓的地步。
  乾隆看到她这样,自是高兴,赞她有出息。
  容嫔也鼓掌喝彩,只是心内暗笑,有出息却没骨气,一身的快乐全寄在“那个人”身上。
  小燕子自然不知道容嫔在腹诽她什么。她只是苦恼,自己的箭没有准头,至今一只猎物也没射到,拴住了给她射都没用。
  乾隆知道她在愁什么,看不过去,便安慰她道:“朕也未必次次射得准,十箭里,中个六、七箭就不错了。”
  乾隆这边厢说着,那边厢已经一箭射出去,正中红心。
  气得小燕子大吼,容嫔大笑,乾隆为了忍住笑,不得不使劲儿眨眼睛。
  今日是围猎的最后一日。午后太阳正好的时候,小燕子跟紫薇骑马出去散步。紫薇不善骑马,她们只能慢慢踱着。
  小燕子手里攥着一只弓,骑在马背上,尚开弓搭箭的练呢,只不真的射出去。
  紫薇道:“你去钦天监那个早上,我去慈宁宫请安了。”
  小燕子“嗯”了一声,手上却不停下,从背后的箭筒中取出一支箭,把胳膊舒展开,引弓搭箭的练架势。
  紫薇又道:“老佛爷让我有空学学蒙古话。”
  小燕子一惊,转脸看紫薇,手上的力气一卸,那只早已经蓄势待发的箭,便“嗖”的一声窜出去。
  小燕子忙又转眼去搜寻那支箭,可惜它早飞得没了踪影。福康安的那句“皇家指婚则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咒语似的在她脑里响起。
  紫薇却不理会小燕子的箭飞到哪里去,她只笑道:“蒙古话,我在老家的时候就学过,可惜生疏了,眼下只会听,却不怎么会说。”
  小燕子难过的很,也不看紫薇,把头转到一边儿去,闭了嘴巴不说话。
  紫薇便也不去看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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