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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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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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拿温水敷脸。”
  是儿刚说完,龙归一递上了热毛巾。
  “谢谢大少爷,主母您先敷着,奴婢去打水。”
  她回头一看,回一艰难的端来了个不大的盆子:“给娘亲。”
  是儿笑了,摸摸回一的头,语气还是有些哽咽:“四少爷多注意休息。”
  “回一没事了。”他说完努力站直自己矮小的身躯,目光坚定却面色衰白。
  幻惜打着冷战道:“好点了没?”
  回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好多了,谢谢娘亲。”昨晚他犯病了不停的叫,一向抠门的娘亲竟然拿了一瓶昂贵的药丸帮他熏房间,他知道娘亲对她很好啦,虽然娘亲一直在骂,但那可是用上百种药材炼成的丹药,娘亲竟然为了让他安睡给他熏房,他很开心的。
  “你笑什么?”
  “没有。”回一躲归一身后低着头看手指头。
  幻惜包裹好自己抱着暖炉赏着火光:“你们别忙了我好着呢,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弄得我好像大限已到,是儿你顺便拣点东西让千幻帮我带回去,客厅的书桌上有封信顺便让她交给我姐姐,好了!你们都散了。”
  几个丫头摸摸泪,依依不舍的告退。
  幻惜腾出点地方对两个小家伙道:“上来吧,在那站着好玩呀。”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孩子,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龙回一握紧哥哥的衣角,龙归一不客气的拉着他爬上暖和的被窝:“你怎么了?”

前堂飞烟 第五十三章    “冻伤了。”
  “疼吗?”
  “还行。”
  “我帮你揉揉。”他学着非儿刚刚的样子抵着头静静的帮幻惜揉脚。
  其实这幅儿孝母闹父冷的家庭组合也不错,可是总是不识相的加入其中穷搅合。
  慕谣竹就是其中之一,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几乎是领着全体女眷找上了东房的主人:“主母,你还好吧。”
  回一乍见这么多人,怕生的往幻惜身后躲。
  龙归一不受影响的低着头忙活。
  “还行。”
  是儿非儿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进来,恭敬的分类床侧,低眉顺目和蔼可亲,。
  康儿福儿站在门内凝目对望爱岗敬业。
  “我带妹妹们来看看主母,听说主母晕倒了。”
  “恩,人老了体力不好。”
  “主母今年才十四吧。”
  幻惜答非所问:“你们都站着干嘛,坐呀!小景看座!”
  “不用了,我们坐不起主母的金砖玉瓦。”
  幻惜点点头:“也是,大家都藏拙惯了。”
  慕谣竹不理她语言中的暗讽,看龙归一一眼:“这位是大少爷?”
  “如不出意外应该是。”
  “大少爷今天虚岁有九了。”
  “准确来说是九半。”
  “还是主母记性好,就是不知主母懂不懂男女有别。”
  龙归一手下一顿,但又若无其事的开工。
  “不太懂,我儿子帮我揉揉脚有问题吗!”
  “谣竹怎么没听说主母有孕。”
  “需要我现在讲给你听吗!”
  慕谣竹和空儿眼光一闪,慕谣竹注定道:“主母说笑。”
  “是说笑。”幻惜突然眼中带刺,语气不善:“因为我不可能怀有身孕还不能找个现成的吗!”
  慕谣竹松口气,空儿也暗暗放下戒心,这一微小的变动尽收幻惜眼底,甚至归一都看清了一二。
  “主母妥我大师兄带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你管的太宽了。”
  “谣竹关心主母,主母突然晕倒,让我上上下下姐妹的心都很焦急,谣竹有幸带大家表示问候。”
  “是吗?”不是来看戏的:“既然妹妹如此辛劳,我也不能坏了你一腔热情,本来我身体就不好,小的时候有个相士说每逢月初和换季,都要去庙里拜拜,我这两天事情过多,一直都没还寺,大概是惹怒众佛了,不然妹妹带我去还愿可好?”
  慕谣竹一笑:“主母,礼佛讲究心诚,妹妹去了怎么能表达主母您的意思,还是主母去吧。”
  “唉--形式而已,怎么?妹妹不愿去。”
  “怕无法代替主母。”
  幻惜慢悠悠的掏出家用墨玉,放在床头道:“妹妹是不是不敬我这个主母,对于不敬之人,我好想有权利带相公休妻吧。”
  慕谣竹闻言立即变色:“你敢--”
  “我看妹妹还是去礼佛吧,顺便洗洗自己的煞气和醋劲,来人呀!”
  “是儿在。”
  “去让熙攘准备东西送谣竹夫人出堡,一路护送至清国寺。”
  “是。”
  “你--”
  幻惜没理她,对其她傻了的然道:“妹妹们还有事吗,莫不是也想代本主母分忧。”
  “主母安歇,妾身告退。”
  “不送。”
  “你!--凭什么--!”
  幻惜平静的如救苦救难的大师:“去吧,否则我真可以带相公休了你,本主母这两天就研究家规了,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东院守则修了你?”
  “你敢。”众女子退去,慕谣竹手中黑绫一闪,袭向幻惜。
  幻惜瞬间侧身,嘿绫擦着她脸颊而过,龙回一呆看着黑衣女子:“你竟然出手。”
  幻惜顷刻间长鞭一扫,直追慕谣竹胸口。慕谣竹后翻侧体稳稳站住,幻惜手中长鞭再出,谣竹黑绫跟近。两人在这清净之地互相过招,毫不相让。
  “主母竟然会武功。”
  “彼此,彼此。”
  “那谣竹就不客气了。”
  “来吧。”不打残你,你不知道天外有天。幻惜解下厚重的衣服,身上首饰顷刻褪尽,随意的活动下四肢,面对严正以待的慕谣竹她显得轻松随意。
  慕谣竹黑绫如蛇般缠卷,徐幻惜手中长鞭舞的随心所欲,这可是她当魂魄的时候用亡灵炼化的,够你做几天噩梦了,如若她在坏点,放出一两只叫器的孤魂,非吓死她不可。两种软兵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慕谣竹后退一步,徐幻惜原地没动。
  两个孩子躲在床上的角落。
  小蓝猫危险的爬在水幕银帘长,射向慕谣竹的猫光冷风阵阵。
  “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
  “你不是兮惜,更不是徐幻惜,徐幻惜更不会武功。”
  “笑话!会不会武功我还要向你汇报吗。”
  慕谣竹刚想回击,突然感觉无法运行真气:“你--”
  幻惜扶着鞭身:“忘告诉你了,本主母最不屑光明比试,偶尔用点毒呀药呀可以陶冶情操,你回去好好检讨吧,顺便让佛祖教化一下你。康儿!谣竹夫人回去!”幻惜凑近瞪着大眼的谣竹身边附耳道:“其实你可以试试,惹了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主母。”
  “带夫人回去,好生看照以后别出门都自己跌跤了,去的路上也小心点,现在可不太平。”
  慕谣竹盯她片刻转身而去。
  幻惜--啪--一挥长鞭,一道金光在空中炸开,回一崇拜的看着她,归一鹰眼微眯。
  
前堂飞烟 第五十四章
    “看什么看,作业写完没?”活动一下筋骨舒服多了。
  回一看看归一,归一跳下床,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抚摸着黑亮的鞭身道:“夫子问燕几图下面还可以演变什么?”
  “唐国。”
  “是不是唐国下面还有呢?”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夫子单研究唐国就可以用一年。”
  “哦。”龙归一盯着鞭身,久久留恋,好想男孩子都偏爱武器。
  “你喜欢这条鞭子。”
  归一点点头。
  有眼光,幻惜看眼他脸上不青不肿的淤痕:“给你。”
  “真的?”
  “假的。”
  “不,我要。”说完毫不客气的抢了过去。
  “这东西是用血养的。”
  “什么意思?”
  “以后再讲,你现在只需把它当绳子玩,你还在工作吗?”
  归一抬头,扯动脖子上的伤痕还有些生疼:“恩。”
  “下次记得闭穴载重,对你有好处。”
  “不懂?”
  “去问龙倾侍。”
  归一表情断裂:“我不如自己琢磨。”
  另一面,陇墓堡的食客院--竹楼里,闻中尘拿着稿纸反复的重复一个图形,地上堆积了团团稿纸,他不停的在用毛笔画线切割纸张,时而凝眉,时而舒展,时而点头,时而苦思,最终他画下最后一笔后,脸色豁然开朗,开口语无伦次:“我终于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既可依宾客的多寡和杯盘的丰约而调整广狭,又可在燕衔之余陈列书籍,可谓--善变而适用也!高!实在是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纵横离合百变之变--妙呀!”
  一位丫头打扮的姑娘推开门,见自家先生如此失态,询问道:“闻先生,你怎么了?”
  闻中尘脸上不掩喜色:“马上备车!我要见龙主!”
  “是,先生。”
  龙家堡主院,红木树的书房里:
  龙倾折拿起一块木头,左右思量的问题:“大哥,龙主刚才为什么出手?”害得他们要修房子。
  龙倾侍契好他手中的最后一块红木,窗子的原型已经修复,可龙倾折那边只弄了一半,他一言不发的着手帮忙。
  “大哥我问你话呢。”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看千篇一律的龙潜远。
  “你闭嘴。”
  龙倾折瞥他一眼,捡起一块新的木材,小声嘀咕道:“闭嘴就闭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功夫比我好吗,连主母都打不过有什么好吹的,你了不起呀,你了不起私审主母去,就有本事教育我,想你一个堂堂的龙主亲卫以前还不是想整谁整谁,可如今呢?你整主母一下试试,你也不怕她哭死你,就知道凶我,以为我软柿子呀,我其实很……”
  突然龙倾折闭嘴了,笑着讨好道:“大哥,你干嘛拿剑指着我,呵呵,大哥危险。”
  龙倾侍面无表情的收回剑:“自己干。”转身走出凌乱的地方,帮主子研磨去了。
  龙倾折无语的看着他消失不爽的劈开一截红木:“干就干,一个月之内别想我弄好!”
  “呦!这是说谁呢?”
  “啊!”龙倾折吓的后退一步,眼前金光闪闪的移动物体不是刚刚离去的主母还能是谁:“小的见过主母,主母康福。”礼数还是要守的,他就很纳闷这么多东西怎么压不死她--还有她怎么又来了,要不是她,他也不用在这玩木头!
  “小折很有雅兴吗?”
  “主母,主子在里面呢。”千万别和他废话,他天生讨厌闪光体。
  “哦。”幻惜往里看了一眼,龙潜远在批阅奏章,龙倾侍在一旁研磨,只有一个龙倾折闲着:“我来找你。”
  “找我?我没钱!不是……主母我不是那意思。”
  “没关系,小归把算盘拿来。”
  小归?龙倾折完后一看,发现金山后面还跟着土堆,不是,是少爷:“小的见过大少爷。”
  归一赶紧回礼:“不敢。”他是龙主的两大近身侍卫之一,陇墓堡谁人敢惹,虽然他是名义上的大少爷但那只是名义上的不具备任何意义。
  “没钱呀。”幻惜踢踢脚下的碎末:“那你还敢把上好的红木劈碎,你可知道这价值连城。”
  龙倾折突然背脊发凉:“小的……一时失手。”
  幻惜摆好算盘:“你一个月薪水是多少?”
  龙倾折苦哈哈的道:“一百俩。”
  “高收入人群。”
  “谢主母。”
  然后幻惜开始波拉算盘珠。
  龙归一悄悄的看看屋内带着崇拜带着敬仰带着他也不懂的迷恋。
  “一棵50年的红木衫树,总共创造的价值折合白银是196000俩,加上其在成长过程中给大地带来的绿色折合白银20000两,为一些经过的人、动物遮风挡雨的慈善基金折合黄金30000两,它的身影可以成为一方风景,给予人以美的感受此欣赏价值是560万两,也许,当洪水袭来的时候,它可以挽救许多生灵,包括你的生命……这……”幻惜飞快的波动盘珠--噼里啪啦--的声响镇的龙倾折一头冷汗。“小折,生命是无价的吧。”
  “啊?是。”
  “那就等于你欠我无数条生命,单位统计三亿两黄金。”
  “这……主母,小的没劈一颗树啊。”龙倾折求救的看向龙倾侍,龙倾侍小心的研磨,红色的墨汁黏稠浓厚。
  “就按她身体的一部分算好了。”--噼里啪啦--一阵敲打:“除了总体报价、抛去整体部分。”算盘上的珠子顷刻间减少。“你还欠我共计白银四千两黄金,你一个月的薪水是100两白银也就是四千个月,四千个月是几年呢?”幻惜提起裙子跑龙潜远身边,大方的亲了一下他刚毅的侧脸。
  龙倾侍,龙倾折赶紧蹩过头,龙归一耷拉的脑袋左顾右盼。
  “相公,四千月是几年呀?”
  “三百三十三年零三个月。”冰冷的声音虽无温度但却字字铿锵有力,他手中笔墨未停字迹整洁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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