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削去穷奇荒烈一半的戾气。再加上白凤精魄,在那至寒之地修炼,有望再修得真身。有白凤坐镇,还怕那两头小兽不成。”
明慈认真地记下了,喜道:“师父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先前我怎么没想过。”
说着就去拍自己的脑瓜子,懊恼道:“最近都不务正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伯看得一笑,喜极她那副娇憨的模样,又道:“为师不久以后也要渡劫。”
顿时明慈僵住:“渡劫?”
木伯长叹了一声,道:“是,渡劫。渡劫成功,为师就步入化神境。”
明慈的面容僵住。
木伯笑道:“莫怕,一切自有缘法。为师打算在你这儿选一个山头作为闭关之所。留下神兽助你们镇守山门”
一时之间,明慈半喜半忧。
木伯的神兽,修为比他自己肯定只高不低,到时候什么清月老头也不怕了。但又忧心忡忡,怕木伯渡劫失败。再则好不容易见到木伯,满心欢喜,就如此……心中有些不舍。
半晌,她鼓起勇气,凑过去,把脑袋靠在木伯怀里。
木伯一怔,心中竟是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当年的华颜。她便如明慈一般,娇憨可爱,也是一样的戾气外露。只是明慈缺了那股子暴戾的妖气。
明慈是明慈,华颜是华颜。他端木青知道,自己已经很老了,就连迷惑,也很难产生。这种清醒,清醒的意识到,华颜再也不会回来,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庆幸。
他温声道:“好了。”
明慈道:“我师父是天下第一大术士,必定渡劫成功,踏入化神境。”
木伯笑道:“好。”
明慈道:“日后师父来告诉慈,那些化神修士,都去了哪里。”
这可是世界未解之谜。
木伯笑道:“好。”
言罢扶住她的双肩将她扶起来,温声道:“去和湛儿好好说说话。师父想看到你高高兴兴的出嫁。”
明慈的老脸一红,只缠着木伯闹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屋子里点着灯。
明湛坐在榻上,抚摸自己的佩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明慈回来了,也只抬了抬眼皮。
明慈也不在意,甚至冲他笑了一笑,自转身去梳头更衣。收拾妥当了,明湛已经躺在了床上。她笑嘻嘻地爬了上去,他伸出手,她就睡在他臂弯里。
明湛心里的暴躁突然平伏了下去,虽然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的忽冷忽热,但此时也无力计较。他亲亲她的头发,低声道:“嫁不嫁?”
明慈道:“嫁。”
随即又觉得微恼,拽着他的手掌道:“你得下跪,求我嫁给你。”
明湛皱眉,道:“哪来的破规矩?”
明慈道:“我的规矩。”
明湛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掀了被子下床,无奈地单膝跪下了。反正跪床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明慈偷笑,坐了起来,穿着白色的寝衣,披散着长发,小腹已经微微凸出,面色显得非常柔和。
第一卷:门派篇 NO。160:都吃了什么药?!
NO。160:都吃了什么药?!
明湛的心就软了软,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求你嫁我,成吗?”
明慈笑得花枝乱颤,道:“好。”
无论如何,明湛是松了一口气,支起身子去亲她,她微微俯下身,捧着他的脸,难得的温情。
正痴醉,突然有人跑来“砰砰砰”地狂砸门,是闻人裕:“湛慈妹妹睡了吗”
两人如梦初醒,都吓得不轻,尤其是明湛还跪在地上,顿时就变了脸色,骂了一句:“扰人清梦,干什么呢”
闻人裕道:“先来开门”
明湛只得找了件衣服给明慈披上,留她一人坐在屋里,自去开了门。闻人裕一身蓝衣,衣襟略有些凌乱,似乎有些狼狈。
明湛奇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闻人裕推开他进了门,正撞到明慈在收拾腰带,只得又背过脸,道:“不管如何,明**们只说我同你们一直在一起,秉烛夜谈”
明慈大奇,隐约意识到大约真的不对劲,连忙三两下把腰带系好,道:“哥,把门关上裕,来坐。”
闻人裕似乎冷静了一些,坐在桌边,明湛给他倒了一杯茶。半晌,方反应过来,皱着眉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慈摇摇头,拢了拢头发,坐在他们身边,道:“没事啊,你先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闻人裕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些懊恼,道:“我们中招了。”
“怎么?”
崖上分别之后,明湛和明慈分别在木伯屋里逗留。闻人裕和李玄夏青雪花四人在山头上下窜了一圈,最后雪花缠着李玄到李玄家里去拿了官氏珍藏的几坛酒出来喝。
之后,竟都醉了。闻人裕竟醉得不轻,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记得官宛娇找了来,然后吩咐婢女把众人送回去。李玄似乎还发了脾气。闻人裕脾气最好,又怜香惜玉,大着舌头劝了两句。后来……
后来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可是醒来之后,他却睡在了李玄房里……和官宛娇一起。官宛娇披头散发,看样子已经昏了过去,满身淤青,眼角尤有泪痕,似乎是被人狠狠地蹂躏过一番。而他自己……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变了脸色。明湛低斥道:“好鞋不踏粪臭你平白去招惹她干什么何况今夜方经过大战,你们就掉以轻心一个个都喝得醉死过去,真是不知分寸”
闻人裕懊恼道:“我怎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喝了竟会醉得如死了一般”
那几坛子美酒,明慈倒是听说过,说是官宛娇的陪嫁,天下至醇至烈,至清至冽。是采至纯至美的的原汁,养在鬼府的至阴之物上,用阴气滋养百年。俗话道物极必妖,这几坛子酒,用的是至纯的原料,养着的是至阴的鬼气,早就有了精魄,可以称为酒妖。
官宛娇出嫁之后,便带了过来。这几坛酒的名声很大,甚至大过那官氏鬼府。不成想昨晚他们几个混小子竟去扛了出来,几个人喝得精光而能把几个金丹灌成这样,也着实稀奇。
闻人裕虽然浪荡不羁,却从来是个有分寸的人。这满山上下除了明慈雪花,就没有哪个女修不暗恋他的,他走到哪儿也都引来狂蜂浪蝶一片。但他私底下从不做那龌蹉的勾当,明面上更不可能。怎么看他都不是那种招惹兄弟妻的人,何况才刚刚结拜
难道那酒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让他兽性大发了?
明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道:“收拾干净了没?”
闻人裕皱眉道:“收拾是收拾干净了的。”
明慈冷冷地道:“我看没那么简单。大哥他们在哪儿,你去看过没有?”
闻人裕一怔。
明慈道:“那酒,就你们喝了?”
“还有如君,春林,金铃,和吴选玉。”
明慈想了想,道:“先出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裕,如果官宛娇的人来找你,你一定要来告诉我们。不管是为了什么事”
闻人裕刚才是慌乱得找不着北了,此时方才慢慢冷静下来,低头想了想,道:“好。”
言罢他就和明湛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明湛先回来了,披了一身夜露,道:“青、雪花和玄都醉了,都在一处。吴选玉等人无恙。”
言罢又皱眉,道:“邪了门了,难道这酒专治金丹不成。”
明慈突然觉得脖子那一块有些痒痒,不禁伸手撩开衣襟挠了挠,雪白的锁骨就露了出来。明湛突然眉心一跳,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就这么绷断了。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扑了过去,把明慈强抱了起来。明慈大惊,忙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你干什么?”
低头一看,只见他目中有些不对劲,氤氲的情欲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明慈起疑,欲再看清楚一些,孰料就被他抛到了床上。他也迅速倾身压了上来。
“……哥,哥冷静一点”
她拿手去挡,却是挡不住他,他一声不吭,只用力把她按住,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灼热的汗水滴在她身上。
明慈渐渐软了下来,只勉强去推他的脑袋,喘息声也很重:“别,先起来……”
明湛充耳不闻,俯身吮住她的嘴唇。几乎是用撕的撕开了她蔽体的衣物,她雪白的胸乳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烛火之下分外诱人,激荡着她的体香,令人目眩神迷。
“咣当”一声,是闻人裕自进了门来,猛然撞到这么香艳的场面,大惊失色,一脚踢翻了花盆。
明慈尖叫:“出去”
闻人裕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不多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女音的闷哼。然后是一片混乱的嘈杂之声,隐约可以听到女人压抑的声音,和男人放纵的喘息。
他站了半晌才回过神,然后就开始觉出不对劲。
明湛自制力一向极强,虽然偶尔放浪,但那都是因为他觉得不需要约束。他从来不会在不应该的场合做不该做的事情。那么,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等了多久,里面的动静渐渐静了下来。闻人裕正待松一口气,却听到里面突然又激烈了起来,顿时无语。
突然听到里面明慈竭力地叫了一声:“裕”
而后不待他有反应,就听到一阵什么东西“乒令乓啷”倒成一团的声音,明慈又叫了一声:“裕”
闻人裕破门而入,只见明慈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外袍,正骑在明湛身上,手里紧紧地拽着一根绳子,而明湛正掐着她的脖子,两人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整个房间已经一片混乱
明慈誓死不肯放手,死死绑着明湛,只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不完整的声音。闻人裕迅速发现了明湛的不对劲,连忙上前帮忙。
孰料明湛突然狂性大发,猛的一下威压爆射
闻人裕正待靠近,就正遇到明慈被明湛全开的威压震飞了出来,他连忙伸手将明慈接住,两人一起“嘭”的摔到了桌子上,桌子一下被压塌。
耳边“乒令乓啷”的声音响个不停,桌子,床,甚至附近的小凳子,都被明湛的威压震塌。闻人裕用胳膊护住身上的明慈,威压全开抵挡。待身边的东西都落了下去,他奋力地支起身一瞧。
明湛从乱七八糟的床铺里爬了出来,身上的袍子也乱七八糟:“慈,妹……”
他双目殷红,额角青筋曝露,仿佛极其痛苦,向前踏了一步,又生生止住:“慈妹……”
闻人裕心中又惊又骇,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湛的样子看起来怎么好像突然失心疯了一样?
不待他多想,身上的明慈已经一下跳了起来,手里抓着一根旁边的崩短的桌子腿,豁地一下挥了过去,正砸在明湛脑门上。只把他砸得一个踉跄。
闻人裕暗道不好,对付明湛那身威压全开的皮肉,就是一般凡人兵器都不见得砍得进去,何况是这么一根木棍
果然那棍子都断了,明湛一伸手就抓住了靠近的明慈,丝毫不受影响。两个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闻人裕大急:“湛?湛”
明慈只觉得快被这畜生掐死了,竭力抵抗竟是分毫也撼动不得他,眼前渐渐发黑,霜气在指尖时凝时散。
闻人裕最终下不去手打人,只得一把揪住明湛的后领,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他们两个都提了起来。明湛狂性大发,正待发作,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阴冷的钝痛,动作就一僵。
明慈终于挣脱束缚,掉在了地上,捂着脖子直咳嗽。
明湛近距离内挨了霜掌,不消片刻连眉毛头发上都凝出了霜。倒是还没有昏过去,连退了三步,目中渐渐清明。
闻人裕连忙扑了上去,用千年妖藤将他捆了起来。明湛额角上青筋曝露,但却似是在和自己较劲,硬生生站着没动,让闻人裕捆了个结实
明慈揉揉摔得不轻的小腰,真想一脚踹死他,但看他那个德行又下不了手了。
第一卷:门派篇 NO。151:闹上门来
NO。151:闹上门来
闻人裕把捆得像个猪头似的明湛按到床上坐下了,看他不停地喘气,便拿了水壶给他。明湛闭着眼睛,对着壶嘴灌了好几口,方才冷静了一些。
明慈冷眼看着这一切,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们中毒了。”
闻人裕大惊,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寻常。先是元婴闯山,然后是莫名醉酒,再然后就是他荒唐地躺在了官宛娇的床上
“官氏刚才来见我,说是已经**于我,要我去替她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